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闺房一片大红,红色的床帘、被子、窗幕、桌台,若是是在添几个“喜”字,那就是大婚新房了。
有暗香袭来,焚香如云龙缭绕着四方,涂嘤嘤小脸娇羞,肌肤似火烧似的染上了红云。
王宣意动、心动、身动,意乱情迷下小狐狸稍有主动,两人便是春潮涌动。
露珠渐厚,似大地的汗水,滴滴滋润着山中樱花,使其更显娇羞。
山中阵阵狐鸣,如泣如诉哀怨婉转,忽高忽低的似一曲长歌。
一夜,就此过去。
太阳一跃一跃的渐渐高了,阳光直射草木,蒸腾一夜的水汽,人们也都外出活动。
王宣将被枕的手臂抽了出来,衣物自衣架上飞了过来,一件一件自动穿好。
昨夜他似有些沉迷,否则也不会起的晚了,不过昨夜的滋味,真似入骨去髓,让人贪恋不已。
青丘一族女子向来受男仙追捧,自然有其独到之处,能够给人莫大的享受。
负手而行,白天的青丘山脉,倒是比夜间的更多姿多彩一些。
望着远处山头的茶林,王宣见到几位天妖巅峰的狐仙,乘着晨时采茶点露,倒也生活的有滋味。
“不多睡一会儿?”王宣未转头,听着身后的声音说道。
“都起晚了。”涂嘤嘤嘟喃道,“昨晚让你走,你偏不走,现在太阳都这么高了。”
“我的错。”王宣知道不能争辩,得给姑娘留些面子。
“以后,你想怎么办?”王宣忽然问道。
涂嘤嘤愣了一下,随即无所谓道:“什么怎么办,我们不是朋友吗?难不成你还想娶我?想的美。”
她才不想见江右省那只母老虎呢,古有王不见王,她也懒得见那人,不然肯定会打起来,最少也会每天吃醋不断,还不如在外面勾着。
青丘一族的女子,若是留不住男人的心,也能留住他们的人,这可不是外面女人能够媲美的。
王宣倒是对涂嘤嘤感到意外,这个平日里呆萌可爱的小狐狸,怎么忽然聪明了这么多?
这以退为进的抉择,让他对涂嘤嘤心有歉意,心里也更看重几分,未来也自当多给予一些。
“你若愿留在青丘,就随你意吧,我若有时间,会常来看你的。
我们寿元漫长,只要不死,未来能相伴的岁月很长,不急这朝朝暮暮。”
王宣安抚涂嘤嘤,她也很是听话,做了他的女人总不能天天让他分心、烦心,否则时间长了就容易恼了。
涂嘤嘤笑出两轮月牙,她不争不夺不发小脾气,可很多东西都会自动送上门,和王宣的感情也愈深,这样的智慧可是很多笨女人学不来的。
“嗯呢。”她乖巧回道。
王宣问:“要见见你父母吗?平白睡了他们闺女,想来是想要个交代的。”
所谓的交代,就是名分,好歹也要明明白白的地位,不能私下里藏着掖着,最好争个正室。
“我父应该是有些恼的,不过族里长辈会安抚好,还是过些时日再说吧。”涂嘤嘤俏脸爬上了红云,王宣在这里过夜,这种事族里瞒不住的。
只要稍稍流传出去,外人也知晓她和王宣有一腿,是洪武道子的女人。
这个时代,强者有一夫一妻的,也有娇妻美眷如云者,全看个人观念,他们两人这档子事没人会置喙,也不敢嘴碎。
让王宣恼了,十年百年后让嘴欠的家族、宗门整体穿小鞋,不舒坦几千年几万年,看谁还敢多嘴。
例如青丘一族的狐祖,传言她和某位不朽者有一腿,可谁都是背地里嘀咕,谁敢明着谈?
又比如成就太虚的何方真仙,很多人都知道他和玄女宗的元妃仙子有一腿,也没成婚,可睡了美名远播的仙子上百年,有谁唠唠叨叨?
王宣所忧的是,自己不能给涂嘤嘤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这很愧对这位女子。
涂嘤嘤想开了,而他自然也不在乎别人的闲话。
在青丘山又留到了傍晚,王宣没有再留宿,而是启程前往黄泉星域,他的好友李道明正在那里。
好些年没见到他,也不知这位朋友如今是什么境况了。
望着王宣离去的背影,涂嘤嘤笑盈盈的离别,等见不着人了,脸上才露出落寞。
“傻丫头,知道你心里委屈,想哭就哭吧。”
一道柔弱婀娜的身影飘来,将涂嘤嘤揽进怀里,哪个女人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不哭,今天应该高兴,我是他的女人了!”涂嘤嘤仰着头一脸坚强。
嘴上这么说,她还是哗啦啦落下泪来,委屈是当然的,哪儿个女人不想要一场盛大的婚典?
可哭着哭着,想起王宣的好,心里莫名的甜,又笑了起来。
青荷狐王剥葱般的玉指点在女儿脑门,笑骂道:“死丫头,又哭又笑的,和三岁孩子一样。”
涂嘤嘤往母亲怀里蹭了蹭,母亲博大的胸怀可是温暖柔软的港湾:“我就是小孩子,是您的小可爱。”
这话听的青荷妖王噗嗤一声笑,道:“哟哟哟,我的小可爱,昨天你还是少女,今天可成女人了,难不成一辈子都是我的小可爱不成?”
涂嘤嘤羞的满脸通红,哼道:“不理娘亲了。”
做娘的知道女儿抹不开面子,也就不开她玩笑了,拉着女儿入了闺房,步步生莲婀娜多姿。
闻着房内还残存的淡淡焚香气息,青荷妖王满意的点点头:“昨夜,你该知其中滋味了,那可是族中宝物,名为情深万年香,从不外传,只用于狐女新婚之夜。”
涂嘤嘤好奇的睁大了眼:“娘亲昨天怎地送此物给女儿,族中魅术、床第妙法女儿也有传承的,何须此物。”
她心中暗自嘀咕,难怪昨夜她与王宣缠绵时,两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食髓知味如堕仙境,她还以为是狐族秘术的特殊功效呢。
“若是说了,你可要抹不开面子了。女儿家就此一夜,当然愈完美越好。死丫头,娘亲为你着想,你倒还怪罪起娘亲了。”青荷妖王又点了点涂嘤嘤的脑门,没好气道。
她本是个喜爱清静的人儿,淡雅闲适的日子过了几百年,平日里就爱种茶采茶泡茶品茶,琢磨茶道。
青丘一族谁不知她是个茶痴?许多人还称其为茶仙,她听言也只是一笑。
若非为了女儿,她也不愿使这些心计。
“娘亲和你说的道理,你要好好听,有的东西争不过,我们就不争,有的需要争时,自己当争气。”
青荷妖王摸了摸涂嘤嘤的平坦腹部:“嘤嘤,你要做好当母亲的准备,或许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涂嘤嘤羞道:“天阶生灵想孕育后代,可难着呢,这要看老天的恩赐,哪儿有这么快。”
母女二人玩笑取乐,真似一双姐妹,心中各有思绪,静静的在这闺房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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