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河在回去的车里对这两天发生的事又过一遍,他认为自己是在用王诗凡的生命冒险。遮云山村不再是个简单的贩卖人口那样集体了,山村的纯朴、厚道早被利益扯光了,为了省心、为了王诗凡的安全,他决定做通王诗凡的工作―――报案。
王诗凡听到了姜水河的顾虑后,她说:“我受的苦己经够多了,我当年就是只想亲手报复他们,当人看到现在陆启丰的样子后,开始相信天理还在。如果你是为我、如果你不想多事,管到这里我己经感谢你了,这里的事你先不用操心了。”说完后,王诗凡故作养神地闭上眼,不想再和姜水河交谈。
姜水河回到家里,袁玉凤早在门口小心地等着他,她早就在电话中听到了家里发生的事,她不知道姜水河到家会对她母女如何安排。姜水河了解了她们的歹毒,边换鞋边小声问她:“你的事你和小荷说没?”袁玉凤立即摇头,这时陆小荷抱着儿子出来,姜水河表现的没有一丝异样,他接过儿子亲了几口后就说想带下楼玩玩,让陆小荷做饭。袁玉凤没有象平时似的立即进厨房收拾,她也交代小荷做几个姜总喜欢吃的,说着她陪着姜水河下楼了。
将小孩放在院里和别的小朋友玩时,姜水河冷冷地盯着袁玉凤,袁玉凤想向他解释,但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口。姜水河点上一根烟说:“你的事做的太过分了,家里你不好再呆下去,我都有点害怕,下面你是如何打算的?”
袁玉凤说:“以前我也是生活逼的,这次都是那个成名顺出的主意,说是为了你姜总能独占果林公司。现在,不管你如何待我,我也是姜思尘的外婆。”说着袁玉凤过去将差点摔倒的姜水河儿子稳好。袁玉凤向姜水河大概介绍了她自己、王诗凡到遮云山村的过程,当然,也提到了她们共同实施的对朱永利的危害。但,她认为朱永利就即使报官也应该死,陆小荷当年还小,一囚就是几年,暗无天日。她告诉姜水河,不管对她如何她都能接受,即使现在就将送官处死她也不会怨王诗凡。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的下场是姜水河参与的,她还想不通为何王诗凡对她家老陆如此恼恨、姜水河为何对王诗凡如此上心。
姜水河的烟火光一闪一闪,人不想将更多他了解的王诗凡的遭遇后续遭遇告诉袁玉凤,但她对自己的家人不应当存在他回来路上想过的危险。姜水河顺手将儿子抱起来,说是回家先吃饭,让袁玉凤不要和陆小荷提她们在老家的事。吃饭时,姜水可突然问陆小荷,以前她讲过老家有个被拐的女人曾帮过她的事,当初他不想听,现在他想让陆小荷讲讲。陆小荷看着袁玉凤告诉姜水河,那个女的早就离开了山村,后来没有消息了,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她边说边给姜水河夹菜,她不想触动自己的那段历史,担心说漏了嘴。
姜水河晚饭后没有陪两个小孩玩一会,他有点落漠地上了楼,陆小荷小心陪上去时被他赶了下来,说想一个人静一会。他抽着香烟,也没有和平时似的到阳台,他内心在紧张地思考,今晚如何面对这个被另外一个男人囚禁过的、现在自己的女人。他想着一双儿女,想到了王诗凡的经历,也想到王诗凡的父母亲和自己今天的生活。陆小荷抱着儿子进来,姜水河没有一点表情,他不能平得复自己是和这样的一个女人生下了儿子,王诗凡只是被逼无法对自己清白后居然选择了离开。姜水河清楚自己的狭隘,也清楚王诗凡对自己的熟悉和了解,他现在除了抽烟,他找不出如何面对自己乱七八糟的生活。
陆小荷无趣地下楼后,姜水河也跟了下来,作为男人,他知道在家里自己这样不好。他下来关心一下姜茹萍的学习,又抱了一会姜思尘。陆小荷母女无所适从,袁玉凤不敢主动提出离家,刚才在外面姜水河己经告诉她家中不好再呆下去,但不知道自己向陆小荷如何交代,她如果真的这样一走,以后就不好再回来,她想等姜水河缓和一下后,也许能放她一次。她是小孩外婆,王总最多不过是个朋友而已,她上次回去己经感觉到了陆启丰的变化。她开始以为是年龄大,陆启丰掩饰说是自己跌坏了的,但袁玉凤从他的恍惚中能感到事情复杂,加上这一次王总主动对她们下手,袁玉凤能接受善恶到头都有主的说法。上一次自己做的坏事导致陆小荷被偷,这次代价还没有结束,只要能保住女儿如今的生活,付出啥对袁玉凤来说都值。
