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童年(上)
至于没考上研究院的学生也不用担心出路问题。这些有知识、有文化、有理想、有抱负的新时代四有新人,是各大工厂和工坊争抢的对象。他们进入工厂做技术工人也是很有前途和钱途的一份职业。
由于大量世家子弟和官宦子弟插班过来,所以现在学堂里的学生参差不齐。由于这些人或多或少有些文化基础,所以他们几乎不用再上蒙学(年龄特别小的除外),他们只要花点时间将数学课补上就可以直接上中学了。
而那些想直接走后门进入各大研究所的人注定要失望了。因为他们普遍缺失物理、化学、地理和自然科学等知识,很难通过各大研究所的考试而被录取。所以经常看到有年纪明显偏大,甚至20多岁的人在上中学。
睿智如诸葛亮、眼光毒辣如刘备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学堂对蜀国未来的重要意义。他们虽然直觉上觉得办这个学堂很好,应该掌握在手里,但是对于能发挥多大作用还是懵懂不知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刘厚才知道这个学堂意义有多大,影响有多深远。有了这个学堂,以后就不会再出现“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这句讽刺的话了吧?
有了这个学堂源源不断地输出各类人才,蜀国后期人才凋零的局面就再也不会出现了。若干年后,这里输出的人才无论质量或数量,都将不输于占据中原文风鼎盛地区的曹魏集团,用后世的话说,这叫做不输在起跑线上。
刘厚是学堂里的一个特殊的存在,他名誉上是学生,实际上是幕后的老师、学术权威。他当然没兴趣去上那些基础课程了,所以经常逃课。
对于刘厚的逃课,有些老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也有些负责任的老师不干了,这个年代还是不乏不畏强权的人的。于是,就有些老师找刘厚麻烦,勒令他按时去上课。
这不,就有个刘老夫子,教物理学的,找上刘厚了。说起这个刘老夫子,他本来是一个乡间教书的老夫子,但是这个人和一般只死读圣贤书的读书人不同,他从小就酷爱各种奇淫巧技、机关机巧的东西。
还在荆州时,左慈师徒被刘厚逼着去给刘备派来的人上课时,这个老夫子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门,也混进来听课。结果一听就着迷了,一发不可收拾,成了左慈的忠实粉丝,并由荆州一路跟到成都来。
经过几年的学习,他的物理学知识算是学有所成了,也在学堂谋了份教书的活计,继续他的老本行。所不同的是,他现在教的不再是四书五经,而是初级物理学,什么力学、简单机械原理等等。
对于能将自己最喜欢领域的知识传授给世人,他打心里开心,所以工作劲头很足,人也很负责任、很刻板。所以发现自己班里名单里有个经常旷课的主,哪里能容忍。即使他知道这个旷课的捣蛋鬼是小主公,还是在一忍再忍下,终于爆发了。
这一天,他找到了刘厚,显然是兴师问罪来了。刘厚听他说明来意,一时竟不知道怎么解释。刘老夫子滔滔不绝地给他训话,讲遍了什么“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什么“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什么“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等等道理。
正当刘厚不厌其烦,暗自腹诽“我是你祖师爷,你在我面前讲物理和在我二叔面前耍大刀有什么分别?”时,正好左慈有问题来请教他,他马上眼前一亮,千年挡箭牌来了!
于是,他向刘老夫子拱拱手道:“多谢夫子关心,厚亦明白‘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道理。”听到这句刘厚无意中剽窃的对联,刘老夫子眼前一亮,心里正暗赞:“好句子,没想到这中的出口成章。”三国时还没有对联的说法,类似的东西他们称为“对偶句”。
“可是,你教那些内容,我早就跟左师傅学过了。你也知道,左师傅也是我的师傅,说起来我们还算是师兄弟呢。这不,左师傅又来给我授课了,你看。”说罢,刘厚指着左慈给他看。其实左慈是来请教的,不是来授课的。
“刘老夫子转头一看,真的是左慈来了,连忙拱手行礼。两人年纪虽然不相上下,但是左慈对他有授业之恩,刘老夫子见到左慈,一向都是执弟子之礼的。
左慈也向他拱拱手算是还了礼,也不理他,拉着刘厚就要往里面走,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这个刘老夫子却不识好歹,叫住刘厚不依不挠。
刘厚无奈,只好让左慈等等,然后对刘老夫子说:“那这样吧,你不信的话,你尽管出题考我,如果难倒我,我就跟你回去上课,如何?”
