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子向李律师表示,她们愿意放弃信达建筑的20%求姜海洋的身后安宁。
李律师拿出姜莉的那张字条:“这个是姜小姐的联系方式,她请你跟她联系的既然你们有这个意思,不如去直接跟她们说,她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听到你们能这么说,肯定会感动的。”
曾子芊看着儿子,姜灿烂接过字条:“好,我自己跟她说。”
曾子芊还是有点不放心地:“灿烂,你别自己一个去,一定得带个人……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李律师看看表:“要是我不急着赶回去开会,我可以陪你去别担心,姜莉还是个小姑娘,与人无害,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曾子芊摇摇头:“我信不过,还是得找个担保人的好。”
高清扬笑了一下:“我陪姜灿烂去吧,警察你总信得过吧?”
曾子芊大概就等她这句话了,忙不迭地点头:“麻烦高警官了,谢谢,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姜灿烂上了高清扬的车,一路很沉默。
高清扬从后视镜看他一眼:“你妈妈好像很为你担心啊,是不是以前生过什么?”
姜灿烂叹口气:“妈妈很多年前被程家人吓过一次。她觉得程家人都特别残酷野蛮。没什么事情是不敢做地……”
“野蛮”?这个词好像从其它人嘴里也说过。好像也是用来评价姜家人……
“哦?是怎么回事?”
“我爸爸当时给我妈提离婚地时候。我妈本来是不愿意地……那个时候我爸爸也在犹豫。就是那个关口。我妈有一天抱着我出去。被人从后面击倒了。她醒来后。现我被人抱了去……我后来被人在隔壁小区地水池找到了。全身都浸湿了。身上带着一张字条。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字:离婚!我妈没有再犹豫。马上就跟爸爸离婚了。我妈说她可不愿意拿我去冒险。这次是水池。下次说不定就是水井了!”
高清扬沉思着:“你妈妈当时为什么不报案?”
姜灿烂低着头:“不是还有我爸爸呢吗。妈妈还得考虑到爸爸……就因为这一点。爸爸离婚后。也一直不放心我和妈妈。费尽千辛万苦。把我们送出国了……”
姜海洋当年送前妻和儿子出国,是因为怕儿子再次遇险,长不大吗?
“你爸爸是怎么对你们评价他现在妻女的?“
姜灿烂摇摇头:“我没听过,我妈对那年生的事情,一直都不谅解,她听都不听‘程雨婷’这三个字。”
“你们这么容易就放弃信达建筑的股权,有没有想过也是你爸爸一片心意?”
姜灿烂摇摇头:“妈妈地诊所每年收益都很不错,她单凭这一点,就能过上很不错的生活,她就我这一个儿子,将来诊所的收益肯定是我继承,不一定比信达建筑的股份差了再说,我想,虽然信达建筑是我爸爸一手操持管理的,毕竟还是因为跟程家结亲才取得的管理权,我理解妈妈的意思,她是一点儿也不愿意跟程家再生什么关系……这股权,我们母子确实是没什么兴趣。”
高清扬点点头:“我明白了。”
姜莉跟姜灿烂约在了一家咖啡馆,她身边跟着她的小男友倪欧。
她见了姜灿烂,本来是那副板得铁青地脸,刹那间受了震动似地,一脸复杂地看着姜灿烂。
姜灿烂五官和气质都很像姜海洋,这在高清扬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感受到的。
姜灿烂点点头:“是姜莉吧,我是姜灿烂。”
姜莉别过脸,没吱声,或是,她还说不出话来。
倪欧拨了下头:“我叫倪欧,是姜莉的男朋友,姜莉的妈妈病了,我来帮姜莉跟你谈。”
姜灿烂淡淡地:“没那么复杂,姜莉。”
姜莉转过脸,有些仇恨地盯着他:“那股权本来是我妈妈地,是爸爸欺骗了妈妈才弄到手的。”
姜灿烂四平八稳地:“我对你们家的事情不感兴趣,包括财产和股权。”
“什么?”
姜莉有点不相信自己地耳朵,倪欧也是一脸迷惑。
“我的意思是,关于爸爸留给我的20%的信达公司股权,我放弃了。”
姜莉脸上表情变幻不定:“放弃……”
她有点不相信,觉得很可能是对方以退为进地阴谋诡计。
姜灿烂有点不耐烦了:“就这样吧,我跟李律师已经说过了,让他弄好了法律文件,给我签个字就行了。”
他站起来,准备要走了。
姜莉也站起来:“你们害怕打官司?”
姜灿烂冷冷地:“给你讲过了,我只是对你们家财产没兴趣,还有,不要口口声声说爸爸哄骗了你们家股权,这么多年,信达公司是谁在辛苦支撑?信达一年比一年规模扩大,是谁的功劳?爸爸名下的这份股权,是他该当的,你作为女儿,说着话就该抽耳光!”
姜莉怒视他,倪欧也站起来,一甩头:“想干嘛?”
姜灿烂冷哼一声,对着高清扬:“高警官,谢谢你,我想,我现在可以回去了。”
“要我送吗?”
“不必,我出门打个的就行了。”
他对着高清扬略一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
高清扬并没有急着走,她看着对面那对年轻人在窃窃私语。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真想放弃股权?”这个是倪欧地话。
“我回去告诉妈妈我有点不太相信,也许是他们耍的花招。”
小姑娘很怀疑地低语。
“不管怎么说,问问李律师他不是说已经给李律师讲过了?”
倪欧看上去比姜莉还是成熟一点。
“对,我回去让妈妈给李律师打个电话。”
倪欧:“姜莉,你们才占公司股份地%啊,我一直以为信达建筑就是你们家的呢。”
姜莉白了他一眼:“怎么?信达建筑一直是我爸爸总经理。”
倪欧耸耸肩:“没什么,这你爸爸出了意外,以后公司会是占股份50%地你表姐的天下了吧?”
姜莉为父亲地遗嘱困扰,暂时忘记了程静言一方的烦恼,此时不禁烦闷地:“你有完没完?不是说过了嘛,她的股份得等她生了男孩以后才到手,谁知道她有没有本事生男孩啊!”
倪欧吃吃笑:“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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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好!寒流来了,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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