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相 亲

  最近的数据有点小悲催,无论如何,也得撑着。只的童鞋们,记得给我些意见哦,芙子没有其他的要求哦,就是想多收集些意见,包括你们对角色的喜好,情节的吐槽什么的都行。最近在写新书,我不能再写砸新书了...

  当苏子曾将放弃杭一邵的想法告诉言无徐后,她就不停地推荐佩罗,说的次数之频繁,声音之动听,苏子曾不得不怀疑两人间有猫腻。

  “佩罗就是那类可以放心的让人带回家见妈妈和妹妹的男人,”言无徐的这番评价,让苏子曾有些动容。

  “至于我为什么不选他,”言无徐笑得有些无力,“他没有钱。”苏子曾不得不佩服言无徐,她的回答干脆明了,丝毫不会掩饰内心对名利的渴望,某种程度上说,她是个“单纯”的人。

  “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就不信,偌大一个莫城,除了杭一邵和佩罗之外,就没有适合我苏子曾的那颗草。”苏子曾摆了摆手,否定着。

  两人口上说着各自的理由,但心底深处,两人已经达成了一个暗地里的共识。佩罗的眼,看得太透彻干净了,在了那样的目光注视下,每个人心底的最阴暗处,都无所遁形。

  尝试之初,总是尤其困难的,苏子曾感觉自己成了缩在了壳体里的蜗牛,不知该行向何方。

  自从第一堂的手相占卜后,雨花神棍上课就进入了摆弄玄乎的阶段,他用了各种道具,故弄神虚着水晶球,对着晶晶亮的物品,女学生已经是群情激动了。

  雨花神棍让一堆人瞅着那颗只有倒影的水晶球。说是有谁在球体里看到了星点似的光亮,就能有吉运。于是所有人都半撅着屁股。争先恐后地盯着那枚水晶球。

  苏子曾懒洋洋的坐在了墙角,打开了熏香炉,抖了些炉灰出来。

  “不信西洋的玩意儿?”那根竹竿子戳进了炉灰里,用着顺时针的方向,画出了一个迷宫似的炉灰图。“那就走走迷宫图,打发下时间。”

  一旁的女学生们还在为水晶球的没有动静而着急。苏子曾看了看那面不甚复杂的迷宫图,照着炉灰,用了手指做引。画了起来。

  总共是六条主路,每条主路旁再分五条岔路,算起来。也是有了几十种不同的走法。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苏子曾感觉到了一股烦闷,换了许多条路后,还是行不通。

  “有没有想过,这是个死迷宫。看似有路,其实无路,”站在了身旁的雨花神棍,声音恍如从了天空上传来,空洞又耐人寻味。

  “死路?你是在作弄我不成。神棍!”苏子曾单手一扫,那几十条路。一下子灰飞烟灭了。

  “作弄未尝不好,”雨花神棍从了炉鼎里取出了一枚还没燃烧殆尽的熏香,朝了水晶球的方向轻轻晃动着。

  星星之火,足以引发成水晶球上的一片星空。水晶球的玻璃界面上,顿时飞起了无数的萤火。女学生们全部欢呼着:“看见了,看见了。”连历来沉稳如温麦雪和言无徐之流的,也跟着雀跃不止。

  “我也不信那些玩意。只是最后算命算得多了,连我自己都开始信起来了,这就是人命,‘人为之命’,”雨花神棍用了竹竿将那些灰白色的死灰又拢在了一起,“莫要固执了,进了死角,要是能全身退出来的,何尝不是一种新生。”

  雨花神棍的话,照旧是听得人玄乎玄乎,苏子曾揉了揉自己的手纹,上头蒙了层灰,灰好像一直渗进了皮肤里,大半天都拍不干净。

  下一堂的“婚姻风水课”,也跟着玄了起来。照理说菲林是国外留洋回来的,不知道是中学习用还是耳濡目染,课程的内容居然是是种树。

  婚姻两字对于这帮未婚少女来说,的确是太早了些,所以当务之急是“桃花旺运”。对于学生来说,在一年呆不了几个月的家宅摆桃花,还不如在了一年住了八个月的学校栽桃花来得实际。

  菲林是个行动派,她不知打哪弄来了几十株的含苞桃花,抱着平等、公正、公开的原则,分成了两组人,在了公寓和宿舍门口分配了十几株桃花树。

  再站在了通往了公寓和宿舍的那条小路上,举着个喇叭,唯恐天下不知似的,吼着:“姑娘们,最近几日,九紫星就将飞过天空,向西而去,这玩意的名字不用记,只要知道它是专管嫁娶、桃花、等桃色事件的。我给你们挑得,都是颜色最鲜艳,红得发紫的桃花,见者有份,挨个种下去。”

