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汉哥,这边!”李怀宇一下飞机就看到了正在四处张望的李载汉。
“你个臭小子,我还以为你们早就下来了。”
“嘿嘿,怎么,角川映画那边还没来人接我们吗?”李载汉选定的,在日本发行的电影公司,便是角川映画株式会社。角川映画株式会社,为今日日本五大电影公司之一。角川映画的前身为1942年二战时,统合日本国内小型电影公司成立的大日本映画制作株式会社,简称大映,属于日本战时体制企业之一。战后改名为大映株式会社,成为一般的民间企业。
众所周知,日韩关系政治上并不是多么友好。所以在选择日本的发行公司的时候,忍痛排除了实力强劲,院线众多,资源颇广,但是政治色彩浓重的东宝,东映。
“刚刚和那边联系过了,他们在机场地铁外等着我们,顺着前面的地铁出去就好了。”这倒不是说角川映画不重视剧组的一行,不走到里面欢迎。而是现在正是刚刚过了中午,处于东京客流的高峰期,如果都进来接机的话机场会拥堵不堪,所以都安排在了机场地铁的出口等候。
“那好,载汉哥,你们在这里等地铁,我和信惠去那边的机器换点钱。”李怀宇说着,便拉起朴信惠往不远处的综合取款机处走。
“oppa对这里也很熟嘛。”
“嗯,这里也有来过很多次。在这里修整的时间仅次于中国。”李怀宇连取款机的语言也不更改,熟练的操作着满是日文的取款机。
“搞定,机场地铁是二十分钟一班,我们下飞机的时候刚刚走了一班,还有很久,为了感谢信惠在飞机上的安慰,请你吃个布丁怎么样?”虽然说冬天才是日本布丁最好的季节,一过冬季众多限量款布丁便纷纷下架。但有一款布丁则一直牢牢拽着冬天的尾巴留到来年开春三四月份的样子。
说着,也不容朴信惠拒绝,拉着朴信惠便上了楼。
……
“这是今天早上从北海道空运过来的letao布丁。”
李怀宇看着那个像是小女孩在摆弄玩具似的,用小勺子轻轻拍打着如同羊脂一般的布丁的朴信惠,笑着说。
“今天早上?”
“是的,而且下午就不卖了,咱们来的也很巧。”
“为什么下午就不卖了?”
“因为中午会做新的,然后在某一航班上继续运过来,而早上做的便被认为不新鲜,会全部丢掉。回收利用在别的地方。”
“琴加西,我来了这么多次日本竟然不知道这些。”
“因为信惠都是来这边工作的啊,不像我是四处瞎玩。”
“我也想四处瞎玩好嘛。”朴信惠对李怀宇翻了个白眼,煞是可爱。
李怀宇则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吃着布丁。
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朴信惠几口便将那块羊脂般的布丁消灭掉了。
“走吧,估计地铁快来了。”
……
出了机场地铁,视线就变得开阔起来。
李怀宇一眼就望到了不远处一群穿着黑色西服,身材魁梧的人,拱卫着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
一旁的李载汉刚要给角川映画的人打电话,李怀宇对着李载汉挥了挥手。
“载汉哥,看到了。”
“在哪?”
“那边。”李怀宇指了指。
“怎么看着有点像黑社会?”李载汉挠了挠头。
角川家确实有一定的黑色背景,当年角川春树还因麻药与毒品事件锒铛入狱,角川王国差点分崩离析。
“中间的那个老头子,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角川春树了,真没想到,角川春树竟然亲自来了。”
“角川春树?角川映画的社长?这么传奇的人物竟然亲自来了?他们对还真是看重。”李载汉听说角川春树来了,竟然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似的,有种见到偶像似的表情在李载汉这个老男人脸上浮现。
“确实有够传奇,这个人。”
角川春树身为角川财阀的嫡出少主,年轻的时候不可不谓人尽皆知,日本著名的纨绔才子、“败家子”角川春树。此人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豁达阔绰、形容绅士,非但缺少商贾通常不可或缺的奸佞、贪婪和拜金本色,甚至还有些艺术至上的癫狂脾性。
想到媒体对角川春树还算公正的评价,李怀宇也就释然了他为什么会亲自来迎接的剧组。
而一旁,角川春树身边的一个个头稍矮的黑衣人看见李怀宇一行人都在向他们张望,俯身跟角川春树低语了几句,角川春树点了点头,便一摇一晃的向李怀宇他们走了过来。
步子很慢,但是李怀宇却觉得出奇的有压力。李怀宇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些“大人物”了。像角川春树一样已经七老八十的也是见过不少。但都不如角川春树的步子给李怀宇的压力大。虽然一摇一晃的走着,但就像踩在心脏跳动的节拍上似的。一旁的李载汉显然也感受到了这种气场。
这可能是因为角川春树这个人的原因------一般的“大人物”多是内敛,不外放,而角川春树哪怕已经年过古稀,但骨子里仍然有年轻时候那个纨绔子弟的锐气和艺术家的癫狂脾性。
李怀宇笑了笑,然后抬着头迎着角川春树走了过去。
气场丝毫不比角川春树差。本来是以李载汉为中心的剧组一行人,一下子目光都聚到了李怀宇身上,竟是跟着李怀宇走了过去。李载汉倒也不恼,只是感觉自己老的不行了。如果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李载汉,别说什么角川春树,就是日本天皇也不会觉得矮了一头。
双方站定。倒也没有询问身份,角川春树径直走了上来,伸出了手,笑着看着李怀宇。脸上虽然没有年轻时的风流倜傥,但是细看仍有几分英气与骄傲留在眉眼,虽然其貌不扬,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老鹰。虽然喙已钝,爪也不像往常的锋利,但只要他想,就可以随时啄断旧爪,撞碎钝喙,变回那只翱翔在九天之上的雄鹰。
李怀宇有点错愕,似是没想到这老头儿这么直接,只觉得有意思,笑了笑,然后把手伸了过去。
两只手重重的握了握。
“久仰了,角川前辈。”
“真真是,英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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