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刘翠花诡异的脸,立刻紧张的四处看了看,可是以我多年的除鬼经验实在没有发现这屋里有什么不对的。
无奈之下我只得看向黑狐,她修为高也许能够察觉吧。
黑狐看了看我,然后用手指了指脑袋,大是这刘翠花脑筋不太好的意思。
我见此,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刘翠花仍旧那副模样,看着还有点瘆人。
我想了想,然后安慰道:“翠花嫂子,这屋里没有别人,你放心吧若是有什么东西,有我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刘翠花抬头瞪着眼看着我,突然双手一伸,猛的扑入了我的怀里。
我一瞧,擦了个擦的,这么明目张胆的投怀送抱,我是个正经人,岂会如此不自爱
想到这里,我就要伸手推开她,可就在这时,我看到黑狐向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别这么做。
我轻叹一声,然后无可奈何的拍了拍刘翠花的后背,关切的道:“没事的,没事的,别怕啊”
一直这样安慰了十多分钟,刘翠花终于恢复了正常。
她赶忙从我怀中脱离,然后缕了一下额头的长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个俺刚才可能失礼了,俺去给你们做饭。”说着,她急匆匆的走出了屋。
看着刘翠花出屋,我和黑狐立刻面面相觑,翠花嫂子,你到底是要闹哪样
半个小时后,我和黑狐拖了鞋坐在炕上。在我们的中间摆着一个小桌子,在东北这叫炕桌。
炕桌上摆了四个菜,一个猪肉炖粉条,一个小鸡炖蘑菇,还有一条红烧鱼,还有一碟花生米。
我闻着菜香,口水都流了下来。刘翠花又从村里的小卖店买了一瓶白酒递给了我,微笑着说道:“屯子里没啥好酒,你就凑合着喝点吧俺家里也没男人,所以没有备酒”
我刚想拒绝,毕竟对于白酒我没有多少感觉。
可是这黑狐却一把抢了过去,她嘿嘿一笑道:“翠花姐,你太客气了来,陪我喝点。”
在东北农村有个习俗,那就是如果家里来了客人,妇女是很少上桌吃饭的,因为如果盘子里菜少了,主妇就会给填菜,如果喝完酒了,她们还要给盛饭,所以她们扮演的是服务员的角色。
本来刘翠花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被黑狐一拉,随即勉为其难的上了桌。
我一看,两个女将都要喝白的,我也不能示弱。
于是三人一边吃一边喝了起来,同时也聊起关于刘翠花丈夫的一些事。
刘翠花是十八岁就嫁到了寡妇村,她的男人以前在外面打工,所以攒了点钱,两人结婚后的日子倒也算是红红火火。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一天她男人去山上采蘑菇,谁承想一失足就从山上摔了下来,就这样丢了性命。
那时的刘翠花刚二十岁,因为两年来她都没有怀孕,所以屯子里有人就劝她改嫁。
可是说来也巧,她意外的认识了经常走南闯北的张大秃子。张大秃子这人虽说是寡妇村里的,可是一年到头不在屯子里,很多人都是只知其名,不知他长什么模样。
两人的相遇还带一点戏剧性,刘翠花去河里担水,张大秃子在河里洗澡,两人就隔着一道芦苇,竟然谁都没发现谁。
后来窜出来一条青花毒蛇,刘翠花吓得拔腿就跑,正好跑到了张大秃子的身边。要知道张大秃子身无一物,就那么光着身子。
两人虽然尴尬,但是尾追到此的蛇可不管那么多。它直奔刘翠花奔来,张大秃子见此,上前一把就抓住了蛇尾,然后使劲的抡了几下,毒蛇的骨头脱节就这样一命呜呼。
张大秃子英雄救美,很快的就捕获了刘翠花的芳心。两人一来二往,就这样萌发了情愫,自然而然的就有了那个荒唐一夜。
荒唐事做完,张大秃子好不悔恨,他身为出家人,这可是犯了大戒。
为了躲避刘翠花的疯狂示爱,无可奈何之下,他就来到了h市。这也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说实话在这一点上,我是挺瞧不起张大秃子的,你一个大老爷们,都比不上人家一个小寡妇,人家不在乎贞节牌坊与你相爱,你就不能还俗与人厮守一生
当然这都是我个人想法,也许张大秃子有他自己的难处。
一瓶白酒我们三人喝光,谁都没有醉。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随即提出要去趟张大秃子的老房。
刘翠花告诉我,他家在村东头倒数第五家。我立刻跟黑狐起身出了屋,然后向着村东头走去。
不得不承认这里真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山村,家家户户门前都种树,什么柳树、槐树还有柏树,都长得葱葱翠翠,很是漂亮。
刘翠花家门前也有,不过却是刚栽上没有多长时间。
我们这一在村里走,立刻又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我就想不通了,难道她们这些老娘们就没有见过像我这样的帅哥吗我把卫衣的帽子往头上一戴,扮起酷来。
