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报警呢?陈太忠挂掉电话后,不住地琢磨,普通老百姓都有个**权,就别说我还是个处级干部~你这是非法收集我的个人信息!
不过”再想一想,这点东西还真不值得报警,要是搁在下面县区,一个处级干部的电话号码泄密”可以说是比较严重了,但是搁在素波那样的省会城市,就是很扯淡的事儿了。
更别说,他现在身处的是一国的政治中心,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大,公交车上踩三个人,八成就踩得到一个处长!
要是刚才能勾这女人多说一点,那就好了!陈太忠有点后悔,心说哥们儿最近脾气有点大,这样可不好,低调才是王道,才能趁人不备,捏住其要害。
他很认真地检讨了一下自己的浮躁心态”并且觉得有所收获,但他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轻轻地放过这家报纸,说不得摸出手机给韦明河打个电话”“明河,在北京不,我来了……”
“我知道你来了,就憋着不给你打电话”看你啥时候能想起我来……”韦明河气鼓鼓地回答,“忘了老朋友”这也是精神文明建设虽待加强的一个表象,太忠你这文明办主任,带头作用没起好啊……”
“少扯那些有的没……”陈太忠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贝拉和葛瑞丝过两天要来,你觉得我不好,那我把巴黎来的模特,全介绍给国立了啊……”
“喂喂,我说你差不多点,行不行……”韦处长在电话那边一听就急了”“你面产业匀给他一份也就算了,连我的模特,也要让给他?”,合着他今天中午才见了邵国立”不但知道陈太忠来了,还知道邵总在素坊的房地产项目里,入了一股。
对于这个事实,他只有表示羡慕的份儿”韦处长自认,他跟小陈的关系要好过邵总跟小陈的关系”但是韦家现在的行情”可不如邵家,更别说邵国立早早地就插手这个项目了”不过是在素波碰了一鼻子灰,现在旧事重提”人家的优势就比他强太多了二“你的模特,现在跟科齐萨同居……”陈太忠毫不犹豫地耻笑他”“这次来的,可都是新人,有名的还在米兰没走呢……”
“说那些干啥呢,关键是咱俩好久没见了”,”韦明河的话听起来”不是特别在意那些外国模特。
事实上也是如此,一个小时之后,弟兄俩一见面,韦处长开口就是,“太忠,我是看兄弟来了,跟巴黎的模特无关啊……”
“嗯嗯,我知道”,陈太忠笑着点点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我是说真的呢”那些外国人,下面就跟橡皮做的一样,你动半天,她们没反应,皮肤又……”,韦明河的话,一听就是老玩家了,而且是深受其害的那种,“这次要是有知名影星,我还能考虑一下,不过,不能是你玩剩下的啊……”
“小模特不行吗?”,陈太忠笑着看他,“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挑食了?买不起万艾可了?”,“玩那些,真的就是低级趣味”,韦明河叹口气,又摇一摇头”“论感触,真的不如咱国内的小女孩,论技巧,也不比成熟女人强多少,玩来玩去,还是祖国的女人好,对了……有人叫我何明伟的时候,你记得帮打个掩护啊……
“韦明河,何明伟,明河你这名字”起的有水准”,陈太忠哭笑不得地点点头,“好了,不跟你说那些了,今天有点事儿找你”北京警*察系统……你认识人不……”
“你这不是废话吗……”韦明河不屑地看他一眼。
“你有这话就好说”,”陈太忠笑着点点头,“我想搞个女记者”那女人太不识好歹了……”,“《新华北报》?”,听到这个名字,韦明河的眉头登时就是微微一皱,等他听完因果之后,果断地摇摇头,“你不要理这个疯女人……”
“我刚才还觉得,你在北京挺有势力的呢……”陈太忠不屑地撇一撇嘴,“原来就是这么对兄弟的,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毛”,”韦明河听到这话,却是不肯干休了,他大声喊一句,“这家的底版扎实得很,我帮你收拾人不要紧,就怕最后是成全了她……”
敢情,这新华北报的老板”根底真的扎实得很,要是搁在体制内的报纸”那收拾也就收拾了,但是……人家是民办报纸。
光是民办报纸,倒也好说了,可是这报纸后面,还有一点因果,人家有靠!就像天南商报现在的犀利,离不开陈太忠的支持一般,这《新华北报》背后,也有势力支持。
这种情况下,陈太忠要是执意找那杨姗的麻烦,反倒没准是成全了对方,名妓,好吧,是名记一什么叫名记?没经过摧残的,那叫名妓……名记吗?
