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曾,对不起,”才进了苏子曾的房间,言无徐就跪了下来。
她的架势,吓得苏子曾立刻和她拉扯了起来。“我...我没想到庆长会一时兴起,就绕道去了拉斯维加斯,我当时是不愿意的,因为家里都还不知道,我妈要是知道,我嫁给了你父亲,是会打死我的。”言无徐一脸的悔恨,眼里含着泪,呜咽着。
“算了,由我去和伯母说吧,”在方才常玫的指手画脚间,苏子曾更加意识到了,常玫才是苏家真正的女主人,就算是言无徐现在是法律意义上的苏家女主人,再加上一个自己,也改变不了这个局面。
言无徐还是低着头,断断续续地抽搐着,由着苏子曾去同母亲解释,是最好不过的。菲林老师在课堂上没有说过一点,眼泪,是女人最锐利的武器,无论是针对女人还是男人,同样有效。
离苏子曾的房间不远的书房里,“小池,我也是糊了脑,被她一哭,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苏庆长正将腿搁在了常玫的膝盖上,由着她揉捏着,发出了阵舒服的哼声。他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苏氏内外的事情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苏家和他都缺不了常玫。
见常玫没有表示,苏庆长靠在了她的耳边说着:“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当初...”
“你那一手,我早就见过了,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常玫放下了他的腿,将一溜文件都搁在了他的眼前,“把字签签,利索点,拖了好阵子时间了,足足一个月的蜜月旅行,拉了不少事情。”
苏庆长打着哈哈哈,接过文件后,还是仔细翻看了起来。常玫已经将资料和基本的建议都整理好了,他只用批示就可以了。但苏庆长还是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查看清楚了才批了字。这就是他的做事风格,事无巨细。
“拍卖行的事,怎么样了?”苏庆长随口问了句。
“最近没收集到多少合用的拍卖品,我在设想是否要到海外收购一番,”苏比拍卖行除了第一次在莫城引起了一阵轰动外。就跟歇了火的灶台似的,很快没了热度。
“要不,让小徐接手看看,她想办退学手续。说是怕在学校里被人指指点点的。她退了学后,天天跟在我身边也不方便。你手头的事,又太忙了些。子曾和小池又要读书,”苏庆长说完之后,再看常玫的反应。
“行,”常玫答应地出奇的爽快,既然言无徐那么快就想夺权。那就让她抢了个痛快。反正,苏家的一切和苏氏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周五,苏子曾陪着言无徐在凯利女学办了退学手续。言无徐的本意是退了学后,额可以多些机会跟着苏庆长,哪知道最后常玫居然安插她去负责苏比拍卖行的事情。拍卖行的事情。她也有听苏子曾说起过,连苏子曾都讨要不的事。一下子到了自己的手上,还真是来得太顺利了些,让言无徐有些意外。
言无徐和苏庆长的婚礼还没有正式举办,考虑到苏家也是莫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婚事是一定要举办的。但常玫也不肯正式派帖子,广告全城,权衡再三后,苏庆长只能是在苏家举行一场婚宴派对。
而在这之前,苏子曾和言无徐还必须劝服言母。这一次的回家,言无徐是坐着苏家的豪华房车回去的。车上还带了好些国外买回来的礼物。车子太招摇了些,才一进第六区,就引了好些孩童围了上来。
言母之前也没有得到消息,乍一看到从了车上下来的盛装打扮的无徐还认不出来,一直到苏子曾也跟着走了下来,她才意识到,这一个多月里,女儿身上发生了大变化。
对于言无徐的草率嫁人和退学,言母都表现得很平静,让苏子曾很是奇怪。言无徐所作的决定,关乎了她的一生,而言母对这些,都是用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包括她答应搬到苏庆长给丈母娘在第四区买的新房子。言母也答应不再经营着海边排挡。言无徐想不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得了母亲的首肯后,就开心地带着弟妹去给街坊派礼物去了。
