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岛上。
当清寒道人说完剑术四境后,燕青思索了一会儿,好奇问着:“不知道可有人达到了第四境?”
“有,就是剑祖。”清寒道人说道。
蜀山剑门的剑祖祖师达到了剑术第四境,这对燕青来说并不奇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好奇的是,除了剑祖外,还有何人达到了这个境界,于是问着:“除了剑祖呢,还有何人?”
清寒道人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据本座所知,能够达到剑术第四境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说是屈指可数,而除了剑祖之外,开山祖师也应该达到了。不过,虽然这个境界很难达到,但是悠悠岁月之中,肯定会几人达到……”
“那在仙界的百万年岁月中,可是有人达到了这个境界?”
燕青又问着,像剑祖、开山祖师等这些人物,实在是太过遥远了,都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的人物。
现在说出来,并没有什么意思。
清寒道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说道:“并没有,即使达到了第三境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剑术的第三境乃是太极境界,已经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剑术达到了巅峰。即使是本座,也只是刚刚踏入这个境界而已,如果修得大成,或许需要成就帝位之后……”
“达到了巅峰,又有几人能够舍得放下,懂得放下……”
清寒道人摇了摇头,仰望着星空,然后说道:“若无法领悟人生的舍与得,永远无法把剑术的第三境修得圆满。而剑术的第四境,更是非悟得大道解脱,非无欲无念,非大圣大贤,非勘破红尘,不可得之!”
燕青沉默不语,静静听着。
这时,清寒道人看着燕青,思索了一下说道:“其实,剑术的第二境,又可划为两个境界。一是手中有剑,而心中无剑;二是手中有剑,心中亦有剑。而你现在,只是手中有剑,而心中无剑,只能算是初窥门道。如果你能在这三百余年里,把剑术修到手中有剑,心中亦有剑,那你的御剑术会威力大境,战力也会提升一个级别……”
“如何才能做到手中有剑,心中亦有剑?”
燕青思索了一下问着,如果没有人教导,只是自己去摸索,不知道要何时何日才能达到。
“本座的方法不适合你,其他人的方法也不适合你,只有你自己去寻,去练,去悟。”清寒道人淡淡说道,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有一个可行的笨办法,就是练剑,不断地练剑,练得多了,自然会心中有剑。”
“不断地练剑?”燕青微微诧异。
“不错。”清寒道人点头,接着大概解释了一下,“当你的生活中全是剑,睁开眼睛是剑,闭上眼睛是剑,醒着是剑,睡着是剑,手上是剑,一切都是剑时,自然而然地心中也会有剑。不过,说这是笨办法,是因为它并不容易,甚至是很难……”
这时,燕青把背上的石剑招下来,落在手中,轻轻地抚摸起来。
“从剑术的无知境界,到最高的无极境界,乃是一个从无到有再到无的境界。而天道轮回,往复循环,正是如此。技近于道,剑近于道,剑亦是道……”清寒道人所吐出来的字,在空中化为一柄柄小剑,飞舞于天地之间,显得凌厉无匹。
“谢掌门的教导。”
燕青收起了石剑,站起来后朝清寒道人一拜。
清寒道人点点头,受了燕青这一拜,然后说道:“去吧,在修行之时,亦不要忘了习剑,只要修到厉害之处,一剑破万法亦不过。你有御剑术,已经足够了,不用再去修其他剑术……”
“明白。”燕青点点头,然后退出天人岛。
回到天元岛后,燕青并没有立即练剑,而是修炼,炼天地灵气入体,不断打磨仙桥,准备冲击彻地境。不过,想要突破彻地境,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肯定急不来。而且,彻地境不同于万寿境、神台境以及仙桥境,只有体内的天地灵气足够了,就可能突破。
在彻地境的时候,已经初步涉及到天地法则,也就是所谓的天规地则。
眨眼间,又是数十年过去。
在这数十年中,燕青体内的天地灵气,也积聚到一个极点。而且,他也吞食了不少丹药,骨骼、肌肉、筋脉,都已经等很大的提升……
“该是练剑了。”
这时,燕青从石台上站起来,而背上的石剑也飞落在他的手中,接着在他的意念之下,在天元岛里飞舞。御剑术没有什么招式,因为没有招式,所以在这个时候,御剑术就显得普通起来,似乎有些名不副实。
燕青看着飞舞的石剑,并不满意,虽然不满意,但石剑依然在飞舞着。他想从飞舞的石剑中,寻找自己的缺点、破绽,以及威力不足的原因。
“手中有剑,心中无剑……”
燕青思索着,现在他心中的确无剑,然后石剑飞回手中,不断地挥舞起来。
嚯嚯——
剑意弥漫,剑风大起,满天的剑光。
每一剑挥出,都令天元岛里的云海掀起惊涛骇浪。
随着时间的过去,天元岛云海翻滚,狂风大作,如一处风暴之海,到处充斥着凌厉无匹的剑气。
一年,两年,三年……
转眼间,已经十几年过去了,燕青依然在练剑。
虽然在这十几年中,他的剑术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依然没有触摸到心中有剑的境界。
练了十几年后,他停了下来,继续修炼。
不知在何时,一道恐怖的气息冲天而,撼动了整个蜀山剑门。而在此时,燕青身上宝光大放,迸发出无数的万丈光芒,四周的天地灵气疯狂而至……
现在,他突破了彻地境。
一股磅礴的强横气息弥漫而开。
“那小子竟然突破了?”这时,清苦有些吃惊起来,他正好看到这一幕,那小子突破仙桥到现在才过多久?
似乎刚好是三百年而已。
只是三百年的时间,就从仙桥境突破了彻地境,这速度实在让人震惊。而在这之前,清苦预计是五六百年,但是现在足足快了两三百年……
他的资质和天赋,当真是恐怖如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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