“一将功成万骨……”记者这个行业也不例外,可以博出位的机会不止一种,但是,因为某些报道,导致遭致了某些结果这绝对是博取业内同行眼球和同情心的最佳良机。
“你的意思是,我搞不过这么一个小记者?”,陈太忠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身在体制之内”背靠能人无数,能怕了这么一个人?
“搞得轻了,是替她扬名”搞得重了,她就混上政治避难的指标了”,”韦明河苦笑着一摊手”“这些人就巴不得你理她呢,你一理她,自己名声臭了不说”她倒是成了政治名人了……”
“那多少也得派个警*察过去,警告她一声吧?”,陈太忠心里,有点微微的酸涩,搁在几百年前,别人想政治避难”也得有个去处呢。
倒不是说”那时候就没政治避难了,但是那个时候,华夏四周皆为夷邦一你避难可以”但是天底下生活各件最舒适的地方,莫过于天朝了。
人之所以避难,左右不过不就是想到获得一个更好的居住环境”以便安度晚年,现在这么多人选择避难国外~还是自家条件跟不上看*书]就来啊,有各件移民美利坚的话,谁又愿意会去布基纳法索?
“这个报纸”就是靠炒作出来的,听起来,韦明河也清楚《新华北报》的路数……,咱肯定不用怕它,但是何必给它提升名声的机会呢……”
“说实话,我是有点不甘心”,”陈太忠斜睥他一眼”有意挑唆一下,“怎么我听你说的话,感觉人家这报纸”是国共合作的时候《新华日报》在重庆的待遇,大家敢怒不敢言呢,当然”咱们就是国民党了……”
“狗屁,差了八条街都不止”,”韦明河冷哼一声,“《新华北报》创刊的时候,还有些有良心的人,现在”纯粹就是一帮人渣,人和人渣,麻痹的也只差了一个字……”
“那为什么不取缔……”陈太忠有点不了解,“这种报纸的存在,不符合主旋律……”
“人们总要有个发泄的渠道……”韦明河笑一笑”“你还别说,《新华北报》的发展,坚定了我的**信仰………”
敢情这《新华北报》创刊的时候,还是秉持着“仗义执言、为民喉……”的理念,也写出了不少够份量的稿子”没用了多长时间,就获得了公众的认可。
但是令人感到齿冷的是,随着《新华北报》的异军突起,不少人很快地就发现,这是一块不受控制的舆论阵~既然别人控制不了,那么,我何不顺势而为?
新华北报堕落的过程,比创始人估计的还要快一点,没过多久”报业的主家换人,编辑班子也裁撤了一个差不多还是润物细无声的那种,不是一夜之间的突变。
但是纵然是这样,《新华北报》的骨干还是留了不少在这里,但是很遗憾”太高的话,人往往容易变得自不量力,而这些骨干多为年轻人,没多久就忘乎所以了。
韦处长正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有这样的感慨,“一个小小的报纸,没了监督都会这么飞快地堕落,再回头看看咱们体制,堕落得比他们慢多了……”
“你这不是在比烂吗?”陈太忠听他这么说,真是哭笑不得。
“随便你怎么说吧”,”韦明河笑一笑,“不过有消息说,这报纸是个诱恨……我觉得这话的可能性也很大。”,“算,不说这个了”,”陈太忠听得心烦意乱的”“小事儿整不倒他们”那回头找个大事儿好了”你不知道,这家报纸找我两次麻烦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第三次麻烦很快就接蹲而至了,由于黄汉祥表示,晚上不过来了,当天晚上陈太忠索性带着凯瑟琳、伊丽莎白泡酒吧去了,同行的还有韦明河和苗毅勇等人,北京的夜生活,真的很丰富。
第二天,荆紫菱终于从天南飞了过来,陈太忠自然要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他专门跑到凤凰驻京办借了一辆车,去机场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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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不见,天才美少女出落得越发地漂亮了,不过同时,她身上多出了一点淡淡的雍容,虽然清纯依旧,但是隐隐地透出一种不容人侵犯的傲气。
“看什么……”荆紫菱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笑吟吟地发话,“专心开车……”
“你这模样,让我想不看都难啊”,”陈太忠一边开车,右手却是放在她的大腿上轻轻地摩挲,小紫菱是从天南飞过来的,穿着及膝的鹅黄色暗花筒裙,腿上却是没套丝袜,光滑细腻、弹性十足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
荆紫菱笑吟吟地白他一眼”也没阻止他的意思,不过,她的腿长了一点,坐在副驾驶位子上,陈某人的手摸着摸着,就向更上方探去。
