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粉灭火器,对魔魂蛊,谁会赢?
白常也不知道。
他只不过是急中生智,临时想出来的计策。
所以,在喷出干粉之后,他就退出三米开外,甩手处,屠魔菜刀旋转着直奔鸩婆的咽喉。
这一刻,白常动了杀机。
虽然对方看起来只是个弱不禁风的老婆婆,但这个老婆婆,却是举手投足间,随时都能致自己于死地。
鸩婆冷哼一声,满头银发忽然甩出,千丝万缕,竟将白常的屠魔菜刀缠住,鸩婆腰身一个大回转,便卸去了力道,随后再次甩头,屠魔菜刀再次旋转着飞出,却是飞上了屋檐。
夺的一声,菜刀砍入房梁,深深的嵌在了里面。
好凶的老太婆!
白常的屠魔菜刀锋利无比,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破掉。不过虽然如此,鸩婆的头发也被削断了一大片,掉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那片干粉和魔魂蛊对冲在一起,顿时激起漫天白雾。
在白常的灵眼中,那一大片魔魂蛊仿佛受到了刺激,激烈的不断分裂,短短片刻,半个房间里都被白雾充斥,那些魔魂蛊翻翻滚滚,竟是越来越多。
卧槽,失策了,这是自投罗网啊。
白常不断退后,阿阮吓的花容失色,不知哪里白光一闪,灵儿也冲了出来,瞬间化身半人半狐,呲出两颗尖牙,摇晃着大尾巴,对着鸩婆不断大叫,死死拦在了白常前面。
“阿阮,灵儿,你们快走,这老太婆是个死变态,我来顶一会没问题的。”
白常知道情况不妙,急忙催促,但两人却说什么也不走,阿阮也现出红衣女鬼真身,红衣飘舞,面色青白,尖叫着挥出一片阴煞之气,意图挡住魔魂蛊。
“你们……”
白常跺了跺脚,也无可奈何,咬了咬牙,念诵起了召将魂咒。
他刚才本以为,自己现在功力大涨,对付鸩婆也许不要费太大力气,同时,他也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道行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可是没想到,面对鸩婆的一身神鬼难测的巫蛊之术,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很难发挥出来。
所以,现在只能孤注一掷,召唤孽神。
召将魂咒很快念罢,身旁黑气狂涌,迷雾之中,一个胖子再次现身……
“卧槽,易胖子,你怎么又出来了?!”
白常气的直跳脚,这召唤将魂他也就用了两次,结果每次出来的都是他。
孽神呢,孽神呢,孽神?!
易牙一出来,看到这满屋子的白雾,顿时瞪大了眼睛。
“白常啊,这蛊虫怎么在分解啊?”
“没错啊,就是在分裂,越来越多,待会就控制不住了,你有没有办法对付,不行的话你赶紧回去,让孽神出来。”
“不是,我说的不是分裂,是分解,你看这些蛊虫,已经快分解的不见了。”
白常一愣,再次定睛看去,这才发现,那些魔魂蛊果然在高速的分解,本来就肉眼难辨的,如同灰尘一样大的蛊虫,现在已经快要看不见了。
“我来帮帮你吧。”
易牙忽然鼓起腮帮子,憋了一口气,肚子涨的鼓鼓的,然后猛的张口吹出。
如同平地起了一道狂风,整个饭店里顿时飞沙走石……哦不对,饭店里没有砂石,不过也是桌子椅子乱飞,窗户噼啪作响,大门也被风吹的摇摆不定。
那一大片白雾,被这股风吹了个干干净净,片刻之间,居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就连鸩婆,也被这股风吹的歪歪斜斜,本来头发就散开了,这一下子更是乱七八糟的糊了一脸,衣服也被吹乱了,而且她瘦的跟鹌鹑似的,靠着两只手死死的抠住了房门,这才没有被吹跑。
白常也没好到哪去,衣服吹的也开了,裤子也歪了,PK丝毫不乱的发型也凌乱了……
一切尘埃落定,鸩婆狼狈不堪的从门上下来,然后就见那门摇晃了几下,倒了。
他奶奶的,大门又坏了啊……
“你、你刚才用的是什么邪法,竟然能破我的魔魂蛊!”
鸩婆颤颤巍巍的走过来,看起来就像个老巫婆似的可怕。
“我呸,臭不要脸的,我那是灭火器,你那是蛊毒,咱俩谁是邪法?”
其实白常也是忍不住想乐,他当时纯粹是没办法了,拿个灭火器顶事,没想到居然发挥出奇效,将天下最厉害的魔魂蛊都给破了。
这特么的是啥原理呢?
这个问题,估计就是让爱因斯特复活都整不明白。
嗯,这就是科学和迷信的一场大战,最终,科学胜利了!
鸩婆这才看见,白常身边站了一个红衣女鬼,一个隐狐,还有一个脑袋上顶着一撮红毛的胖子……居然还是个鬼王!
她不由心中吃了一惊,暗想难怪这个白常能在比武大会出尽风头,就凭这个阵容,自己儿子输的也不冤枉了。
更何况,她听巫蛊门弟子说,白常还有一个疑似拥有孽神实力的打手,非常难对付。
鸩婆目光移动,面无表情,心中却暗暗发了狠。
魔蛊毒爆,鸩婆的最后必杀技,也是一招同归于尽的杀招。
为了给儿子报仇,鸩婆已经在所不惜了。
这个念头刚刚生出,一丝和先前同样的雾气,就缓缓在她身上出现,只要她催动魔魂蛊,只要一瞬间,大量的魔魂蛊就会重新布满整个饭店。
然而,白常这时候还并不知道,这魔蛊毒爆是连环爆,是真正的魔蛊分裂,到时候别说灭火器,就算消防车来了也没用。
但,就在这杀机暗生的时候,鸩婆的目光却忽然在白常的腰间定格。
白常衣衫凌乱,这时也是颇为狼狈,一看鸩婆盯着自己腰下看,赶忙扭过身子,心说这老太太都多大岁数了,呸,臭不要脸的……
“姓白的,你腰间的铜牌哪里来的?!”
鸩婆忽然大叫了一声,就要扑上来。
白常忙退后两步,同时阿阮灵儿和易牙拦住了鸩婆,不让她前进半步。
“你说这个?”
白常解下了铜牌,对着鸩婆亮了一下。
这东西他一直挂在腰上当钥匙链,要不是刚才易牙的一口风,估计鸩婆根本都看不见。
鸩婆看清这个铜牌,立刻踉跄着倒退了几大步,脸上布满了惊慌失措的神情。
“鬼谷令,你是鬼谷老人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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