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摩挲着那幅仕女图,转脸问莫景瑞:“莫公子,不知这位画院新贵尊姓大名?”
莫景瑞:“据说姓石,单名一个敢字,出身寒士,由举荐入宫面圣,随即简拔进了翰林院,现在已是百官家宴人人争请的对象--小姐夫人们都倾慕他的仕女图,吵着也要向宫里的娘娘一样,求一幅石大人画的画像!”
我听的怔怔的,这么说,大头用了自己本名,“武松”二字弃而不用了,嗯,这倒是的,谁也没有听说过武松会画画……不过,也没有听说过徽宗时期出过什么姓石为敢的大画师啊!
我心里正七上八下,听得赵天成问:“不知是哪个走运的举荐的他?龙心大悦后定会好好褒奖一下这个慧眼识才的!”
“这位慧眼便是当朝太子的师傅,黄又和黄大人。”
“哦,能说动这位黄大人举荐,自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景瑞点点头:“自然,黄大人为人高严,清高冷漠,从来还不曾听他举荐过什么人,大家都猜测也许是他什么亲友学生……”
我在一侧静听,并不敢插嘴多问,只盼望他们就这个话题多些谈论。
大头由草莽英雄到翰林画院新宠,经历奇特,其间也许涉及许多人的身家性命,赵天成虽待我甚好,却很难说因此爱屋及乌……赵天成、莫景瑞是聪明人,如被这两个人猜测出七、八分,不知对伴君如伴虎的大头来说,是福是祸,我还是谨慎些的好。
景瑞看我眼光一直不离开那画。笑说:“小潘姑娘这样喜欢,什么时候去卞梁了,让天成也给你约下这位石翰林。给你本人也画一幅怎样?”
我两眼放光,转脸看赵天成:“侯爷。真的么?能请这画师给小潘自己画一幅?”
赵天成冲莫三公子扬扬眉:“这是景瑞夸口,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把这位只给宫里娘娘公主画画地石大人给拉到这里来!”
“这是你谦虚了,谁不知道你在宫里也最吃得开,王妃们按辈分来说都是你的叔母。.,更新最快.公主们又都是你的堂姐堂妹,老侯爷是皇上最心爱地兄长,因其早逝,那皇上老人家待你比待自己儿子还亲厚,还有什么人的面子有你大?”
他看看我,夹夹眼睛:“小潘姑娘,赵兄有无跟你说过,侯府在东京卞梁还有处三进三出地大宅子,家人仆役都是现成的。就是整年住京城也方便的很!要赵兄带你去卞梁住上阵子,赵家亲友都在那里,串串亲戚。看看朋友,不比在你们住在这小山沟里好多了?”
我趋前一步:“果真的。侯爷。在这山庄住得怪闷的,什么时候你去京城。带小潘也一起去,好吧?”
赵天成笑:“我还以为小潘你最是遗世独立,却原也是个恋恋红尘之人,这才对了,你要从云彩上下到我们这人间烟火中来,我自然求之不得!”
景瑞笑:“赵兄,你这东京有名地冷公子什么时候也这么拿着肉麻当有趣,这话说的,听得旁人三伏天都抖……这让那票为你碎了心的千金小姐们听了,定会哭倒一片。”
“莫三,别贫嘴了,你什么时候动身?我们跟你一起走,路上也好谈笑解闷。”莫三公子拜拜手:“罢了,我可不跟你们一处,我还没有那么不知趣,我明日就动身,先去金陵城转一圈,再北上卞梁,到时必去你们府上登门拜访!”
赵天成转向我:“小潘,你说呢?”
我笑:“侯爷,我等不及去卞梁看看呢,总是越快越好了!”
“果真的,我明儿个就吩咐准备动身了?”小潘谢过侯爷。”
赵天成向莫景瑞感激一笑,似乎认定我由淡然到热衷,这二箱礼物起了大大的作用!
钱婶对我的卞梁之行忧心忡忡:“侯府的亲友都在卞梁,我们在京城的宅子,侯爷每年都要去住上二三个月,自老侯爷及夫人过世,这些亲友长辈对小侯爷都是百般爱怜,每次去了,不是这个姨母留宴,就是那个姑母探访,你……你要去了,这头……还有,你这冒冒失失的性子……”
我除下头巾,正在对镜梳理头,头长至颈间,垂顺乌亮,我对着铜镜笑:“钱婶,我自然会当心,不会让人看出破绽,再说,我是哪个名分上地人?总不至于去跟那些公主娘娘诰命夫人的喝茶聊天,她们不会有识破我的机会!”
“如果真是那样我还有什么担心地?就怕我们这个行事出格的爷,不知又兴起什么新花样……唉!”
“钱婶,你放心了,就算是侯爷偏爱抬举,我小潘也会时时记得自个儿身份,不敢攒越,在京城给侯府丢了脸面!”
钱婶絮絮叨叨:“小潘,你别怪是多嘴,我这还不是为你好……我知道小侯爷喜欢你得紧,越是如此,越要言行谨慎了,别让人笑我们不知进退礼仪。侯爷是当今最疼爱地侄儿,人又一表人材,能文能武,皇上将来必有重用,他地名声身份要紧,老侯爷夫人去世的早,小侯爷没有老人教诲提携,更是不能有丝毫差池!”
“钱婶,我省得,我保证乖乖地!”“小潘啊,说实话,小侯爷跟侯爷夫人成亲后,还一次没有带过夫人去京城拜访亲友过,她身子不好,小侯爷定是怕旅途遥远,劳累着她,即便如此,侯爷夫人嘴上不说,心里也一直为此不自在呢,紫藤说过,她亲耳听侯爷夫人跟舅爷抱怨过呢,说成亲后不仅跟自家亲戚疏远了,连侯府亲友也一概不识呢!”
我笑了起来:我知道钱婶的意思了,我可不敢跟侯爷夫人比,既然连侯爷夫人都不识侯府京城亲友,我如何敢高攀他们?我要越过夫人去,回府还混不混了?绿萍第一个不会放了我!”
钱婶放心些了:“我就知道小潘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她跟柳婆子给我收拾了二大箱衣物,光各色头巾就有半打之多,柳婆子说:“到底是上京一次,我们虽是下人,也不要失了侯府的体面!”
钱婶接口:“小潘可不是什么下人!我看呐,下次再来这山庄,我们肯定得称呼三姨娘了,再运气好些,有个一男半女,被扶正做侯爷夫人也不一定!所以啊,小潘,你可要时时谨慎从容,给自己将来侯爷夫人的威仪预留地步!”
“钱婶,你想的可真是长远……”我打了个哈欠:“天色这么晚了,明早我就动身了,两位的教诲完了没,可否放我休息?”
钱婶跟柳婆子又嘱咐了几句,方才一前一后出了我的西厢房,告辞而去。
我待得她们刚刚关了房门,再也忍耐不住,扑倒在床铺上,摩挲着那画轴,喃喃自语:“大头,亲爱的,我来了!”拜年分隔线新年好啊,新年好!小7气喘吁吁来更新啦!昨夜大年初一,偶赶稿子赶到凌晨二点,一年没有回家了,亲友们那么热情,小白天晚上赶聚会忙死了,只好熬夜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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