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果皇后陛下生下的是一位王子的话,我反对安德雷西继续担任皇储,毕竟陛下您的亲生儿子才是您的合法继承人。”看拿破伦有些动摇了,缪拉连忙说道。虽然他是萧杰的姑父,但他们之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现在有了搬倒萧杰的机会,他当然不愿意放过了。
拿破伦看来缪拉一眼,没有说什么,他对于缪拉和萧杰之间的恩怨还是非常清楚的,但是因为这样能得到缪拉的全力支持,他还是乐于见到的。不过仅有缪拉的支持那是不够的,他还需要更多的支持,特别是军方的支持。在政府方面出现分歧的时候,军方的意见就显得非常重要了。虽然拿破伦坚信自己在军队里面有着绝对的威信,但通过多次的战争,萧杰同样也在军队里树立起了不小的威信,所以他需要得到军方实力派的绝对支持。
“克拉克将军,你的看法又是怎么样的呢?”拿破伦问道。
作为拿破伦提拔上来的总参谋长,克拉克也自然不敢违背萧杰的意思了,他同样表示支持拿破伦的决定,只要皇后生下的是王子,那么就支持他成为新的皇储。
“达武元帅,你呢?”拿破伦继续问道。他知道达武和萧杰的私交非常的不错,近卫军团的实力又非常的强悍,同样达武在军队中的影响力也非常的大,所以取得他的支持是非常重要的,就算不能取得他的支持,也至少要让他保持中立。
“皇帝陛下,坦白说,即使皇后生下的是王子,我也不赞成在这个时候更换皇储。”达武说道。听他这么一说,拿破伦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了。但达武仿佛没有看到一样,继续说道:“在我看来,安德雷西殿下的学识和才干,都是作为皇储的最好的人选。也许将来王子殿下会比安德雷西殿下更出色,但这还需要十多年的时间,现在就确立他为皇储,我对此表示反对。”
拿破伦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了,即使达武是他的爱将,对于达武的明确反对他还是非常生气的:“如果我一定要这么做呢?”拿破伦盯着达武说道。
“那我也只有保持中立了。”达武妥协道。不管怎么说,拿破伦都是他效忠的对象,即使他再怎么支持萧杰,但总不能因为这样而反对拿破伦吧?
看达武妥协了,拿破伦的脸色才好了些。他知道保持中立,已经是达武的底线了。“贝西埃尔元帅,你的意见呢?”拿破伦继续问道。
作为帝国卫队的指挥官,也是拿破伦最亲近信任的将领之一,贝西埃尔当然是支持拿破伦的决定了,尽管他很欣赏萧杰。
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拿破伦舒了一口气。“康佩尼,如果到时我们要更换皇储,你估计这对于我国和其他一些国家的关系会造成什么影响呢?”拿破伦问道。
康佩尼想了一下说道:“在我看来,更换皇储是我国的内政,其他国家即使有什么看法,这些都不重要,关键的是要怎么处理我们和伊比利亚的关系。我怕一个不好就会引发双方的战争。”
“战争就战争,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拿破伦还没说什么,缪拉就叫嚣了起来。
瞪了缪拉一眼,拿破伦问道:“那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吗?毕竟如果我们和伊比利亚发生战争的话,损失的都是我们自己的力量,这样岂不是便宜了我们的敌人。”
“陛下,如果我们可以用皇后即将生产的借口把安德雷西殿下骗进巴黎,这样的话我们要更换皇储就方便多了,不过安德雷西殿下也是聪明人,他一定会找借口推脱的。”康佩尼提议道。
拿破伦想了一下,说道:“试一下吧,如果他不肯来,就算了。”他现在还不确定玛丽&m;#8226;路易丝是不是能女儿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和萧杰把关系搞僵了。
12月20日,玛丽&m;#8226;路易丝的预产期到了。一辆接一辆的马车在杜伊勒里宫正门前停了下来。众多的皇室成员、显贵大臣、高官将领以及夫人们身着礼服,参加拿破伦为玛丽&m;#8226路易丝皇后举行的一个特别晚会。然而,今夜的晚会不同往常,因为众达官显贵赶往这里是为了迎接拿破伦的孩子诞生。宫廷御医如迪布瓦、科维沙特、布尔德、布尔多以及奥维提等人已于晚7点时到达这里,那时刚好是皇后第一次阵痛开始的时候。
