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慢悠悠的接过孩子,紧接着朝我裂开嘴笑了笑,然后打开风衣,一副让人惊悚万分的场景展现在我面前。
雪白的胸部,哺乳期的女性胸部平均比平时要大1.5倍左右,而在胸部以下,则是一个露出一个空荡荡的腹部和根根肋骨,而那个孩子在吃奶的时候,竟然调皮的把脚和下半身伸进去了那名女子的腹部中去了。
不忍直视,我该怎么办?我再次用力的推窗户,可是依然只能推到一般的位置。
“司机,停车,停车!”
回答我的是静默,没有人回答我,就连旁边的鬼都不理我。
我使劲推开旁边的那个女鬼,跑向公交车中间位置。我最初的想法是从公交车的前门冲出去,可是事与愿违,我还没冲到公交车前门,就被四周黑压压站起来的人堵住了。
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也有年轻的,但无一例外的都裹着头巾或者戴着帽子,而公交车司机俨然如同没见到我被围住一样,继续不急不慢的开着公交车。
而这伙黑压压的人一步步的靠近我,我似乎能闻到他们身上的味道,那是一股死亡的气息,我能想象得到这些应该都是之前楼主所说的孤魂野鬼,那么我会是他们这趟旅途的开胃菜吗?我不敢多想!
我心想我不惧,毕竟我还可以用玄武甲一试,可是我往脖子上一摸的时候,瞬间惊呆了,原来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把玄武甲放在了包里,而包此刻还放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下,都怪刚才太多余紧张,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一茬。
这时我已经被十几个带着尸臭味的孤魂野鬼围在了公交车的中央,他们冰冷腥臭的手指已经摸到了我的额头,有的甚至直接戳到了我的背脊上,还有的更加恶心,塌拉着留着红色液体的舌头都舔到了我的鼻孔,一股强烈的臭味直冲后脑勺,我还来不及吐,我的嘴也被一只黑乎乎的手堵住了。
挣扎,反抗毫无用处!面对围得密密麻麻的这群孤魂野鬼,我又没玄武甲防身,我想我今晚应该是彻底玩完了,彻底告别幽灵使者那该死的恐怖直播游戏了。
这时我感觉自己已经被架空了,一只臭手甚至抓住了我的舌头,使劲的朝外面拉,我都差点昏厥。就在这个时候,我仿佛感觉抓住我的手明显慢慢放开了。
“扑通”一声,我重重的摔到在车板上,乘着这个机会,我立马站了起来,周围依然围着黑压压的孤魂野鬼,不同的是在围着的一角,我见到了坐在最后一排的两个老人、一个孩子和那个穿白风衣的女鬼。
老头走了过来,拉住我的手,悠悠的对周围的孤魂野鬼说了句话,那围得水泄不通的车厢中,瞬间慢慢散开,紧接着各自回到他们的座位上。
老头子拉住我慢慢走向车厢尾部,直到把我拉到座位上才缓缓起身,坐回他自己的座位上。
依旧是冰冷的手,我能确认这个老头和刚才的那伙人应该都是孤魂野鬼,再说他的女儿五脏六腑都已经不在了,这种俨然只剩下一层皮和肉的鬼。只是不明白老头子为什么要救我,还有刚才他对那些人说了些什么东西。
经历了这样的一幕后,我忍住干呕,任由车子在黑夜中颠簸起伏,我也不敢再贸然行动。唯一能做的就是悄悄的从包里拿出玄武甲,然后戴在脖子上。
过了好久,我忽然觉得耳朵旁边有冷气吹过来,只听见悠悠的声音传来。
“你别急,待会到站后跟我们走!”
