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凡在心中也将憨小良当逃犯想过,可是事隔多年,他的照片可能己经和以前有了太大的差别,她没有试试。只是有这样的想法后,她有点害怕,一个男人,经过时间的积累,将自己演绎成憨子,以前为的是混温饱,后来为的是欺骗。但能安于生活于此,肯定有见不得天日的一面。酒店主楼己经浇筑到三层,憨小良为了保护温泉的隐秘,他早搬到了没有完工的一楼居住。王诗凡晚上准备去试探一下,她的公司安全必须重视,她可不敢留一个心机太重、背景不清的人在她跟前。
朱永强陪着王诗凡在饭后来到了憨小良的住处,他一个人正在喝酒,看到王诗凡来,立即站起来,比以前见面时规矩多了。王诗凡让他继续喝酒,她和朱永强到别处看看,过一会儿再来。等她再次出现在憨小良跟前时,她和朱永强一起吃了一惊,面前是个极体面的中年男人。眉宇间露出阳刚、得体,不再是刚才的窝囊相,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合身的衣服。
看着二个人愣神,憨小良说:“你们出去后,我就用温泉冲了一把澡,换了多年没有穿的衣服。王总,温泉真的舒服,你可让朱总帮你看门,淋浴一下也很舒服。知道你们要回来,我以前那种形象见领导不好,所以酒没喝完,将自己先收拾一下。”王诗凡根据他的指引来到了来到了里间,憨小良将一个空的铁罐头底下做多个小孔,将温泉水引上去后就成了淋浴设备。王诗凡想体会自己的温泉效果,几天的疲劳,真想洗一下澡。看不出来,形为邋遢的憨小良的洗浴用品倒是比村民平时用的好,王诗凡看看认定是城里货。
两只水管是可以调水温的,和平时不同的是,水油性太大,王诗凡感到滑腻。她泡过温泉,只需要稍作处理,她以后的温泉山庄将财源滚滚。王诗凡洗了一小会就出来了,她没有用憨小良为她准备的浴巾,将衣服湿漉漉的套在身上,她让朱永强也去冲一把,体会一下。朱永强听话地进去后,王诗凡用她在夜里也逼人的眼光瞪着憨小良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好了和我说实话,不然你不能在公司里继续呆,让我感到害怕。如果是逃犯,当初是犯的啥罪?我己经防备你了,你不要想在和这里搞诡计。”
憨小良只是微笑在看着王诗凡,他说:“我和你的温泉一样,村民也有发现,没人说破,我换了衣服后明天还会弓腰、驼背,只所以今晚让你发现,就是想请你帮忙的,我也老了,想过正常的日子。”朱永强的洗澡时间不会太长,憨小良同意明天上午和王诗凡说清楚,他选择陪王诗凡上山看山庄的规划,他会如实交代的。王诗凡想到了灭口的词,她可不敢一个人和憨小良上山,还有一晚的准备时间,她没有表态,陪着朱永强回去了。
当晚,王诗凡没有和朱永强商量,她认为单独和憨小良进山太危险,虽然是白天,但他到底有没有案底、是什么案底王诗凡没数,累犯的危险性比常人大多了。第二天一早,王诗凡来到了工地,憨小良恢复了他正常的状态,王诗凡没有理他,例行看了一会工地后,她来到憨小良的跟前,同意和他一起上山研究规划。王诗凡让朱永强远远地跟着她俩,为了安全,也为了憨小良可以说实话,王诗凡让朱永强不如脱离她们视线就行。如果憨小良没有可怕的问题,那么他就可以为山庄的发展做更重要的事,在这个地方找能人不易。
上山的时候三个人是一起走的,快到山腰后,王诗凡示意朱永强保持距离,她问道:“永强己经听不到了,你可以说说你为何到这个地方来装憨?当然,你肯定不是为我们公司,你不可能能预见到,我了解你的目的你也知道,公司需要人,但需要的是没有可怕污点的人。我知道你也不一定说实话,但还是想听听。”憨小良挺直了他装弯多年的腰板,向后面看看,明显朱永强是故意保持的距离,他也就不担心被听到。
他告诉王总,他本是个学水工专业的大专生,家境本来就好,工作是包分配的。到了一个省管的单位后,由于早期会计人员少,学水工的在单位专业性工作量不大,单位安排他函授会计,他就成了单位财务负责人。几年下来,各方面对他这个财务负责人需求较大,单位上马了几个大型工程项目,他又有专业背景又管钱,成为包工头和单位领导心中的红人。少年得志,他没有收住张狂、浮躁,人没有得罪,但事情做得太阔、步子太大,语气太狂。为老婆、小孩买的用品都追求最高价的,没有丝毫关注别人的忌妒。