当晚,姜水河不能接受和陆小荷同房,他让陆小荷到别的房间,以前也有过,那只是在姜水河事后疲劳时要求的,象这样提前说出的没有过。陆小荷不知道自己犯了怎样的错,但她知道姜水河是从自己老家来的,纸哪能包住火,自己的好日子可能真要结束了。袁玉凤来到了姜水河的房间,她说:“姜总,陆小荷也是为你生了孩子的,事情到这份上,她当年可能瞒着你一些事,作为女孩她不可能对那段经历说出口,你看在小孩还小的份上,不要让她为难。陆启丰己经那样了,我可以滚蛋,只求你为了小孩,给我们家小荷一碗饭。我现在明白了,骗了有本事人、嫁给有本事的人都不是好事,我也是被骗的,可我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姜水河听不进去任何话,他只是看着她们觉得厌恶,他有一种被骗的感觉,更有对王诗凡深深地负疚。她为了自己能有干净、心净的生活,情愿违心做出那种自毁的样子,恩怨分明,快意血性,比他这个男人出色多了。姜水可看袁玉凤不想出他的房间,他不高兴地告诉袁玉凤,让她这期间发生的事不要和陆小荷说,尤其是王诗凡的事一个字不要提。姜水河同意袁玉凤暂时呆在他们家,他安慰她,家也有她家小荷的份,他和小荷是合法的夫妻,自己现在也没有离婚的打算,只是警告袁玉凤不能再做坏事,连想都不能再有。
袁玉凤拼命点头出了他的房间,陆小荷己经哄睡了小孩,她穿着姜水河最喜欢的睡衣来到了姜水河的床前。她半趴着姜水河的双腿说:“我不想问,你肯定听说了我的过去,我从来没有欺骗你的想法,只是想照顾你的生活,给你做小的我己经知足了。我能感到,也听我妈说了,那个被拐的王总人长得好看、气质好,你喜欢。只要你愿意,给她娶进门,我还是你们家的保姆,我真的能守在你身边就幸福了。”姜水河没有扶她,也没有和平时似的将她拥入怀,但,他吃惊地听她说话。陆小荷看姜水河没有反应,她将头埋到姜水河的腿上,小声地哭了起来。
腿上感觉有明显的泪水,姜水河当然知道,陆小荷对他一直都是热顺,不讲条件、不讲理由,只要姜水河喜欢,她都不再有主见,事后还能重复,永远不再忘记。可这件事是心理上的,剪、理都乱,不可能几滴泪水能冲断。姜水河过意不去地双手将陆小荷搂起,随着她娇弱的身体起伏,姜水河保护的意识覆盖了她曾在洞穴的历史。他安慰自己,人体是新陈代谢的,当年的洞穴经历早就让生物学理论清理了,他就不应该再有恶心的、不干净的心理。
听着陆小荷和着泪水激动的声音,袁玉凤踏实多了,她当面怪罪过陆小荷,告诉她小孩都大了,让她声音小一点,陆小荷告诉她,姜水河就喜欢听。现在,这种声音对袁玉凤来说也变得好听,她可是从来没有叫过,也不知道为何要叫,她和陆启丰在一起都担心床响,和成国庆在一起也没有这种夸张,城里人真奇怪。
第二天,陆小荷送小孩上学,姜水河太累不想起来,袁玉凤将早饭送到了他的床前。姜水河在床上问她,到底陆小荷的身世是怎样一回事,她为何认为小荷不是陆启丰的。袁玉凤告诉姜水河,她和陆启丰结婚三年多也没有开怀。有一天,她到山里找树枝喂羊,不知道为何,成国庆跟在她身后,就在山沟里对她下了手,当时刚开春,天还冷。回来后,她不敢和陆启丰说,那一阵,她怕陆启丰发现就告诉他自己那里不舒服没和他同床。再说,成国庆那方面真的比陆启丰强,因为被他上一次手后,自己每天那个时候就想上山找羊草。后来就怀上了,怀上后,按照成国庆的要求才和陆启丰亲热。
听着床前的丈母娘故事,姜水河昨晚己经清理了陆小荷在他心中的障碍,他一直认为他们山里人本分,和城里的王诗凡一比,文化、文明他和王诗凡家间还是有距离。袁玉凤看着姜水河好奇地听她故事,她讨好地将碗送到姜水河嘴边,姜水河第一次清楚地看清袁玉凤的身材,他一直认为是恶心的。不知道为何,有了故事的铺垫,再加上他自己还在被里面不着一丝的现状,应该还是生物学的原理,袁玉凤的碗被他粗暴地放在了床头柜上,人被他拖入了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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