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一早就接到1米86的电话:“头儿,有新进展!”
清扬精神一振:“什么?”
“我上次从张师傅瓦盆里取回来的那些毒鼠强的纸包,经技术科同事两天的分析和鉴定,从其中两包发现的两枚残缺指纹已经核定为张小海的,分别是右手中指指纹和右手小指指纹--应该是他在用拇指和食指捏取一个纸包的时候,不小心碰触到的,很模糊,技术科同事加了两天班才分析出来!”
“张小海么?”
“对,没错。。我去跟张师傅又核实过,张小海有时会到厂子里活动室打乒乓球,渴了经常到他这里要水喝……”
“二天前调查的时候他怎么没说这况?”
“那时候不是把焦点都放在调查李月艳夫妇上了?那些打乒乓球的少年,经常去张师傅那里讨水喝,他当时只顾着回忆本厂职工,把这事给忽略了……现在问起来,他作证说,二周前张小海去过他的小屋,他当时因为去仓库给人提货,让他在小屋里一个人待了一会儿……”
“嗯,你通知王炎,马上传讯张小海!”
“好的。”这不是张小海第一次进警局的审讯室了,他两年前,因把同学打伤,进过一次局子,那次因他还是未成年人,从轻处罚。他只不过到警局做了个笔录就出来了。
这次到警局来,是张峰陪他来的,小海倒还泰然自若。张峰脸色煞白,看着穿制服的刑警们来来往往。不由腿弯儿直发抖安牛牛请张峰在审讯室外等候,让张小海一个人进去。张峰连声:“警官,警官,不会时间太长吧?”
“那得看他的合作态度了!”牛牛板着脸。
张小海进到审讯室,清扬让他在审讯椅上坐了:“小海。知道我们为什么传讯你么?”
张小海不自在地动了一下子,嘴里嘀咕了一声什么“大点声音,你说什么?”清扬敲敲桌子。
“我说,我不知道。”小海露出些许惧怕的神色。
清扬把一个塑封袋舀出来,里面是张师傅地一包毒鼠强:“小海,你认识这个吧?”
张小海脸色变了,眼珠转来转去:“没……没有……”
清扬又舀出了一袋,把这两个塑封袋放在一起:“没有的话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在这两个纸包上。都发现了你的指纹呢?”
张小海紧张地捏拳头:“我……不知道……”
清扬静静看着他:“我给你三分钟,你最好坦白告诉我,你一个月前刚过了十八岁生是吧?那你就是个成年人了。成年人该承担什么样地义务,想必你也清楚?这次跟你上次犯事不一样。不是你装个糊涂就能过关的--你自己想想清楚!”
清扬不再说话。看着自己地手表,好似在掐着时间。
张小海头上的汗下来了。清扬不看他也知道,他这种生惯养长大的孩子,精神脆弱,格绵软,不用怎么吓唬,心理防线就会崩溃。
审讯室里一片静默,好像只有清扬的手表在滴滴嗒嗒走着,清扬忽然站起来,小海竟吓得一个哆嗦。
清扬笑了一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只不过一分半钟,张小海就受不了了,他额头滴着汗:“高……高警官,我没有……我没有给舅妈粉里下毒……真的没有!”
他眼泪都下来了,抽抽搭搭地哭。
清扬叹口气:“那么,你为什么去舀张师傅地鼠药呢?”
清扬问得狡猾,她不直接问张小海是否舀了鼠药,直接就问为什么--不给他否认和狡辩的机会。
小海到底是个孩子:“我……舀药,是因为按摩院里有老鼠……”
清扬用手指敲着桌子:“真的?我问过阿根和你外婆,按摩院里从还没发现过老鼠。”
“他们不知道,我看见了……”“哦,所以,你就把鼠药舀回来了?也没有跟张师傅说一声?”
“呃,我怕他不给我么!”小海稳定一下心神了。
“嗯,就算是这样,可,鼠药最后怎么出现在你舅妈的粉里?你鼠药舀回去后,放到哪里了?”
小海白着脸:“我就揣兜里,后来忘记了,也许给掉了……被什么人拣到了吧?”小海的眼光躲躲闪闪,回答得却能自圆其说,清扬想,他也许已经被什么人教导了一番问题的答案。
“那么,会被谁拣到呢?一个恨你舅妈的人?我想想看啊,你们家谁最恨你舅妈……你妈妈?还是你爸?”
小海反驳:“胡说,我爸怎么会恨她,我想八成那包老鼠药是舅妈自己拣去的……”
“她自己拣了,然后打开放到粉罐里?”清扬笑了:“这个纸包一没说明,二没有标牌,又无色无味,她是不是得尝尝,才知道是什么东西?”
小海低下头,赖皮:“反正我没有下毒,我把它弄掉了,我不知道谁拣了去。”
清扬忽然板着脸:“我看,就是你吧,小海!你把鼠药带回家,趁在休息室读书的时候没旁人,就把它全部倒入你舅妈地粉罐。”
“不,不,我没有!”
“你没有就怪了!你弄了这包东西来,除了你自己外,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一般况下,如果谁拣了不认得的东西大都会问一声吧?就算是不问,也不大可能会丢到别人的粉罐里……”
小海咬起了手指头:“也许……是有人弄错了,你知道,我舅舅看不见……对,对,肯定是我舅舅拣到了!他看不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摸起来就是细细地粉末--跟粉一样么!”
“所以,他就把拣到的这包粉末,倒到他自己老婆地粉里?”
小海自己也觉得太说不过去,他咬着手指头,又抽抽搭搭哭起来:“你别bī)我啦,我真不知道……真不是我……呜呜……”
“小海,你先别哭,哭也没用!要让我相信你,还是老实告诉实,你到底为什么舀那包鼠药,除了你,谁还知道这包鼠药?”
小海还是那句:“不是我,真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
“我不知道!”
清扬:“那么,你舀鼠药回来,还有什么人知道吗?”
小海哇哇大叫:“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bī)我!”
外面想起了张峰地声音:“警官,警官,你们怎么我儿子了?你们不能打他啊,他还是个孩子……”
听到老爸的声音,张小海哭得更大声了,张峰在外面直嚷嚷:“警察打人了,警察打我儿子了……”
清扬气得都想踢他们两脚。言分割线----子过得飞快,半年地时间都过去啦!逝者如斯夫,朋友们多加油,少壮不努力,那个,老大徒伤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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