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点体面的男人说的二儿子不在现场,王诗凡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担心万一答应了,说不定会是傻子之类,还是坚定地摇头,表示只嫁她现场认定的小伙子。这时,袁玉凤的男人又说话了,他面向小伙子的父亲说:“三叔,你如果同意,我可以让你家缓给一阵子钱,但不能少,如果没有人愿意出这个价,我明早再到邻庄看看。”王诗凡的确是太漂亮,加上眼泪伴着,楚楚动人,大家一起劝被称作三叔的人,让他接收,反正以后生下的都是他的孙子。
三叔叹口气,告诉袁玉凤的男人,他可以先给一万参仟,明天就卖猪、羊,估计只能先凑到这些钱,其余的等过年开春后再给。袁玉凤的男人点头同意,叮嘱他们家一定要看好,提醒三叔,王诗凡的穿着、物品象是城里人,计谋多,一定要小心。
大家还有点恋恋不舍,三叔让他小儿子拎着王诗凡的行李箱,让另外一个女人帮他牵着王诗凡就离开了。王诗凡转脸再去找袁玉凤时,己经没有了她的影踪。路上,那个牵手的女人告诉王诗凡,夸她有眼光,那个叫三叔的是她们遮云山村五组的小组长,姓朱,在家排行老三,她看中的那个朱家小儿子去年初中毕业,是山村上学比较多的,叫朱永强。
到了朱老三家门口,王诗凡感觉比袁玉凤家条件好一些,朱老三的女人己经听说朱老三给她小儿子花三万买了一个儿媳妇,堵在门口不给进门。说是如果为老二张罗,她同意卖猪、羊,老三还小,又上过学,以后说不定可以找到媳妇。朱老三用眼狠狠地盯了一下他的女人,一句话没说,他媳妇嘴还嘟哝,但路己然让开。
朱永强没有自己的房间,他和他二哥住在一张床上,床就放在主屋的边上斜搭的一个坡面小空间里面。朱永强将行李箱和王诗凡一起推到床边,他自己出来和他爸妈商量如何安排他二哥的住处。他妈在院子里还在和朱老三研究偷梁换柱的事,朱永强听出来,他们想灭灯后,让他二哥来生米做成熟饭。
爸妈的话朱永强不敢反对,即使是涉及他的终身大事。他二哥为家付出了太多,农活从来不让永强做,快三十了,还没有媳妇。他大哥是永强的三姐和对方兄妹交换来的,对方女孩看不上他大哥,当晚就用围巾在他哥喝醉时上吊自杀了。他三姐也不幸福,恨自己的父母,再也没有回过娘家,他大哥己经一个人搬到山腰住了,发誓这辈子不再找人也不回来。
朱永强的脑子中现在还有他嫂子当时上吊后的印象,根据刚才在袁玉凤家的情况,他担心王诗凡如果发现是他二哥也会走这样的路。他嫂子没有征兆,王诗凡在袁玉凤家可是下定了狠心,永强想想都可怕,他不担心失去媳妇,他怕他二哥再和他大哥一样离家。
永强重又进了王诗凡呆的地方,他将他父母可能将要实施的做法直接告诉了王诗凡。王诗凡看着朱永强,放心地说:“我有丈夫、小孩,是被袁玉凤骗来的,我家有钱,你是好人,又读过书,只要你将我救出去,我肯定能给你一大笔钱,还能供你继续读书。”
朱永强说:“这些话你以后千万不要在别的地方说,上次袁玉凤骗来一个自称是副县长的女儿,向买他的男人承诺如果将她送回去,她一定会给男人接到城里安排工作、找个好媳妇,还送住房。那男人信以为真,将她送到镇上,还给了盘缠。那个女的走后两年也没有音讯,两年后的一天,突然来了几辆大三轮车,下来一大帮壮年男人,说是政府派来查拐卖人口的,那个自称是副县长的女人也在。他们不仅将袁玉凤和她以前呆过的男人家的钱物全部洗劫,还一把火将袁玉凤家给烧了。袁玉凤唯一的小女儿也在那场火灾中丢了,村中人都说是报应。”
王诗凡听后心中一惊,她是因为看着朱永强面善才决定过来的,本来是准备关上门后,将自己的情况如实告知,朱永强肯定会激动地送自己离开。毕竟三万元对她不是事情,对朱永强应该有极强的吸引力,现在听了朱永强的话后,王诗凡对自己的明天充满恐怖。她请朱永强帮她想办法,并且态度坚决地声明,如果他哥敢真对她动手,她绝对会以死抗争。
朱永强看着眼前的美女,他只有十七岁,从看到王诗凡第一眼起就有了想保护的冲动,现在在他眼前,他一个初中生真的无法选择。这时,他的母亲喊他,明确告诉朱永强,他爸己经同意王诗凡嫁他二哥。朱永强看着他爸,正在自顾地猛吸烟袋,五十来岁,黑脸己被山风刮地硬皱满满。
朱永强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通知,不是商量,他即使再求也没有用。朱永强来到王诗凡的房间,拿走了属于自己的用品,王诗凡从他的行动读懂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她一下冲出小房间,来到了朱老三跟前,她己无泪,从小父母告诉过她,人心都是肉长的,都应该有柔软的一面。王诗凡再也顾不了太多,她还有一个让她惦记的两岁小孩,她不能就在这里永远无声无息。
