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在?Hello”
不知为何,苏子曾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佩罗从来不是个被动的人,她并不指望他在这会儿还能乖乖地躺在床上。只不过,对于佩罗没有叫上她有些小失望。
苏子曾转过身去,想回到房间,可是走到走廊的正中时,那些好久没有再出现过的红色丝带,一下子就涌满了整个走廊。
用肉眼看着,走廊好像沉身海底,那些不断扭曲着往前伸展开的猩色丝带就像是变了颜色疯长着的海带。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苏子曾的瞳孔已经容纳不下如此多数量的红色丝带了。和前面几次比起来,这一次的红丝带数量虽多,却似乎更温和些,它们没有再强迫苏子曾,也没有束缚她的行动,就是漂浮在她的身旁。
难道是因为到了“故乡”,所以这些猩色丝带学会了更和善的待客之道。
她知道,就算是不收牵制,这些红丝带也要指引她去做些什么。
走廊里还是静悄悄的,廊灯没有因为丝带的出现,产生任何变化。苏子曾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将她和佩罗的房门都带上了。
丝带沿着走廊朝别墅的第五层蔓延,先前听老管家说过,那里是奥尔森伯爵的卧室。苏子曾并没有为自己现在近似于小偷的行为而感到不好意思,在她心目中,对于奥尔森这类人,是不需要顾忌道德底线。
脚下的鞋被苏子曾脱了下来。走到了五楼后,那些软脚的地毯就消失了。大理石的台阶,让她的脚趾都冻得发麻了。
五楼没有像楼下几层那样隔开了许多房间,笔直的走廊尽头,只有一扇门。
“运气不错。”苏子曾看到了门把手上,插着把粗心的佣人留下来的钥匙。她推门走了进去,嘴上还不忘问了一句:“有人吗?”
轻柔的嗓音。很快就被房间里涌出来的夜色吞没了。房间里,虽然没有电灯,但却很亮。月色如霜,从没有拉上的窗帘里洒了进来。
进了奥尔森的房间后。苏子曾就觉得脚下温暖了回来,从触觉上看,奥尔森的房间里,铺设的是木制地板。
打过腊的地板走着有些滑,苏子曾走得很小心,她眯着眼,想看清楚周围的物品。
空气里。猛地一声倒抽气,有人。
苏子曾倒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了墙壁处,她惊恐地看着拖曳到了地上的窗帘旁的沙发椅上,坐着的一个人。倒退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苏子曾的抽气声,被她的双手掩盖住了。
那张沙发椅上的人影,没有动静。
“您好?我是不小心...”苏子曾快速地看了看门口的位置,房门开了一个三十度的斜角,如果动作快的话。她可以在十秒钟时间里,逃出这个房间。
没有回音,沙发上的人,动也不动。“他”或许是睡着了
,也或许是耳背,没有听清楚苏子曾的问话。
脚下还是一片腊滑,苏子曾看了看身旁的猩色丝带,感觉到了身体里多了股勇气。
“您好!”她往前走了几步,想看清楚那个半夜坐在了月光下,毫无气息的人是谁。
走到了沙发的边缘时,苏子曾看到了顶漆黑的发,几缕女人的长发从沙发的扶手位置刺了出来。“是个女人,”苏子曾回忆着,丹尼斯管家并没有说起伯爵夫人。
无论是奥尔森庄园还是姆森庄园,这间换了两个主人的庄园,它的伯爵夫人却只有一个。
苏子曾呼了口气,两脚一跨,走到了那名很沉得住气的“女人”面前。
本该响起的惊叫声,在月光下,迟迟没有传出。
眼前的这张脸,这个人,是苏子曾熟悉的。
苏子曾忍不住伸出了手来,一直到她的手指触到了“女人”的脸。
“女人”的长发还贴在红润的脸上,“她”小巧的鼻尖,精致的眉眼,还有闪烁着璀色的嘴唇。
“叶缇娜。”苏子曾低声问了一句,她的手指在“叶缇娜”的脸上划过,手中一片冰冷。有一定弹性,却没有人体温度的,一具“叶缇娜”的蜡像。
这是一具高仿真的“蜡像”,和杜莎夫人蜡像馆的作品还要逼真的蜡像。蜡像是被固定在了沙发椅上,身上穿着件白绸衬衫和高腰的黑裙。
它的表面,没有一丝灰尘。这具蜡像,是奥尔森还是姆森留下的?为什么会被摆在这里。
面对着这么一具逼真的蜡像时,一般人都会产生恐惧感。可好似苏子曾却没有多少的感觉。她看着叶缇娜,就像是看见了一个至亲的亲人。
“叶阿姨,我来看你了,”苏子曾坐在了地板上,靠着那张沙发椅旁,低语着。
她的头能触碰到“叶缇娜”的裙摆,制作这个蜡像的人,还真是用心,“叶缇娜”身上的衣服和裙子全都是用手工丝材定制的,价格不菲。
几张纸从了沙发里掉了出来,苏子曾随手捡了起来,翻了翻,才看了第一页,她就愣住了。
“姆森的祝福,红之恋戒指、橙之恋耳环、黄之恋项链、绿之恋胸针、青之恋袖扣、蓝之恋钢笔、紫之恋...手镯。”苏子曾激动地握住了这几页纸张,她险些叫了出来,她居然看到了姆森的祝福的全套首饰。
由叶缇娜亲手绘制出来的,总共七件的姆森的祝福。“我一定要告诉佩罗,”苏子曾坐立难安了,她站了起来,很快又坐了回去。因为她发现,有八页纸,姆森的祝福不是一共只有七件吗?
最后一页又会是什么?苏子曾翻开了最后一页纸,纸张落到了地上,最后一页纸,居然是一个男人。
不是佩罗,也不像是外国人的一个男人。
那张画像上的,是年轻了许多岁的...苏庆长。
苏子曾手中的纸掉落在了地上,完全没有声音,可是苏子曾却觉得她的心,猛地一坠,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第八页纸上的苏庆长,笑容满面,洋溢着满脸的幸福,替他画下这幅画的女人,一定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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