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还真来着了，刚到一批海鲜，算你小子有口福。”何老说着，示意后厨上了份生鱼片。
秦昊也不客气，拿过叉子直接插了片放进了嘴中，渍渍称赞道：“嗯，不错，肉质紧密鲜美，肉色粉嫩并很有弹性，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从北海道那边发过来的三文鱼吧。”
何老微微愣了下，忍不住笑道：“你小子还真是个十足的吃货，连原产地都被你尝出来了，厉害厉害！”
“这有什么，别说北海道的三文鱼了，就是里海的鲟鱼子我都能一口尝出来。”秦昊似笑非笑地说。
“秦哥，真的假的啊，这鲟鱼子可是世界上最贵的黑鱼子啊，尤其是里海和伏尔加河产的鲟鱼，有钱你都吃不到。”一位和秦昊很熟的店员惊声道。
“当然，这世上就没有你秦哥我没吃过的，日后有机会，我请你们都尝尝。”说着，自顾自走向一张空桌。
“老大，秦哥不是在吹牛吧？”这名店员一脸讶异地问。
“哼，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定是在吹牛，但从你秦哥嘴里说出来，那一定是真的。”老何哼笑了声，拿起毛巾开始擦拭吧台。
倒是这名店员有些听迷糊了，不解地追问道：“老大，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没听懂呢。”
“不懂就对了，你秦哥是个有故事的人，能懂他的……没几个。”
……
吃着生鱼片，喝着清酒，望着窗外热闹的街摊，秦昊的视线也跟着飘忽起来。
三年前，因为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而归隐。
三年后，因为一个女人陷入一场不平凡。
秦昊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时间在变，心境在变，不变的或许只是王者骨子里的那份尊严。
“年轻人，干嘛把自己搞得那么多愁善感？”老何端着一个小巧的酒瓶坐到秦昊对面，将秦昊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老何，你说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秦昊笑着问。
“这个问题可深奥去了，我记得一位哲学家说过，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那换句话说，人活着，其实就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就是他到底为什么而活。”老何颇有深意地回答道。
秦昊干笑了几下，老何的回答，让他无法辩驳。或许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吧。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喝酒吧。”老何举起酒瓶，也不管秦昊喝不喝，自己先抿了一口。
“算了吧，我酒量啥样你清楚，一会喝多了，没法开车回家了，你要是想喝，等我哪天闲下来的吧。”秦昊摆摆手，他可不敢和老何喝酒，先不说老何酒量惊人，就他自己，一杯量。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软肋。
“也行，正好我店里新来了个店员，你要是不着急，一会把她捎带回去。”老何说着，端起酒瓶走向后厨。
对此，秦昊也没多想，只当是捎带脚的事儿。
可当老何把人带来后，秦昊就察觉到了某种不对。
这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长得挺漂亮，是那种很有个性的叛逆女。
之所以说是叛逆女，是因为这丫头大晚上穿了身赛车服，一头长发散在脑后，眉宇间带几分英气，往那一站，好似一名风中女子。
“老何，这人谁啊？干嘛让他送我回去？”女孩扫了秦昊一眼，有几分不悦地问。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这是秦昊，论年纪，你得叫声秦大哥。”老何拍了下女孩的肩膀，对着秦昊谄媚笑道：“秦子，这是我一位朋友的孩子，你叫她琳琳就行，这是地址，辛苦你跑一趟。”
“得，恭敬不如从命，算我倒霉。”秦昊站起身，咋看这女孩都不是啥善茬，也不知老何从哪里整来这么一位小祖宗。
“大叔，你还是自己走吧，我一会打车回去就成，就不麻烦您老了。”女孩有几分不屑地哼声道。
“大叔……？你叫我什么？”秦昊有些发懵，他长得这么年轻这么帅气，居然有人会管他叫大叔，而且还是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女孩子，这未免也太……
“叫你大叔有什么不对么？长的那么老，穿的那么土，不叫你大叔还叫你弟弟啊？”女孩跟吃了枪药一般，把秦昊雷了个里焦外嫩，若不是老何在一旁打圆场，他还真就下不来台了。
“行了，别在我这里吵嘴了，抓紧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老何可不管秦昊的脸子拉的有多长，一边说着，一边将二人推出了寿司店。
无奈于老何的‘热情’，秦昊只能硬着头皮按下了车钥匙。
“上车吧小祖宗，这时候也不早了，送完你我还得回家陪媳妇呢。”说着，为琳琳拉开了路虎车的车门。
“大叔，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有钱人，这路虎挺贵吧？是进口的揽胜还是发现啊？”琳琳坐上副驾驶，饶有兴致地问了句。
“什么车不重要，能把你安全送回家就是好车。”秦昊不愿过多搭理她，方才一声大叔，已经把他彻底得罪了。
“挺大个男人，心眼这么小，叫你一声大叔，都是给足你面子了！”琳琳不屑地冷哼道。
“啥玩意！？”秦昊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似笑非笑地道：“小妹妹，看不出你还挺有社会范儿，混哪个堂口的，腰杆这么硬？”
“混哪个堂口一会你就知道了！”琳琳鬼魅一笑，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看到女孩这个举动，秦昊嘴角翘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发动路虎车，按照老何给的地址，秦昊沿着二环一路疾驰，速度也从一百二逐渐飙到了二百。
“大叔，还能再快点么？你这也太慢了吧。”琳琳懒洋洋地咕哝着。
“呦，可以啊，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挺追求刺激。”秦昊扬了扬嘴角，刚准备将车速飙上极限，就看见后视镜里出现了一道道红光，仔细一看，竟是一辆辆千万级的豪华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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