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花子,消瘦如猴,手长脚长,灵活无比,不过,见到叫花子的拳法后,众人都收起了轻视之心。
叫花子每一拳轰出,便有一条神龙呼啸而出,所过之处,夜叉化作血雾,场面血腥,叫花子体内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真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根本不考虑消耗的问题,一只夜叉也是一拳轰出,一堆夜叉也是一拳轰出,那种浪费的模样,令人心疼不已。
那种感觉,好比去餐厅吃饭,给消费,普通人都是给五块十块,大方一点的也就五十一百,叫花子不同,直接拿出一沓钱,丢出去就是一万。
刘危安看向剑二十三,剑二十三看向太史褚工,太史褚工看向车骆驼,车骆驼的眉头皱得很深,对叫花子使用的拳法没有半点印象。
“这是什么拳法,威力如此可怕?”皇甫一日也没认出来。
“你应该认得出来的。”嫦月影忽然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意思?”皇甫一日的脸色微微一变。
“皇极洞的来历你应该清楚吧?”嫦月影问。
“你是说——”皇甫一日的眼神一缩,既然猛然睁大,瞳孔射出精芒,不能置信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太史褚工好奇地看着他。
“哪一门早已经消失在历史之中,不可能还有人活下来。”皇甫一日语气肯定。
“或许吧。”嫦月影淡淡地道。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别打哑谜了行不行?”太史褚工急的搔首弄耳,一双不大的眼睛闪耀着好奇的光芒。
“我好像知道。”紫沁师妹开口。
“是什么?”太史褚工立刻把目光转向了她。
“真龙拳。”紫沁师妹道。
“是吗?”太史褚工立刻又转向皇甫一日求证。
“看起来很像,但是我没见过,不能肯定。”皇甫一日道。
“就是真龙拳。”嫦月影却很肯定。
“是真龙拳。”车骆驼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岳父,你知道?”太史褚工又看向车骆驼。
“能与大审判拳并列的拳法不多,能真正有机会超越的,也就真龙拳了,我也没见过,不过,这种气势,只有真龙拳了。”车骆驼认真道。
说话之间,叫花子已经来到了近前,他对着众人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开心地道:“大家好,见到各位很高兴,我叫二两。”
大家面面相觑,现在的高手都这么大方随和了吗?根本不认识,就敢大大咧咧的打招呼。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刘危安开口。
“你一个人吗?你的团队呢?”
“我一个人,没有团队,如果你们不嫌弃,我可以加入你们吗?”二两叫花子问,他的眼神清澈,无形中让人顿生好感。
“好啊,欢迎!”略微思索,刘危安便笑着答应了,二两叫花子的实力是足够加入他们团队的,唯一可虑的就是二两叫花子太陌生了,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是坏人呢?不过,他转念一下,他们这么多人,还怕一个二两叫花子不成?他真要敢耍什么心思,倒霉的只会是他。
真龙拳很厉害,但是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太好了,之前遇上几个团队,都不让我加入。”二两叫花子很开心。
“你的名字叫二两?”刘危安问。
“是,我师傅给我取的名字,一直这样叫着,虽然有点古怪,但是听习惯了也还好。”二两叫花子道。
“你师傅是谁?”车骆驼问。
“我也不知道我师傅叫什么,他也是一个叫花子,半年之前,旧疾复发,去世了。”二两叫花子脸色一黯,声音低沉了下去。
“抱歉,能冒昧的问一句,你用的是什么拳法?”皇甫一日问。
“不知道,师傅没说。”二两叫花子摇头。
“你没问?”太史褚工不相信。
“名字重要吗?”二两叫花子反问。
“……”太史褚工一时间语塞。
“这是剑二十三、嫦月影嫦姑娘、皇极洞的皇甫一日少侠,太史家族的太史褚工,车骆驼……这是玉珠。”刘危安为二两叫花子介绍众人。
“你好!”二两叫花子很有礼貌,穿的是百衲衣,但是洗得很干净,头发也很干净,没有油污泥垢之类的。
这是一个爱干净的叫花子。
“刘危安……我知道你!”二两叫花子忽然惊喜地叫起来,“你是总督府的总督是不是?恩人在上,请受二两一拜!”二两叫花子倒头就拜,咚咚咚,连磕了三颗响头,众人都惊呆了。
“你这是……快起来,别这样,我们认识吗?”刘危安也呆了一下,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把二两叫花子扶起来。
“恩人,你不认识我,但是我知道你,若非是你,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没了。”二两叫花子满脸感激。
“说清楚,我对你有什么恩?”一瞬间,刘危安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人影,但是没有一个能与二两叫花子能扯上联系的。
“王艳恩人还记得吗?”二两叫花子问。
“王艳?”刘危安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一张美丽的没天理的面孔,简直可以说是妖艳,《兴隆军校》的学生,在信丰道被钱家的人给抓了去,那个时候,秩序已经混乱,一省之长的马学望的掌控力大幅度下降,少了一两个人,根本不算什么事。
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王艳的命运,不堪设想,最好的结果,是沦为玩物,最坏的结果,是被玩弄之后,再残忍抛弃,最后不知所踪。
当时和王艳一起救出来的人还有吴丽丽的师兄石虎,石虎如今是总督府的重要一员。
“王艳是我的表姐。”二两叫花子解释道。
“其实你不必如此,王艳是我的同学,知道她有危险,我不可能见死不救。”刘危安道,把王艳救出来之后,他就基本上和王艳没有沟通了,后面的事情,都是吴丽丽的操弄。所以,对王艳的家世,他一点也不清楚。
“恩就是恩,不能马虎!”二两叫花子很认真。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刘危安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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