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彩排只能算是走场罢了。
调试一下灯光设备、检查一下各个岗位的疏漏,歌手真正上台的之后也不会真的一展歌喉,大部分情况就连乐队都不会奏响音乐,就靠着事先录制好的伴奏带供歌手找节奏找感觉,整个现场看起来乱糟糟的。
不过第一次进入到国体内部的那些收到天极邀请函的民间参与者却异常兴奋,不管是国体这个舞台还是即将登场的心情,都让他们激动异常,这让苏钺不由自主心里面画魂:这家伙要是真的到了演唱会的现场,面对着台下七八万的观众,这些来自民间的参与者真的能表现出应有的水平?
不要说从未在真正舞台上登场亮相的民间参与者,就是职业歌手在演唱会现场也会有掉链子的时候。不过购票入场的观众普遍对于歌手现场掉链子是抱着相对温和的态度的,除非一整场演出都是连环车祸而且还头铁不认,一般来讲歌手打两句哈哈也就过去了。但是这是建立在购票入场的观众都是台上歌手的粉丝的基础上的,观众对于歌手偶尔掉链子心态平和,并不代表着他们对于这帮参与者也会有如此宽容的态度。
他把自己的担心讲给郭婧听的时候,郭婧反而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实际上歌手第一次登台在舞台上适应几秒钟的时间之后,心中的紧张并不比课堂上老师提问了一个你不知道的问题来的猛烈。”郭婧笑呵呵地对苏钺解释道,“特别是这样的室外演唱会的现场,真正让人紧张的也就登台前的那段时间罢了,真正上了场,没那么多考虑的。”
郭婧给苏钺讲了自己第一次在阿比盖尔演唱会上的心理经历。等台前确实非常紧张,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的那种。不过阿比盖尔知道郭婧是第一次登台之后,就安排现场的灯光师做了细小的调整,将舞台前上方的灯光直接对准了郭婧并熄灭了所有可能照射到观众席的灯光。这么一来虽然眼睛会感觉不太舒服,但映目都是明晃晃的光亮,根本看不清楚台下到底什么反应也看不到台下黑压压的人头。只要事先做好心理建设,当成台下空无一人就好了。而等到那段时间的紧张过去之后,再次调整灯光照射范围,让台上的歌手能够看到台下观众的反应,产生强烈的互动效果,原本的紧张自然不翼而飞了。
“这是阿比盖尔的经验。”郭婧道,“不光阿比盖尔,实际上很多歌手第一次登台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心理建设也基本上相同,就是当成台下空无一人就好了。我已经和灯光师讲清楚了,需要参与者登台的节目,灯光就会进行相应的调整,我们的歌手也会事先做好参与者的心理预案。再一个,你看看这些参与者的平均年龄就知道了,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八五后,九零后占到了差不多一半的比例,正式最希望表达自己的那一部分人,他们只会感觉兴奋,紧张是小问题。”
苏钺点了点头,稍微放了心,不过还是对郭婧道:“不过你还是要和咱们的歌手说清楚,要是真在现场发生了什么问题,小问题就忽略过去得了,音乐现场嘛,不需要那么精确。要是真的有大问题,比如进错节奏什么的,歌手能带的就带一带,真不能带被迫暂停了,歌手一定要打好圆场、让褚世凯设计几个说辞,让歌手随机应变。”
“你这是信不过我们这帮唱歌人的舌头啊!”郭婧皱了皱鼻子,“还需要褚世凯那个家伙帮我们写稿子?”
“有时候你不得不服,有些人确实说的比唱的好听。”苏钺笑道。
第一次的彩排除了查缺补漏、让参与者和歌手慢慢适应国体的舞台之外,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测试策划中的投影技术。
这个东西非常复杂,既要让屏幕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合适的位置,表现出最让人震撼的效果;又要在不需要它们的时候不影响歌手的表现。单纯的升降技术已经不能满足苏钺的要求了,为此,不得不找来了当年奥运会开幕式中威亚团队的一位成员,给屏幕吊起了威亚。高手出招确实不同凡响,十几块屏幕就在舞台周围来回飞舞,哪怕上面并没有显示任何的内容,这个景象也足以让人为之惊叹了。
而等到现场的灯光熄灭了绝大部分、一块块屏幕亮起来的时候,上面展现出来的景象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但是苏钺每次看到那些钢丝吊着屏幕飞过,心中都会不由自主有些担心,哪怕威亚师已经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事故,也不能让苏钺的担忧得到缓解:毕竟那一块块屏幕的重量不是一个成年人的体重能够相比较的啊!
但是没办法,适合苏钺畅想中的虚空投影技术根本搞不到,它现在还存在在各个高科技公司的实验室里面,而且据说还是单色的,根本满足不了需求,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这种看起来炫酷、其实还是凑活事儿的方法解决问题。
第一次彩排之后,在30号和31号两天,又连续进行了两次的彩排,其中第二次彩排比较正式了,除了歌手的服装之外,基本上都是正式表演的流程在走。最后一次彩排也最简陋,只不过走一遍流程就结束了。
时间终于到了元旦的当天,天极的家族演唱会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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