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神情淡漠,无悲无喜,瞬息之间已经到了林渚身前,拳风浩荡,一记直拳朝着林渚的面门攻去。
林渚不去看着这一拳,转身表达着自己的轻视。
周易的攻击看似伶俐,但是在林渚眼中却满是破绽,高手之间对决一个破绽便足以致命,何况横冲直撞过来的周易。
“对付你,一根手指足以。”林渚伸出食指比划道。
周易却是不问不顾,他从来不就是那种会因为别人的言语而心发生变化的人,拳劲未收,而且还加重了几分。
眼看着周易的攻击已经到了面前,林渚脑袋一侧,躲过了周易的拳劲,同时食指直接向着周易的腰腹之处轻轻一点。
一股微不可擦的气劲缭绕在林渚的食指之处,瞬间一股狂暴的力量爆发,而在周易的感官中,只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随后腰腹间强烈的剧痛。
周易痛苦的弯腰,面色终于发生了变化,因为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的神经都绷紧。
“空有真气,却不会运用,你和那些废物有什么区别。”林渚说道。
右脚伸出,直接将周易踹飞。
“砰!”周易重重的落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目光都有些涣散。
林渚的每一次攻击都携带着真气,其冲击力堪比高速行驶的汽车撞击,周易的身体要不是因为曾经脱胎洗髓过,估计现在已经陷入了昏迷,饶是如此,也是不堪其力。
周易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张口吐了一口唾沫,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
“再来!”周易再次冲了上去。
林渚这一次直接伸手抓出周易的手臂,随后膝盖顶向周易的膝盖后面的窝,打乱周易的平衡,周易就如同一个玩具,被林渚戏耍玩弄,毫无反手之力。
林渚将周易抛向空中,一脚再次踹向周易的胸口。
周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狠狠地砸在会议厅的墙上,嘴角已经有血液流动。
“你就这点力气吗?”周易目光迷离,带着一股凛然,再次站了起来。
“你还真是有意思?乖乖束手就擒不就行了吗。非要受皮肉之苦。”林渚不解道。
这是一个法治社会,他还没有真狂妄到随便杀人的地步,不说法律的束缚,光是林道阎就会让他好受。
“等会你就知道了。”周易笑了,笑的很是诡异。
林渚本能的感到意思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再次冲上来的周易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能被动的蹂躏周易。
林渚现在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他其实没有这么狠毒,他之所以追周易,就是因为看周易能够使用真气,想要借周易的手磨炼一下自己,但是当发现周易只是一个莽夫时,他已经失去了兴趣。
现在更是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周易仿佛一条疯狗,无论打倒他多少次,不一会儿都能站起来。
自己又不能杀他。
林渚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
“还差一点!”
周易满脸鲜血,似乎下一刻就会倒下,但是林渚已经不记得周易到底多少次这么说了,但是下一刻又冲了过来。
林渚一脸不耐烦将周易一拳击飞,周易落地之后并没有立刻站起来。
“终于昏过去了。”
林渚莫名的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似乎这场战斗成为了一个折磨,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时,一幕让他头皮发麻的事情,
趴在地上的周易后背缓缓的开始抖动,一开始只是轻微的,随后愈加剧烈。
“哈..咳咳..哈哈哈。”
一道伴随着咳嗽的笑声从周易那里传来,周易的后背停止抖动,而是开始弯曲,周易双手支撑着地面,以一种极慢的速度爬起。
如同过了几个世纪般,浑身血迹的周易再次站了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急着攻击,似乎在低头思索着什么,嘴里喃喃自语。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周易猛然抬头,狰狞的脸庞宛如来自地狱的厉鬼。
“嘶——”
林渚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易,这还能站起来?
“最后一次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周易的额前的头发已经被鲜血黏湿,粘在脸上,狰狞可怖。
“去你大爷的,这一次别逼我下狠手了,大不了被先祖责罚。”林渚起了杀心了。
周易不答,就像一开始那样向着林渚直接冲去,但是这一次林渚的面色却凝重了起来。
“不可能!这种感觉!”
林渚只感觉自己的气机已经被周易锁定,似乎自己必须接这一拳,逃无可逃,看似直来的拳头,但是在林渚的感知中,这一拳来自四面八方。
气机锁定之法,周易从何学来的,如果他本来就会的话,之前为何不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在刚才的战斗中领悟出来的。
林渚身子一侧,企图躲过周易的一拳,但是此刻的周易似乎早已预料到一般,化拳为掌,向林渚的脖颈力劈而下。
而且林渚能够感觉到,这一掌蕴含了真气,和之前的攻击威力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万万不可接!
林渚的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想要化解这一击唯有进攻。
林渚身子弯曲,一脚向着周易的小腹踹去,周易看着林渚,诡异一笑。
林渚瞬间胆寒,因为周易已经放弃原先的进攻,双手横抱向林渚已经抬起的右腿。
“为什么?为什么这家伙瞬间变化这么多!”林渚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
周易的攻击简单又直接,完全没有任何格斗技巧,但是自从周易掌握了气机锁定之法以及真气的使用方法以后,立马就不一样了,似乎自己的任何反击招式周易都能够猜到。
周易如同读懂自己的内心世界一样。
“可恶!”仓促间,林渚脚步移动,瞬间后退。
“你之前都是为了偷学我的真气使用之法?”虽然不敢相信,林渚还是问道。
“现在知道了?”周易笑道。
“不可能,没有人能够在战斗中偷师,从古至今,从未有人!”林渚不信,他还是觉得周易只是示敌以弱就是为了羞辱自己。
“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周易嘲弄道,此刻他的内心满是愉悦,同时也意识到了之前被他忽视的一件东西作用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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