苏子曾被一众孩童挤得头昏脑胀的,中途就折了回来。回到言家时,言母不在客厅里,苏子曾走了几步,就听见言无徐房间里传来了阵低泣声。
言母坐在了言无徐的那张放满了书本的狭窄板床上,收拾着言无徐从小到大的衣服,一件件的折叠好,再装进了一口纸箱里。她折叠的很是仔细,连上面的一条小褶皱都要抚平了,“小徐,妈妈不拦着你。”
这是个坚强的母亲,苏子曾没有推门进去,她知道,身为母亲,言母和乔初一样,都想给自己的宝贝女儿最好的。言无徐过去的十几年里,经受了无数的苦难,言母一直是有愧于心的,所以今天,就算言母有千万个不情愿,都会吞进了肚子里的。
那些收拾好的衣服,言无徐带到了车上,但在车子开出去后,就被言无徐丢出了窗外,看着那些大小不一致的衣服,同第六区的垃圾混在了一起,污了颜色,言无徐感到由衷的解气,她再也不会回第六区了,再也不用面对那些打了无数补丁,看不清颜色的旧衣服了。
苏子曾回过头去,看见了一个身影,跟在了车后,她定眼看了看,瞧清楚了那个一路跟来的人,韩放。这件婚事,伤害的不仅是言母,还有韩老板的心。
原本周末商殷的派对,苏子曾是想带上言无徐的,但因为苏庆长的缘故,苏子曾只能是做罢了。她犹豫了一个下午,一直到晚上九时许,才想了起来,她现在已经是个有男朋友的人了。
佩罗还真是个好人选,身形高大,安全感十足,脑子又机灵。苏子曾想了之后,就又打了通电话,确定了商殷的游艇派对的地点,就带着佩罗往游艇上赶去。
打着“商”字标记的游艇停靠在了商殷的私人码头上。最近外海上风浪有些大,所以游艇没有出海,这才能让苏子曾在迟到了两个小时候,还能来得及参加这场“别开生面”的私人狂欢盛宴。
商殷的私人码头上,同时也成了一间巨大的露天停车库,各色的跑车还停靠在了两边。从游艇里,传来了阵阵笑声和五彩的霓虹灯。
正要上船的苏子曾停住了脚,她看到了两辆熟悉的车。黄色和黑色的法拉利,她感觉喉咙有些发干,脚也跟着打了个踉跄,脚下的一只细高跟,翻了个滚,跌进了海里。翻着泥黄色的海浪,沉了下去。
她的脚只能是尴尬地悬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幸好她今天穿得是一件盖住了脚踝的珍珠绒及踝长裙,稍微拉扯下,脚下的光脚风景,就看不大清楚了。
见了她游移不定着,佩罗的手顺着扶杆,环住了苏子曾。游艇因为海浪颠簸着,在了佩罗的支撑下,苏子曾站稳了脚。冰冷冷的金属台阶,磕得她的脚有些发疼。
“子曾?”苏子曾的一举一动,都被佩罗看在了眼里,来时的路上,苏子曾还简单地说明了下,今晚来的目的。商殷待会看到他时,指不定会有什么表情。游艇上这会儿也是乌烟瘴气的,他原本是没有兴趣上去的,但在了苏子曾的古怪举动下,反倒是被带出了些上去看看的念头。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们先回去吧?”佩罗并没有跟苏子曾出席过任何公开场合,尤其是在杭一邵也在场的情况下。那辆炫目的法拉利,早已经是高校园区内的一道著名风景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刚好打声招呼,”苏子曾又拉了拉裙子,脚下有了些力气。
外头发生的一切,已经全部有人转告给了商殷。他的私人码头,看着是风平浪静,其实暗中潜伏着几台闭路监视器和多名保镖。
“苏小姐还带了客人过来?”商殷走进了监视室里,看着外头的监视器对准着的那对男女,不禁莞尔。真是冤家,他今天特意请了好些人过来,费清也总算是说通了杭一邵和常池过来,苏子曾的到来,原本只是加一出小品似的乐子,现在多了一个佩罗,就如在鸡尾酒里加了几粒盐,不知道要变成怎样的口味。
“去里头看看,客人们玩得尽兴不尽兴,”虽然杭一邵拒绝了佩罗再次送来的药,但并没有拒绝酒水。喝了足足两个小时候,在了劲爆的音乐声和常池的蛊惑下,不知道是怎样的一幕了。
房间了,费清已经是搂着好几名衣裳半褪的女人,而另一边,杭一邵的衬衣也被解开了好几个扣子。
常池在了酒水的作用下,两腮通红,衣服解开了,胸口的春光若隐若现,看得人血脉贲张。她一边在了杭一邵耳边呵着气,一边将手滑入了他的衣服内。
房间里的音乐不断地震荡着,海浪将这些年轻的男女,带出了白日的喧嚣,每个人的眼里,都只剩下了无边的夜色和**。
苏子曾挽住了佩罗的手臂,摆出了一副最高雅的姿势,在了游艇的服务生的引领下,一路往了游艇的主厅室走去。当那扇紧闭着的舱门,被拉开时。音乐声,和男女的调笑声,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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