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华住在江边,那里只有一间房子,所以看上去显得空旷,如果我们把车停在那附近会太显眼。于是我们在比较远的地方把车停下,然后徒步走向阿华的住处。
我们没有直接到阿华院子的大门,而是来到院子左侧。这里的墙壁比人还要高,所以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此时我闻到了那股淡淡的难闻的味道。要我相信这股味道是因为水鬼这个职业需要吃腐尸而来,我怎么也做不到。
此时我们听到院子里面有动静,我们立刻站在原地不做声。我原以为是阿华在院子里走动,但听清楚后发现那不是人的步伐。
人的步伐没那么短促,估计是那只黑狗的步伐,随后我听到了那只黑狗低沉的哼叫声。虽然我们隔着墙壁,但显然它已经发现了我们。我还真小看了这只中华田园犬。
随后我拿出刚才准备好的两只鸡腿,我给了肥宝一只。我们分别在上面撒上安眠药。我看到肥宝拼命地往鸡腿磨安眠药。
“你干嘛!放那么多,想谋杀吗?”我说。
“让它睡久一点嘛!”肥宝说。
“别再放了,不然那只狗死定了!”
随后我们爬上墙壁。那只狗看到我们正要狂吠,突然看到我和肥宝手中各拿着一只鸡腿,它眼睛都亮了。
“这只狗好瘦,看来经常挨饿!哥哥给只鸡腿你补一补!”肥宝说着把鸡腿扔向那只狗。
黑狗闻了闻,没去吃,死死地盯着我们,正在低声发怒。
“叫你不要多放安眠药!”我对肥宝说,“人家嗅一下就知道有古怪!”
“它的鼻子有那么灵吗?”
“你老板的,你放那么多,猪都闻到了!看哥的!”我随后也把鸡腿扔过去。
那只黑狗走到我那只鸡腿前闻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吃。
“你的不也没吃!”肥宝说。
“不会吧!我只放了一点点而已。它也能闻到吗?”
“从黑狗的一举一动看得出它是一只受过严格训练的猎犬!这种骗一般狗的方法是骗不了它的!”启星说。
“你怎么知道它受过严格训练”我问。
“我以前在军队受训的时候见过教官训练猎犬。被训练过的猎犬都有一个特质,它们对主人外的一切生物都会视为敌人,都会露出野兽般的神色!”启星冷淡地说。
“不是每只狗都这样吗?”肥宝说。
“这狗估计年纪大了,反应有点慢!不然我们在墙外的时候它就开始狂吠了!”启星说。
“你怎么不早说!”
“你没有给机会我说!”
“那现在要怎么办?”
只见启星从后腰拿出点什么,我定睛一看,不得了啊,居然是手枪!
“你什么时候带了手枪?”肥宝说。
“你想杀了它吗?”我说,“枪声会惊动屋子里的人。而且也没必要为了这事杀死……”
还没等我说完启星已经开枪了。手枪几乎没有发出多少声音。只见手枪的发射口里飞出一支针形的东西。
“麻醉枪?”肥宝说,“你们还随身带这种东西!”
那只黑狗被针打中后两三秒钟就倒地了。它开始慢慢地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
“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说!你知道那瓶安眠药有多贵吗?”肥宝说。
狼摊开双手,很无奈地说:“在餐馆我想叫住你们,但你们只顾着自己找安眠药,一个劲地跑掉了!”
“你老板的,科少,都是你的错!”肥宝说。
“别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就一直在自以为是!”启星面无表情地说。
“科少,她又在污辱你!你不生气吗?”肥宝说。
说实话,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也许是因为我从小被人看不起的缘故。肥宝老是说我没出息说习惯了,搞到我在他面前一直就是一个没出息的人似的。
以前读书的时候,在学校,因为我的懒散,也遭到不少同学和老师看不起。在家里,妈妈一直用女王的角度俯视我,我还能怎么让她看得起呢?
而在家族里,外公那边的人几乎都看不起我已经去世的爸爸。外公对我还好。其他人,不是我妈的缘故,我在他们眼中估计跟路边的一个收破烂没什么两样。
世界上最看得起我的估计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的二叔,但二叔去了海南当兵,一年都不回来两次,也不指望他给我点什么动力。另外一个是阿明。
所以我已经把别人看不起我的感觉练就成一种淡然,不管他们如何污辱我,我的心里真的是没多大的波澜。
但我就是不懂,启星为什么就要针对我呢?难道是女人每个月的那么几天吗?这几天也太狠了吧,把一个在我印象中机智勇敢,身手了得,待人也不是特别差的女人变成一个冰冷的、经常看不起人的女王吗?这也太恐怖了吧!
肥宝见我不说话,顺带说了一句他的口头禅:“没出息!”
此时那狗已经不动了,启星第一个纵身跳到院子里。随后我们也跟着跳下去。我们分工合作。狼和启星调查院子,如果有机会会进入房子调查一楼,但前提是在阿华不知情的情况下。而我和肥宝借着墙壁翻上楼顶。
这种老式房子一层楼并不高,我和肥宝借着院子墙壁攀到屋子中间,再顺着窗户爬上楼顶,难度也不大。但我心有点虚,总感觉我们跟做贼一样。但此情此景,我们真的是在做贼。不过偷的并不是金钱,而是村子的历史资料。
楼顶上东西不多,但比较乱。上面有一些盆栽。看上去好像很久没人打理了。盆栽倒的倒,死的死。横七竖八地放着。
我们在楼顶没什么发现,随后我和肥宝打算下二楼看看。二楼有一个向外凸出的阳台,阳台上搭了一个铁架子晾着衣服,还放着一些杂物。
真是天助我也!我们可以顺着铁架子爬到二楼的阳台上。这房子的设计感觉是要招惹小偷的节奏。但根据村子的传统,估计没什么人敢惹水鬼。
我和肥宝爬到二楼阳台。人是一种很犯贱的动物,我觉得一切都进展得太顺利了,心里总有点不安。总觉得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不来一点意外和阻碍好像对不起自己似的。现在好了,前面总算有阻碍了,但我不知道高兴还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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