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暴跳如雷,然后设法报复我们!
龚蓓蕾在心里问自己:现在你是偷偷离开这里,还是设法避祸?或者干脆跟他摊牌,分道扬镳,然后去另立山头,跟他对着干。
不行,现在还不能这样干。我不能就这么离开这里!她心一横,脸色也变得有些狞厉起来,哼,我的一切都被他毁了,身子,名誉,青春,还有以前的恋人,就这么一走了之,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不行,你要想法留在他身边,见机行事!他要是以后还像今晚一样折磨我,我就杀了他,至多同归于尽!
龚蓓蕾越想越激动,先在他喝的饮料里下药,毒死他,然后我也喝一杯,跟他一起去见阎罗王。到了阎罗王那里,我还要告他一状,让他来世投不到好胎!
你看这个人,仪表堂堂,风度不俗。说起话来,特别是给员工讲话的时候,头头是道,甚至还不乏幽默和智慧,可心为什么就这么狠毒、自私和贪婪呢?
他在生活作风上更是腐化堕落,骄横霸道,实在是太可怕,太不可靠了。
这十多天来的遭遇和所见所闻,龚蓓蕾的思想发生了转变。以前,她一直想要正式的夫妻名分,催他离婚,然后与他正式结婚。现在她不这样想了,甚至还怕跟他正式结婚呢。
你不仁,我也不义。哼,龚蓓蕾想,我要设法留在这里,相机下手,弄到几千万的财产才走。不成,就跟你同归于尽!
有了钱,再去找李锦明,然后跟他躲到天涯海角,过真正安定幸福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的精神振作起来。见时间快十一点了,就轻轻推了推韩少良的肩膀。韩少良没有醒,她又用力推了一下,韩少良才动了动身子,嘴里含糊地说了一声:“几点了?”
“要十一点了,你今晚回去不回去?”她柔声说,“要不,今晚就睡在这里吧?”
“不能睡在这里。”韩少良睁开惺忪的眼睛说,“她三舅盯得越来越紧,我得回去。”
说着坐起身来,打着哈欠说:“这几天,在外面太累了。”
“不是乱搞女人搞累的吧?”龚蓓蕾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贴上身去,偎在他怀里说,“少良,你还没说,我到哪里去好呢。”
“宝贝,别急。”韩少良张臂搂住她说,“我睡了一觉,你变温柔了嘛。这就好,男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温柔可爱,纯洁忠贞。”
龚蓓蕾说:“自从跟你好了以后,我就对你忠贞不二,对任何男人都不会多看一眼,你还要我怎么样?我这样爱你,想你,你却对我那么凶,还一直怀疑我,提防我。”
韩少良惊讶地看着她,不吱声。
“其实,有些事,你可能是太多心了,或者是误解了我。”龚蓓蕾有意说,“譬如,我做一些事情,目的是为了割断以前的历史,弥补一下自己的欠疚。”
她知道韩少良听得懂她指的是什么,但他不点破天机,她也就不说明。见韩少良疑惑地想着什么,她又说:“还有一些事,你完全是误解了。像刚才你说的,昨天小何出来接电话的事。你怀疑他不正常。其实,这个电话是我打的。”
“什么?”韩少良吃了一惊,转头瞪着他,“你,你打他电话干什么?”
“哦,你不要这么凶嘛。”龚蓓蕾撒着娇说,“你这么多天不给我打电话,也不给我发微信,我想你想得很厉害,却又不能一直打电话问你。就想通过小何,问一问你是不是出差回来了。可我又不知道小何的手机号码,就只好打到集团公司办公室。”
“是吗?”韩少良意外地瞪大了眼睛,“那他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
龚蓓蕾急中生智,索性这样挑明了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问一问他,不就知道了吗?有些事,不要闷在肚子里,那样要闷坏身体的。”
韩少良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不置可否。
“你的身体,既是你老婆的,又是我的。”龚蓓蕾有些做作地撒着娇,“你太累,今晚就住在这里,好不好?我刚才被你抓得痛死了,没有尽兴。我想再来一次,哦,少良,我要嘛。”
韩少良被她嗲声嗲气地在身上一腻,兴趣又上来了,捧住她脸说:“蓓蕾,你这个样子,好妩媚,也性感,我更加爱你了。嗯,我们再来一次。”
这次,龚蓓蕾跟刚才判若两人,把一个女孩能有的床上功夫都拿了出来,所以不一会,就让韩少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完事后,她发嗲地抱住他说:“少良,我到底到哪里去好?你说呀。”
“这样吧,这个星期天,你到三湖分公司,去跟小茅办一下移交手续,我再告诉你。”韩少良给他留下一个悬念,就穿好衣服回去了。
送走韩少良,龚蓓蕾连忙给小何打电话。小何已经睡了,声音迷糊地说:“谁呀?这么晚了,还打我电话。”
“我是龚蓓蕾,有急事,才打你的。”龚蓓蕾温柔地说。
小何一激凌,大醒,声音清晰地问:“什么事?”