王诗凡将自己的真实情况全部说完,说到父母意外时,她的悲痛以为能唤醒朱老三两口子的同情。听完王诗凡的哭诉,朱老三说:“我们也不是想买你,是你主动要进我家的门,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们这里太穷,不用这个法子,我们的香火就续不下去。我即使现在放你,你也出不了大山,他们也不会同意,说不定会有更坏的遭遇,姑娘,认命吧。”说完就安排自己女人给王诗凡梳理,自己声称去买几个菜和鞭炮,晚上就准备安排王诗凡和他二儿子同房。
王诗凡再一次萌生死的念头,她脑中如过山车般回忆父母和丈夫、女儿,想去陪父母又舍不下女儿。她这时有点后悔,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早早要结婚,父母也不会放心出游,她的家庭也不会出现现在的变故,自己更不会鬼使神差跑到这里。姜水河如果能理解自己痛失双亲的残酷,多呵护自己的心情,也不会有自己任性到如今的胡为。她妈在她上大学时给她谈过心,现仍在耳边:不管多困难,不论多大的坎,先要活下来。
面对朱老三的女人,自己以后的婆婆,王诗凡知道抵抗可能己经没有效果。她低声求朱老三的女人:“婆婆,不论我和谁,你以后都是我婆婆,如果你逼我嫁给你二儿子,你可能人财两空,嫁给你小儿子,我以后肯定能帮上你家,你为何不试试,非要让我走绝路?”朱老三的女人听了这话后,后背一阵发凉,她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老光棍,换回一个儿媳,可是只欢喜半晚上,凌晨就是送葬。女儿也再不认家,大儿子心事太重,和出家一样住在半山腰。现在王诗凡可能是吓唬她,但如果是真的,她家在村人眼中岂不是阴气太重,以后小儿子也不会好找媳妇。
她不再吭声,朱老三买菜回家后,她一把拉住让他进屋,告诉他自己的顾虑。朱老三早就有这种不祥的想法,他们两人不再坚持,同意当晚为朱永强举行婚礼。朱老三让人去请朱家老大,他没有回来参加,朱老二是个本份人,王诗凡忍不住多看几眼,原来也是个正常青年,如果不是在山村,也是好找媳妇的。
王诗凡自知别的努力没有用,朱永强下午教她礼节时己经和她说了,一个人三天也跑不出他们村的控制,让她不用费心。当晚永强也喝了不少酒,就在那个角屋里,王诗凡看着这个新郎,真如梦幻一样,曾经的富家公主,一下成了茅屋下的被拐村妇。
朱永强看着自己的女人,他不敢动手,也不懂该做啥,因酒太多,就只是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媳妇。所有的村民都夸王诗凡的美,不会说脱俗,但对朱永强而言是个不敢侵犯的尤物。王诗凡累了一天,她早想休息一会,心里有点惦记放在袁玉凤家的钱物,又想着如何脱离的法子,面对自己名义上的醉酒丈夫,她不敢睡。两人只僵持一会,朱老三的女人没有前奏就推开了他们的木栅栏门,她用眼盯着王诗凡:“你不是说有丈夫和小孩吗?赶紧教我们家永强,如果一年半载生不出孩子,我们可出不起三万元。”
王诗凡真的再无办法,她知道如果再不顺从,不知道还会出啥子事,安全、保命重要。她小心当着婆婆的面将朱永强衣服脱下,自己也看着婆婆,慢慢地脱干净进了被窝。真的要去面对永强,身体火热,但味道和姜水河不同,不冲澡的体味让她真想吐。王诗凡小心无激情地让朱永强拥住,还好,朱永强在关灯时叫嚷着让他妈出去。
王诗凡二次接待新郎,心中有无限的酸楚,但知道永强妈就在外边,她又不敢推开。正在为难时,下面一热,她知道是朱永强结束了,王诗凡小心将他手放开,为了让外边听房的放心,她故意幸福夸张地叫唤一阵。
山区的夜深人更静,王诗凡能听到外面脚步离开的声音,她摸索着将自己的内衣穿好,又背向朱永强好好地睡了一觉。迷糊中感到有人触自己的衣物,她一下坐起,才又想起现在是在哪里。她打开灯,看着朱永强稚气未消的眼神,她重提救她会有好报的内容。趁着酒意,朱永强再不是白天的腼腆,他粗鲁地解开王诗凡的内衣,她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新手,业务不熟练,费了很长时间才脱下,加上王诗凡确实是他永强做梦都不敢想的女人,只有在外村人家的电视上才见过这样的美人。急得直喘粗气,都没来及靠近,从气势汹汹瞬间变成了狗熊。朱永强没有一点难为情,他也许就认为该是这样。王诗凡知道躲也不是办法,就索性由他揉弄。这时,王诗凡看他己经清醒,就告诉永强,她将钱、物放在袁玉凤家灶间麦草内的事。朱永强听说有一万多元现金,还有被王诗凡称为以后养老用的保险卡,她没有说是银行卡。朱永强一下放开自己开心的双手,穿着衣服就去了他父母的房间,当他告诉朱老三时,两人不太相信朱永强的话。永强妈认为,王诗凡现在己经是她们家的人了,当然会偏向他们家。就让朱老三一早想办法到袁玉凤家把她和她的男人支开,她让永强二哥去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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