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笙出现之前,太子府的三个女人,表面和平相处,可实际上,却是势同水火。
倒是云笙来了之后,这三人和平了一阵子,一致对抗云笙,还还相安无事了一阵子。
可青蔷这么一说,李花梨和池碧夫人顿时炸毛了,“青蔷,你个贱人,太子回来,我们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回来?你们以为,你们还能等到太子表哥回来?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已经在这个院落外埋下了大量硝石粉,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和姓云的小贱人都只有死路一条,”青蔷嚣笑着,她一跃而起,人已经跳出了御宇轩。
硝石粉是无极大陆的一种军用火药,一旦遇到了明火,就会引爆,整个御宇轩都要夷为平地。
至于池碧夫人和李花梨,大可以说她们被云笙劫持,一起被死在了御宇轩里,到时候太子表哥追究起来,她大可以将死因都推到了云笙身上。
听说御宇轩外洒下了硝石粉,李花梨和池碧夫人顿时花容失色。
两人惊呼着,就想逃出去。
只是御宇轩的几处门口,全都被紧紧关闭了。
人才刚飞起,就见了外面数千把弓箭对准了御宇轩。
众人这才知道,青蔷今日当真是下了狠心,要赶尽杀绝。
“啧,青侧妃倒是想得挺美,想一网打尽啊,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云笙却是不逃也不避,她鼻尖嗅了嗅,空气中,多了一股刺鼻的硝石粉的气味。
看来青蔷并非是危言耸听。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就由本姑娘亲自开弓,送你们上路。”青蔷冷笑着,她抬起手来,身后的弓箭手立刻送上一把火弓。
弓箭上,熊熊燃烧着一团烈火。
青蔷拉开了弓,火箭“嗖”的一声,直往院落中飞去。
哪知火箭飞了半路,一枚箭矢“嘭”的击中了那根火箭。
青蔷定睛看去,云笙手持如意弓,方才那一箭却是她射出来的。
“挡得住一时,挡不住一世,我就不信,你能将所有的箭都挡住了,”青蔷艳羡着,望着云笙手上的如意弓。
该死的云笙,杀了她,如意弓和太子表哥就都是她的了。
青蔷一连又射出了五枚火箭,可让她震惊的是,五枚弓箭,无一例外,竟然全都在射出去不久后,就被云笙击落。
别说是引燃硝石粉,就是射进院落都成了奢望。
“这怎么可能?”若是仅仅一根箭,那还算是偶然,可是接连六根箭,全都被云笙击落。
这对历来对自己的弓术很有信心的青蔷震惊之余,又气又恼。
“一定是如意弓的缘故,”青蔷将所有的原因都推在了如意弓的身上。
这逼得青蔷更想杀了云笙。
“弓箭手,射箭,”青蔷咬牙启齿着,她一人射不中,她就不信一排人还射不中。
一个云笙,难不成就能抵得住成千上万的弓箭不成。
数百名身强力壮的弓箭手,举着燃着火的弓箭,对准了御宇轩。
危急之时,一声雷霆怒吼。
只见了一道人影如苍鹰般从天空重重落下。
“谁人敢伤笙儿。”
只见一股犹如猛虎下山般的迅猛斗气,如巨浪,又如猛洪。
数百名弓箭手中的弓箭,竟然咔擦作响,一起折断了。
紧随着,又有数十名猎兵从天而降,天空之上,多了数十头魔兽。
“小主人,我们来助你了。”
宗人大师带着一干猎兵及时赶到。
只听得杀声如雷,不绝于耳,太子府内,乱成了一片。
听了来人的声音,云笙不由大喜,“二叔!宗人大师。”
原来云沧浪通知了夜北溟后,就急忙赶往后秦。
他费了心思,终于混入了鞅都。
只是皇宫戒备森严,云沧浪和“天伐”的人一直没能闯入皇宫。
但是近日云笙自天牢里越狱而出,皇宫外围的侍卫都进宫救火去了,却是无形中给了云沧浪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探清了方位,带着一干猎兵们杀了进来。
云笙几人趁着乱,杀出了御宇轩。
青蔷却是被杀了个正着,眼看她的手下,被云沧浪为首的猎兵砍菜瓜般砍杀一空,青蔷心生畏意,拔腿就想跑。
“青蔷,你个蛇蝎妇人!”李花梨和池碧夫人死里逃生,看到了青蔷分外眼红,两人挡住了青蔷的去路。
“两位姐姐,方才只是误会,我只是为了杀云笙那个小贱人,眼下外敌入侵,我们应该里应外合,抓住云笙先,宋馆长就要赶来了,”青蔷被堵了个正着。
“呵呵,青侧妃,杀我一个人,需要在整个院子都撒上硝石粉?李花梨、池碧,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谁才是你们真正的敌人。”云笙却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你们早前恨我排挤我,也是因为独孤休的缘故,可是你们应该知道,我并不爱独孤休。可青蔷不同,她方才分明要致你们于死地,她的姨娘可是青后,”云笙才懒得动手杀这几个正分吃醋的女人,就让她们狗咬狗好了。
青蔷一听,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云笙,你是故意的,你在挑拨离间!”
“池碧、李花梨,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们一起料理了青蔷,到时候我走我的独木桥,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皆大欢喜,”云笙贼贼地笑了笑。
池碧夫人和李花梨娇叱一声,同时朝着青蔷出手。
“二叔,你怎么来了,”云笙见她们几人狗咬狗斗上了,心里大定。
“暗金导师送了信过来,说是你被抓了,不说这些,我们先离开皇宫,”云沧浪见了侄女儿安然无恙,心里也松了口气。
“恐怕,几位是没那么容易离开了,”天空之上,一个森然的声音,突然出现。
宋馆长居高临下,俯视着地面上的众人。
“啊,”这时,青蔷惨呼了一声,她的脸上,已经被池碧夫人放出的一条魂蛇咬中。
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腐烂,青蔷惨呼着,身子渐渐腐烂,最后化成了一滩脓水。
“池碧,够了,”宋馆长见了三女的争斗,皱了皱眉,真是愚蠢,在了这种时候,还窝里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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