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的很明白了！赵四低估了高球的无耻，自己给了童贯玻璃秘方、蒸酒秘方，现在童贯赚钱赚得风生水起，简直就像是大风往家里刮钱一般，这让高俅很是眼红！
“太尉大人的意思是……”
“这琉璃的秘方、烈酒的秘方，童枢密给了你多少好处？”高俅干脆直接捅破这层窗纸，道，“老夫这里也可以出同样的好处，买这秘方……”
“这两样怕是不成了！”
“为何？”
“已被枢相大人买断了！”
“还有买断一说？”
“买断专利很正常啊！”
“唉……那算了吧！”高俅看上去很失望的样子。
赵四想起高俅的阴毒，连童贯这样的狠人都是怕的，睚眦必报，现在没从自己这里捞到秘方，定然寻机报复，现在自己势单力薄，虽然童贯这条腿够粗，但架不住高俅是天下一把手赵佶的挚爱这个事实！他们斗起来没事，但把自己斗进去，甚至斗没了，那就亏大了！
反正秘方这玩意自己满脑子都是，随便拿出一个就能大把赚钱，就让他们赚吧，杀的都是养肥了的猪，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其实人太出名麻烦就很多，太富了麻烦也多……何况，赵四觉得自己也不是池中之物，背着一个神坑系统，说不定那一天系统叫老子坑你们，你们的一切都是老子的……
想到这里，赵四觉得开心了许多，忙道：“太尉大人！其实小的给您准备了惊喜！原本想着大阅军演结束之后，您手头的事儿少了，再给您，以免影响这件关乎皇家的大事……”
“你小子真的没忘了老夫？”
“小子怎么能忘了您！您是小子的恩人、贵人，又是小子的上司，于情于理，小子都得时时想着孝敬您！”赵四忍着恶心拍了拍马屁！
“哈哈哈哈！孺子可教！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都放不开手脚，捂着那些秘方也变不成白花花的文银，好歹老夫在这里一辈子了，手底下有些能干活的人还是养了一些的，你出智策，老夫出力，这才能捞到好处……大阅军演今日排练过后，就不会再有问题了！现在说吧，老夫等着你的惊喜惊到我！”高俅不仅无耻，而且心急，他奉行的原则就是先下手为强，一切先抓到手再说。
“是！”赵四略一沉思，虽然说脑子里有无数秘方，但是猛然问起来，倒是一下子让他想不起到底要给高俅说什么，“呃……太尉大人，您知道棉花吗？”
“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稀奇吗？”
“棉花可以织布！”
“这个老夫也知道！”
“可是据我所知，现在棉纺技术很不成熟，棉花只是用来填充被褥枕头之类，其实棉花最大的作用是可以纺织成穿着十分舒适的布料，这玩意种植方便、产量极高，织成布匹可以卖给天下任何人，比起昂贵的丝绸、更加昂贵的皮毛和中原江南比较稀少的毛纺织品和产量低下的麻纺织品，占据着很大的优势……”
“你想的这个法子，大家其实都想过，只是这棉纺不容易，棉布都是贡品！棉花籽不易摘除，纺线很粗，细了容易断，而且粗细不均，很难掌握，最关键是很慢，据说光是皇家那些贡品，就有几百人专门在做……”
“所以，小的才给太尉大人说起这件事！若是别人都做得，那我们还赚什么钱？”
“你的意思你有办法克服棉纺的困境？”
“那是当然！”
“只是这棉花由于没多大用处，在中原并没有多少，西域虽然很多，但是那玩意虚胀，不好运输……就算是今年可以运一批过来，明年开春栽种，这个事情真正做起来，也就明年这个时候了……”
看样子高俅看着童贯最近日进斗金，十分眼红，他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这是长远之计，眼前要赚钱的法子，当然是有的！”
“快快讲来！”高俅眼睛一亮！
“那就造纸！”
“造纸？”高俅的眼睛又暗淡下去了，“造纸有什么稀奇的？”
“现在纸价是大青白纸一张十文钱，印一册书的造价高达三贯，一本书的售价六贯，是以这天下读书成了富人的事情，基本上与穷人无关……大人若能按照我说的法子去造纸、排版印书，保证赚的盆满钵满，还能落个好名声！”
“这个法子可行！虽然比不得砂子烧琉璃来的神奇，赚钱神速，但这东西人人都在用，用量大，也许可行……不知道按照你的法子，又该如何在这个薄利的行当里发财？”高俅问道。
“很简单，把人力完成的事情，交给自然力，把纸类的品种扩大，譬如现在纸张的主要用途是写字作画印书，我们不仅要造这样的纸张，还要造能擦屁股、能当骑马布、能做包装纸盒、能……”