事极必反,有他这个高参,领导的胆量也大,搞钱的技巧性也强,不久,因为一个项目质量上的因素导致上级来查。领导是个依靠拍马屁上来的,遇事不够沉着,人家还没问,他就将可疑的钱退了一大半。顺藤当然能摸到瓜,见瓜更易找到藤,领导为了自身安全让他跑,他可不想离开这样好的单位,再加上他自己认为没有多大问题。他没有料到,领导早将责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他被检察院带了进去。本来事情不大,检察院的问话他有能力全部应付,可他的老婆听信了检察院办案人员和单位领导的话,以为自己要被重判。她在外面为自己四处奔波,可怜如花的她受到了欺负,他直到顺利出来很久才知道。
他理清了原委才知道领导不可靠,从老婆郁郁的情怀中发现了不正常,他老婆是个诚实、贤惠的女人,主动要求和他离婚。他在里边期间,她在外边病急乱投药,几次到办案地点和经办的检察员交涉、打听,人家同意与她交易,她的目的是只要能换他平安,自己的身体本是他的,她不惜。憨小良没有说出自己的原名,他告诉王诗凡,他用了半年时间找准了欺骗他女人的检察员,共三人,由于他女人确实好看,为了拴住她,他被无辜地多关了一百多天。
单位的工作是保住了,上级单独派人来开大会为他的事情澄清,由于他在里边不仅保住了自己,也保住了单位形象和领导尊严,上级研究,待事态平稳后,一定要重用他这种人。他成了英雄,只有他心理清楚,他的家庭受到的伤害不是提拔、重用、大会澄清能治疗的。他不相信人和人之间真能相逢一笑泯恩仇,他必须要让伤害他家的人付出血的代价,他知道从公的路走不通,最多让对方背个处分,如果再杜撰出是他女人主动,他将更无脸见人。
他找到当事者三人,要求他们每人自己致残自己,只要他满意就不再追究。三个人当作笑话,没有一个人听,后来,只在半年内,三个检察员的一个小孩在上小学的路上永远失踪、一个人在钓鱼的时候不幸淹死。第三个发现了不妙,主动报案,憨小良没有作案时间、地点,他又坚决不承认,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再后来,第三个检察员在自己的楼梯口被电触到,差点丢命,听说己是重度伤残。
县城太小,办他案的三个出了这样大的事后,他的老婆反而认为他太残忍,他虽然不承认是自己干的,但他女人仍认为太可怕。第一个检察员到他家几次私下给他下跪、要求自废身体,希望换回自己的小孩,憨小良的女人也求他放了小孩,他都不承认。再后来,憨小良的女人受不了周围的流言,带着小孩失踪了,憨小良找了很久没有找到,他就索性给那个失去孩子的检察员的家里下了毒。后果他也不知道,他下毒后就跑到了这里,有时也会出去找女人、小孩,但也怕见到他们。他认为任何人都不该请求饶恕,既然做了丧天良的事,就要承担被灭欲的后果。
王诗凡认为憨小良的话是真的,面前的男人是个汉子,身背几条人命。可他既然知道恶换恶报,为何还敢亲自做坏事?真是个奇怪的事情。憨小良向朱永强的地方看看说:“听了这些我知道你害怕,你甚至以为我早被通缉,我躲在这里,不是逃避处罚,是没有活下去的支撑。我的女人为我放弃尊严,我却让她浪迹天涯,即使能找到她,我却给不了她的荣华,我的心比谁都痛。”憨小良叹口气,他也停下来休息一会,为了切合主题,他让朱永强过来,三个谈了一会山庄的旅游线路、规划。
王诗凡的心思不在山庄的工作上,她真的对面前的男人敢到害怕,她想忙打发他离开。她再次示意朱永强离开,她想主动从钱的角度让憨小良满意地离开公司,以他的能力,有了启动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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