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别时容易

  王诗凡靠着果树,让永利两边都给小孩留点,永利手上粗糙地要命,仍是是用力揉搓,王诗凡居然产生从没经过的体验,幸福地*起来。永利再一次将她放在了晒了一天的落枝上面,激动地上演狂野荒山,地上的果枝扎人,但王诗凡不想打乱永利的兽性,任由他撒欢。

  晚饭后,王诗凡看着永强跑神的样子,问他心里是不是有啥事,永强叹口气说:“我知道你想回家,你家有小孩和男人可能都是真的,但你也知道我没有办法放你回去。一个村是个整体,大家都在相互监督,我在他们面前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他们对我也是提防的。我今天想了陆小荷一天,我如果还不救她,她说不定真能告诉大哥,到那时,大哥如果将她转移,我就真的会后悔一辈子。”永强看着王诗凡,想从她那里找到他下一步行动的答案,永强一直认为王诗凡比他有主见,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王诗凡有时静下来也怕现在小孩的真相暴露,这两天从永利和自己间的相互贪恋,她知道迟早有一天阳光还会从树影后出现。她望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男人,能从他的话里面读出他想得到的答案,王诗凡问道:“你如果救出陆小荷,准备怎样安排?我们娘俩咋办?”永强有点激动地说:“你不是说外面有人会救你出去吗?你把地址给我,我和陆小荷出去后就帮你联系,你也自由了,我们也好落脚了。”

  王诗凡终于等来她现在内心并不十分盼望的答案,但一想到她可以早一点见到姜水河和自己的小女儿,还是有些激动。但又一下想到如果永强将自己又婚、又生的事情和姜水河说,自己将面对可又是个复杂的现象,姜水河是她的初恋,山里出来的,对自己女人有近乎朝圣般的要求-----一心!干净!

  王诗凡内心也不想让陆小荷早自由,她要让她比自己多受些苦,自己内心才能有替代的平静。永强看王诗凡沉默,他又劝她一定要早做安排,如果出去晚,原来的男人肯定会找人,到那时可就更麻烦了。王诗凡答应想想后再决定,让永强先观察他哥的动静再作打算,陆小荷在里边也不是一天了,不会在乎多等几天。

  一连几天,永强总能找到理由不上山,永利和王诗凡如蜜月般享受彼此的时间,王诗凡第一次真正喜欢上野性、自然、荒山。潘侠白天来带孩子后,有时会发现永强多做了不少干粮,她不知道,永强回家还在庄子上偷借了一些钱。一天上午,永强看着王诗凡和永利一前一后又上山了,他让潘侠哄小孩睡觉,自己一个人拿来绳子,系在天窗洞口,然后从他哥前门救出了陆小荷,又从外面将木板门钉钉好。

  两人沿着回家的路到了村口,永强早就安排好一个废旧的看护西瓜的棚子住了进去,里边有永强准备的干粮。王诗凡中饭时问潘侠,潘侠说永强回家帮他爹晒粮食,永利中饭时回家,一下从洞穴处看到绳子,他饭都不做,顺着永强提前几天做出的假逃跑痕迹找,当然,在一个山路口痕迹消失了。他肯定不敢向村子方向找,下午,王诗凡没有等到永利上山,永强也一直没有回来,她隐约感到了不正常。

  快到晚饭时,永利让潘侠回家,语气很重地说:“你让永强早点回来,家里如果有什么事,你让爸过来找我。”潘侠莫名地看了一眼永利,以为他发烧,多年没有这样温顺地说话,她感动地点头说:“孩子,放心,你的事我们一直放心上,只要你愿意,我们先给你大事办好后再操办永刚的。”永利没有回应,豪无精神地回自己的小屋。

  天己经暗下来了,永强仍然没有回来,王诗凡有点害怕,山里可不是村庄,山风真的呼啸。因为永利房间有秘密,她又不敢去找他,实在有点害怕,她就跑到门口,大声到应该能惊动永利。这时,永利从房内出来,证实永强没有回来,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永利也知道永强和陆小荷青梅竹马。他答应陪着王诗凡回家去找永强,只是村里人嘴杂,大晚上,他一个大伯陪弟媳妇不好,口头说好了在村头等永强和她,并让她快一点回来。

  王诗凡抱着小孩,在永利的关注下进了村子,永利想找个地方呆一会,他一下看到了西瓜棚,就向西瓜棚的方向走去。永强和陆小荷不敢回到村里,永强告诉陆小荷:“你如果真想回家,以后你就只有嫁我大哥,或者被你妈卖钱花,我没有脸面再娶你。你现在和我出去,就说以前是在外打工的,我们以后就可体面过上好日子,反正也不回来,时间长了,我父母也会给大哥另外找人的,到那时,你只要不恨他,他是不好提以前的事的。”

  永强还想继续劝说,每天在洞穴中听习惯永利脚步声音的陆小荷一下紧张地抱住了永强,永强向远处的闪着移动烟火的地方看,正是他的大哥。两人都以为永利是发现了他们,害怕地不敢动,永强知道他跑不过永利,更打不过他,陆小荷的颤抖让他只能搂紧,只能任由命运的安排。

