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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怎么在这里?”
这个时候,王观自然有些奇怪,仔细打量起来,只见贾芹好像不是在看热闹,更像是受到众人恭贺的对象。
“难道说是由于前两天赚了许多钱,今天在这里放鞭炮庆贺吗?”王观轻笑摇头,也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
不过贾芹在做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王观看了一眼之后,也没打算再理会,随即就要开车离开。可是就在这一瞬间,王观听见了人群之中传来的叫喊声,让他改变了主意。
“一百万,我要了。”
“水头这么足的东西,一百万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我出一百五十万!”
“一百七十万!”
听到这些报价的声音,王观当然感到有些惊奇,似乎是在争相购买什么宝贝。想到这里他的职业病就发作了,干脆把车停好,立即下去看个究竟。
走进街巷之中,王观忽然发现这条街的门面店铺,经营的东西好像差不多。尽管没有什么招牌,但是店铺里外都摆有切割的机械,以及一块块石头。
见此情形,王观也明白几分,这里应该是玉石加工的集聚地。也就是说,贾芹应该是切出了什么好玉来,才引得一帮玉石商人争抢。
事实证明,王观猜对了,也猜错了。
走近之后,仗着自己年轻体力不错,王观慢慢的挤进了最层里,立刻看见那个店铺的门前也摆了一个大型切割机,另外还有一块已经被切开的石头。
此时,王观注意到一块石头的切面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正泛出一抹淡淡的绿色,顿时恍然大悟。这不是玉,而是翡翠。
“赌石!”
一瞬间。王观脑中掠过这个念头。
对于赌石,王观也不陌生。毕竟在江南行的时候,他也俞飞白也参与过赌石。只不过当时两人赌的是鸡血石,而眼下这些人赌的是翡翠罢了。据说现在是赌玉、赌翡翠、赌玛瑙三分天下,相比之下赌个鸡血石,只能算是小儿科。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赌石哇!
就在这时,王观睛掠过一抹异样光彩。赌石与赌博,尽管都是赌。本质上好像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实际上却有不同的差距。
赌博的话,你输得再多,就算输得倾家荡产,最后去跳楼,也没有人觉得奇怪,反而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你哪天赢了,赢了百十八亿,估计大家第一反应就是你出千作弊。甚至不知道赢来的钱。还有没有命带走。
然而赌石却不同,如果你挑出了一块石头,切开之后发现里头是价值连城的翡翠。那你也不需要担心什么,更加不用解释。人家只会羡慕嫉妒恨你的运气,绝对不会怀疑什么。
“笨,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拍了拍额头之后,王观仿佛看见一条金光闪闪的生财大道出现在自己眼前。
嗯。也不需要表现太特殊,挑一些石头,赚个三五亿就可以收手了。如果有人知道王观的想法。肯定会呸他一脸,切割出价值三五亿的翡翠,这还叫不特殊?
其他人不清楚,反正对于王观来说,这事确实比较简单,根本没有任何挑战性。比如说他现在就看得十分清楚,切割机旁边出绿的石头,尽管已经出绿了,不过只是浅浅的一层,里面全部是白花花的颜色。也就是说,谁出高价买了这块石头,肯定会亏死他。
此时,有人已经出价两百万了,也让王观对于翡翠的价格有了深刻的认识。
不过石头只是切开了一层,也具有一定的风险,价格到两百万之后,却没人再出价。而贾芹考虑了一下,就同意那个人的提议,以两百万的成交价格把地上出绿的石头卖了出去。
与此同时,王观惊讶的看了眼贾芹,不知道这个变卖祖产的公子哥儿,到底是真的懂得赌石呢,还是纯粹瞎蒙的。
同一时刻,在那人手中接过支票之后,贾芹回头的时候,也注意到王观,顿时惊诧道:“是你啊!”
