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进来时,孙玉树已经被老鸨的凄厉的吼叫声惊起来了。忙叫唤起来:‘护卫,护驾!‘
从左边房间闯进来三个彪形大汉。就在这时,孙玉树觉得自己的头皮都仿佛要炸开了一般,身躯向后仰倒而去,骤然聚起了全身的力量拉起一名大汉挡于身前。
但也就在这时,一片泛着寒光的刀刃无声无息的划了过来,切开了大汉脖颈间的肌肉,断开了他坚硬如铁的脊骨,接着在那被心脏压力挤压出鲜血喷涌起来之前,余势不减的刀刃带着一丝血迹接连划开了叶问冥抓着大汉的手臂!最后在孙玉树惊恐呆滞的眼神中险险的擦过他的脖颈!
一颗大好人头和着一条仍在抽搐的手臂伴随着喷出的血浆飘零洒下。
扑通摔倒在地板上的孙玉树面色惨白的沐浴着血雨,呆然的看着那仍然卡在舱壁上带血的刀刃。
而也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一声噗通落水的声响,像是就此打破了这种沉静。
“啊!!!”
孙玉树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仍在飙血的残臂,终于惨嚎了起来。
他的惨嚎也终于将那三名侍卫从呆愣中清醒过来,准备去救他们的衣食父母,儿皇帝孙玉树。
但也就这时,传来了一声痛骂:“孙玉树,你这该死的逆贼!今日就你是的死期!”
旋即那柄沉寂了瞬间的刀刃再次转动起来,直接旋转着一切而下,其势无法抵挡!
“拦住他!!把剑扔来!”孙玉树也是个人物,从最初的呆滞,到其后失去右臂的无边悔恨又在转瞬间恢复了冷静,他需要拿到于置床头的那把剑!只要得到那把剑!哪怕他只剩下一只手!他也可以逃得出去,孙玉龙不擅长使刀,他好歹学过两年剑法,只要逃出房门,霸州还是他的!孙府还是他的!
三名侍卫素养极高,仿佛丝毫没有在意一旁倒下的无头同袍,在听到命令后,立即默契的分出两人去拦住孙玉龙,另一名直接向长剑扑去!
可是那名侍卫还在半空中时,便是一道银光闪过,只见俯身侧蹲的少年,手中的刀刃已然插进了他的胸腹之中,在他还没感受到任何痛苦之前,少年的刀刃便已经挑起,侍卫如同一条被吊起的金枪鱼一般,在砰的一声中,泼洒着鲜血的身影直接将天花板轰出了一个泼天大洞,惨嚎的声音这才从透着星光的孔洞中传了进来。
原本打算拦住他的两名侍卫见情况完全出乎意料,知晓去拦他也必是送死,于是二人干脆同时扑向了长剑!
但是上挑的刀刃迎着月光再次劈下!第一个人被直接砍中了背部,刀刃在停滞了瞬间便将其划成了两半,又于势不减的斩在了第二人的腰间,并不是太过锋利的朴刀在接连几次劈砍中终于卷刃了,卡在了第二名侍卫的脊骨之中,而那名口吐鲜血的侍卫却硬是拉断了自己的脊骨,将手摸上了属于孙玉树的剑,用此生最后的力气将长剑掷给了一脸惊恐震惊之色的孙玉树!
此时整个阁间中此刻已然弥漫出刺鼻的血腥味道,台阶上缓缓流淌着混合着粘稠内脏肠子的暗红血液,那股血腥味就是它们散发出来。房中的灯火摇曳着,忽明忽暗,也罢孙玉龙的脸照的鬼魅一般,神色不明。
孙玉树拿到长剑,心中大定。他也知道,今日不是孙玉龙死,就是他孙玉树亡!没人想死,孙玉树也一样!孙玉树比一般人更怕死,他有泼天的富贵,有妻儿,有**佳丽三千,有金银财宝无数,有一把龙椅等着他!
孙玉树还在寻找着生机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提前了他的死亡--孙五郎玉虎。孙玉虎站在孙玉树的身后,孙玉龙身材高大一些,挡住了孙玉虎的身影。
若说孙玉龙的刀法不足以战胜孙玉树的剑法,那么孙玉龙的刀和孙玉树的剑加起来也比不过孙玉虎的刀。
孙玉龙的刀不能再使了,这是他没有扑上去的理由,刀卷边了,杀人是不可能的了,他看的清清楚楚。孙玉树却如惊弓之鸟,没有察觉。如今,孙玉虎来了,他的使命也基本完成了。
孙玉龙把刀往窗边一掷,孙玉树忙躲了去。孙玉龙就地一滚,让出路来,孙玉虎一刀劈去,把孙玉树拦腰砍成了两半。
孙玉树一双大眼圆睁,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的江山,他的地位,他的财富,他的**佳丽,他的妻儿都离他远去了。
血水蔓延开来,像朵猩红的花儿,孙玉树沾满血的右手牢牢的掐着孙玉虎的手腕上,看上去显得极为凄惨徒劳,所谓挣扎更像是临死前的抽搐。
孙玉虎瞪着眼睛,看着眼前死不瞑目孙玉树,仿佛肺叶中的氧气也在他拼死一击耗费的七七八八,不住的喘息了一下,浑浑噩噩间松开了右手的刀柄。
孙五郎玉虎不过二十四岁,从未杀过人,今日连杀两人,没有吐出来已经很好了,大仇得报之后,失了神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
孙四郎捡起五郎的朴刀,割下孙玉树的大好头颅,从床上抱来被子,把那头颅包了,揩了道,插在刀鞘里,洗了手,拾掇一番,又帮五郎拾掇了。把刀插在腰间,提了头颅,架了五郎,出了门。
却说老鸨厉呼之时,丽春院里就乱了起来。待听见有人落水的声音传来,丽春院里的客人就跑了大半。直到血水顺着楼板慢慢滴下来,剩下那三分之一的客人也跑了个精光,只余了老鸨、龟奴、青楼的姐儿与一干护院。
待见的四郎提了头颅,架了五郎下得楼来,一干护院没人敢拦,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走远。老鸨受了惊吓,歇了心思,发卖了丽春院,打发了一干人等,带了个小丫头,回老家养老去了。霸州从此失了丽春院,霸州的老少爷们也少了一个去处,乐的家里娘们多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却不知该谢的人是孙家两兄弟。
孙家兄弟提了孙玉树的头颅回了孙家,开了祠堂,请了族老,把孙玉树的恶行一一道来,除了孙玉树的名字出族,用孙玉树的人头祭了父母,把家业留给了侄儿孙清,准备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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