“好。”刘老夫子二话不说,就开始搜肠刮肚将平时课堂上测验、考试的题目一一问出来。结果可想而知,徒孙考祖师爷,能有什么好结果,全部给刘厚信口拈来就回答了。
到了后来,这个刘老夫子连一些平时困扰自己的难题和自己研究的课题都提了出来,刘厚都能给出很好的答案或解决方案。惊得他目瞪口呆,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个“小师弟”水平实际上可以做自己的老师了。
不理还在发呆的刘老夫子,刘厚就被左慈拉走了。类似的场景也发生在其他科目上。但是刘厚是这些数、理、化、地理、自然科学的祖师爷,自然能轻松过关。
唯一不能过关的就是国学内容。刘备派了蒋琬亲自抓刘厚的学业,这个学业当然是指传统的国学了。所以,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没有逃课的借口了,来自后世的他,自然对国学一窍不通,也就只能乖乖地跟着蒋琬学习四书五经、练习琴棋书画了。
这弄的刘厚苦不堪言。不过他也知道,以后要治国,要管治这么些古人,学点国学基础还是少不了的。于是也只好耐着性子跟着蒋琬去学习了。
转眼间春去秋来,几度寒暑。刘厚平淡但不平凡地在“工业部”成长着,渡过了自己的童年。“工业部”也在成长着,快速地积聚着力量。人才储备、技术储备和各种物质基础都在以飞一般的速度增长着。在刘厚的暗中调控下,“工业部”的建设方向逐渐向准备战争的方向倾斜。更多的资源被集中到枪炮、火药、战舰、热气球等军需品的研究和生产中去。
刘厚的日子过得既充实也不无聊,隔三差五就被蒋琬抓去学习国学,要不然就跟赵云学习武艺和排兵布阵这些军事知识,更多时候是给左慈师徒传授知识或解答疑难,无聊的话就调戏一下张星彩和关银瓶两女,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健康快乐成长的童年。
学习国学就不说了,可以算是刘厚最枯燥无味的时间,但是经过他三番五次反对无效后,也只能逆来顺受了。有句话说得好,生活就像qj,你不能反抗的时候,就只能享受了。
以此相对的是,跟赵云学习武艺和排兵布阵刘厚就兴趣盎然了。作为后世一个武侠迷,对于上乘武功自然是有一份情结在的。现在难得有个当世一流高手在眼前予取予求,还不赶紧好好地将他的剩余价值榨取出来,怎么对得起自己。
所以,在这几年中,在自己最适合练武的年龄,刘厚也算下了一番苦功好好跟赵云学习了一些武艺。赵云也是悉心传授自己这个小主公,算起来,跟赵云学习武艺已经有10年了,刘厚基本*赵云的本事学了个七七八八,也就是说,他的枪法已经有赵云的七、八成神韵了。但是毕竟年幼,体力、功力均不足,所以实际战力估计连赵云的一半也达不到。
刘厚也不着急,一来,他知道以后的战争形态已经和武功关系不大了,他学武功完全是因为自己心中的那点武侠情结;二来,他也还小,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只要自己坚持练习,成长为一流武将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至于学习排兵布阵,那是必须的。虽然他军训时也学过一点队列操练的东西,但是那对于掌控一支军队还远远不够。古代的带兵之法也不像后人想象的那么简单,里面有很多道道,很多知识需要学习。
古代经过长期的战争,经过历代名将的改良,已经发展出一套比较完善的统兵之法。这些法门并不全部是糟粕,相反,很多办法都是适应当时条件下的产物,现代的一些方法,放在那个时代来用,并不一定就能优越到哪里去。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刘厚还得跟着赵云学习统兵之法、排兵布阵的办法,以期能尽快独领一军。刘备征战20年,他的军队早已经形成很完备的规章制度。他的军队军纪严明、训练有素,根本不像一些古代的军队在新式军队面前军纪败坏、不堪一击。
军纪败坏、不堪一击那也要看什么军队,皇朝末期或一些流寇的队伍可能会是那样,但在打天下的时候,那个枭雄的军队不是百战雄狮?其实不但刘备的军队能战,曹操和孙权的军队也毫不逊色。
三国时期曾经出现过5支号称战力超绝的精兵,分别是刘备的白耳精兵、吕布(高顺)的陷阵营、公孙赞的白马从义、曹操的虎豹骑、袁绍先登营,当然,还有陶谦的丹阳兵、袁绍的大戟士和诸葛亮取自南蛮的无当飞军据说也很厉害。
不过到了现在为止,还剩下的就只有白耳精兵和虎豹骑了(无当飞军还没出现),其他的都被雨打风吹去,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这其中,尤其以曹操虎豹骑最为厉害,号称当世无敌。白耳精兵虽然厉害,但毕竟是步兵,按刘厚的估计,遇到虎豹骑必败无疑。
刘厚在军事上其实是个外行。他深知自己在行军打仗方面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所以,在这几年当中,没少跟着赵云请教。
而赵云,出身于白马义从,其练兵、控军能力在一流武将中都能排得上号的。刘厚跟着他学习,着实获益匪浅。他在学习的同时,也将后世那点少得可怜的队列操练和军事常识跟赵云探讨过。
赵云也觉得有些提议很好,就将其融入到军队的日常cao练当中。所以,这支hong军很多东西和旧式军队有不同之处。
不过刘厚毕竟在军事上懂得不多,要将他们完全变成一支后世那种新式军队还为时尚早,只也只能慢慢来了,刘厚打算在以后的征战中慢慢发现问题,再加以改进。现在对他来说,一切还是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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