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暧昧的夜晚

  苏庆长被佩罗的这个大胆的提议吓到了。

  老矿区的消防和安全资金,这一笔钱,不能动。苏庆长是个商人,他并不是非法的商人,多年来,他也屡次得到了一些黑道人士的暗示,希望他能够参加一些利润更可观的“灰色”行业,他都一口拒绝了。

  “不行,包括山西和甘肃的几个煤矿区,区间主管已经不止一次提到设备更新和消防整改了。那些钱不能省,”苏庆长思索再三,还是拒绝了。

  “那么我们的项目只怕是要搁浅了,温氏那边物色到了一个国外的钻石矿的开采项目,如果我们不快些采取行动,他们可用的资金就要外逃了,”佩罗从苏庆长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犹豫。

  “绝对不行,矿区出问题是刑事罪,而且我听说,有几个矿区最近有出现煤层渗水事件,我不能昧着良心,冒着害死人的危险来动那笔钱,”苏庆长被佩罗逼得困在了死角里,他想更加强硬地否定掉,想立刻挂断电话,可是他的手却不听使唤。

  “透水?那就增加几台高位水泵,再提醒工人主意施工安全,温氏要求的保证金期限是一年,”佩罗提出了几点,在治理安全方面,苏庆长手下,确实是有一批能手。

  “高位水泵!这样怕不够吧,那些设备,都已经很残旧了,”苏庆长将强硬的否定改为了试探性的商量,“万一出了事故。”

  “苏氏的矿区多年来都是国家安全示范矿区,接连十年来,连小事故都没发生过,又怎么会发生大事故呢,”佩罗将苏庆长的疑虑一点点的打消。

  到了最后,苏庆长只能是丢盔弃甲了,“那就调出那笔钱,不过在签约时,温氏一定要在协议上署明,在一年时间内退回相应的保证金。”

  “当然,仅仅是一年时间而已,董事长,你放心,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佩罗挂断了电话,明天早上,温麦雪就会代表温家和苏庆长签订那笔协定,等到苏子曾回到家中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出院手续办得很顺利,就是苏子曾在复查时,被尽职的医生训斥了一顿。当天晚上,苏子曾本想打通电话回家,打通了家中的电话时,接线的管家问她需要将电话转接给谁时,她却一时不知道该将电话转接给谁了。

  以前,苏子曾可以让佣人将电话接给言无徐,可经历了苏比拍卖行的事之后,言无徐基本已经和她没有往来了。苏子曾并不觉得抽走那部分资金有什么不对,从酒行开始,再到一百法郎的巴黎之旅,一直到辛苦经营苏比拍卖行,每一段经历都告诉苏子曾,付出就应该获得回报,她只是拿了自己应得的那一部分而已。

  想了片刻之后,苏子曾说道:“将电话转给爸爸好了。”过了一会儿,管家回来说,老爷陪着小少爷一起睡下了。

  “那就不用叫醒他了,告诉他们,我搭坐明晚的航班回国,”挂掉电话后,苏子曾坐在了病床上,感觉着突然袭身而来的孤独,身后多了双手臂,佩罗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面对着尼斯城的美丽夜色,苏子曾很是感慨地说道,“我觉得家里快要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她很想告诉爸爸,那个所谓的“苏家小少爷”是假的,她不能理解,言无徐是怎么做到,丢开了亲生儿子,带着虚假的笑容,在苏家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那就离开苏家好了,”佩罗的鼻尖凑在了苏子曾的脖颈里,蹭的有些发痒。她的脖颈上的冻伤已经全好了,新生出来的肉,粉嫩光滑。

  “离开苏家?”苏子曾不知是对佩罗的这个提议,还是对佩罗现在的动作,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的身上穿着件柔软的羊毛开衫,原本是为了方便复查,现在却方便了被佩罗脱开。

