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道:“这个姐姐就别管了,你只要知道我们一个是茅山,一个是神女峰的就行了。姐姐,我问一句,你就回一句,可别耍小聪明哦。”花弄让她慢慢坐下,继续道:“姐姐,第一件事,你们来神农架做什么,又配这什么红汁要做什么?”
袁子佩道:“我不是习武弟子,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进神农架是为了要寻找药王芝,至于这些红汁,是用来逼迫药王芝显身的。”
祝清生和花弄对视一眼,心想雪牙宗果然是来寻找药王芝的,听说天地万物活的时间久了,便生了灵性,尤其是药草一类,活的时间长了,便能化成人形,来去无踪,入土无影,民间常有“人参娃娃”之类的传说,想必这红汁能用来让药王芝这等灵物现身,而生擒活捉的。
祝清生道:“你们探到药王芝的消息了吗,还有,你们门派中来了多少人?”
袁子佩惊道:“你们是来打探消息的对不对,想给我们来个伏击?”
祝清生微微苦笑,心想我们就两个人,怎么能给你们来个伏击,你们不伏击我们就不错了。当下问道:“这位姐姐,你放心,我们就算有千军万马,也绝不伤你分毫,你如实说,你们来了多少人,还有探听到了药王芝的消息了没?”
袁子佩咬唇道:“我师父正在摆阵聚法,寻找药王芝的下落,而我们一共来了七十多人,都是我们门派中的好手,啊,不过我不算,三十多位在外面接应,由方凇长老在带领,进来的有四十来位,由夏侯原长老带领,其中还有我师父和天虹公子。”
根据先前查探的讯息,袁子佩说的话不错,祝清生想起昨晚与邪道的一番大战,说道:“姐姐,昨晚大战之后的结果怎么样了,龙珠是不是落进了你们手里?”
袁子佩脸上泛起一丝不解之色,道:“昨晚?昨晚没有什么争斗啊?”
祝清生隐隐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道:“那我换个说法,就是在那个小村子里,你们和九头蛇的一场争斗怎么样了?”
“哦,你是说三天前的那晚,那一晚我们死伤惨重,七彩通天旗坏了两面,夏侯原长老都受了重伤,至于龙珠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
祝清生和花弄大感惊讶,想不到两人昏迷了整整三天,怪不得醒来那么口渴呢。想必龙珠重要机密,寻常弟子无法得知。
“姬家姐姐,姬家姐姐。”帐篷外忽然传来了天虹急促的叫声。
花弄一惊,将瓷片重新抵在袁子佩脖颈上,以防她大声呼救,清了清嗓子,模仿姬如雪的声音,道:“公子爷有何吩咐?”
天虹在外面急道:“可找到二位姐姐了,眼下大祭司和夏侯长老等一干人在商讨要事,金云大帐无人看守,良机不可失,劳烦两位姐姐了。”
花弄和祝清生暗暗叫苦,心想这个公子爷还真是锲而不舍,也不知道夏侯原他们怎么对待的他,让他在这里煎熬难耐,就算他们偷出蝠王双翼来,事情败露,他们的身份肯定也会被追查败露的。
祝清生正想让花弄糊弄几句,把这位公子爷弄走,可随即想到,若是天虹真得了蝠王双翼逃走,到时营中必定大乱,第一要事肯定是要找到天虹这个雪牙宗大公子,其他的事得从长计议,这样一来,他们不禁可以趁乱打听消息逃走,还可以搅乱他们的部署,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当下祝清生改口道:“二小姐,你就同意,只是要说等上片刻,我们马上出去。”
花弄虽不明白祝清生要做什么,但知道他肯定有了主意,便道:“公子爷稍等,我们马上出去。”
天虹喜道:“好,好,我在门外恭迎两位姐姐。”
花弄嘻嘻一笑,趴在袁子佩耳边道:“姐姐,你是个好人,不过让你师父知道我们在你眼皮底下溜走,这样对你不太好,所以委屈你一下了。”
袁子佩惊道:“你这是……”花弄忽然在她颈后重重拍了一下,她眼前一黑,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花弄将她放好,颇有歉意的说道:“姐姐,你别怪我,我们是为了你好。”
祝清生盘腿而坐,真气在体内汹汹流转,将体内尚未消化的药物,迅速带进经脉之中,继而汇集到伤口处,同时外敷的三七也发挥了莫大的效用,内外药物兼用之下,伤疤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不多时,只留下了一道黑紫色的疤痕。