“韩总今晚让我一起去陪客人吃饭,刚刚分开。”龚蓓蕾说,“他无意中透露说,昨天你从会上出来接电话,他怀疑你背着他,做了什么份外的事,说要来问你。我已经对他说,这个电话是我打的,打听他出差回来了没有,你不要说得不统一。”
小何一听,有些激动地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另外,你也要想个理由,为什么出去这么长时间?”龚蓓蕾教着他说,“你就说家里人给你打手机,有急事。一定要打消他的怀疑,明白吗?否则,对你很不利。”
“知道了。”小何说,“对了,你也要小心,我听公司里有人在窃窃私语,说你和韩总,反正有人怀疑你们。还有人说,他老婆在暗中调查你的住址,你要当心哪,他老婆很厉害的。我这是为你好,才告诉你的。”
龚蓓蕾吓了一跳,嘴上却还是很平静地说:“谢谢你,小何,你真好。其实,我与韩总一点关系也没有,人家这都是瞎怀疑。”
但挂了电话,她却心有余悸了呆了好久,才滑下身子睡了。
韩少良到底会怎么安排我呢?他老婆要是侦查到我的住址怎么办?李锦明躲到哪里去了?这一个个问题萦绕在她心头,弄得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好容易熬过三天,韩少良在星期六晚上打电话给她说:“明天上午九点,你准时到三湖分公司,我已经跟小茅说好了。我妻子今天已经回老家了,不在三湖。办了移交后,你就去南陵分公司,但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在办移交时,公司里要是没有别人,你可以当着他的面,有意说些我的坏话,打消他的怀疑。”
龚蓓蕾说:“好的。”
韩少良有些神秘地说:“办完移交,你就走,然后在高速公路的入口处等我,我跟你一起到南陵去。”
“嗯,好的。”龚蓓蕾应答,心里却很是难过和不安。
这个韩少良,现在不仅控制住了总公司的一切,还要把所有分公司的权力也都掌控在他的手里,他这是要彻底架空我啊。不行,我要想法转移公司的财产,要跟他进行斗争。
第二天早上,龚蓓蕾怀着紧张和不安的心情,准时来到三湖分公司。韩少良派来的亲戚小茅,不动声色地坐在副经理的办公室里。
“你好,小茅。”龚蓓蕾落落大方地走进去,故意还是叫他小茅,“我要另外的分公司去,这里就交给你管理了。”
“龚总。”小茅热情地站起来,看着她说,“到哪个分公司去?”
“还没有定,起码比这里捕风捉影瞎怀疑人好。”
龚蓓蕾有意做出生气的样子说,“真是气人,韩总的老婆凭什么到这里来查我?小茅,你平时也看到的,我跟韩总一点关系也没有,她这不是纯粹是坏人家的名声吗?”
“是,那天她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小茅说,“小赵她们被她问得都不敢出气,脸色也变了。”
龚蓓蕾一边嘟哝着,一边走出去,打开总经理办公室,对小茅说:“你过来,我把这里的东西移交给你。”
说着,把应该交给他的东西,都拿出来,对小茅说:“这个办公室,我还保留在这里,我不定期地会不看看的。”然后跟他办起移交来。
不一会,韩少良竟然走了进来,站在总经理室门口不声不响地看着他们。小茅连忙敬畏地站起来说:“严董,你来了。”
“嗯。”韩少良先是在鼻子里“嗯”了一声,然后装模作样地大声说:“龚总,你要去外地创办新的公分司,这个总经理办公室就让给小茅吧。”
“我还要回来看看的。”龚蓓蕾心里一沉,他想一个个分公司都架空我,好在我还让小邢掌管着财务。这里的事,我还是要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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