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长款针织衫,浅黄色的瘦身大衣,披肩的长发,一颦一笑透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约。配上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更显俏丽温柔。
蒋琬领着陆山民进入别墅。与上次来不同,上次只是隐隐感知到别墅里有高手坐镇。这一次,回廊和中庭处西装革履的男子立于两侧,身上气息毫不掩饰的外放。
一路走过,陆山民感知到两个易髓境中期高手的气息,另外还有两个外家拳高手的气势与燕三很像,估计也在搬山境中期的实力。
陆山民知道这是阚爷在展示他的底蕴,只是不太明白他为何这样做。
蒋琬侧身含笑看着陆山民,故作嗔怪的说道:“盯着一帮大男人看,置我这个大美女于不顾,太打击人吧”。
陆山民笑了笑,“正是因为蒋小姐太过漂亮,所以才不敢看”。
“额?你怕喜欢上我”?蒋琬打趣的说道。
“喜欢蒋小姐的人恐怕能排上好几里地,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蒋琬俏皮的笑了笑,“那倒是,不过除去一部分看中干爷爷权势,再除去一部分下半身蠢蠢欲动的人,剩下的就寥寥无几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这样光彩照人的大明星,当然会吸引各种各样的人”。
“我说是红颜祸水还差不多,我们这个圈子乱得很,你平时不看娱乐新闻吗?前几天韩国一个女明星忍受不了陪、睡跳楼了,香港有个女明星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疯了。吃这碗饭放下底线才能平步青云,坚守底线连饭都吃不起。我要不是有干爷爷罩着,还不知道沦为多少权贵的玩物”。
陆山民皱了皱眉头,“贵圈这么乱”?
蒋琬诧异的看着陆山民,“你现在也算是有钱有势的人物,真不了解”?
陆山民摇了摇头,“真不了解”。
蒋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干爷爷说的没错,你倒是个值得依靠的人”。说道依靠两个字细若蚊声,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听得到。
交谈之中,两人走到了阚爷的书房。
蒋琬泡好茶之后,朝陆山民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你能来看我,老头子我很高兴”。
“阚爷是老前辈,又帮了我个大忙,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来拜访你”。说着把带来的盒子递了过去。
“阚爷什么都不缺,送金银珠宝反倒落了下乘,上次我来就发现您书房挂了不少书画,想来您比较喜欢高雅的东西,所以我把珍藏的一幅字送给您,喜欢您能喜欢”。
阚爷接过狭长的盒子,笑着说道:“你倒是挺有心,不过我的眼光很高,不是名家的手笔我可看不上。”
“虽然不是名家手笔,但绝不在当代名家之下”。
阚爷眼中露出一抹惊喜,缓缓打开盒子。“那我倒要见识见识”!
说着取出里面的的卷轴,在桌子上缓缓的铺开。
当卷轴铺开的刹那,阚爷眼中露出了无以复加的惊喜,双手颤抖的抚摸着这幅字,激动得嘴唇轻颤。
陆山民微微笑道:“阚爷,可还满意”?
阚爷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所有的形容词,最后说道:“当世第一,不输古人”。
陆山民笑了笑,爷爷的书法历经人生百态,惯看苍松细雨,早已超脱,自然当得这八个字。
这幅字并没有落款,阚爷激动的问道:“这幅字是哪位高人所作”?
“是我爷爷的遗作”。
听到遗作二字,阚爷唏嘘不已,“可惜啊!可惜不能与这样的高人相见”。
“有这样的爷爷,难怪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人才”。
“爷爷只是个山野老人,从没觉得自己是个高人”。
阚爷爱不释手的看着这幅字,“不自觉高才是真高啊,‘一步一擂台,一处一场戏,一路一重天’。不管是书法本身,还是这三句简单话语的意味,道尽了人的一生”。
说着看向陆山民,“这幅字太贵重,更是你爷爷留给你的遗物,我不敢收啊”!
“阚爷多虑了,这幅字已经深深印在我的心里,把它送给懂得欣赏它的人,爷爷泉下有知一定不会怪我的”。
“好!好!好!”阚爷连连说出三个好字。“这三句话道尽人生至理,你能深刻心间,日后必成大器”。
说着小心翼翼的收好,笑着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送我这么好的东西,要我做什么”?
陆山民呵呵一笑,“阚爷快人快语我就不遮遮掩掩了,我要离开东海一段时间,希望阚爷能多多照看一下山海集团”。
阚爷皱了皱眉,“你现在的形势一片大好,为什么要离开”?
“我有点私事需要处理”。
阚爷眯着眼盯着陆山民,“你小子身上果真有秘密”?
陆山民笑了笑,不置可否。
“跟海家有关”?
陆山民点了点头,随着他势力越来越大,在阚爷这样的东海老江湖面前,瞒是瞒不过去的。
阚爷眉头紧皱,抓住盒子的双手不自觉松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虑。二十多年前那次震荡他也有所耳闻,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早已尘封,但对于他来说依然心有余悸。先是陆家,后是海家,这两家当年聚集了华夏最多最顶尖武术高手的家族,一个覆灭,一个虽然没有覆灭,力量也损失了大半。他虽然不清楚其中具体发生的事情,但他知道,陆家和海家所拥有世俗力量让很多人恐惧,才导致了这样的结局。
在东海一辈子,一直以来都以中立的姿态游弋与政商两界,从不明确站队。如果陆山民真是当年那人的后人,收下这幅字无疑就死死的绑在了陆山民和海家这艘船上。以海东青偏执的性格,再加上陆山民今日的举动,未来必有一场大战。
正犹豫间,蒋琬端着一盘水果走进了书房。
蒋琬放下水果,拿起装字的盒子,举在阚爷面前。
“爷爷,这是陆山民的一片孝心,您就收下吧”。
阚爷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笑道:“女大不中留啊”。
说着接过盒子放在膝盖上,叹了口气:“我是个快入土的老头子了,生死早就置之度外,我这一生无儿无女,就这么个干孙女。既然婉儿站在你这边,我还有得选吗”?
陆山民暗叹一口气,心中连连叫苦,‘又欠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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