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昊天能听到下楼的脚步声音在加大,当王诗凡快到他门口时,郭昊天准时启动了自己均匀的呼吸。王诗凡来到他的床前,用手将他的被盖好,动作幅度较大,显然是希望惊醒郭昊天。装睡是惊不醒的,郭昊天又担心她离开,有心事时的呼吸就不匀,王诗凡内心冷笑。她故意作离开状,猛然转脸就碰上了郭昊天己经睁着的眼,再想装己经不可能了,不转脸,他也准备下手了。
王诗凡并没有热,郭昊天己经熟透,他急促地用才焐热的身体蹭王诗凡,真的是热闹不一般。王诗凡想着这个男人对自己做下的事,她真为现在的下贱感到怪诞,男人可以坏,但不能坏到恶棍,王诗凡不想离开,她需要的不是灵魂,她配合地安慰自己。郭昊天可能理解了王诗凡的心意,冷却后他说:“如果计新安那时不出面,他是可以想办法让王诗凡自由的,他真的只想让王诗凡一无所有,包括清白,到那时,就没人和他争了。”
王诗凡吃惊地看着郭昊天:“你用尽心思,让我一边受罪一边对你感恩,别人都不要了,你如果玩够了我就没有去处了?”郭昊天搂着她,一字一板地告诉她,自己可以舍弃一切,永远不会够的。王诗凡挣脱郭昊天,她有点害怕,这是个可以不择手段的男人。郭昊天接着告诉她,他招商是假,主要是来摸摸庄雨晨的底牌,他不会放过庄律师的。王诗凡说:“她己经不在你的地盘,人家又是律师,小心搬起的是石头,砸到的是自己。”郭昊天冷笑道:“我只要下手,不会再不周密,只是怕连累你,不然我不到这来,也有办法。”王诗凡有点害怕,她清楚这个男人为自己可以白跑一夜的路,现在他以为是受了委屈,真要坏起来,庄律师真的不是对手。
为了稳住郭昊天,王诗凡告诉他,庄律师的朋友、老师都是做法律工作的,庄雨晨真出事,他们不会不管的。王诗凡提到了那个有名的刑事法学教授,以及他桃李天下的事实。郭昊天没有应对,只是将热手重新拾起己经远离他的王诗凡,又兴奋地复习起来,王诗凡知道他的手段,路数全,二战能力、时间都可当典范。她也用身体感化这个男人自己以为受伤的内心,提醒他市局的副局长比副县长见识更广,接触的层次更高。由于动作幅度较大,王诗凡伴随着不均匀喘息的内容,郭昊天可能都没怎么听进去。
结束后,王诗凡没有让郭昊天睡觉,她让他回去,担心郭昊天再来一轮后,早上两人会都睡迟。她竭力想用柔情消解因她引起的矛盾,她知道,现在姜水河可能己经和庄雨晨火热。她了解自己少女时看上的男人,姜水河对女人除了长相还有品味的要求,庄雨晨的经历能满足姜水河的征服欲。她有很久没有和袁玉凤交流朱永强的事情了,这次回来,想让袁玉凤帮她找到朱永强,她想给朱家旺一个真实、踏实的家。郭昊天不想离去,他说是自己带队,晚一点没有问题,可以解释是自己出来锻炼的,王诗凡只有由着她,反正她的时间也不紧。她躺在郭昊天的怀里,预演着和朱永强见面的样子。
早上,王诗凡还没醒,计新安下来找她,门早被郭昊天反扣上了,郭昊天向被里缩好后,让王诗凡隔门让计新安再睡一会,小学生迟到没关系。吸着计新安上楼,不知道郭昊天哪根神经受到了触动,王诗凡不出所料地又被洗礼一次,真是一轮妙似一轮,她有点舍不得这个恶男人。为了送小孩上学,她还是坚持起来,身体又粘又疲惫,她没有时间冲澡,只是简单地洗涮一下后,带计新安出去了。
郭昊天昨晚输了钱,经过一夜的辛苦,他承认情场得意,他疲惫又满足地离开了王诗凡的家,走到了所住的酒店,他吃了比平时多不少的早饭。本来他的仕途是被看好的,他可以从县长到处记,将来至少能做到市一级的领导。现在的岗位如果想再到市一级,至少比原来多两个台阶,和人才拥挤的市政府相比,自己一个台阶都难以再上。何况身上还有一个存疑的污点。想到这些,一晚的欢愉随着早饭下肚了,他对庄雨晨更加恼恨。
王诗凡没有顾上休息,她在陈老的小区找到了生意很好的袁玉凤,向她打听了朱永强的近况。袁玉凤告诉她永强现在在一个景区给绿化的苗木施肥、打药,那个地方王诗凡熟悉。王诗凡顺便向她了解现在和陈哲远的关系,她诚实地告诉王诗凡,不捅破很好,陈哲远也经常到她摊上聊天,她准备再过一段时间,等万少峰能买起房时她打算相认。王诗凡有点吃惊地说:“你爸变化不大,你离家时应该也十六七了,他真的就认不出来?”袁玉凤笑告诉王诗凡,她的口音、相貌变化比较大,应该看不出来,再说,长相差不多的人多的是。