祝清生轻轻跃起,吐出一口紫色的气团,将黑袍穿戴整齐,又确认一遍,不露丝毫痕迹,对花弄点了点头。
两人出来帐篷,见天虹在外面正焦急的走着,他见此大喜,说道:“时间紧迫,两位姐姐快随我来”。
祝清生和花弄跟着天虹三转四绕,只见他悄悄走到一面金色流云纹理大帐一旁,轻声说道:“我刚刚探听清楚,大祭司被夏侯长老去那边的帐篷商讨要事去了,这里面没人,两位姐姐比我熟悉,就劳烦两位姐姐了。”
花弄点头道:“请公子爷放心。”与祝清生凝神测听,确认里面无人,方才慢慢掀开门帘进去。
帐篷内淡淡的紫光闪耀明晃,两人一惊,站在门口不敢向内了,本以为是搁置珍贵物品的帐篷,没想到帐篷内中心赫然画了一面古朴苍然的阵法,阵分六角,遍布着各种上古的符号文字,阵中直线走转曲折,见都没有见过,阵线内一道道淡紫色的液体缓缓流动,发出妖异诡邪的暗光。
这阵法几乎沾满了整个帐篷,只在边缘间留下半尺的距离供人行走,稍有不慎,便会跌进这怪异阵法里面。
祝清生和花弄面面相觑,现在总算知道天虹为什么不敢进来拿了,以他的身份,别说拿个蝠王双翼,便是把整个帐篷内的东西都拿走,大祭司也不会说什么,只因这里太过凶险诡异,他才不敢进来。
祝清生扫视一圈,在对面的帐篷牛皮布上,挂着一对紫褐色的翅膀,向内环抱,直径约有两尺,周围还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不在意,也没细看,低声道:“二小姐,你在这里等着,我绕过去把那个蝠王双翼取下来。”
花弄急道:“臭小子,你腿伤还没好,呈什么英雄,还是我过去吧。”
祝清生指着这阵法,道:“二小姐,这个阵法诡异莫名,你还是别去了。”
“那我们一边一个,慢慢过去吧。”花弄将黑袍提起,慢慢向那对蝠王双翼走去。
祝清生颇为无奈,深知二小姐的性子,让她反悔是不可能的了,当下也收起黑袍衣角,向蝠王双翼走去。
脚下两寸外便是缓缓流动的淡色液体,祝清生每靠近这阵法一次,便感觉一阵刺骨幽寒的气息扎入脚中,刺的脚心生疼,要不是他脚步稳重,只怕便一头栽进了阵法里面。
转头看去,虽然看不见花弄表情,但见她脚落下的时候,便会颤抖一次,知道她和自己处境差不多,祝清生见这个阵法怪异,从未见过,也从未听师父说过,在这个神秘莫测的神农架里,到底要用来做什么?
面前一个两尺高的陶罐挡在路中,祝清生先前看到过,不以为意,现在走近了才发现,里面竟是满满的,互相攀爬游动的黑蝎子,每一个都有六寸长短,全身漆黑,尾钩更是漆黑发亮。
这些黑蝎子在里面游动攀爬,不出陶罐一步,祝清生看的极是心惊和忧虑,要想过去,必定要从这个陶罐经过,若是大步迈过去,谁知里面的黑蝎子会不会感应到活人气息窜出来,看尾钩漆黑发亮,定然含有剧毒,到时救之不及,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或者用手端到一旁,这根本就不可能了,万一这罐黑蝎子跟阵法有关,触动了阵法岂不糟糕。祝清生惊讶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转头望去,花弄也停在原地,踌躇不前,面前放着一个黑铁罐,见祝清生看来,做了一个游蛇的手势。
看来那边的铁罐里面的是毒蛇,祝清生大为发愁,该怎么过去呢,见这群黑蝎子始终爬来爬去,不曾停下,就算在罐口也游爬不出来,看来是有什么禁忌束缚着它们,可若是碰上活人,这束缚禁忌管不管用那就无从得知了。
祝清生看见自己的黑袍,脑海一道亮光闪过,暗道自己真是糊涂了,不让它们察觉到活人气息不就行了,当下撕下一块黑袍里面的布料,盖在了陶罐上面。
盖上这块黑布,里面的爬行的声音仿佛也减弱了几分,时间不容等待,祝清生深吸了口气,提起黑袍,左脚先迈了过去。
人在中间,那股黑蝎子阴寒冰冷的气息直穿上来,祝清生打了个寒颤,迅速把右腿也收过来。回头看去,那罐蝎子毫无异样,着实松了口气。
花弄对他竖起大拇指,依样画葫芦,当即也撕下一块黑布,盖在了铁罐上面,随即轻灵灵的跃过去。
所幸前面再也没有瓶瓶罐罐,祝清生慢慢走到那蝠王双翼这边,见花弄也同时赶到,一阵喜悦感动不禁跃上心头,伸手便想取下这块蝠王双翼,却见花弄娇躯一晃,从下面的箱子上面捡起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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