霍靳承站起身迈出长腿走到g边,把暖壶里面的水倒到玻璃杯里,将她从g上扶起,顾溪和微微的张开薄唇,太干涩的原因张开的时候都是疼的。【】
嘴唇碰到水杯,凉丝丝的水滚到口腔里。
口腔里的那股干燥感终于消失。
倚在g头上面。
准备抬起手摸摸鼻子却发现自己正在吊着点滴。
很难受,没有办法用鼻子呼吸。
只能看着张着嘴巴呼吸,她扭扭自己的身子从g头柜上面拿起来自己的手机,看着暗着的手机屏幕里面的自己,鼻梁上面贴着的全部绷带。
正好护士从病房的门外走进来。
给她换点滴。
看着她在拿着手机照着自己的鼻子。
将那快要空的点滴瓶取下来换上新的点滴瓶。
嘴里说着,“可能在拆线前的期间内鼻子都会很疼,你这会儿的麻醉效果还没有过去,应该是没有任何知觉和疼痛感的,手术非常的成功,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溪和将手机放到g头柜上面。
“……感觉没办法呼吸。”
护士笑了笑,“这是正常的,等到拆线后就可以了。”
顾溪和坐在病g上面一动不动。
心里有些懊恼。
也就是说拆线前的期间内她都要用嘴巴呼吸?
也就是说还有二十天。
想想她都觉得痛苦的不行,根本没有办法适应。
傍晚的时候麻醉效果已经过去了,顾溪和在病g上面躺着,鼻子的疼痛让她恨不得在g上来回的打几个滚,自己死咬着牙一直忍着不发出声音。
霍靳承坐在g沿,看着她紧拧着的眉毛。
问道,“疼吗?”
“……”
顾溪和睁开眼睛看着他,委屈的扁扁嘴巴。
疼,疼的她想叫。
但还是忍着,抿着嘴唇摇了摇头,“没有想象中的疼。”
……
在医院呆着的前几天。
霍可璇总是等到放学就跑到医院里陪着她聊天。
顾溪和本来百无聊赖的等着拆线的日子到,现在倒是觉得没有那么的无趣。
周六的早晨。
霍可璇还是如往常一样来到医院里,手里还提着早餐。
小家伙将保温盒放到g头柜上面,“……这是曾祖母吩咐罗妈做的早餐,说你在医院里做手术一直吃的都是没有营养的,给你煲的鸡汤,我刚刚闻的挺好闻的。”
顾溪和打开那保温盒。
里面浓郁的鸡汤味扑面迎来。
好闻极了。
霍可璇坐在g沿上,闻着那味道抿了抿嘴唇。
撇开自己的小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朝着那保温盒一直看,“顾老师你赶紧喝吧,这是曾祖母的心意,我觉得曾祖母好像挺喜欢你的,曾祖母以前没有对其他人这么好过,你是第一个。”
顾溪和端着那保温盒愣了愣。
……她是第一个?
她脑袋里潜意识的以为霍家的人现在是讨厌自己的。
因为闹出来那么大的事情。
没想到霍老太太竟然还会吩咐家里的佣人给自己煲鸡汤。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暖的不行。
顾溪和看着霍可璇的机灵的眼神,黑琉璃般的眼睛一直咕噜咕噜的转,她把保温盒递到小家伙面前,“这里面的鸡汤挺多的,顾老师喝不完你要不要喝?”
霍可璇立马摇摇脑袋,“我早晨吃过早餐。”
“真的不喝?”
霍可璇将自己的脑袋再次的撇开,“嗯……不喝,你赶紧喝吧。”
顾溪和留着心。
把保温盒里面的鸡汤倒到旁边的杯子里面一杯。
其实她也是挺饿的,早晨刚醒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吃饭,而且那鸡汤的味儿还特别的好闻,勾着味蕾,霍可璇坐在g沿玩着自己的手机。
片刻过后,顾溪和就将那鸡汤喝了个差不多。
抽出纸擦了擦嘴唇。
跟她一起玩了会儿游戏。
放在g头柜上面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她拿起手机看了看。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顿时傻眼。
严莫沉。
顾溪和突然想到自己跟严莫沉约定好的周六早晨的九点在民政局门口见得,她抬起头看看病房的墙上挂着的钟表,上面的指针都已经快走到10了。
她懊恼的抿抿嘴唇。
因为做了复位手术就已经把那些事情给忘光了。
她接通电话。
电话对面的严莫沉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你现在在哪里?”
顾溪和的耳蜗震的都有些疼。
她犹犹豫豫的解释道,“最近的事情特别的多,所以把我们约定去民政局的事情忘记了,不好意思,你现在还在民政局的门口吗?还是已经回家了?”
“民政局门口。”
顾溪和咬了咬下嘴唇。
就算严莫沉现在在民政局的门口。
她也不可能现在过去民政局,复位手术都还没有拆线。
难道顶着满是绷带的脸去见严莫沉?
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咽了一口唾沫,“我现在有点事情……没办法……”
顾溪和的话还没有说完,严莫沉那边就已经发出愠怒的嗓音,“按照我时间来这种话是你说出口的,你现在能过来我们就办理离婚证,不能那就这么拖着吧。”
“……”
她犹豫不定的朝着小家伙看了看。
霍可璇还在专注的玩着手机上面的植物大战僵尸。
目不转睛的。
怕移开目光下一秒就死了。
顾溪和拧着眉毛,抱歉的说道,“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
“要不我们改天可以吗?”
严莫沉那边冷冷的笑了笑,“是你提的离婚,所有的要求都是按着你来的,现在你说要我在这里等,结果你又有事情耽搁,顾溪和你还真的把我当猴儿耍?”
“……”
顾溪和被堵得语塞,她紧抿着嘴唇。
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病房的门被突然见推开。
霍靳承从病房的门外走进来。
顾溪和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了一会儿。
最终舒了口气,说道,“那你在民政局的门口等着我,我二十分钟后到。”
顾溪和将电话直接掐断。
她驴头不对马嘴的跟霍靳承说道,“那个……我……其实……”
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表达不出来自己想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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