  佩罗环绕在她腰间的手往上探去,一直到了金属拉链旁,轻柔地拉了下来。拉链松开后,苏子曾的上身只留下了件红色的胸衣。

  酒店的室内空调,让苏子曾就算是赤裸着身子也不会感到寒冷,但她还是慌张地拉住了佩罗的手。

  可是佩罗除了手以外,还有其他可以活动的部位,比方说是嘴。在苏子曾拉扯着他的手时,他的嘴已经落到了柔软处。

  低叫声,在耳边传来,佩罗的手灵活地躲开了苏子曾阻挡着的手,他先是尝试着解开那块阻挡着他的红色,随后干脆用牙齿扯咬了起来。口水很快沾湿了衣物,苏子曾看着伏在了她身前的佩罗,又怕又是期待。

  她知道,比起温麦雪来,她和佩罗的关系,几乎是不堪一击的,两人如果关系更近了一步,那也就意味着她在佩罗心目中的地位也更上一层,可是,难道只能是通过这样的法子。

  红色落到了腰间,他的手掌覆上了她的那双滑腻。先是揉捏着,再是更有技巧的打圈了起来,再是低下身,轻咬了起来,苏子曾感觉到全身都已经不听使唤了,连被佩罗抱到了床上都不知道。

  佩罗的衣服被抛到了地上,他感觉到了苏子曾的生涩,心里一阵欢喜,过了今晚之后,苏子曾就会彻底地臣服于他,她会将杭一邵完全抛到了脑后。

  他的手往下探去,一直到快要摸到私密处时,被落在了地上的手机叫了起来。

  “佩罗,”苏子曾听到了手机声,她猛然惊醒了过来,赤裸着上半身的自己和佩罗正以一个危险的姿势躺抱在了床上,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她必须先解决了一些问题后,才能和佩罗建立更深一步的关系。她推开了佩罗,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显示的人名后,接了起来。

  “子曾!”电话里,清晰地透着杭一邵兴奋的声音,“我完成毕业论文了,你什么时候回国?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你在法国都还习惯吧?有没有水土不服?”

  苏子曾重新拉上了衣服链子,走到了窗户旁,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她有些愧疚,像是一个被偷食抓住了的妻子。

  佩罗站了起来,走进了洗手间,他从裤兜里取出了一支烟,点了起来,镜子里的佩罗,眼里弥漫起的眸色和点燃的香烟一样,通红一片。

  等到佩罗抽完了烟,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时,苏子曾正手拿着电话,坐在了沙发上发着呆,她的眉角颦着,牙齿紧咬着嘴唇,像是在做一番艰难的心理挣扎。

  同样的挣扎,佩罗也经历了一场,只不过这场挣扎后,他做出了个决定,挡在了他面前的无论是男,是女,都必须清除掉。他好不容易清理了苏子曾心理上的那道障碍,才发现,杭一邵是个更难办问题。而这个以前并不被他放在眼里的问题,刚才却让他产生了再次举枪杀人的冲动。

  佩罗的沉默,让尼斯的美丽夜色,显得有些黯然了。苏子曾则是将这阵子沉默当作了佩罗的一种生气方式。

  “佩罗,”苏子曾的挣扎也有了结果,“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和你...”

  “OK,我不会再碰你了,”去他妈的杭一邵,佩罗暗骂了一句,他有种想再进洗手间抽根烟的打算。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必须先和一邵离婚,啊,我的意思是说,我要先和他说清楚,”苏子曾越说越乱。

  “我以为你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佩罗闷哼了一句,不过他心里的不快已经少了些,他走到了苏子曾的沙发旁,长臂一捞,完全无视她一米六五的个子,将她像个娃娃般打横抱到了腿上,两人一起坐陷进了沙发里。

  “他还不大明白,我先前想在电话里和他说,不过在他听到我和你住在一个房间里的时候,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苏子曾原本想将事情尽量简单化,可是杭一邵明显不是这么认为的。

  “你和他说,我们住在一起,”佩罗的心情已经频临好转了,他将苏子曾的脸转了过来,欣赏着她脸上的羞涩。

  “因为他以前也老是告诉我,和某某女明星在外开房什么的,最过分的一次,他直接带我去参观为新情妇置办的别墅,我只是做个报复而已,”苏子曾不满着,虽然她现在已经不会去计较这些了,但迟来的报复,总比没有好。