  快到西瓜棚边时,永利担心王诗凡回头找不到他,他又急于想知道村里的消息。他理解,一旦袁玉凤和她男人知道陆小荷这几年是让他拴在洞穴内的,非得到他家拼命不可。永利想到这些,又返回向村头的方向走,他倚在和王诗凡分手的一个干草堆上,燥心地等待可能会是暴风雨的洗礼。

  过了很久,王诗凡在朱老三的陪同下来到和永利分手的村口,朱老三要和永利一起上山找永强,说永强白天根本没有帮他晒粮食,还借了村上人的钱。永利有了肯定的判断,他让朱老三不用找永强,说可能是跟同学又出去打工了。永利望着王诗凡,王诗凡不想永利知道她现在所想,低下头,哄着小孩和朱老三回家了。永强在他大哥回头后,就和陆小荷沿着上学时走过的,他早就设计好的路线出发了。

  第二天一大早,潘侠就陪着王诗凡来到山腰,她问永利:“你爹昨晚说你好像知道永强要走,我们又没人阻止他,他为何要偷着跑?”永利的一颗心放下来了,村里是平静的就好,陆小荷没有回家找她妈,永强肯定是带着她走的,他这几年有时也想放了她,尤其是有了王诗凡这几天。他现在才理解,靠逼迫带不来快乐,王诗凡充分在他跟前绽放后,他再回去都不想碰一下陆小荷。

  永利淡淡地看了王诗凡一眼,说:“永强和我讲过,他现在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人了,老婆对他又好,他总有内疚,认为自己娶人家不正当。就想自己出去闯荡几年,如果能找到女人,回来就将小王送回家,如果这事和你们说,你们肯定不同意。”王诗凡感激地看了永利一眼,真佩服他一个字不识,能编出这样的故事。潘侠叹口气,她带着王诗凡下山了,没有永强在,王诗凡没有一点理由留在山腰。

  吃中饭时,王诗凡故意问朱老三:“爷,不是说一个人不好跑出大山吗?”朱老三看了一眼潘侠,和王诗凡说:“你己经给朱家留后了,只要你愿意,小孩不吃奶后,永强如果不回来,我们就送你出去。放心,我朱老三再有私心,也不会对不住你一辈子的。只是你一个人是出不了大山的,永强不同,他小候上学就在山里边,饿不死他,也迷不了他的路。但做人也要讲良心,我老朱家待你真的尽力了,你不能带我们家的命根子走,他也是你身上的肉。”说着,过来捏了一下他孙子的小脸。

  王诗凡红着脸解释自己只是担心永强的安全,并没有想跑的意思。她接着和朱老三交流,说自己通过在山上的剪枝劳动,发现这山里有太多城市想要的却没有的特产,如野生水果、地皮野菜、各种蘑菇、山顶湖的水产更是丰富等,如果在山腰缓坡能建个避暑渡假地更可能是个发大财的项目。老朱不懂避暑、项目,但对王诗凡一心山外,他有一万分的不舍,他想到自己的长孙,现在还是唯一的后人将没有妈后,眼泪都想掉下。他是村民组长,当然希望山区能富,但路是挡在他们面前迈不出的山。

  王诗凡晚上带着小孩,她第一次陷入了沉思,如果当初和永刚怀孩子,她有的是报复、惩罚、利用的快意,现在和永利的相处,己经让她忘记了才被骗来时的痛苦。她对永强本就没有一天感情,但对永强现在抛妻、弃子的不顾一切救人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挂念。明天的路如何走?真的朱老三把她放出去,她还能不能回到到原来的生活?姜水河能不介意她又为人妇、又为人母的过程吗?姜水河理解、原谅了她,那这一段的生活真能翻过去?王诗凡不能睡着,看着小孩睡熟后,她披衣下床,想在院里散步。刚短吁长叹时,潘侠就到了她身边陪她,王诗凡更加确信,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在他们的视线下进行。

  跑了一夜,永强停下来在溪水边给陆小荷洗个干净,昨天,两人又急又怕,忙着准备和商量事情,永强没有来及看。夜里深一脚、浅一脚的顾不上看,加上陆小荷身体太弱,永强又背着沉重的行李,两人一夜也没跑多远。永强给小荷吃点东西后,两人找了一处杂草较密的处所休息下来。两人是山区长大的,密林深处,杂草横生,表示没有人来过,也就相对安全,但要在高处不潮湿的地方。

  坐下后,永强再仔细打量一下陆小荷,真的和几年前完全不一样,脸没有一点血色,精神萎靡,柔弱无骨。多年被圈在洞穴内,虽经过一夜,她还是没有适应过来,说话都有点吃力。永强和王诗凡在一起从来没有的感觉涌出,他伸手搂住陆小荷,陆小荷哆嗦地发抖,他还没有缓过神来,任由朱永强紧搂。两人从紧张到放松,又是辛苦一晚上跑山路,吃饱后,搂着搂着就都睡在了草上。陆小荷长期朦胧,睡一小会就醒了,她有点回过味来,看着眼前的永强,害怕又失去,不由地靠紧了些。

  永强被阳光照醒,睁眼看到了陆小荷,长得真是和王诗凡像,当年失踪时她都没有发育好,穿着王诗凡的衣服明显不太合身,没有王诗凡的质地。他们相互多看几眼,没有正常男女重逢的刺激感觉,永强也还不能适应面对他大哥的事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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