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陪你看海(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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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陪你看海

  阿语梦见阮家被抄斩,冤魂怨怪与她,着实让她很不安了好一阵,也不敢跟人探讨,忽然有一天看见白离在看一本大康律法,觉得很惊讶,白离却说,这书是她带进来的,可阿语不太记得自己何时‘弄’了这样一本书进去,既然白离在研究这个律法,阿语便与他探讨探讨,把阮家所犯的罪过随便拉了个倒霉姓氏强按到别人头上,问白离,若按律法当是如何处置。.。

  白离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敲着黄‘花’梨木的桌面,咚咚脆响,闲闲的说:“按律当诛。”

  &==;阿语唬的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眼巴巴的望着白离:“就没有例外吗?”

  他淡淡一笑:“也不是没有例外,其实诛与不诛,全看圣上有没有心放水。”

  阿语又把那个倒霉人家如今的情形说了一说。

  白离皱眉思索了片刻,说:“照你这么说来,应该是死不了了。”

  阿语心‘花’怒放,心想着,大抵梦都是反的吧!没得自己吓唬自己,到时候阮家没事了,她反倒愁苦的未老先衰了。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外面的事务一应由东哥儿打理,李叔偶尔搭把手,李婶也有了紫菱这个帮手,轻松了许多,而蒋静则成了阿语的好帮手,娘如今只醉心与给牢里的阮家‘女’眷们做衣裳,薄的棉衣,厚的棉衣,从亲近的到不怎么亲近的,一个不落。阿语对此颇有微词,给别人做也就算了,但是给崔老太婆和瑞哥儿做,她就是不痛快。

  娘听了只说了一句:“你祖母可是你爹的娘,瑞哥儿还是一个孩子。”

  阿语无语,娘爱屋及乌的本事真是令人景仰,怎不见那崔老太婆也爱屋及乌一回,阿语对爹爹小时候是否真正享受到过慈母的关爱深表怀疑。

  因着冬日来了,那片山和山下的地开垦出来一时也没什么好果树可以种,在蒋静的建议下,便先在山上种些番薯,一来种番薯比较省心,种下去以后基本不用怎么打理,二来也可将山上的土养的‘肥’一些,来年再种果树。阿语以为此法可行,就让蒋静看着办了。

  日子逐渐安定下来,阿语进空间的时间就有了保证,入夜就进空间,每日跟白离学学武功,琴箫合奏一番,时不时的看赤炎和蓝禾斗嘴,偶尔也加油添醋、‘插’科打诨、挑拨是非一把,把空间折腾的‘鸡’飞狗跳、趣意盎然,正应了某句著名的广告语……我的地盘我做主,当霸王的感觉,实在是惬意。

  给白离买的那管箫,远不如他原来的那管好。安阳这个地方,除去阮家能淘出些稀世珍宝来,别地还真难找,可惜,如今连阮家也只剩一座空宅子了,她能买到一管十两银子的箫委实不容易,其实那箫只要七两银子的,阿语硬是要给乐器坊的伙计十两银子,这样她就能心安些,‘弄’的伙计目瞪口呆,看她那眼神活像见了个神经病,说来说去都是太有钱的缘故。

  好在白离技艺‘精’湛,能够化腐朽为神奇,一管破箫硬是被他吹出仙乐来,和着她手中的绝世珍品绿绮丝毫不逊‘色’,当真有点琴瑟和鸣的意味。在白离的悉心教导下,她的琴艺也是突飞猛进,当初卫胥卫先生留给她的琴谱已经被她悉数弹遍,反复琢磨,阿语幻想着以后见到卫先生,便来个名曲大串联,要悲就悲,要喜就喜,让他忽而伤‘春’,忽而悲秋,神经错‘乱’为止,每每都想的乐不可支,独自一人拍桌子大笑,然后白离也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瞅着她看,然后过来断断她的脉象,忧心的说:“我总觉得你那走火入魔的病症尚未根治……”

  阿语就很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外面的世界太悲催,我若在这里也须时时克制自己,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的,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蓝禾听闻,便很同情的说:“外面的世道果然这般不堪了吗?那小姐也委实太可怜了。”

  白离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问蓝禾:“那紫海可成了?”

  “什么紫海?”阿语新奇的问,难不成这空间还多了片海?可她最近游遍空间也没见到半滴海水的影子,除了那一汪千古不变的碧潭。

  蓝禾神秘兮兮的笑道:“成没成,你何不带小姐去看看?”

  于是阿语又眼巴巴的望着白离,白离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阿语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呢?”