王诗凡不想在别人的事上耽误太多,陈哲远上次对她的表现让她难过,再亲也没有血缘亲。她来到了袁玉凤说的景区,想打电话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朱永强推着药桶,正在给大树喷洒药水。王诗凡坐在休息椅上,她准备平静一会再联系。看着自己当年一眼看上的男人,王诗凡百感交集,如果不是自己耽误,朱家应该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想想都和自己有关,她不由得伤心起来。
朱永强给药桶换药加水时,王诗凡走到跟前,她一句话没说,朱永强没抬头,他认为自己是个逃犯,不敢随便抬头。王诗凡用自己的脚去踢他的桶,他只是轻巧地躲开,王诗凡喊了一声:“朱永强。”他准备跑时被王诗凡拉住了,朱永强浑身药水味道,他愣了一下,揉了一会眼,确认面前真的是自己的老婆。朱永强一下瘫坐在地上,他将攒下的泪水全部倾倒,王诗凡告诉他这是景区,让他请假找个地方说话。朱永强告诉王诗凡,他是工作量考核的,只要完成就行,不需要请假。
王诗凡带着低头走路的朱永强,来到了一个小饭店,找了一个单间。王诗凡点菜时,朱永强问她是否有别的人知道他的地方,如果有,他要想办法跑。王诗凡说:“你出事后,我在你们县里也出了事,后来找律师时,帮你也问了,你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人又不是你杀的,你也没有教唆,最多替小孩赔偿一些成家的生活费,不会被判刑的。”朱永强说:“成家上面有人,别说这事发生在我家,就是在别处,他们赖我我也没有办法,我可不敢回家。”
王诗凡同情地看着这个自己也欺骗过的男人,比年轻时纯朴多了,憨厚的脸上多了太多的无奈和可悲。菜香也掩盖不了他的农药味,加上破旧的衣服,不是袁玉凤介绍,走到跟前她也不敢承认这是和自己同床几年的男人。看着他不顾一切的大吃样子,王诗凡知道,他现在需要定期请袁玉凤帮他寄钱,他更惦记朱家旺和潘侠。
王诗凡说:“我们间的事,你家的事一时也说不完,你也不能这样躲一辈子,朱家旺马上要上中学。我想找个偏远的地方,重新投资一个农场,你来负责,将家旺和你妈接来,你看咋样?”朱永强盯着王诗凡,冒出一句话:“你真的有钱?有办法让我好好过日子”王诗凡点点头,她这才和朱永强说起遮云山果林公司,那是她自己的。朱永强听到后睁大了眼睛,嘀咕道:“怪不得成名顺了解你,你聘请成名顺不用我爹,原来都是真的。”王诗凡不想解释,她想以后会清楚的,只是让朱永强将工作辞掉,随自己回家慢慢商议。
到了王诗凡的家,朱永强的穿着真的太不协调,王诗凡为他准备了一个旧纸箱,让他将衣物全部扔进去。王诗凡将准备好的衣服帮洗完澡的朱永强换上,真的和在饭店不一样了,事隔多年,她没有热望,更没有心情激荡,只是赏看着没有助自己出逃的男人。她问道:“你说过出来帮我,结果却将自己女人送给了老板,你得到了什么?”朱永强听着王诗凡的究问,他只是恶习不改地想抽烟,可掏了一会,新衣服里面没有。
王诗凡让他戒烟,他说:“我不想回忆以前的事,我本就是个山里人,不成想遇见了你,我家本来好好的,你想过没有,哪件事和你无关?如果不是你当初一定选中我,我可能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怪你,你不要报怨我,我现在生活不好,但这是我的命,不想再让你来折腾。”王诗凡理解他的苦,她没有一点心情来融化他的积怒,过去的哪能如云般散去,她为朱永强准备了啤酒,在饭店她没给他喝,是担心喝多了自己一个人搬不动他。客房的床上还有郭昊天的残情,王诗凡为朱永强收拾好,拿出了电话,她通知陈山香下午去接计新安,她不去想在自己家将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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