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萍吃过了响午饭就回去了,侯府一起来的丫头婆子都跟她走了,山庄一下子安静下来,钱婶却不安了:“绿萍姑娘从没到这里来过,这一趟来得急走得也急,不知是不是我们招待不周……我看她脸色不好呢!”
柳婆子在一边说:“钱婶,你也太爱担心了,只要小侯爷说好不就行了?二姨娘还不是事事听侯爷的吩咐?”她对着钱婶挤眉弄眼,用下巴指了我一下。
钱婶会意,对我说:“小潘,你别光知道吃啊!什么时候也为我们美言几句,没看到我们正坐立不安么!你倒安稳自在!”
我啃这一条鸡腿:“啊?我为什么不能安稳?关我什么事?”
“还不关你的事?人不是你招来的!招了小侯爷一趟一趟跑不算,又招来了侯府一大帮子人,哼,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他们爱来不来,又不是我让他们来的!”
“哼,我老人家总算明白什么是红颜祸水了!本来这山庄就我们一群老婆子,相安无事,自你来了,这事情一桩接一桩,搞的我们应接不暇,反正不管了,你给我们捅得篓子,你得给我们补上!去,跟小侯爷递个笑脸,给他说些好听的……”“凭什么?!我不去!”
老王娘子干脆一把把我的鸡腿夺了去:“不去?不去就没有鸡腿吃!”
钱婶把我的汤碗端走:“不去?不去就没有热汤喝!”
柳婆子那么大年纪,力气却很大,她把我拎起来,屁股下的凳子撤走:“不去?不去就永远不许坐下,站着吃饭!”
我叉腰看她们:“你们倚老卖老。欺负人也不用这样吧?!”
三个老婆子对我洋洋不睬,兀自捞菜盘里的精华吃,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我有些头大了。
在她们开始吃晚饭后水果--一只水灵灵大西瓜地时候。.ap,更新最快.我败下阵来:“好了啦,干嘛那么跟我一个小丫头赌那么大气。我听你们的便是!那个,老王娘子要帮我再烧顿好吃的,还有,这西瓜要留一半给我!”
婆子们眉开眼笑:“好!好吃地,好玩的都给你!你只要把小侯爷哄高兴就行了!”
晚饭后。婆子们交头接耳一阵子后,由老王娘子把我拉到园子里地竹林边的凉亭上,柳婆子跟过来,给我手上塞了只长笛:“钱婶去请小侯爷了,就说小潘姑娘请侯爷凉亭一叙!”
我叫:“有没有搞错!你们好像是那拉皮条的老鸨……”
老王娘子给我头上一个栗凿:“说什么呢!我们是拉皮条的,你算什么?又把我们小侯爷当什么人了?”
两个婆子把我留在凉亭中,快步离去。
夜凉如水,月朗星稀,竹林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我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心里一阵七上八下,小侯爷来了。我说什么呢?
小径上一个修长地影子缓步踏月而来,是他来了!我站起来。紧张地把长笛掉落在石板上。“咚”地一响。
赵天成抢先一步,拣起长笛。递给我,脸上有个温柔得滴下水来的微笑:“小潘,你找我?有什么话说?”
我咳嗽两声:“那个……侯爷,今晚的月亮这么好,小潘吹个曲子给您听听吧?你喜欢听什么?”
他静静站在我面前:“小潘吹什么,我都是欢喜的。”
我吹了个,曲调委婉而宁静,颇有江南丝竹的韵味,他双目凝视我,黑玉般的眼睛灼灼然。
一曲罢,他给我轻轻击掌:“真是美极了,曲子美……人更美!”坐啊,这些都是钱婶她们准备的水果点心,请用!”
赵天成坐下,对我忽然的温婉吃惊:“小潘这样好性情,我倒有些不习惯了,你不是来让我上个什么当的吧?”
“呵呵,我怎么敢呢?”我给他斟了一杯酒。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趁着酒劲:“有什么话,小潘,我可都听着呐!可是你地心意改变?”
“啊?心意,什么心意?”赵天成眼睛闪了一下:“那,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跟侯爷托个情,就是钱婶她们……这几个老家人都年老体弱的,山庄是个好归宿,她们因这次侯爷姨娘忽来忽走,很不安呢!唯恐有什么不到之处,侯爷姨娘怪罪……”
赵天成有些失望:“原来是这个,你想要怎样?我依你便是!她们是要加月例银子还是要转回侯府?”
“我代钱婶几个谢过侯爷了!她们不是要加月例银子,只是……有做事不妥之处,请侯爷帮衬些,她们恐怕对二姨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她们可离不开这个沁云山庄!”
“你别说了,我都明白了,让她们放心便是,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她们既然这么喜欢这里,我便允她们在这里养老终身,月例银子每个人加一倍--我会去跟绿萍说!”
我大喜,起身给他施礼:“谢过侯爷,侯爷果然是豪爽之人!”
他却半日不响:“小潘,看你这么高兴,我却不好受!”
“啊?怎么说?”
“你对几个萍水相逢地老婆子都这么好,唯独却对我狠心……”
我脸红了:“侯爷,小潘不得已,你莫怨,也请切莫勉强我!他看看我的头巾:“我怎么敢勉强你?你这般烈性重情女子,我自然尊重敬爱……这次你剪了头,再有下次你可不是要悬梁自尽?我小侯爷地脸往哪里搁,让人听了,岂不成了逼死良家忠贞女子地禽兽之辈?!”
他可太高看我了,不过,看他也有所顾忌,我不禁抿嘴一笑:“侯爷知道就好!”
他在我的笑容面前失神好久:“小潘,我算是明白莫景瑞地话了,原来,只要有你在身边,不必做什么,只要这么轻轻一笑,我便会心满意足……”
赵天成对着月亮叹息:“原来我赵天成也是个多愁善感的多情人……今天才知道了!”
他忽然对我说:“小潘,把你那打虎英雄忘了吧!我会当你是掌中明珠,不比那粗人更懂你怜你?”他说得情真意切,我却想笑:“侯爷,你如何知道,打虎的人就一定是粗汉子?”
“他懂你的曲子?”
我想起大头听我笛子,只要求我吹流行歌曲的样子,摇摇头:“那个,不太懂……”
“他跟你琴瑟和谐,相敬如宾?”
我想起骂大头骂到他狗血喷头的样子,又摇摇头:“我们常常会吵闹……”“他会跟你谈诗论词,下棋抚琴?”
这些……打死大头他也不会啊!
我只好又摇头。
小侯爷同情地看着我:“你还说他不是粗人!我想,也许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得吧?”
今天一天忙碌,还是早点把码好的字传上来吧!明天再更新一章,要停二天了,年初二开始继续更新,敬请期待!
下一章大头就有消息了,希望大家对他的身份转换不要太意外,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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