  阿语欢快的跳将起来:“有啊!兴趣浓厚、迫不及待。”

  于是白离带着阿语架了一朵白云去看紫海,后面还跟着一道蓝‘色’烟雾。

  青闵他们飞行的时候都是变幻成一缕云烟,但白离变不成白烟,他都是真身飞行,为了便于他带着我周游空间,赤炎‘花’了好些时间收集这空间里七日出现的一回雾气,炼化成一朵白云,捻个决,便可腾空飞行,这白云就存放在阿语的钱袋子里,如今,不需别人来迎接她,她自己也能驾云飞行,在云上飘然若仙,真真体会到了什么才叫腾云驾雾。只可惜,这朵白云在外面是毫无用处,萎成一朵棉‘花’,怎么看怎么不起眼。

  架云向西,白离立在云端一直牵着她的手。阿语很是纠结,因为白离牵她的手,只是因为怕她掉下去,因为她确实曾从云端下栽下去过,可是谁没有过闪失呢?人走了几十年的路都还得摔跟头,老驾驶员也难免会磕磕碰碰,她一新手,刚学会‘操’纵白云,摔个一两回,就算四五六七回也是不过分的,可是白离就不这么想了。初时她也争辩过,说以后不用牵着她了,她已经学会了,白离很不屑的瞅着她,说:“我可不想你把大家辛辛苦苦种的‘花’草砸坏了。”

  阿语气的想说,难道我摔坏了就没关系吗?上回她是压坏了绿乔好些草‘药’,可人家绿乔只关心她有没有摔伤。

  白离不等她责问的话出口,又道:“最关键是你若是摔坏了,怎生了得?”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莫测,隐约的有种东西在其间氤氲着,涌动着。

  阿语莫名的一阵脸红,从此再不抗议,但是,被他这样牵着,心里总是不怎么爽快,觉得自己在人家心里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叫人不放心的孩子。

  西边,她已经来过无数次,直抵西方尽头的银山,她也去过好几回,说她俗也好,说她俗不可耐也罢,坐在金山银山上俯瞰苍茫大地的感觉,别人是无有机会体验的,重要的是,屁股下的金山银山都属于她,那是何等的畅意,简直畅快淋漓。

  “白离,紫海在哪呢?我都快望到银山了,怎还不见紫海半点影子?”阿语极目远望,很怀疑的问道。

  白离捻了决,白云停止不前,他回头一笑,乌黑的长发被风吹起,一缕斜斜的飘在他‘唇’边,乌黑的眼,乌黑的发,白皙如‘玉’的肌肤,‘色’泽温润的‘唇’,他的眼风斜斜的瞟过来,含了淡淡的笑意,这样的白离,俊逸如仙,着实的令人赏心悦目,阿语看的目不转睛,几乎忘了紫海那回事。

  “到了。”他轻道,他伸手一挥,宽大的袖袍风中猎猎,原来眼前所见的景‘色’如同一幅帘幕被拉开,转瞬,入眼的又是另一番景象。原来此地被他们施了障眼法。

  果真是紫海,紫‘色’的海洋,一望无际的紫海,或深或浅的紫在风中,层层‘浪’涌,连绵不绝,蔚为壮观,有薰衣草的芳香扑面而来。

  什么东西,多了就能形成壮丽景象,令人惊心动魄,阿语望着这一片‘花’海,肾上腺素就不受控制的分泌的过头了,导致心跳怦怦,遥想当年看琼瑶阿姨的就对那大到让人‘迷’路的古堡和那仿佛无边无际的薰衣草‘花’海十分羡慕,曾经在心底暗暗想过,等将来工作了,赚了钱,一定要去一趟普罗旺斯,也在‘花’海里奔跑一回,对这个宏伟目标那是相当的期待,自从来到这,有了这个空间,她也曾经想过要‘弄’上这样一片‘花’海,怎奈一直俗事缠身,无暇去做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今日乍一眼看到这样壮观的景象,让她怎能不‘激’动。

  第一念头,冲进‘花’海里,发足狂奔,双手向上,面孔朝天,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一舒‘胸’臆,念一首能酸倒人牙齿的诗,什么此景只应天上有,啊!‘花’的海洋,幸福的海洋……然,这个念头马上被掐灭与无形,因为‘胸’无点墨,文采太拙,贻笑大方。

  然后又想,该对白离和蓝禾感‘激’涕零的表达一番谢意,谢谢他们能这么揣摩她的心思,而且揣摩的这般透彻……然,又觉太做作。

  最终,她只是催动白云,悠悠的飘在紫海上空,静静地望着紫‘色’的海‘浪’翻涌。

  “喜欢吗?”他在耳边轻轻的问。

  阿语轻轻的点头:“很喜欢。”

  “你们是何时种了这片薰衣草?”阿语问。

  “早就种下了,上回小姐要出远‘门’时,正是此‘花’第一次开放,小姐错过了一回,这是第二季了。”蓝禾现了身飘在白离身侧。

  原来那时他们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就是指这片紫海,那时,白离就这么上心了吗?阿语偷偷的睨了白离一眼,正好白离的眼风扫过来,撞了个正。

  退缩显得心中有鬼,阿语索‘性’大方一笑:“白离,这真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淡然一笑,仿佛在说,只要你喜欢。

  被人重视着,阿语心中十分受用。

  “还不止呢!白离,快把你研制的宝贝拿出来吧!”蓝禾笑嘻嘻催促道。

  阿语的好奇心又成功的被勾了起来:“是什么?”