“好……”小紫菱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得寸进尺,热恋中的男女,本来就是这样”一旦达到某个分寸”下次再达到类似尺度,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她可不想太轻易地让他得手。
“你别按着”我不动了还不行吗?”,陈太忠笑嘻嘻地回答,接着又恨恨地叹口气,“年纪轻轻的”穿什么筒裙”网球裙就不错嘛。”,“喂喂,我可是一家公司的老总哎,穿网球裙工作”那算怎么回事……”小紫菱不无自豪地回答他,接着又悻悻地叹口气,“唉,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么古板的装束……”,……不过,没办法啊……”
“这还古板?”,陈太忠笑着指一指她脚下的白色小棉袜,“职业女性哪里有你这么穿的?全是穿丝袜的……”
“没办法,我的皮肤晒不黑……”到紫菱得意洋洋地回答,“再说了,这点自由都没有的话,我还做什么老板?”
从机场回来,就十二点了,吃完饭后,她是雷打不动地午休去了,陈太忠呆在易网公司,无所事事地边喝茶边看报纸。
下午两点半,荆紫菱才睡起来,陈太忠跟她聊一阵”才说了适度亲热一下”就接到了省文明办华安的电话,“陈主任”省驻京办让你过去一趟,信息联络处的牟建国找你……
“他没说什么事儿吗?”,陈太忠一想到天南驻京办”兴致就不是很高,上次接曼内斯曼的工程师时,他将驻京办齐主任顶得哑口无言”两边关系实在不能说好,“还非得我过去……”
“我这么问了,他说是想了解点情况”,”华主任在那边无可奈何地回答”“也不跟我说……”
那就去吧,陈太忠不得不放弃跟小紫菱的厮缠,驾车来到天南驻京办,信息联络处在“天南大……”办公一这天南大厦是一栋十二层的楼,建了不到十年,但是已经有点跟不上形势了,现在旁边不远处”又开始挖地基了,据说是要建一栋二十多层的楼。
陈太忠停好车”一路打问着走到三楼”终于找到了信息联络处,牟建军四十开外,略略有点发胖,却基本上还能归到壮硕那一类。
见他推门进来,牟处长下意识地皱一下眉头,“请问你找谁……”
“我文明办陈太忠”,”陈太忠见他坐在那里不动,就径自走到沙发处坐下”“你是牟建军牟处长吗……”
“哦,原来是陈主任”,牟建军点点头”却是站了起来,“请跟我来一下”《新华北报》来了两个人,想跟你了解点事情……”
《新华北报》9陈大忠听得脸卜笑意大盛,不过下一刻,他硬生生地压下了心中的不满,跟着站起身”“他们为什么不找凤凰驻京办……”
“这个我也不知道”,”牟建军其实知道,新华北报去了凤凰驻京办,但是那边根本不搭理,说是陈主任去省里挂职了,你要有什么事情,去省驻京办联系吧。
这原本是踢皮球的意思,不成想人家报纸还真找到了天南大厦来,齐主任一听说是联系陈太忠的,头就有两个大,专门告诉牟建军,你不要掺乎,把话传到就行。
《新华北报》来的是一男一女,男人年纪大一点,不过怕是也没到三十五岁,女人更年轻,看起来三十不到,两人都戴着眼镜,衣着得体,一看就是素质较高的白领。
这两位看来是来了一阵了”面前茶杯里的水都喝了一半,牟处长简单介绍一下,“这是文明办陈主任,这位是《新华北报》的记者李逸风,你们谈,我还有事……”
“幸会,陈主……”李逸风不卑不亢地伸出一只手,陈太忠则是笑吟吟回握”同样不卑不亢,却是隐隐地带了点官威,“《新华北报》,办得很不错嘛……”
“自我介绍一下,杨姗”,”女人出声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年轻的处长,“这个名字,不知道您还有什么印象没有?”,“哦……”陈太忠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接着又笑着点点头,“原来你是从这里打听到我的手机号码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他这一番做作,是存了将事情搞大的心思,不过杨姗只当机是受了天南省驻京办领导的吩咐,不敢再嚣张了。
“您当时的火气很大嘛”,”杨记者微微一笑,笑容里却是不乏凉意”见到这个处级干部的转变,她心里不无鄙薄,又有些许的得意。
事实上,她也到下面的地市去过”知道那些偏远地方的处级干部,权力会是如何地诣天,行事会如何地嚣张,然而,现在是在北京,区区的一个处级干部,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呵呵”我们有保密制度的嘛……”陈太忠的笑容,越发地灿烂了,他伸出手同那杨姗握一握,“误会,一场误会……”
“你看,我都准备了录音机……”他笑眯眯地从手包里摸出个小录音机”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姑娘将茶水端了过来,他将录音机放在茶杯旁,“这也是制度”我要对我说的话负责……”
李逸风和杨姗交换个眼神”杨姗拉开她的大手包,也摸出一个录音机,“那么,我们做录音,想必您也不会介意吧?”
