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建炎二年,为防御金兵南下,开封守将杜充在河南省汲县和滑县之间人为决堤,造成黄河改道,大部分黄水从泗水分流入淮;南宋绍熙五年,黄河南决,从此长期夺淮入海,大量泥沙淤泥使淮河入海出路受阻,盱眙与淮安之间的洼地逐渐形成了一片湖泊,即为洪泽湖,并冲淮南堤溢流坝,沿三河入宝应湖、高邮湖,经邵伯湖由夹江在三江营入长江。.vodtw.cobr>
至万历年间,黄河夺淮入海已有三百余年,而淮河之水已无入海口,由运河等水道进入长江,再由长江入海。所以这段由淮安到长江的里运河,水流较快,客船眼见得便到达瓜洲渡,后面忽然传来一阵丝竹之声。
只见一艘规模不小的楼船从后面追上,及至与客船并行时,一个身着华服的八尺一寸,魁伟强壮的大汉站在了船头,长满络腮胡的脸庞浮现笑容,声如洪钟道:“陆小凤,到了老子的地盘也不去家里坐坐,就这般走了可是不将我当作朋友。”
客船里也传出一阵大笑,只见三个人影飞鸟般跃上了楼船。陆小凤笑道:“薛兄哪里话,眼看再过一两日便是端午,我还急着去湖州吃粽子,事后再来叨扰也无不可。”陆小凤一边说着,一边给薛丁零打眼色。
薛丁零能从一个苦哈哈达到如今这个地位,伶俐劲自然是不缺的,只见他回了陆小凤一个万事安心的眼神,面上笑容不减,“你不肯去我府上由我设宴接风洗尘,我就只好带着宴席来找你们了想必这位就是便是花家七少爷了吧在下与贵府也有些往来,日后若是经过扬州,定要来我府上盘桓几日。这位提剑携猫,器宇不凡的白衣剑客,想必就是闻名天下的刘柯刘大侠。在下薛丁零久仰二位大名。”
花满楼还了一礼寒暄几句,刘柯已经又被西门吹雪附身,冷着一张脸。只是点了点头。
薛丁零不以为杵,笑着将三人请入船舱。
船舱内雕梁画栋,金银玉器随处可见,有一种奢华的味道。步入舱中,则可见舱内分列两排的女子,这些女子大多窈窕弱态,身着轻绸薄纱。引人怜惜。
众人分主客落座,这十二位女子则为众人分箸布菜。斟茶倒酒。还有专人照顾黑哥,端上一盘盘以鱼为材的菜肴。
刘柯却不动分毫,在薛丁零举杯时仍是一动不动的端坐在座位上。
薛丁零仍是笑容满面,问道:“刘兄怎么不品尝一下,莫非这些菜不合刘兄口味无妨,刘兄将喜欢的菜式说来,我让厨房另做一份。”
“我不饮酒。”刘柯声音冰冷,身旁的四位美女不由打了个寒战,“饮酒会让一个剑客的手不稳。”
陆小凤和花满楼不由挠头。得刘柯扮西门吹雪上瘾了
“那便饮茶,梅娘,去将那两罐碧螺春茶和大红袍茶取来,由这位刘大侠挑选。”薛丁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这个刘柯果然和传闻中一般换了个性格,再加上白衣胜雪,面如寒霜。若不是情报中有其相貌描述。自己几乎会将他认作江湖上另一个名剑客西门吹雪。
刘柯盯着薛丁零,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你是为了罗刹玉牌”
薛丁零不由大笑,说道:“刘兄快人快语,我也不再矫情,在下正有此意。”
眼见得刘柯眼中寒光大盛。薛丁零急忙大喊道:“刘兄且慢”
刘柯松开了握着剑柄的右手,示意薛丁零说话。陆小凤和花满楼绷紧的身子重又放松,薛丁零暗自舒了口气,刚刚刘柯要出手时自己竟也是心惊肉跳。
只听薛丁零说道:“刘兄应该知道海沙帮乃是做私盐买卖的,说起来我还是一个生意人,在我看来,世间之事皆是买卖。若是这买卖做不成,只是因为出价还不够而已。”
薛丁零见到刘柯没有继续出手的意思,继续说道:“刘兄可是想当西方魔教的教主”
刘柯只是摇了摇头。
薛丁零又问:“刘兄并不认为罗刹玉牌很重要”
刘柯只是点了点头。
薛丁零一拍巴掌,说道:“既然如此,我跟刘兄做笔买卖如何我出价将这罗刹玉牌买下来。”他咳嗽了一声,只见六条大汉抬着三口箱子走了进来。只见这三口箱子的四壁都能打开,打开之后,箱子的下半截装着一锭锭耀眼生花的黄金,黄金上面是一堆珍珠宝石。
薛丁零很是自得的说道:“我也知道银票比较方便,却总不如放在眼前的金银实在,要想打动人心,就得用些比较实在的东西。”
然而,他失望了。虽然刘柯转头看了眼这箱珠宝,但眼睛里没有一丝贪婪。
“梅娘。”薛丁零再次叫到。
