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兄,我来助你”另一个声音在后方响起,话中之意:第一个来追刘柯的竟然是韦一笑,这个倚天之中的轻功高手苦也若是在他的续航能力耗尽之前被缠住,降低了速度被其他高手围攻,可就有的苦头吃了,刘柯虽然是以苦行磨砺自己,但不是受虐狂。
“哈哈哈放心逮住这小子,我就先吸了他的血”韦一笑自是知道对方跟来的原因,大笑着回答。刘柯听了暗恼:我呸要是没有追兵,小哥会怕你,就算跑不过你也能熬到你寒毒发作回头一看,只见在锐金旗教众举着的火把照耀下,一个身披青条子白色长袍的男子和一个胖乎乎仿佛弥勒佛一般的和尚正在追来。
原来另一人是布袋和尚说不得,虽然五散人曾立誓永世不上光明顶,但他和韦一笑是过命的交情,最近来光明顶附近访友。两人正在山脚下小聚,听得那句传遍光明顶的喊话,自是出来查看。正好见得刘柯抵挡锐金旗追击,就要逃走,韦一笑准备出手。而说不得知道韦一笑体内寒毒,担心韦一笑安危前来相助。
说不得的轻功很不错,小张同学未学得乾坤大挪移之前,在沙漠中追击韦一笑,被说不得以轻功耍得团团转,始终缀在小张身后,小张同学转身多次却始终见不到人,可见此人轻功之高明。刘柯眼见两大高手来追,心中发狠,“轰”脚下踩起一团团的泥土,速度全面爆发,烟尘滚滚的向前方奔去,咱们就比比耐力
见得前面那人忽然间增快速度,绝尘而去,韦一笑不由大感有趣。以他的眼力借着星光自然能看到刘柯留下的痕迹,紧随其后追赶而去,说不得怕他有失,也是紧紧跟随。
星光之下,刘柯就像一头蛮牛一样在荒原上狂奔,轰轰烈烈,烟尘滚滚,往西北而去韦一笑和说不得缀在后面,双方开始时相距二十丈左右,本来还能一点一点缩短距离,追到十丈远。但跑出三四十里地后,见得前面之人速度丝毫不减不说,竟然还在缓缓加速韦一笑心头诧异:“武林中何时出了这般人物看他奔跑之间尘沙飞扬,踏地地裂,可不是为了制造声势。此人奔跑起来不仅仅是轻功,却是连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他的轻功倒也罢了,我自能胜过他,不想此人的体魄却是无比惊人看样子这人是与我明教为敌,留不得他”当下不顾内伤,全力激引内力,慢慢缩短和刘柯的距离这样一来,却是把说不得落在后面。
刘柯奔袭之中仍是不忘观察后方动静,见得韦一笑逐渐追近,一舞长鞭,“嗤嗤”破空声不绝,一团黑光将刘柯方圆四丈罩定,偶尔抽在岩石上,就是碎石纷飞,威力惊人韦一笑身无兵刃根本无法近身,在用手掌硬接了一次长鞭后,直觉鞭法凌厉毒辣,挨上后疼痛入骨,若不是手掌之上遍布真气,这一下就能抽断手骨只能在刘柯左右不断徘徊,不是将地上的碎石、枯枝等物踢向刘柯,稍稍阻拦,却皆被长鞭抽的粉碎。
两人如此这般纠缠,脚下却是不停,速度不减,忽忽又跑出了几十里地,身后的说不得已是看不到人影。
突然,韦一笑看见前方出现一处深深的沟壑,两边相距怕有十一二丈,非人力可跃1,而刘柯却丝毫不减速,直直冲向深沟。韦一笑眼光扫过刘柯手中四丈长鞭,顿时明了,“不好这小子要逃”正好此时刘柯长鞭收拢,当下扑向刘柯,右手抓向后心,要将他抓回来。
刘柯向后一挥左手,劈在韦一笑右手上,同时腰胯一拧,躲开了韦一笑的另一掌,却“一不小心”让他拽下了腰间的皮包。刘柯的身影已经向前窜出,在全力冲刺的助跑和韦一笑的掌力相助下,宛若鸟儿一般飞过七八丈远,眼看身影开始下落,“嗖”长鞭飞出,卷住了对面一块凸起的岩石,手中用力,人已是落在对面。
刚一落地,刘柯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颇冷,却是和韦一笑对的那一掌被他的寒冰真气入侵了少许。对着那头的韦一笑挥挥手,刘柯也不说话,转头就跑,若是再让说不得追上来就不妙了。刘柯体内真气运转,阴阳转换,缓缓化解这股异种真气。在功达先天之前,最是让人厌恶这种修行异种真气的武功。
那一边韦一笑也是打着寒战,却是他和刘柯全速奔驰了近百里地,体内真气消耗甚大,积郁的寒毒就要造反。临了又和刘柯对了一掌,刘柯身受寒冰真气自然不好受,韦一笑挨了那一掌也是难过。虽然韦一笑经过这一招知道刘柯内力还要比自己几十年的功力逊色一二分,但实在是精纯无比。眼见得刘柯走没影了,这才动用大部分功力化解那一股入侵的真气。强撑着化解完这股真气,已是寒毒发作,僵在地上不住的打着寒战,韦一笑心中不住庆幸刘柯已经走远了,若是被他瞧见杀个回马枪,韦一笑就要变成韦一死了
