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牛牛去演艺公司找吴熙悦的时候,正赶上她向公司递交了辞呈,在办公室收拾东西。
王菌也在,正在跟吴熙悦说东说西:“……小吴,以后有什么法律事务,我还得找你。”
“行,那没问题,我给你律师费打个八折。”
“这丫头,跟我你还收费?我们不是好朋友嘛。”
吴熙悦一笑:“我也总得吃饭啊,王总给你个建议,如果想省律师顾问的钱,你可以招个刚毕业的法律系学生,又便宜又谦逊。”
“哎,你这丫头,是不是变相得怪我当你实习生,大材小用了?”
吴熙悦正要笑,转眼看到安牛牛进来,便敛了笑意。
王菌:“安警官,你今天可来巧了,再晚来三分钟,在我们地盘上,可找不到小吴了。”
安牛牛进来,先看了一眼吴熙悦椅子上正放着的那个大手提袋:“没关系,这里找不到,总有地方能找到。”
王菌见她面色严肃,摸摸鼻子出去了,临走给吴熙悦摆手:“小吴,以后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安牛牛:“吴熙悦,你辞职了?”
吴熙悦点点头:“上次我给你说过地。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我做经纪人本来是要赚钱地。现在看来这行赚钱也不容易。我还不如做我地律师来得轻松。”
“那这段时间在你地职业生涯上岂不是可惜了?”
吴熙悦耸耸肩:“这里薪水还可以。跟我律师事务所差不多。我并没有什么损失安警官。你是顺便过来。还是专门来找我地?”
安牛牛:“对。我来看看你这个包。”
吴熙悦:“包?”
“嗯。你这个手提袋是案那天提地吧?”
“是,我用了一年多了,一直是这个手提袋。怎么了?”
“我们在调查案现场当天的实物证据,你的包是其中之一,我们要去做个化验鉴定。”
吴熙悦讽刺地一笑:“看看有没有死指纹还是血液反应?这好几天了你们才想起来。我要是凶手的话,不早销赃了?”
安牛牛面无表情地:“请你配合警方调查,吴熙悦。”
吴熙悦无所谓地把包拎起来丢给安牛牛:“随便你们,反正我正想换包呐。里面都是我的个人物品,你们一起化验也成。”
安牛牛看了一下,见里面东西简单,除了纸巾包就是一个眼镜盒、一个钥匙包,一个钱包。一小瓶防晒霜,一本记事本和一支笔。
“这些东西化验后,我会还给你的。”
“行,那就麻烦你直接快递给我吧,写我家地址就行。”
她很平静,毫无心事的样子,看了她地反应。连安牛牛都怀疑警方行动是不是确实太慢太滞后了好几天了,她要是有两个包的话。随时可以销毁一只,换成另外一只可是。这样做,也未免太处心积虑了吧?一年前就得开始筹划……
龙杰回到警局。马上又去审讯室传唤了陈小娇。
陈小娇关押了几天,形容有些憔悴。精神还算好。
“陈小娇,你出事之前,有没有人给你说过匕的事情?”
“哦……”
陈小娇的态度有些迟疑。
“确实有人提过?”
陈小娇点点头:“是李凌,我上午不是找她谈过了么,她提到了我哥给我地那把小刀子。”
“她是怎么提到的?”
“她问我,我哥给我的刀子还在不在,我说我一直放在按摩工具箱里我哥当时还送了她一把,我以为他是想到了我哥内疚,才问起了这件事。”
“嗯,她还说什么了么?”
“她说……她说,她挺同情我的,说她虽然做错了,可我哥出事都是为了我,在我的角度上考虑,这个左吉林真够可恶地,如果她是我,她都想拿刀捅他……”
“你是为了李凌告诉你的这些话,才找左吉林吵架的吧?”
“嗯,是……当时我听了李凌的话,真是恨死他了……”
“陈小娇,我再问你个问题,左吉林找你按摩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要捅他的?”
陈小娇变了脸色。
“你是想给你哥报仇吧,你已经想好了,不管左吉林做什么,或是给你说什么,你都要给他两刀?”
龙杰一脸严肃:“他当时根本没有骚扰你吧?”
陈小娇紧咬了下唇。
“我要听实话,陈小娇,如果你也想找到凶手,从这里早点出去的话。”
陈小娇地声音小小的:“是……龙警官,我地确是这么想的,可我刺出两刀后,就怕了……”
“当时到底是什么境况,你再给我说一遍。”
龙杰严肃地望着她。
陈小娇怯怯地:“我从李凌那里回来,直接去找了左吉林,我问他是不是他害了我哥,是不是因为打我地主意,才想出了这么个损招?他当时脸色是有点难看,不过,他还想继续骗我,说事情不像我想的那样……我当时特别生气,就说,我要是现在手上有把刀子,一定会捅死他。”
“左吉林说什么?”
陈小娇愤愤然:“他太无耻了,还笑了两声,说就是喜欢我这样火辣辣地样子,他说他马上开会了,不过,晚上会去找我的,到时候会有个大惊喜给我……我呸了一声,扭头就走了,我说,我说……他要是还敢来找我,我就扎他几刀。”
“所以说,晚上他真地来了,还点名要你按摩的时候,你就想到要刺他了?”
陈小娇垂头:“如果当时不熄灯,我也可能只是想想,没那么多勇气,可我看到左吉林专门去找武彬嘀嘀咕咕,还塞了一把钱给他……后来果然灯就熄了,他肯定是成心要羞辱我,我忍无可忍……”
“灯一熄灭,你就摸了刀子?”
陈小娇眼里含着泪:“嗯,不错,我听到他叫了我一声,手臂也伸了过来,我就,我就先下手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惊叫了一声,手缩回去,说了一句掉了,糟糕。”
“掉了,糟糕?”
“嗯,好像是这样……我当时头脑还昏昏的,又一刀出去了,他好像猛然踢了一下腿,惨叫了一声……我害怕了,以为是我扎重了,害怕他报复,就马上在趴在了地上……我趴下后,还能感觉到他在踢我坐的矮凳,又叫了二三声,就没动静了……过了一会儿,灯就亮了,我就看到左吉林满身是血,还流到了沙前的地板上,我趴的地方也是……我自己身上都是血,我就想,是我把左吉林给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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