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阶魔族可真是厉害啊,”天仁说道,丝毫没有因为史上第一次人类对上魔族军队的战斗中居然占据优势而感到沾沾自喜,“只不过他动用的是自己的力量,而我动用的是自然的力量。自己的力量是有穷尽的,自然的嘛…。”他抬头看着空中,流星火雨的力量已经逐渐减弱了,它对北原军是带来了一定的伤亡,可这个伤亡是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的,对魔族的影响反而大了些。而到了现在,那数千台投石机产生的力量逐渐占了上风魔族受到的伤亡更大,仅仅凭借波图的托天式控场显然不能保持很长时间。
这时候,波图看到了一个身影,那是冲下来的天仁,他正指挥着手下屠杀河里面的魔族呢,竟然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吗?想到这里,他突地放弃了托天式,向天仁方向闪了过去。
天仁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匆匆忙忙托弓射击,不过没有泰山和天影,尽管那射出的箭神秘莫测,波图可也没担心他能射到自己,就在那里迅速接近着自己的对手,至于说天仁身边的御林军,那不是摆设又是什么?
天仁只来得及射出了三箭,波图就到了身边,他只好扔掉了手中的宝雕弓,将随身的宝刀拔了出来。
波图担心的只是他的弓箭,对于拔刀根本不当回事,顺势就是一刀劈了下来。天仁跟泰山一样被震开了,这似乎说明他不是波图的对手。不过波图却知道,天仁这一手无非是借自己的力量弹开,距离自己远些罢了。果然,天仁没有显得有什么狼狈的样子,而是迅速向远方遁去。
波图哪里可能让他逃走,飞速追了上去,他的速度比天仁快多了,几个起落已经追到了对方的背后,又是一刀砍了过去,同时间他身体的周围冒出了火焰,这是另外一个新的技能本身就是杀伤手段。
天仁根本没打算跟他游斗,借着刀势又飞开了一段再度跑开了。此时波图也知道对方的近战实力同样不弱,否则也无法借的了他的势,咬了咬牙再度追了上去。这时他看到前面的河床上竖着一排排的木桩,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而天仁一下子就跃到了其中一根桩子上,并且停了下来。
“怎么?不跑了吗?”波图见他竟然面对着自己,奇怪地说道。
“不跑了,”天仁笑道,“我打算在这里做个了断,所以在这里布了个局,我布局的本事殿下应该见过了,应该还很不错?”
“阴谋家!”波图恼怒道,“那就让你看看,面对着我什么样的阴谋都没用的。”说着他也跳了上去,两个人开始在桩子上追逐。
波图跳上的第一根木桩就是天仁踩的那根,当然不会有问题,可是后面的就发现不对了,第二根上面他能感受到的是刺痛,第三根是麻木,即便连他这样的魔族也不能完全免疫,而天仁却好像没受到影响—这是梅花桩,没有问题的柱子天仁清楚得很,而波图刚好相反。
波图心中大怒,但他是个好面子的人,说了不害怕阴谋当然就不会在意此事,一些负面状态而已,难道就能消除两者之间的差距了?不过,这时候他也发现了那个天仁确实如他所想,实力远远超越了天影和泰山,即便在这样的阵型之下,接了自己一刀也能够借助自己之力逃到另外一根桩子上,而这根桩子竟然还是没有机关的。
天仁笑了一下,因为他借助刀力比他自己跃出去的距离要远很多,似乎是在向波图表示感谢。波图一个大怒,直跃了过来,此时,他们的位置已经在梅花桩阵的中央了,这次他一落脚就发现不对了,一股极寒从脚底传了上来。
要知道,波图可是魔族,而且是巅峰魔族,能让他感受到极寒的是什么?极北冰晶,这里的整根柱子都是极北冰晶做成的,极北冰晶的珍贵性有多高就看土行者煞有其事地将一小块拿出来当做礼物就知道了,而这里有多少?让波图感到自己的魔火都受到了影响,行动更加迟缓,甚至需要很艰难才能踩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另外那根柱子。而这时,天仁却高高地跃起,举刀向他劈了过来。