  佩罗的脸色又不大好了,“你将我当做报复他的工具?”他的手抱紧了些,勒得苏子曾的脸更红了。

  “我下次不会了,”苏子曾连忙举手发誓道。

  “没有下次了,这趟回去后,除了和他摊牌说清楚以外的那次外,以后不要再见他了,”佩罗很霸道地说出了他的要求,也不等苏子曾反应过来,就将她丢到了床上。

  苏子曾以为他又要做什么,连忙拉紧了被子,她现在还是“有妇之夫”。

  “你睡床上,我睡沙发,”佩罗可不想一晚上抱着僵硬的苏子曾睡觉,他勉为其难的将身子往沙发上一缩,闭目养神了起来。

  经过了一次转机后,苏子曾完成了这次最“无所收获”的欧洲之旅。严格意义上说,这次出差又是收获匪浅的,至少她收获了自己的真心。

  回到苏家后,房子里空无一人,连孩子都被言母抱回家里去了,苏子曾放好行李后,才从管家那里知道,苏庆长和常玫一同出席签约酒会去了。

  “什么签约酒会?”苏子曾觉得有些不对劲。

  “苏温两家的关于大厦增建项目的签约酒会,”管家如实回答着,小姐这次回来后,问话的口吻都有些不同了,让人不自禁将话都说了出来。

  “爸爸已经签订了新的增建项目,怎么会那么快?”苏子曾连忙想联系苏庆长,但他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常玫的电话也是。

  “言无徐或者是常池有没有一起陪同出席,”现在是晚上九点,制止可能太迟了,但是她至少要联系上其中的一个人,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夫人等到老爷他们出门后,就出去了,她说不想参加什么酒会。小池小姐已经搬出去住了,”管家回答着。

  “也就是说她们俩都不在,等等,你说常池搬了出去,她为什么要搬出去?”以前的常池可是巴不得永远霸着苏家大宅,现在居然会主动搬出去。

  “常秘书和老爷都气坏了,听说是跟了个叫商殷的人。老爷说那个人是黑社会,还骂常秘书没把女儿管教好,”管家想着常池搬出去的那晚,老爷发了好大的火,以前连大小姐都没让老爷这么动怒过。

  常池走了,苏子曾原本该很高兴才对,但她现在却完全没感到丁点的喜悦。房内有些沉闷,苏子曾走到了花园里,她离开的一个多月里,花园里又被言无徐整改了一番,原本安静的喷泉,被换成了风格更加浮夸的音乐喷泉,人一走动,就高低不平地喷出了一道道水柱。

  苏子曾走了几步,正心烦意乱着,听到了门外传来了阵怒骂声。

  是言无徐的声音,她喝多了,被一个门卫搀扶了进来,不停地叫骂着:“你个没良心的,你敢背着我玩女人,再有下次,我一定让你没得好下场。”言无徐的高跟鞋踩在了门卫的脚上,疼得他叫了出来。

  言无徐却并不松开脚,反而又再那个门卫的脚上狠跺了几脚,她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当做是费清,将他的脚全部跺烂掉。今晚,她好不容易才趁着苏庆长他们去参加酒会,又把孩子交给了言母,就去那个费清一直光顾的酒吧,想给他一个惊喜。哪知道刚好看到费清正在和一个陌生女人亲热着,她一气之下,当场就给了那个贱女人两耳光,然后再抓花了费清的脸,打车回来了。

  苏子曾连忙上前,将门卫和言无徐拉开了,言无徐的手猛地一挥,推开了苏子曾。她鲜亮的指甲上,还带着血痕。

  “你刚才在和什么人吵架?”苏子曾看着言无徐穿着身豹纹紧身衣,胸口处还文了一朵夜玫瑰,眼前的言无徐让她产生了一种陌生的距离感。

  “你还没有资格管我,”言无徐咒了一句,并不打算做解释。

  “言无徐,你不要对不起爸爸,”苏子曾没有将话说绝,但她知道,言无徐外面可能有男人。

  “有心思管我,还不如好好替你自己想条出路,你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了,”言无徐讽刺着。

  言无徐的话刺疼了苏子曾,不过也提醒了苏子曾。是的,她不能再“不务正业”下去了,或许佩罗的话是对的,她该去苏氏,常池的离去,可能并不简单,或许,在去苏氏之前,她该找个机会和常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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