别人说“您……”一般都是敬称”偏偏是杨记者说这个字,语音里总带了那么一点点的不屑和得意”陈太忠听得真有点不耐烦。
“嗯,好吧……”他笑着点点头,你先得意着,看哥们儿慢慢地收拾你。
“李忠和这个人,您还有印象吧?”“李逸风沉声发问了。
“李忠和……”陈太忠听得眉头就是一皱”他沉吟一下,又奇怪地看一眼杨姗,缓缓地摇头,“抱歉,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我们了解的是另一件……”,杨姗见他看自己,知道对方会错意了,于是微微一笑,“李忠和是天讯公司的总经理,前一段时间,他因为跟素波移动的一起单子发生了纣纷,您好像后来去了现场,还做出了指示……”
“哦,是有这么回……”陈太忠笑眯眯地点点头,他只隐隐记得,天讯的老总姓李,却不知道那厮叫什么名字~陈某人心里,不记小人物的姓名。
接着,他狐疑地看着李逸风,“这种事儿,你们应该去找移动公司,找我来……是想了解什么情况?”
“李忠和认为”他跟移动公司属于合同纠纷,但是接下来,他被非法羁押了,所以找到我们,要我们做出客观的报道”,”李逸风不动声色地发话”原本,他可以将话说得**一点的”但是对方也端个录音机出来,他就不能不谨慎地考虑措辞己“那你们就报道好……”陈太忠笑着点点头”“舆论监督是很有必要的”能让我们少走弯路,不过在我的印象中,这今天讯公司,涉及合同欺诈了……”
“如果他没有支付违约金的话,那确实是欺诈”,”李逸风眯着眼睛看他,“但是”他有意支付违约金,所以,这个欺诈是不成立的,当然,我们都不是法官,现在我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表示出自己的看法。
“嗯,理……”陈太忠笑眯眯地点点头”脑子却是急速地转动着,莫非这家报纸知道了哥们儿跟张馨有点……,不清不楚?
这可就是大问题了!他有点庆幸,自己一开始表现得还算不错”到了他这个地步,女人问题确实不是问题,但是被《新华北报》这种报纸盯上”那还……真有点头大。
所以,他就要试探一下”“可是,这件事是我们文明办马主任高度重视的,我当时,只是在场而已。”,“但是……陈主任,您同时还是凤凰科委的副主任”,”杨姗插话了,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太忠,头顶的灯管放射着惨白的光线,打在她的镜片上又反射出来,显得冰凉异常”“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一起不正当竞争所导致的典型案例……”
“我怎么可能做得了马老大的主……”陈太忠苦笑着一摊手,心里却是在暗暗地发狠,行啊,你这做媒体的,扣帽子的水平,比我们国家干部还高”“你们要是执意这么认为,那我也没办法,我得强调一下,他是正职,我是副职……”
“如果有必要,我们会去找马部长了解情况的”,”李逸风推一堆他的眼镜”这不是威胁,《新华北报》又不是没让省级宣教部的副部长被动过。
真是欺人太甚!陈太忠今天总算是见识了什么叫颠倒黑白了,以次充好抢我们的单子,居然敢说我们不正当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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