等到说不得赶到,看到的就是在地上冻僵的韦一笑,伸手一碰,好不冻人。幸好此时韦一笑寒毒发作时间很短,说不得运功助他,好不容易才恢复些元气,不再是要死的样子,但也好不到哪去,变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说不得背着韦一笑连忙往光明顶赶去,路上韦一笑逮住一个经过的牧民吸光了鲜血,这才好了些。可怜这牧民撞到了吸血蝙蝠韦一笑手中,竟是如此死法
说不得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他跟韦一笑是过命的交情,跟别人可没这般亲近。他虽不大爱杀人,可也管不到别人怎么杀人韦一笑吸了人血便又精神饱满,跟说不得说道:“此番经历却是差不得也不言谢,以他们的交情,口头的道谢反而显得多余。
“怎么这是个年轻人”说不得一直没追上刘柯,却是没看清刘柯的相貌。
“的确,虽然他留着满脸的浓须,我还是看得出这人的年龄不超过三十岁。他的轻功虽然不如我,但体魄惊人,这远途奔驰我却不一定能胜他,当然,我若是内伤痊愈自当另说。他的功力倒是精纯无比,应是道门一脉。过几年对我教又是一个大威胁,可惜我没能留下他。”韦一笑甚是可惜的说道。
说不得也是长叹一声,“唉这些年来,教中因继任教主之事四分五裂,互相征伐,却是放松了对年轻一代的培养。想想教中根本没什么成器的年轻弟子,只能靠我们这些人撑着。而中原武林那些人却一代接一代,传承不绝,再过几十年,形势堪忧啊”
两人都是对此束手无策,此刻教中各不统属,连教主都未选出,如何去安排以后的事情。
“韦兄,你手中拿得什么”说不得低头瞧见韦一笑手中始终抓着的皮包,不由问起来。
“那人身上带着的,当时只抓到这个,就被他逃走了,这可能是唯一和他有关联的东西了。”说着打开皮包上的皮扣,看向里面,只见里面是一卷羊皮,一个火折子,几根羊油蜡烛2,一个破旧的信封。
韦一笑拿出那破旧的信件,只见封皮己霉烂不堪,上面写着“夫人亲启”四字,那四个字也已腐蚀得笔划残缺,但依稀仍可看得出笔致中的英挺之气。韦一笑一看之下不由大是激动,对说不得说道:“说不得,你快看看这字迹”说不得见得韦一笑这般神情不由疑惑,待接过信封一看,顿时明白缘由,这上面的字迹是教主阳顶天的字迹那人可是从山腰上逃出来,明教的高层皆知总坛下方有秘道,那么这可能就是当年阳顶天失踪留下的唯一线索
说不得当即就要打开信封查看内容,却被韦一笑一把按住,“且慢这封信的火漆印完好,我俩不能私拆,回总坛请来五散人五大掌旗使和杨逍齐聚后,众人面前再拆不迟”说不得点头应是,两人在周围找了两匹马代步,狂奔向光明顶所在。
一两日后,收到韦一笑消息说是重要消息,五散人五大掌旗使和光明左使齐聚总坛。听韦一笑讲了事情经过,众人得知有两个人可能闯入总坛下的秘道皆是义愤填膺,而韦一笑从那人身上抢下的包裹中有疑似阳顶天书信之事则让众人激动。当下韦一笑取出信件,由众人验证是阳顶天字迹,且火漆印完好,封皮虽然残破但也没有被人取出信件更换。这才由杨逍打开封皮。抽出一幅极薄的白绫来,只见绫上写道:“夫人妆次:夫人自归阳门”读到阳顶天曾想率领教众远赴波斯迎回圣火令抵抗蒙元统治,众人皆是惭愧,这些年来众人相斗,竟是忘了本教宗旨。
读到得悉成昆之事,让阳顶天走火入魔,不由纳罕是何事有人说起成昆乃是阳顶天夫人的师兄,教主大婚时曾来庆贺。众人皆是精明人物,霎时间想到不好的结果、
又读得令谢逊暂摄副教主之位,处分本教重务。顿时苦笑,众人斗了这么多年,原来那个不搀和教内事务,反而在江湖上兴风作浪的谢逊才是阳教主制定的传人。
注释:1、金系小说中,轻功高手一般是跳高三丈,跳远五丈,若是助跑则有所加长。
2、古代的蜡烛是用蜜蜡或动物油脂制成,羊油所制比较普遍,现代使用的石蜡硬脂蜡烛是十九世纪才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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