  白离嗔怪了蓝禾一眼:“那东西,我还在改进中。”

  “还改什么?我觉得已经很好了。”蓝禾不以为然。

  “是什么是什么,快拿出来我瞧瞧。”阿语十分期待的巴望着白离。

  白离无奈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羊脂‘玉’做成的瓶子,递给阿语。

  “小姐,快闻闻。”蓝禾急道。

  阿语打开盖子,顿时,一股宜人的芳香溢出,被风一吹,与‘花’海涌动的香气融合,不分彼此。

  阿语再度被名叫惊喜的雷击中,反应也有些迟钝了:“这……这是香水?薰衣草制成的香水?”

  白离不置可否的点头:“我见你甚喜绿乔沏的薰衣草茶,想着你是喜欢这种香味的,便试着做了一瓶。”

  此时阿语再淡定的话就不正常了,在古代,能用上这样纯正的香水那可是有钱也办不到的。

  “白离,你太好了,这香水,我太……”

  喜欢两字还未说出口,阿语已经乐极生悲一脚踩空,从云上掉了下去,直落‘花’海,眼看就要把‘花’海砸个坑出来,眼前一道白影,一道蓝光闪过,白影比蓝光反应更快,下一刻,一手坚实有力的臂膀已经揽住了她的腰,两人稳稳的落在了‘花’海中。

  蓝光在空中变幻回蓝禾的身影,附身大喊:“小姐,您没摔着吧?”

  阿语干笑两声:“没,没事……”

  头顶上,白离怨责道:“你看你,一会儿没牵住就摔了。”

  又被他拿到话柄了,阿语在心中怨念自己千百回,当真好没出息。

  “可以松开手了吗?我头皮麻了……”他幽幽的说。

  阿语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落下时,挥舞着手,然后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然后就一直紧紧的抓着,现在才发现,那根稻草是白离的头发。

  阿语又干笑两声,松了手,窘的耳根子都快滴出血来。

  她的反应,白离看在眼里,不由的会心一笑,为了将她从窘境中解救出来,白离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既然下来了,便走走吧!”

  哦!走走,很好。

  淡淡的紫‘色’翩然,白离一身白衣翩然,这样的情景如一帧美轮美奂的图画,原来图画中白裙子翻飞的少‘女’换成了白衣翩翩俊逸的少年,更让人惊‘艳’。

  阿语低下头来看看自己一身鹅黄的衣裙,心中暗暗郁闷,黄配紫不如死,今天偏巧就穿了一身黄,阿语有些自惭形秽的又与白离拉开三四步的距离,好吧,自己成不了画中美*‘女’,那就远远的欣赏画中的美少年吧!

  呃!白离应该还是少年吧!只是他眉宇间沉稳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从容气度,让他看起来少年老成。

  “阿语,在想什么?”他过头来,微然一笑,语气轻柔的向这‘花’海的‘浪’。

  “没啊,没什么。”阿语现在已经学会虚张声势了,心虚的时候却不示怯。

  他伸手:“过来……”

  “我还是走在你后面好了。”牵着手,跟在他屁股后,她就只能看他的后脑勺和脚后跟了,那比得上远远的欣赏来的好。

  “我怕你心不在焉的,待会儿又摔一跤。”他云淡清风的笑,走过来,不容分说的拉着她的手。

  阿语嘟了嘴,很不情愿:“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牵着孩子走?”

  他举目四野,淡淡的说:“我只牵过我娘的手,还有……你……”

  原来她在与他,还有这样一份特别。这种感觉不知是欣慰还是悲哀。

  蓦然的,他侧了身,与她相对而立,一手‘揉’‘揉’她的头发,笑道:“阿语,很快就不是孩子了。”

  什么意思?阿语抬眼茫然的望着他,他的眼中似氤氲着一层如有若无的雾气,将他的心思掩藏了起来。他的意思是,等她长大了,他就不能再牵着她的手了?还是……想不通,人心很复杂,她功力太浅,看不透。

  好吧!能跟这样一位俊逸出尘的美少年,携手畅游‘花’海也是一件美事,只要她忽略掉自己衣裳的颜‘色’。

  ‘花’海仿佛没有尽头,这条路也没有尽头,然而,她压根就没想走出这片‘花’海去,就这样,携手,一直走着,也是很好的,阿语这样想,此刻她已经全然把半空中的蓝禾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只这样傻走终归有些煞风景,阿语搜肠刮肚的找话题,却见他蓦然转身,刚想起的一句话便没有经过大脑的分析过滤直冲了出去。

  “你果真只牵过两个人的手?”