众人谈话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兴奋,女士们打着手势,绅士们相互打赌——19岁的皇后很可能替
生个儿子,正如拿破仑数月以来一直期盼的那样。I了,午夜时分,拿破伦命人准备酒、烤肉、巧克力、水果供众宾客食用。又数小时过去了,晚会的气氛变得紧张,交谈声渐渐低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6点钟,拿破伦对仍在场的人宣布:“皇后的健康状况极好。”接着继续等待着幸福的降临。神经高度紧张并且已十分疲倦的拿破伦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吃早饭,但在7点钟的时候被脸色苍白、神色焦急的迪布瓦大夫打断过一次。“太好了,她没有死!”这是拿破伦的第一个反应。她的羊水已经破了,那将是难产。很明显,迪布瓦是最心神错乱的——因为每个人都十分清楚,拿破伦现在有多么焦急,他同约瑟芬离婚的惟一目的就是想要个继承人——现在眼见着迪布瓦快要承受不住这一压力时,拿破伦试着安抚他:“放松点儿,就当她是个普通女人,忘了她是个皇后吧!”“但是,陛下,现在我不得不用钳子了。”“啊,上帝!”拿破伦万分恐惧地说道,“那会很危险吗?”“陛下,可能会让你做出选择——是要母亲还是孩子?”“现在进行去吧,迪布瓦!不要慌乱,救母亲,我支持你。”随后,迪布瓦飞快下楼去了。如果是生死攸关的话,皇后必须获救,她还能再生孩子。康斯坦很快帮拿破伦擦干身子,仅穿着一件浴袍;拿破伦跟着迪布瓦,穿过焦急的围观者进入她的卧室。
“他走到她的床前,装出很快乐的样子,温柔地亲吻着她,不断用低沉的声音安慰和鼓励她。”梅内瓦尔回忆道。迪布瓦坚持让科维沙特——拿破伦的私人医生待在他旁边。迪布瓦等人努力想将孩子拉出母体的时候,皇后路易丝痛得发出令人揪心的哭喊声。
当一切都结束时,拿破伦“看了一眼毯子上的新生儿,想着这毫无生气的东西是否死了,便扭头转向他的妻子,不再对这个无声的小东西说什么了”。孟德斯鸠夫人小心地清洗婴儿,将几滴eu-de-vie滴进了他的小嘴,并用温暖的毛巾小心地将这个遍身通红、安静的小家伙包好。整整7钟过去了,孩子才发出了第一声啼哭,这是他拥有生命的标志。直到此刻众人才注意到那是个男孩,拿破仑微倾身子看着这个小生命,突然伸出了双臂抱起他,再一次走进挤满帝国显贵的大厅;他举起男婴骄傲地宣布:“罗马王,万岁!”
消息传到了给巴黎宣告结果的炮台:若降生的是女婴鸣21响礼炮,若是男婴则鸣放101响。帝国侍卫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数以万计的人们集聚在庭院里,在杜伊勒里宫的花园,每个人都在计数:……1819、20、21、222324…整个巴黎爆出了热烈的欢呼掌声,马车如潮般地涌向杜伊勒里宫。
欧仁亲王以及维尔茨堡大公爵在作为官方见证人目睹了孩子降生之后,回到了大厅,在那里,首相康巴塞雷斯给孩子起名为拿破伦&m;#8226;弗兰科伊斯&m;#8226;约瑟夫&m;#8226;夏尔。弗兰科伊斯是玛丽&m;#8226;路易丝的父亲、奥地利国王弗朗西斯一世的名字,约瑟夫是兄长约瑟夫以及教父维尔茨堡大公爵的名字.夏尔当然是拿破伦父亲的名字。在经历了1年痛苦与无望的等待之后,拿破伦的合法继承人终于诞生了。
这个拿破伦企盼良久的儿子将接受正统的宫廷教育。孟德斯鸠夫人将负责这一切,另外还有数名宫廷命妇协助。孩子永远不会一个人独处.周围永远都有侍卫。同时,帝国信使们将把帝国王位继承人降生以及玛丽&m;#8226;路易丝皇后本人平安无事的消><:信使也把消息带给了在纳瓦尔城堡的约瑟芬——“他有我的胸膛、我的嘴唇、我的眼睛,”拿破伦告诉她,“我坚信他将完成他的使命。”信使们又到了柏林、维也纳、圣彼得堡,将消息带给拿破伦帝国的每一位驻军军官、市长等。巴黎各大教堂的钟声齐鸣。孟德斯鸠夫人抱着这个婴儿,在军队官员的保护下进入专为小孩准备的房间。拿破伦精神恍惚地接见着每个人,同时赏赐着每个人:首先,将价值500.000法郎的珍珠赐予他深爱的妻子,并赏赐劳苦功高的迪布瓦等人数十万法郎;另外,以皇后的名义,将2500法郎捐助给了巴黎的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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