笑话了,波图为对方的幼稚感到可笑,这极北冰晶确实会给自己带来不便不假,但要是以为自己就会任人宰割?那显然是不现实的。他用力踩向旁边的柱子,准备借势飞起。电击!原本已经麻木的腿上又传来了这个,这个电可跟他在河中感受到的完全不同了,就好像真正被雷劈中一般。那河中的雷电岂能只是雷鸟的作为?有着储放电能的器具,而这根柱子储存的比整条河当中都要多,饶是波图身为六阶巅峰魔族也承受不起,身体剧烈颤动起来,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冰柱完了是电柱,而在电柱旁边很近的地方还有一根柱子,这根柱子理论上应该没有问题,因为天仁也踩过它,可这个时候它突然爆裂了,一道白光从里面射了出来,狠狠地插在了他的身上,这是第一根会主动攻击的柱子—不,是唯一的一根。这不是一般的柱子,它是中空的柱子,里面藏着一个人—天影,白光正是他手中的长枪。
原本,波图是不在意天影的攻击的,但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长枪的质地如果也是极北冰晶的话就完全不同了,这一枪直接刺入了他的胸口,而这时,天仁的那一刀也到了,直接从波图的右肩砍了进去直到左腹。波图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然后就那么掉了下去。
“我们也可以走了,”天仁对天影说道,“赶快做些准备,我要启动追忆了。”
“启动追忆?”天影讶然道,“可是,我们不刚刚杀了这个魔子吗?”
“波甸的魔子哪里有这么好杀的,我把他引到这里杀掉就是为了让大家都知道这是我们干的,而我们消失后,引起的反应不至于太大。不过,我们自己要是不快走的话,打了儿子引来了爹,那就大大地不妙了。”
天仁所不知道的是,在波图死去的那一瞬间,在极远的地方—那个喷着火区域的一个高贵的房间呢,有一朵灯火熄灭了。
吉冈秀隆也许不算是一个好丈夫,可是跟大多数日本人一样,机心却是非常深,看到king一拍摄完毕,立刻迎了上来,“king君辛苦了,后面的戏份还要请您多多关照。”
“老师可不大好关照你,”林在熙说道,“后面的角色当中你去追求他的妻子,他怎么可能关照你呢?”
“剧情是这样吗?”吉冈秀隆说道,“能不能不要那么演,那样的话太无耻了,我身为一名日本人,认为这种行为非常可耻。”
“那是剧中,”king说道,“没必要感到什么可耻的。至于在现实当中,吉冈感到这种行为可耻那是很应该的。我知道吉冈你的意思,而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主动破坏你跟有纪之间的婚姻,但是她如果觉得不幸福,我会支持她的一切决定,并且会尽自己的全力协助她。”
“那当然,”吉冈目送着king的离去,仿佛松了一口气。
“怎么?吉冈君,”林在熙说道,“你担心的一直都是king会去破坏你的家庭吗?那大可不必,我觉得你要担心的是你的妻子反过来追求他,那你就麻烦了,king是不会反对这样的爱情的。”
“那怎么可能?她是我的妻子!我们日本的女人…。”
“日本的女人很传统,这我知道,可你的妻子是内田有纪,曾经红遍整个日本乃至东南亚的巨星,而king是什么人,你应该更加清楚,在这样的两个人面前,你还能用看待一般人的眼光去想象他们吗?更何况,你跟你妻子之间的关系真的不算太好。”
吉冈秀隆有些烦躁,过了半响,说道,“林君,你是这部影片的导演,能不能对它做些改变?”
(吉冈秀隆一直担心king介入自己的家庭,于是用剧情挤兑他,不过,林在熙却提醒他,他的现实情况跟剧情还是有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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