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我是道士

  此时的刘柯,穿着一身褴褛却干净的皮衣,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胡须刮得干干净净,一笑之下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亲近。眼神清澈如孩童,注视着这双眼睛,人就不会泛起杂念。

  这一日,刘柯远远的看见几座毡房,知道有牧民在此放牧,就要过去换取一些饮食。稍微近些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阵阵咳嗽,想来是这户牧民有人生病了,后世在高原上感冒发烧都不是个小事情,更不要说在倚天世界物质匮乏的年代了,简直是个要命的事情。刘柯走南闯北一些常见的病症倒能治疗一二,当下心中暗想:“先去看看病情如何,能帮则帮。”

  这时,毡房的门帘被掀开,一个身穿赤色僧衣的僧人当先走出,后面跟着一个身穿羊皮袄的大汉。大汉的脸颊上有着久居高原所有的高原红,神情恭敬,称呼那僧人为喇嘛,意为上师、上人,这可是尊称,不是随便一个藏传僧人就能被称为喇嘛的,中土却直接以喇嘛代指所有藏传僧人。

  那僧人却是一位老僧,观之似乎有十岁,却肩背挺直,毫无龙钟老态。一身赤色僧衣已经洗得有些褪色,头上的发茬已经全白,长着长长的寿眉,神情安详,让人望而亲切,心绪平静。

  听着两人交谈,却是大汉的妻子得了风寒,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无法就医,而且就算能看他们也不一定负担得起,只好用流传的土方治疗,结果并不见效,无法下只能硬抗。可妇人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等死之际,恰好老僧经过,治疗了几天,已是脱离危险,只要继续按方服药就能痊愈。老僧见此就提出了告辞,在那大汉千恩万谢之下才收下了一些食物作为谢礼。

  看到刘柯过来,老僧表情略有讶异,显然是察觉刘柯的不凡,不为这高寒之地所有,应是来自中土,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刘柯行了一礼,刘柯也是极其自然的还礼,还得是道家常用的稽首,两人皆是一笑。

  在老僧离去之后,刘柯以身上的金银和大汉换了些食物。在荒野游牧金银根本不如各种物资实用,在牧民眼中根本不值什么东西,若是与那些土司老爷交换才是正好。大汉因为妻子的病情好转颇为高兴,大方的将许多食物赠送给了刘柯,刘柯见状将身上的金银直接放下一半,飘然而去。

  翻过一座矮丘,刘柯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老僧,老僧亦有所感,望向刘柯。

  “上师是在等在下不知上师法号上下”刘柯走到老僧近前用藏语问道。

  “老衲只是一介普通僧人,倒是居士年纪轻轻便身具高深的道家真气,并且性命双修,不知是中土哪家名门高徒”这老僧双眼之中眼光温润,直视刘柯的双眼,用流利的汉语不答反问,显得知识渊博,他早年亦曾闯荡中土,此刻说汉语给人一种“中土之事”我尽皆知的高深莫测感。

  “在下乃是半路出家的野道士,什么性命双修,只是自家耍耍,倒是上师,虽然已是耄耋之年,但仍然精神矍铄,所修神功亦是不弱,哪里是什么普通僧人。”刘柯口中淡淡的应着,眼睛中似乎在闪动着光芒,却是两人此刻正在精神交锋。

  过了些时候,两人都是一声长笑,分开了目光,这场精神比拼是个不胜不负的局面。若是没有静修之前的刘柯,怕是还敌不过这老僧。

  “不知居士不在中土行侠仗义,积攒外功,以求白日飞升,到这高寒之地有何贵干”

  “万丈红尘似烘炉,太乱了,出来走走。”刘柯如实相告,此时的他却是不屑说谎。

  “哦,原来如此。”老僧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谁也不知他信是不信,低着头微一沉吟,语出惊人道:“居士,不如你拜我为师,从此就在这世外之地久居如何,如此清静之处,再加上老衲宗门秘传,定能让居士修为更进一层。老衲时日无多,还有一年寿命,只想找个人传我衣钵,可惜宗门式微,我便行走四方寻找良才美玉,却始终难以满意。这数百年来前人留下的无数经验,自可助你登临大道。”

  “这老僧不按常理出牌啊难道不应该是担心我为祸高原,然后出手降魔嘛而且我们认识吗这就能托付宗门传承了你是哭着喊着求主角做徒弟的白胡子老爷爷吗这剧情不对啊”刘柯心中自我调侃。

  “对不住,我是道士。”说完刘柯转身就走,却听身后风响,那老僧又追了上来,口中仍是不住念叨:“老衲宗门之中仍可成亲,娶妻生子,将来你也可以将位置传给你的儿子。”

  “我练得童子功,功力大成之前不能近女色。”

  “这是何种功法,竟然扭曲人之天性,不如弃之。”

  “咦好神俊的白鹰那是居士驯养的”

  “那是我儿子当然神俊”

  “这白鹰已经如此巨大,难道居士是大鹏金翅鸟转世确是与我佛有缘”

  “不是亲儿子,从小养大的,跟我儿子一样”

  “不知居士从何处收养的这只白鹰老衲也”

  “你是唐僧吗”

  “唐僧是谁”

  “就是玄奘”

  “原来是三藏法师,当年三藏法师前往天竺取得大乘佛法,弘扬佛教,乃是我辈”

