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屠灵的话,所有人面面相觑,对于这个七天魂界显然是有些懵*。
屠灵淡淡一笑:“圣主有话交待:妘姪丫头是韵儿的心头R,如今她有命劫之难,你便拿大道花去替我还当年半年之情。”
说完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既没有离去,也没有再说话。
众人中,除了少数三两人,其他人依旧是一头雾水,这没头没脑的话根本听不懂。
妘韵却是娇躯微微一颤,好在那宽大的斗篷遮掩,没有人看得到这一幕。
韵儿……
九天十地,除了他,还有谁敢这么称呼自己?
是了,大道花乃是先天至宝,又汇集了佛祖后天的大气运,跳脱法则之外,这样的东西,就算是九天十地那些巨擎,恐怕也会为之眼红,除了他又有谁会轻易于人?
但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个让自己百般无力的女人,就连大道花都无法挽回她的宿命。
七天魂界。
万物死后,都有七天时间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人为万灵之长,人类的身体本就是大道的一种,无数异族另类,苦修无数年月,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幻化人身,拥有这大道之体。
而头七之前的时间,灵魂虽然羸弱,但却不属于任何世界,而是属于混沌界的法则之力,Y司对于刚死之人,就连法师都没有办法。
一般都是通过各种礼节来安抚亡魂,诸如那葬礼上诸多繁杂的礼节,古人承袭千年,在古代那个人力物力匮乏的年代,绝不只是为了炫耀。
当年空冥观里那一刀,斩了九尾天狐王,也杀死了一代玄门之首。
他以地仙之力,打上Y司,逆转生死轮盘,又孤身一人重返空冥观,以三魂七魄为祭,强夺一丝混沌之气,将九尾天狐王的魂魄封印其中。
从那以后,一代玄门之首沦为邪道,二十年来,哪怕受千夫所指、哪怕被天地所弃,却从未放弃过复活狐王。
也是那时开始,自己几千年都平静如水的心境,被那横眉冷对天下人的孤傲所激荡。
半晌之后,妘韵才轻声问道:“他……还好吗?”
屠灵双臂环抱在胸前道:“圣主鸿运齐天,一切安好,这些年来,也寻到一些线索,只是少主并不知情多出阻挠,圣主希望祖巫能帮忙‘管’好少主。”
妘韵面色平静,屠灵先前说完话后没有离开,显然是还有事情。
她轻轻转身,看着那个盘坐在地上的年轻人,似乎在他身上又看到几分他当年的影子,最后叹息一声:“鼎静被妘姪所伤,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我想让他走,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屠灵苦笑一声,这一点来之前圣主跟他就聊过。
这个请求会让妘韵很为难,但他这些年得罪了太多人,除了她,还有谁会帮自己?
“好了,你告诉天云,韵儿等他和灵姐姐回来,为他们再舞一曲……”
屠灵长叹一声,对着妘韵抱拳躬身,没有说感谢之类的话,因为他代表不了圣主,更代表不了圣主和祖巫之间的事。
说罢翅膀挥动,眨眼间便消失。
妘韵呆立片刻,底层的下属不敢过问,敢过问的又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更不敢在这个时候撩火,于是大家就都这么站着。
半晌之后,妘韵才无力的挥了挥手,众人如蒙大赦一般退去。与此同时,宋小福也终于睁开眼。
此时的他气息已经完全不通,打眼看去就与一个普通人丝毫无二,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法师,还是人间天师。
虽说只是天师牌位,但他此时的修为早已超越一般的地仙,宋小福估计,就算不借助法器之类,也能正面与地仙一战。
他睁开眼后,看着血玲珑的方向:“祖巫一族的圣女?怪不得那么牛。”
血玲珑吐了吐舌头,朝着宋小福道:“那又怎么样?你还要杀我不成?”
宋小福苦笑一声:“我说你这丫头是吃火药长大的吗?我几时说要杀你了?再说我也得打得过……”
血玲珑眼睛一转,看着宋小福现在的气息,还有头顶那红、青、黑三朵莲花,显然不相信宋小福说的什么打不过之类的话。
三花聚顶,就算一般地仙都能一战。
加上刚才那些反应,估计这家伙不知走了什么运,应该是得到了流放地那所谓的先天八卦。
宋小福也不再跟血玲珑斗嘴,这丫头虽然不知为何跟着自己,但至少没有敌意,而且黄大仙的事也算是为了帮自己。
加上他相信这丫头不是坏人。
此时妘韵忽然开口道:“你竟然能将怨气聚拢,借助凝聚三花的机会,将先前鼎静之死所产生的怨气和杀气压在三花之内,这份疯狂……还真是跟他有些像。”
宋小福眼皮一挑:“他?你说的是我父亲吧?你知道他的事?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灵隐村的时候,他们要*着我和师父离开?”
妘韵明显一愣,最后呢喃道:“你……你解开了封印?”
宋小福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又问道:“师父为何要将我那段记忆封存?”
妘韵看着他,最后低下头,一旁的血玲珑和大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威名赫赫的祖巫何时低过头?
最后慢慢抬起头,但似乎还是不愿或者不敢看宋小福,背对着他道:“不知道。”
宋小福冷笑一声:“不知道?我看你是故意替他隐瞒吧?他算什么?既然不愿意有我这个儿子,当初又为何要让我生在人世间?二十年来不闻不问,就连他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这样的人算什么男人?若是他还有一点……”
“啪——”
话还没说完,远处的妘韵瞬间出现在宋小福身前,一道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宋小福的话。
一旁的血玲珑和大熊愣了。
就连妘韵自己似乎也愣了,羊脂一般的右手悬在空中,似乎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做……
宋小福自小到大,从未被人打过耳光,这是第一次,但此时的他,却没有一点怒意,他原本就是像通过这样来激怒妘韵,从而让他替那人解释一下。
可他还是失望了,妘韵呆了一瞬之后,便怒斥道:“就算天下人都说他如何,你也没有资格!”
沙哑的声音中却充满了怒气,还有一些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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