说话之间,贾芹饶有兴趣道:“怎么,你也玩翡翠?平时没见过你啊。”
“无意中经过这里,听到热闹的鞭炮声,就过来看看了。”王观解释了句,然后有些好奇道:“听你的意思,好像经常玩翡翠啊。”
“呵呵,孤陋寡闻了不是。”
就在这时,旁边有人凑趣道:“难道你不知道,贾家可是京城最大的翡翠供应商,贾少更是赌石的大行家,每年切割出来的极品翡翠数不胜数。”
“夸张了。”贾芹摇头道:“你怎么不说我每年切垮了多少吨的石头。”
“贾少谦虚了,赌石哪有不垮的,切垮石头很正常。问题在于有些人光切垮了,从来没有切涨过,而贾少涨多垮少,非常了不得。”那人夸赞道,旁人纷纷点头,应该不是单纯在溜须拍马。
王观见状,心中忍不住感叹,人果然不能一棍子打死。从前几天的情形来看,贾芹分明就是败家的纨绔子弟,可是在这些人眼中,他却是高明的赌石专家,受到大家的尊敬。
由此可见,人确实是很复杂的生灵,不是随便见了几次就能了解通透的。也难怪古人常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了。
心中感叹之余,王观也笑着附和道:“确实很了不得,才来就看见贾少随手赚了两百万,是不是该请客呀。”
贾芹心情不错,闻声笑道:“其他人就算了,你就不必我请了。前两天买走黄金宝塔,转手应该没少赚吧。”
“没赚……”王观含糊一笑,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不过这事也算是**,贾芹就算不信,也不会胡乱打听的。
适时,店铺的老板却颇有几分眼力,况且听见两人的谈话,立即意识到王观也是不差钱的主,指不定和贾芹一样属于二代公子哥儿。
想到这里,老板自然知道怎么做,连忙笑眯眯道:“两位不用推让了,来者是客嘛,自然是由我来尽地主之谊。”
说实在话,老板也有请客的理由。因为贾芹在这里切涨了,消息传扬出去,肯定会吸引一些顾客过来赌石,以便沾一沾贾芹的运气。
这样一来,店铺的生意肯定不错,老板承贾芹这个人情,自然要表示一番心意。
“垮了,垮了!”
“居然是完垮,两百万直接打水漂。”
“真是一刀穷,一刀富啊,一刀金满堂,一刀睡地铺,天堂地狱就在一念之间……”
一阵喧嚣感叹之中,不少人眼中浮现后怕之色。如果刚才是他们接手,那么现在恐怕要欲哭无泪了吧。
此时,王观顺势看去,只见花了两百万买下石头的人,这个时候一脸麻木的表情,眼中尽是无尽的失落。不过,就算石头垮了,他也不能怨贾芹。因为是没人逼他,是他自己非要把石头买下来的,赌赢了是他眼力好,亏损了自然也要打落牙齿和血吞。
其实赌石的规矩和买古玩差不多,交易成功之后,绝对没有反悔的道理。切涨了就相当于拣了个漏,切垮了就相当于打眼,不能怨天尤人,只能怪自己眼力不行。
总之一句话,玩不起就别玩,千万不要当成是儿戏,输了就想翻脸赖账……
“居然垮了?”
与此同时,贾芹眉头一皱,那种惋惜兼迷惑的神情,倒是不像是装模作样。之后他更是直接挤到了切垮的石头边上,蹲下来仔细研究。
过了片刻之后,贾芹的眉头舒展开了,好像是找到了石头垮掉的原因,随即他站起来道:“是我判断错了,害你赔了一笔。”
“这个不怪贾少。”那个人也看得很开,摇头叹气道:“这么多人看好这块石头,谁知道它是样子货。看错了东西,我自己认栽。”
“你不怪我就好。”贾芹沉吟了下,然后笑道:“这样吧,回头你去我家库房挑一块色料,按照成本价卖给你,算是补偿吧。”
“谢谢贾少。”
那人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连道谢起来。
要知道色料可是高档的翡翠原料,属于市场上的紧俏货。成本价拿到手,无论是自己做成戒面、挂饰,还是转手卖给珠宝公司,都可以让他赚上一笔。
其他人见状,眼中不由得露出羡慕之色。
倒不是说那个人赚上一笔就能够弥补两百万的损失了。主要是羡慕这人通过这件事情,能够与贾芹搭上了线,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够凭借这个关系大赚特赚。
想到这里,许多人十分后悔,早知道这样,就算明知道石头会垮也要买下来啊。
注意到众人的神态,王观心中啧啧称奇,再一次对贾芹刮目相看。不管他这一手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不仅抚平了那个人的怨意,更让他感激涕零,连同其他人也夸赞贾芹仁义,真是赚足了口碑。
估计这时大家心里肯定觉得,贾芹切涨了那叫本事,而那个人接手切垮是他自己衰,与贾芹没有任何关系。或许有些唯心主义的人还觉得,如果那人不接手,让贾芹继续切下去,可能石头还会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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