很好听的声音,虽然有些幽怨,但是标准的发音带着情悦的嗓音,比某几大通讯运营商的客户人员强太多了。
我一转头,原来是旁边的那个穿白风衣的女鬼。我的嘴唇差不多距离她的嘴唇已经很近很近了,我不自觉的往窗子旁边挪了挪。
女子却朝前挪了挪,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心中惊恐交加,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看到她是一个空腹女鬼,那么在一个寂寞的晚上,公交车旁边坐着一个这样长相的女子,我心中定然还会有要是能邂逅多好啊。可是,这是一具尸体,一个女鬼,虽然穿着衣服和常人无异。
我没有挣脱,而是用手捏了捏她冰凉的手。这种冰有些像北方到了冬天,去山上抓来玩的冰条一样,刺骨的寒冷从手指间慢慢的传了上来,到了胳膊、脖颈、头部,紧接着就是往心脏部分蔓延开来。
我心想不好,这股阴毒之气如果冲进心脏,那么我定然会阳气不保,到时候就算不死也生不如死了。
我想抽开手,可是却没那么简单,那只冰凉的手犹如502胶水粘住一样,我伸到那里它就跟到哪里。
可奇怪的是,冰凉刺骨的感觉冲到我心脏位置的时候,却没有冲进心脏,而是绕考心脏,朝我的四肢处发展。这种感觉犹如在瑟瑟寒风中喝下一口烈酒一样,喉咙连接心脏都火辣辣的,而四肢已经被冰雪冻得接近麻木了。
就在这个时候,车子“呱唧”一声,停住了,紧接着前后门同时打开,车上密密麻麻的戴着帽子和头巾的孤魂野鬼一个个都下车去了。
我用力抽手,并且对身边的那个女人说道:“放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时老头说道:“姑爷,你得更我们回家啊!”
“什么?姑爷?你别搞笑行不?”我一脸懵逼,被这两个字吓晕了。
“我们救了你,你就得更我们走,不然我只要一招呼,他们就回来了!”
我对着司机大喊:“师傅,帮帮我,师傅,帮帮我!”
司机并没有答话,而是站了起来,“蹬蹬蹬”的就走下车去了。车子上只剩下那鬼怪的一家和惊恐万分的我。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此刻正是我内心的真实写照。老年妇女抱住了那个小鬼头,那个老年男子站了起来,连同那个穿风衣的女鬼就这样一边一个就把我架下了车,然后在高低不平的路上高一步低一步的走着。
我一直在找机会怎么逃脱,可是却连路都看不清,无法打开手电更无法打开手机照明。万幸的是书包倒一直背着我后面。在漆黑的夜晚中,这些孤魂野鬼显然不需要照明,或许黑暗就是他们的光明吧!
他们要干什么?叫我“姑爷”,是有意为之?或者只是个借口?
可是我不是他们的什么姑爷呢,难道是我长的和他们姑爷比较像?应该不会!像我这样有特点的人不多!虽然谈不上帅,但是很有特点!
另外一种恐怖的想法在我脑海蔓延。“夜夜新郎,日日新娘”。或许我正好在这一趟车上被他们看中,今晚就是我被吸尽阳气的最后一晚了。这时脑海里浮现以前香港鬼片里女鬼用美女勾引男子到山上云雨,就在男子奋力运动的时候,女鬼露出尖锐的牙齿,在男子脖颈处一咬,鲜血四溅。。。。。。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我闻到一股鱼腥味,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呢?难道已经到红旗水库了?
果不其然,我发觉双脚踏着的是那些年修建大坝的水泥路,模模糊糊中仿佛还看到了老旧的发电站。
就在这时,架着我的老头忽然走到前面,松开了拉着我半天的冰凉的手。机不可失,我连忙用左手从胸口拿出一块玄武甲,朝右边的那个一直紧紧拉着我半天不放手的白风衣女鬼刺去。
女鬼被刺中后迅速放开了那只冰冷的手,我赶忙不论高低沿着水泥地的前方跑去。身后传来幽怨的声音。
“你好狠心!”
管不了那么多,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很远,基本上已经闻不到鱼腥味了,我这时才停下了还打颤的双脚,打开手电!
在黑暗中对黑暗恐惧,但有些时候当你告别了黑暗,在灯光下看到的东西,通过眼球传到内心,所产生的恐惧不亚于黑暗之中。
因为黑暗中的恐惧源于对黑暗的无知和难以预测,而有时候灯光下的东西如果超乎你的想象,那么所产生的恐惧感可能会比黑暗中更加强烈。
就在我正前方不到五米的东西,白衣女鬼、老头、老太太和那个小孩齐刷刷的站在我面前,在惨白的电筒光线下,一种似怒非怒的表情直直的看着我。
我一只手握着一块玄武甲,说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你们是帮过我,可是要我怎么答谢呢?”
老头子说道:“姑爷,别闹了,我们回家好吗?不看在我面上也看在孩子面上吧!孩子不能没有爹呀!”
“我再次申明,我不是你们的什么鬼姑爷!你们要是再逼我,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我握着玄武甲,一步步的向他们靠近。
此刻我看到老头和老太太一脸无奈的表情,还有那个白衣女鬼欲哭无泪的样子,以及哇哇大哭的小娃娃。瞧样子真像是被他们的姑爷残忍拒绝后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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