黑狐看了看我,没好气的道:“看来你挺享受被人注视的感觉啊,是不是也想让她们对你投怀送抱啊”
我一听,立刻回道:“灵儿姐姐,你这又是吃哪门子醋啊难道我能管得了她们的眼睛吗”
我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聊着就来到了村东头,从最东头往回数,一二三四五,好家伙一定就是这家了。
为什么我如此肯定呢因为唯独这家的门前没种树,光秃秃的就跟他的大脑袋似的。
我们站在院门前,就要推门而入。就在这时,住在张大秃子家隔壁的一个老太太突然大喊道:“你们是干啥的这家没人。”
我一听,随即微笑着回道:“大娘,我们就是这家主人的朋友,是他让我们来帮他拿点东西的。”
老太太闻言,嘴里立刻嘟囔了几句什么,我没听清。
黑狐一把把门推开,然后招呼我道:“你婆婆妈妈什么,理她干啥又不是她家,她管得着吗”
我觉得黑狐说的有道理,索性直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院子。穿过院子,我们在房门前停了下来。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张大秃子临时之前也没把门钥匙留给我啊,那我要怎么进屋呢
正在我郁闷之际,黑狐一把抓住门把手,然后用力一拉。好家伙,就听到咔的一声,好好的一扇门竟然被她直接拽了下来。
大姐,你是有多着急啊房门被拉下的一瞬间,我突然看到一团红色粉末散落下来,我赶忙把黑狐拉了过来。
红色粉末立刻散落一地。我一闻,擦了个擦的都是朱砂。
这老哥还真有一套,房檐上放朱砂,即可防鬼,还能呛人。
等朱砂落光,我们才走进了屋。还别说,这张大秃子还是个爱干净的人。
屋里虽然落了很多灰尘,不过看上去很是整齐。张大秃子家的布局跟刘翠花家一样,所以我直接进了卧室。
在卧室里我看到一个香案,在案子上放着一个铜质的雕像。
这雕像刻得是一个大眼壮汉,手拿大刀,腰间别着一个葫芦,看上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那一脸的络腮胡子怎么看都像是黑旋风李逵。
在雕像前是一个香炉,还有已经风干的贡品。说实话,我看着这雕像竟然认不出是哪位道家祖师。
黑狐也看了几眼铜像,然后没好气的道:“你盯着人家的祖师爷干啥你又不给磕头,这样是很不礼貌的”
我闻此,立刻问道:“姐,你知道这是哪位道家高人吗”
黑狐摇了摇头道:“这不是道家三清祖师,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民间高人吧”
我轻哦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去看向土炕。张大秃子告诉过我,他的宝贝在床头暗格里。
想到这里,我立刻掀起炕上的席子,果真看到了一个门板。我在木板上轻轻敲了敲,下面是空的。想必这就是暗格所在了。
我双手抓住木板,然后用力一抬,接着我看到一个木箱子放在木板之下的炕洞里。
这木箱很是古朴,但看这木头的质地就能猜出是个古物。我把木箱小心的拿了出来放在炕上,就要打开。
可就在这时,黑狐突然轻轻的拍了拍我,然后小声的道:“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啊我好像记得那个雕像的脸不是冲着炕啊”
我闻此一愣,立刻扭头看向雕像。这一看之下,我不由得有点发毛。
擦了个擦的,这雕像刚才脸明明冲着门啊,什么时候自己转头的难道显灵了
我们就这样跟雕像僵持了一会儿,最后我决定给人家一个面子。
然后我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高声喊道:“前辈在上,晚辈这厢有礼了”
说着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直起腰继续说道:“晚辈乃张一白大哥出生入死的朋友,受张大哥委托特来取走他祖上传承之物,朋友临终遗言,晚辈不得不应。今日如果有得罪之处,还望前辈见谅”说完,我清晰的看着雕像慢慢的转过去头。
看到这里我真以为自己眼花了,不过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随即站起身来,然后把木箱的盒盖打开,接着我看到了一块碧绿的玉佩以及一颗血红色的珠子。
擦了个擦的,这珠子竟然跟我在安图买的那个琥珀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我立刻从口袋里拿出琥珀跟这颗珠子放在一起比对。
就在它们接触的一瞬间,我的脑袋之中竟然响起了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把我的眼睛还给我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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