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在找什么东西呢?”狼问,此时他的表情也稍稍显得惊讶。
“我之前说了,我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你们要找的是一样东西!”阿华说。
“你老板的!什么知道,又不知道!”肥宝不满地说,“最好给我说清楚一点。”
阿华站起来,再次走进他的房间。我们都大为不解。随后他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长方形黑色的铁盒子。阿华把铁盒子放到桌子上。
这时我才看清楚,那盒子原本估计并不是黑色的,而是因为年代久远,外漆掉了。盒子生锈后又沾了不少灰尘才会变成这种墨黑墨黑的颜色。盒子被一把锁头锁着,但它的外围有被撬过的痕迹。
阿华拿着钥匙慢慢地打开,估计是锁过于老旧,里面生锈了。阿华用钥匙怎么也打不开。
“让我来吧!”肥宝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他那条铁丝,“二楼的门都是被我这条铁丝撬开的,这个锁头算不了什么!哥……”这时他停了下来看着阿华,他知道说错话了。阿华也紧紧地看着他。
肥宝这个傻嗨,把人家的锁弄开后还在当事人面前自豪地炫耀,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咔嚓”一声,阿华把锁头打开了。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盒子里,这才把肥宝尴尬的场面蒙混过去。
“当年我年少好奇!”阿华说,“这个盒子是我从当年的村长家里偷来的!是其中一名外地人交给村长的东西。村长为了掩盖那件事,没有把盒子寄到指定的地方。我偷过来只想知道那十七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发生当年的惨案!但当我看完后,我觉得里面的事情牵涉太深了,不是我这种普通人可以介入。而我一开始不把实情告诉你们,也是因为这件事死了太多人了。”
阿华紧紧地盯着我,但又好像不是看着我,而是看着其他人。反正我觉得他的眼睛在同一时间看着我们所有人。
“这十七个人来我们村子调查的事情跟你们现在调查的很接近!”阿华继续说。
我一下子醒悟过来,我已经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了。我扑过去,反正我的动作接近扑了。我一下抢过阿华手上的盒子。
“科少,你激动个啥?”肥宝说。
我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真的是我想的东西,说:“这是十七年前考古队的资料。”
“什么?”肥宝十分惊讶地凑过来。
狼和启星也跟着凑过来。
只见铁盒子里面是一张一张的纸。我认得这些纸,因为很特别。纸张印着蓝色的线条。线条把纸张分成一行一行。右上角同样是用蓝色的墨水印着“天气”、“日期”几个字。右下角印着一个“谢”字。纸张的质量特别好,即使过去十几年了,一样很光滑。这是私人订制的日记本,也是谢法医的日记本。
原来十七年前谢法医后半部分的日记本在这里。但纸张被一张一张地撕了下来。每张纸都写着字,但每张纸上面的笔迹都不一样。
我发现每一张纸都写着不同人的名字、心情状况和遗言。
也许他们知道这次的行动凶多吉少,所以把遗言写出来留给家人。但没想到他们所托非人,村民们把事情隐瞒起来了,而偷了盒子的阿华也无所作为。
我每看一张纸心中就会多几分惆怅。虽然跟他们不熟,但通过谢法医前半部的日记本的内容和我们至今的调查,我觉得已经融入了他们的经历,是他们的一份子了。
纸张的内容中写出了当时考古队的焦虑、恐惧、不安,但还要勇往直前完成任务的决定。
为什么只为了一个命令,一个信念或者一个梦想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呢?值吗?当时的我觉得里面的读书人太文塞了,军人太愚蠢了,根本不会变通。但后来的人生告诉我,每一个人生下来就会有必须完成的使命和不得不面对的命运。
我在盒子里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纸张,在最后面,发现一本被撕剩下来的日记本。里面写了很多文字,从娟秀清晰的字迹看,这是谢法医的笔迹。上面写着日期和天气。这应该是谢法医继龙头山地下遗址遇到山鬼后继续记载的内容。此时我们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十七年前考古队发生的事情。但日记本里面的一个问题让我不得不停下来思考。
只见日记本很多地方都有洞,而且那些洞呈整整齐齐的长方形,估计是有人用锋利的东西切下来。究竟是谁干的事?我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着阿华。
“不要看着我!”阿华说,“那不是我干的。应该是那些外地人干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呢?”肥宝说。
我思考了一会,说:“应该是保密!考古队为了防止日记本被不应该看到的人看到后里面的某些事情会泄露,所以才这样做!”我紧紧地看着阿华。
“没错!”阿华说,“里面每次提到他们要找的东西时,那东西的名字都会被扣掉!所以我才猜你们是寻找一样东西,但我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我们解除了疑惑,随即翻看着日记本。十七年前考古队的经历再一次震撼了我的感官。同时,谜团也成倍地增加了。
我已经有几天没写过日记了。我带着十分悲痛的心情把我们的经历记录下来。此时的我,早已泪流满面。
几天前,在地下遗址刻着广州龙脉的洞穴里,我们被山鬼袭击了。我们之前虽然不幸牺牲了几名队员,但我们当时还有四十多名成员,其中,有三十多名身手了得全副武装的解放军战士,理应参加反恐任务也不足为惧。但当时我害怕了,我发现解放军们也害怕了。
洞穴虽然大,但密密麻麻地趴着几百只人形怪物,它们把我们包围起来。它们虽然呈现人形,但身体比例很不协调,不像人。但它们都十分强壮。
后来我们才发现,那所谓的山鬼都是畸形人。因为被亲身父母抛弃后在山林里长大,它们都失去了人性,成为了野兽。但这种规模也太吓人了。我们推测这是因为龙头山环境污染的原因,才会产生这么多的畸形儿。
这些畸形儿看上去很可怜,但这种可怜的东西毫无人性地向我们发动袭击。
队伍里没有战斗力的知识分子都被解放军们包围起来保护着。
当时的战斗一触即发。我发现我们的解放军战士不是一般的优秀,他们基本都能一枪潦倒一只山鬼。但无奈,我们寡不敌众。而且解放军们用的是手枪,一个弹夹的子弹太少了。战斗很快进入了肉搏阶段。
解放军战士近距离搏击能力也很强,跟强壮的山鬼一对一完全没问题,一对二有点勉强了,一对三就不是山鬼的对手。但山鬼的数量差不多是我们的七八倍。
悲惨的一幕发生了,那是我永远都忘不了的时刻。只见一名一名的解放军战士被放倒,被咬死,被分尸。我们的人数迅速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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