  “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说完都愣了半响,是先回答对方的问题呢?还是继续自己的话题?

  “你说……”

  “确实……”

  又不约而同的开口。

  阿语忍不住笑了:“在抢话这方面,咱们是很有默契的。”

  白离也笑,笑意溢在‘唇’边,在含在眼里。

  “你说,我想听。”阿语早就想听白离的故事了,这样才华横溢,俊美无俦的少年又会有着怎样惊心动魄或者感人至深的故事?呃!其实,她最想听听他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不过,白离是不可能对一个孩子讲这些的,阿语这点自知自明还是有的,反正不急,既然已经开了口,那些风月秘事迟早是要被她挖出来的。

  白离望了望天,似乎在整理思绪,纷繁复杂的过往,不好好理一理,一时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在我的那个时代,我家也算是显赫一族,我爹与我娘,是青梅竹马,顺利成章的做了夫妻,一直恩爱情深,于是,我一出生,就被爹定为家族继承人,我娘是个‘性’情温婉,娴静淑德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很善良,也很单纯,善良到当她发现自己身边的婢‘女’****了我爹,她非但没有将其逐出家‘门’,反而成全了他们,本来,这也没什么,爹与娘感情虽好,但为了子嗣繁荣,身边还是有几房妾室的,多这么一个妾,没什么打紧,那婢‘女’荣升为妾室之后,很快就有了身孕,她对我娘也心怀歉疚,在我娘面前,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尽心尽力的服‘侍’,一如既往的卑微,我娘甚至还宽慰她,都是姐妹了,无须这般拘谨……”他娓娓而叙,语调平缓的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只是他深沉的眼眸中含了淡淡的忧伤,泄‘露’了他的心情,他的心是不平静的。

  阿语心道:说什么青梅竹马,说什么恩爱情深,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如果当真爱一个人,眼里心里断断再容不下别人的,所以,白离的爹就是个渣,白离的娘就是个傻瓜,呃!这样给他的爹娘下定义,白离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嗯……反正他不会知道的,她只是心里想想而已。

  为了表示她有在认真听他说话,阿语配合着问道:“然后呢?”

  “然后……”他无声叹了一息,继而道:“后来,我又有了个弟弟,这个弟弟自打他会认人,就喜欢黏着我,到他长大,一直都喜欢黏着我。”

  “那你喜欢这个弟弟吗?”阿语又问。

  白离没有回答,又说道:“我作为家族未来的继承人,非常勤奋刻苦的学习,学习各种作为继承人应该学会的东西,这样一来,我就变得很忙很忙,除了早上匆匆的给娘请安时见一面我娘,多说几句话的时间也没有,但我还是发现娘的笑容越来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紧锁的眉头,我问娘时,娘总是叹气,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学,要争气,在我十四岁那年,我爹将我送去一个地方,拜一位高人为师,我离家了,然后,第二年,家中传来了我娘身故的消息,我悲痛‘欲’绝,匆匆赶回去,见到的,只是娘的牌位了,所有人都告诉我,我娘是病死的,忧伤过度,思虑过甚,我确实不信,奈何人已死,无从查证,也有人底下议论,说我娘其实是被一位姨娘害死的,然而,那只是传言,依然无从查证,那位姨娘很快被我爹扶了正,而原先伺候我娘的那位婢‘女’,因没能伺候好我娘,甚为自责,自请去了冷园,只道从此以后日日为我娘祈祷亡魂,我爹准了。家中风云变幻,我娘一死,我的地位也变的岌岌可危,而那婢‘女’所生的那个一天到晚总是黏着我的弟弟,比我更惨,时常被人欺负,只有我还可以维护他一二,有一天,兄弟们又戏‘弄’他,拿了‘花’盆子从楼上砸下来,我正巧经过,想也未曾想,冲过去推了他一把,那‘花’盆子就重重扣在了我头上,从此,我便长睡不醒,我虽然睡着,但外边动静我还是听得见的,那弟弟天天守在我窗前,跟我说话,盼着我醒来,我也想,可就是醒不过来,然后有一天,那个婢‘女’突然来看我,她附在我耳边说,其实是她日日在我娘的饭食里下无‘色’无味的毒,我娘就是她害死的,她这样做,一来她恨我娘,这点我始终想不明白,我娘无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她缘何要恨?恨从何来?二来,她说,家族继承人的位置,只有她的儿子才配坐……”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然后转眼看我,语气甚是感伤:“后来,我便来到了这里,外面的世界怎样,我终是不知了,我想了很久,只当自己已经死了,可是,那杀母之恨,总是盘亘在心,无法释怀。”他指着自己的心口,沉痛着:“阿语……你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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