“你说用纸擦屁股？”高俅惊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太尉大人觉得我这个想法奇怪？”
“是啊！纸张就是用来写字绘画的，怎么能用来擦屁股呢？”高俅惊讶道。
“如我等这样的粗鄙之人，用厕筹；但是小的一直以来都认为，达官显贵富商巨贾之类的人，定是用纸……”
“不用纸。”高俅笑道，“某贫贱时，用的也是厕筹，蒙皇恩泽被，之后某渐渐也算显贵了，也跟他们一般，用厕婢……哈哈哈哈，真想不到和你这厮在一起，竟然扯到这种事情上来……”高俅笑道，“虽然我等不是文人酸儒，现在也觉得这言语实在臭气熏天了！”
“哈哈哈哈……”赵四也跟着笑一笑，道：“小的粗鄙贫贱，根本不知道如大人这般显贵都是如何生活的！什么厕婢？到底如何使用啊？”
“哈哈哈……你小子成为显贵巨富，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将来你一定也要用厕婢的！顾名思义，就是伺候你如厕的婢女，她做的事情就是拿着一块麻布给你擦屁股……”
“哦，这么说用的是麻布？”
“当然也有用棉花的！”
“用完就扔，那得用多少啊？”
“也不一定用完就扔！用完之后，厕婢会洗干净，晒干再用的！当然，真正的大富大贵之人，也可以做到用完就扔！甚至有好些穷人专门去捡这种布……”
“那咱们回到前面的话题上，若是造的出一种纸，十分便宜，用完就扔，是用纸呢还是用布？”
“那当然是纸……只不过纸是文房四宝，用纸来干这事，定会有言官出来乱咬……”
“大人不用担心，这种纸造出来，外观看起来根本和用来书写印刷的纸张完全是两回事！”
“哦！”
“当然，这种纸张可以便宜到谁都买得起，而且还可以制作成纸张的骑马布，洗水能力特强的那种，女人们特殊的那几天，就可以用来衬着，用完就扔绝对方便……”
“听起来似乎可行？”
“绝对可行！太尉大人，按照小人的分析，这个法子将改变天下人的生活方式，潜力无穷……”
“你的分析一向都是正确的！那好，老夫就听你的，等大阅军演完了，老夫会派人家里造纸作坊掌柜的来找你，具体需要什么、怎么做，他一切都会听你安排……当然，按你的法子真的大有效益的话，十抽一给你分红！”
“多谢大人！”
“老夫是相信你的能力和眼光的，棉花的事情，也得着手，老夫商队再次出海的时候，将会带来大量棉花和棉籽，到时候还得劳烦……”
“小的一定做好，保证大人满意！”
“好！好！好！”高俅终于满意了，道：“你给老夫的这两样生意，虽然比不得童枢密那两样来钱快，来钱容易，但是毕竟涉及衣食住行、读书识字方面的大事，想来是个长久的事情，将来便是儿孙不肖，也给他们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这高俅倒是想得长远，只可惜看不穿富贵二字的奥妙，还是那句老话，猪怕壮，把自己养得太肥，一定会惹人来宰，除非你足够强大，能反戈一击，不然只有乖乖被宰的份……
事实上，赵四都幻想着现在先把童贯、高俅这样的养肥，到时候自己力量够强大的时候，宰了他们便是……
当然，赵四撺掇高俅造擦屁股纸，实在是这年头的纸张太厚太粗糙，很不适宜擦屁股，而宣纸虽软，但是贵得令人发指！赵四早就动了造擦屁股纸的念头！
“对对！大人富贵绵长，但是一切富贵都是及早经营出来的，想必大人教子有方，衙内们都是英才……”
“唉！这一点上，老夫比不得那些酸儒！教子实在无方啊！老夫膝下有三个犬子，一个赛一个的能给老子惹祸，一天天不读书，就知道声色犬马，在东京街道上也是名声极差，弄的老夫很狼狈……”
看水浒说高俅有一个衙内，还是过继来的本家侄子，没想到这时候高俅竟然说膝下有三子！赵四当然面上不露惊诧，继续道：“哦，听说衙内看上了原八十万禁军枪棒总教头林冲的娘子，茶不思饭不想的，后来，林冲出了事被发配沧州，坊间传言就是为了这事？”
赵四想试探一下，看看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高俅闻言变色，道：“坊间传言还是不要信了！这林冲手执利刃闯入白虎节堂，分明是要对本官不利……”
“太尉大人，小的虽然不才，但是总还是以您的心腹自居的，秘方毫不犹豫就献给您，您对小的也就不要有太大戒心了吧？”
“好吧！”高俅道，“这个事儿，也正是老夫头疼的事儿！也罢，你是智计无双的奇人，你给老夫出个主意吧！”高俅于是讲起以前的事情来！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