  言无徐和苏子曾不用说是在自家宿舍门口种桃花了。还是春寒料峭的天,脱了外衣后,每个女学生都缩得跟耷拉在了桃树上的花骨样。

  苏子曾领树领得迟,拿到的是株稀汤寡水的桃,出了顶尖挂了一朵,树干最粗处留了两朵,就再也不见其他的花骨了。她只得小心翼翼地扶着桃花树,就担心一个用力那几个为数不多的花苞就要化为春泥更护花了。

  黑褐色的土过了一个冬天,硬邦邦的,好像石板地。铲子好不容易翻开了些土,透出了股干枯的腐朽味,好像大地也在苟延残喘着。

  一块块分开的土,咧着嘴,水洒了下来。苏子曾歪头打量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个水壶,“将土都浇一遍,干巴巴的土,养不住花的。”佩罗大概是听到了那阵喇叭音,就走了过来,手中提了个油绿的浇水壶。

  种花,佩罗才是专家,苏子曾听着他的话,拎着那口笨重的水壶,在宿舍门前的一亩多地上,浇了个来回。等到泥土湿透了,那股大地的残喘声,就成了慌忙吞咽的个喝水声。

  白色的帆布鞋下,那些土好像一下子软化了似的,踩着有股软绵的感觉。

  “哎,你!”苏子曾晃荡着空壶,正要来邀功时,就见她那棵“稀汤寡水”已经成了“光杆司令”,原先的那几朵花骨,被佩罗摧了个精光。

  “我的桃花,”苏子曾看着那几朵没了生机混入了土里,心里一阵阵发憷。想她苏子曾一世缺桃,好不容易想重振旗鼓,却被佩罗扯了个精光。

  “这棵树底子太差,熬过这个冬季已经是不容易,如果再开了几朵虚花,会耗空它的精髓,还不如固本培元,小心栽种着,等待来年,春暖花自开。”佩罗已经将花种了下去,再用了铲子背,敲实了泥土。

  无花之桃,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功效。苏子曾有些埋怨,只是用了全部的生命力,养几朵晃眼云烟似的花,确实是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佩罗的话中带了话。一旁的女学生又围了上来,苏子曾很快就被推到了边角里。对着一帮女学生的试探和殷勤,他总是能很好的躲闪过去,或是装傻,或是懵懂不知,但从了那双隐藏在了眼镜下的眸子里,苏子曾看得出,这一众的桃花,并没有乱了他的心眼。

  收拾起种花工具时,正看到隔了百余米远处,公寓楼下,那一簇簇种好了的桃花枝梢下,温麦雪的那双眼。她没有留神着苏子曾的注视,而是在了红粉相间处,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像隔了万水千山那样的远,温麦雪...苏子曾苦笑一声,果然,兔子不该吃窝边草,就算这草再美味,再肥鲜,有了很多兔子的觊觎的草,总是危险的。

  等到了周末,苏庆长在国外还未归,苏子曾询了询常玫的口风,也打听不到他现在人在什么地方。对于言无徐,苏子曾还是觉得有些亏欠的,她原本以为,苏庆长至少是会给言无徐一笔钱的。

  “小池,”常玫将苏庆长的行踪掩的密不透风,她似一个无所不知的**女暴君,对在校的两人的一切情况,也了如指掌:“我听说你上学期,功课不是很好,这个学期,每天必须十点前回宿舍。”

  常池的脸色比桌上摆着的油煎鱼还要精彩。苏子曾吃得很是快意,越看常池越像是她当年的翻版。

  “凯利女学的课程不轻松吧?”对于苏子曾表现出来的在学业上的游刃有余,常玫也是很有些怀疑。怎么不过是换了一个学校,好像自己的女儿和苏子曾就对了个调了。

  往日听话的常池学起了摆脸色,而一向嚣张无礼的苏子曾反倒是懂得进退,勤学上进了起来。

  “还好,看来是比道泉大学的,要简单很多,”苏子曾刻意说得轻描淡写了些,要知道,刚开始接触法语课时,她恨不得换个脑,或者是干脆再自杀一回。“不过,我有一件事,想托你帮个忙。”

  苏子曾很少用如此好的口气和常玫说话,当然,在特定的一些情况下,在苏庆长处碰了壁后,苏子曾也是会用了这样的口吻。

  常池立刻谨慎了起来,打心底感觉到了不对劲。常玫听着苏子曾放缓了的声音,眼里倒映出了第一次见乔初时的情景。她舀了汤,不安地喝了下去。

  “我想请你帮忙留神下,莫城里合适的青年才俊,我要相亲,”苏子曾很满意地看着常玫的眼珠不可思议地鼓了出来。

  常池手中的筷子,因为过度震惊,而落在了地上。苏子曾居然说要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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