刚刚那个为刘柯取来茶叶的女子从刘柯身后站了出来,来到了船舱中间,行走之间轻盈无声,长裙及地,宛若洛神浮于落水之上。观其人则是气度高雅娴静,容貌秀丽雅致,身段苗条颀长,当真是丰神楚楚、秀骨姗姗。有若一朵梅花。
“小娥。”
有一女子走出,只见其酡颜如醉,而肤白似玉,著水仿佛桃花含露,愈增娇美。诗.周南.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人如夭桃,宛若桃花。
“丽娟。”
又有一女走出,正是为刘柯斟茶倒酒的女子,刚刚曾“不小心”与刘柯肌肤相触,其肌肤如玉触之柔软如棉,俯身之时吹气如兰。一举一动间却又落落大方,不见丝毫媚态,可谓牡丹。
“绿珠。”
“红玉。”
“”
十二位绝色佳人列于船舱之中,对着刘柯冉冉拜下,异口同声道:“见过主人。”
陆小凤看着十二位佳人心动不已,转头看向刘柯,却见他仍是不为所动的一张冷脸。
薛丁零又问:“刘兄观这楼船如何金银财宝,十二美人,飞庐楼船皆可与刘兄,只换罗刹玉牌。”
薛丁零期盼的看着刘柯,很是期望他答应,却听刘柯冷冷说道:“贾乐山的家财我未取分毫,他的侍妾楚楚被我放走了。”
薛丁零当然知道贾乐山,这个铁面龙王昔年在海上称雄时,连倭人中的一半都归他统属,回到陆上时家中财富富可敌国,家中妻妾如云,他的侍妾楚楚薛丁山见过,也是十分眼馋。
他自然也能明白刘柯话中之意,连财富美人是他数倍的贾乐山都看不上,刘柯自然也看不上薛丁零这点东西。薛丁零心思急转,忽听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薛老弟要来长江地界,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让我好好招待一下。”
薛丁零已经听出来人是谁,暗道:“莫非此人也要来此分一杯羹,这可十分不妙。”但别人已经指名道姓的要见他了,他要是缩头不出,以后江湖上的名头可就没法混了。
走出船舱,远远的看见斜对面驶来一艘比薛丁零的座船还要大的楼船,船头有一个圆球立在那。
的确是个圆球,那是个十分肥胖的人,乍一看和圆球一般无二。但若是有人因此而小瞧他,只怕会吃大亏,因为这个圆球般的人物就是大名鼎鼎的长江水上飞,统领着长江排帮,乃是长江水面上的霸主,不但有一身与其身材相反的高明轻功,而他的水性比轻功还好。
“小弟只是偶然路过,怎敢劳动水兄长”薛丁零话中之意却是比水上飞矮了一头。
水上飞大笑道:“哪里话”话还未说完,水上飞忽然脸色一变,大吼道:“调头”
虽然不知自家帮主为何发出这个命令,但排帮的水手仍然利索的转舵划桨,让楼船离得远远的就与薛丁零的座船错开。见两船相距十几丈,水上飞才舒了口气,说道:“既然是偶然路过,就不多聊了,帮中还有要事处理,告辞。”
薛丁零有些奇怪,但见得水上飞眼神古怪的看着自己这边,不由转头四顾,只见刘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察觉,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又想起刘柯曾经挑战过长江水上飞,那一战虽说是平手,但看刚刚的情景,分明是长江水上飞在刘柯手上吃了大亏啊自己可是连水上飞都不如。
如此一来,薛丁零是彻底打消了想获得罗刹玉牌的念头,恭恭敬敬的将三人送回了客船。
“帮主,”一个大汉走到薛丁零身边,“你命属下准备的快船已经来了,咱们”
薛丁零挥挥手,无奈的说道:“老子连罗刹玉牌都没到手,还出什么海去发消息,让那些沿着往昆仑山路途潜伏的人手都招回来,明年又不去昆仑山。回家”
海沙帮和排帮在长江左近名声响亮,他们都在刘柯面前败退,登时让附近仅剩的几个门派帮会打消了念头。而更大的势力却还未将人手调集过来,使得刘柯三人剩下的路途波澜不起,顺利的到达了湖州。
暗地里,西方魔教的弟子正在向江南集结,外人都已对罗刹玉牌动心,魔教中人怎么会不动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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