  刘柯快要疯了,原来世间真的有人如此唠叨,让人无法忍受。刘柯曾想将他拿下,结果这老僧也不赖,虽已年老,但仍然劲力澎湃,若是不下死手想生擒却是有些困难。此时刘柯已经收敛了心中戾气,察觉这老僧却是不会下死手,几次三番都是擒拿不下。

  随后刘柯动用兵器,这老僧则解下背上的布包,原是一杆四尺来长又粗又长的降魔杵。刘柯心中一动,心中有了一个猜想,随后多加试探,大致肯定这人修行的是龙象般若功,这项武功的威名也极是响亮。刘柯不由大感兴趣,当下熄了速战速决的心思,而是在争斗中细细体验龙象般若功的运行。两人一路走一路打,及至林芝到达了川藏茶马古道附近时,刘柯已是将这门武功研究了一遍,对自己修行乾坤大挪移颇有助益,这才心满意足的踏上了由藏入川的路途。

  看着刘柯的身影消失在群山之中,老僧不由松了一口气:“总算将这个杀神送走了白鹰杀神刘柯,手上沾染人命数千,阿修罗亦不过如此。虽不知他为何性情突然变得平和,但留他在乌斯藏总是个极大隐患,若是他突然发疯,乌斯藏能有几人治得了他乌斯藏人口稀少,可经不起他折腾阿弥陀佛”

  原来,这老僧是金轮法王二弟子达尔巴的关门弟子,是金轮法王一脉最后的传人。达尔巴虽然性格憨厚至极,却在晚年收了个好弟子,尽心传授之后阖然长逝。虽然老僧修行之时已是成年,但他的悟性资质却是极佳的,靠着自己摸索竟然一路修行下去。而且此人又有奇遇,还修炼了密宗精神秘法,以此配合龙象般若功修行,竟然练到了第九层。

  但他此时已经十岁,终究不是张三丰一般的人物,身体机能退化,功力已是无法寸进。于是开始游走四方,寻找传人。若是有名师指点,从小修炼,此人的成就不会比金轮、法、王低,甚至能超过些许,再加上那惊人的精神修为,当能一探龙象般若功的“般若”之境,可惜可惜

  第一次见面时,老僧就认出了刘柯,知道刘柯就是在察合台汗国中,小儿闻其名可止夜啼的白鹰杀神。担心刘柯在乌斯藏大造杀孽。便想将刘柯强行度化,让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哪曾想刘柯经历自我洗礼,精神修为竟是不逊于他。无奈之下,只能纠缠不休,将刘柯一路“护送”出乌斯藏才安心,能为了心中的“善”舍弃脸皮,赔上性命,这老僧也算得是有道高僧了

  可惜的是,他不知刘柯真的只是来乌斯藏走走,清静清静,这一路上反让刘柯将龙象般若功观察了个底掉。

  峡谷之中水流湍急,水流湍急,在河面上卷起大浪,不断拍击两岸,发出轰鸣声,注视之下就会觉得眼晕。由竹篾扭成胳膊粗细的两条粗竹索一头低一头高的横贯峡谷,将两边连接起来。刘柯将溜壳子挂在粗竹索上,又把腰间的绳索挂在溜壳子上,脚下一蹬,就顺着竹索飞越峡谷。

  高山之上,白雪皑皑,寒风冷冽,刘柯穿着单薄的衣物,奔行在雪地上,只在雪地上留下了淡淡的脚印,风一吹卷起雪尘覆盖过去,就无迹可寻,宛若一缕幽魂经过此地。

  “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刚刚在山顶还是风雪交杂,一副寒冬之象,越往下走气温越暖和。等到到了山脚下的峡谷中已是夏天,仿佛置身于热带丛林,树高林密,藤蔓横生,蚊虫恼人。刘柯行走于此,宛若行走在自家后花园般轻松。他的步伐轻捷,宛若是在滑行一般,无论是暗中隐藏的“绊马索”藤蔓,还是表面覆盖着草叶足可陷入脚踝的坑洞,都被刘柯轻巧闪过,就像是脚下长了眼睛,可实际上他的眼睛正在观察四周,并未看着脚下。

  这是一种生存的技巧,所会者大都是生活在原始丛林里的土著们,是长久的丛林生活养成的习惯。

  四周不时有蚊虫飞来,树叶上不时有蚂蟥落下,它们都希望能饱饮一番鲜血,可惜的是它们刚刚落在刘柯身上,就会“啪”的一下飞出去,直愣愣的落在地上,显然已是死了。一路行来,刘柯走过的路上布满了这些虫豸的死尸。

  随着刘柯的走过,在他的头顶上一根翠绿的“树枝”活了过来,冰冷的竖瞳闪动,悄无声息的接近着这个硕大的猎物,而后闪电般弹射出去,三角形的头颅张开,露出了上颌的管牙,向这刘柯的脖颈咬去。

  “啪”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出,似乎早就等在那里。这只手灵活的避过毒牙,将其头部捏紧,接着一抖,“噼里啪啦”一阵响动,这条蛇全身的关节已经被全部被甩脱节,一把扔向身后。

  沿着由藏入川的茶马古道,刘柯一路翻越横断山脉、怒江、澜沧江、金沙江、大雪山,终于到达了雅州,其东北两百里是成都,东南百里就是峨嵋派所在的峨眉山。

  ps:小疯子很想让刘柯叉着腰吼一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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