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再次回到寿春城的时候,便得知广孝已经在心觉寺做了几年的住持,后来老住持迦叶摩给广孝下了禁足的法令,之后这位心觉寺的新住持便几天待在寺庙里,除了每天在附近象征性的化缘之外,几乎没有离开心觉寺一步,
从鹏化殷的嘴里知道这些之后,归不归便有些怀疑广孝的用意,虽然看起来他好像是被迦叶摩束缚在心觉寺中,外面的事情都有他的弟子士戒抵挡,不过归不归实在是太了解这位昔日的同门师弟了,老老实实待在庙中,没有出去行风作浪也不是他广孝的风格,再说迦叶摩的禁足令是九江郡范围内,而广孝死守一座心觉寺这个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当下,老家伙便将自己的便宜儿子送到了心觉寺做和尚,归不归也没指望百无求能发现什么东西,只是让二愣子缠住广孝,给小任叁创造机会,这时候心觉寺已经名声在外,防着有修道之士拍迦叶摩的马屁,前来拜访这座寺庙,广孝就算有什么东西也不敢放在寺庙里,按着归不归的设想,东西应该是藏在了寺庙的地下,
为了能干扰到广孝,不让他发觉小任叁的动作,老家伙也是豁出去了,打发百无求大半夜去广孝的禅房,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过就是这样小家伙也不敢太靠近寺庙正下方的位置,只是每天晚上远远窥探寺庙的地下会不会藏着什么东西,在寺院地下发现了一个好像是地窖的所在,小任叁只敢查到这里,再往前走广孝就要发现他在窥探了,
怕广孝会怀疑到这里,也防着这位心觉寺的住持会和外面的士戒接触,归不归索性继续将百无求留在这里,现在广孝要继续伪装成心觉寺住持的话,便不过轻易对着二愣子下手,而且归不归平时也天天泡在心觉寺当中,真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老家伙也会看出来一段端倪,
本来归不归的计划是,找一天月风高的夜晚,他老人家亲自过来放上一把火,趁着寿春城百姓都来救火的时候,他死死的粘住广孝,让小任叁去查看心觉寺地下藏着什么东西,只不过他的计划还没有开始,那位大方师火山已经亲自这里,打乱了归不归的计划,
最后也是无奈之下,归不归这才出了这么一个类似闹剧的主意,不过这个时候,吴勉最好也要参与进来,要不然广孝、火山都不是傻子,看着归不归自己出来闹事,谁知道那个白头发男人会不会在暗地里做点什么,
不过说动吴勉多少有些困难,这个白发男人平时也不怎么给老家伙面子,好在这次他对寺庙下面‘地窖’里面有什么东西,和归不归产生了一些分歧,老家伙怀疑地下藏着的是两位许久没有露过面的问天楼主,而吴勉不相信广孝会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心觉寺下面应该是广孝可以突然发难的法器,
最后归不归诱导吴勉打了一个赌,赌地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真的是吴勉所说,地下藏着什么法器的话,老家伙便答应这个白发男人一件事情,反之吴勉之后什么都不能做,要专心致志的给归不归寻找解除他身上封印的办法,
刚才归不归进到寺庙的时候,已经消无声息的施展了可以蒙蔽人心智的术法,这样的术法只对一般的修士有效,对上广孝、火山这样的大修士便没什么作用,不过就算这样,也可以掩盖住小任叁在地下散发出来的气息,平时这样的术法也逃不开这几个人的耳目,不过有吴勉、归不归不停的干扰,广孝也很难发现小任叁已经不声不响的钻进了地下,
小任叁在地下发现了两个人的踪迹之后,便马上退了出去,如果地下真藏着两位楼主的话,凭着小任叁现在的这点术法,一百个困在一起也不是那位带着面具楼主的对手,
看着归不归嬉皮笑脸的样子,吴勉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说道:“输,未必,任叁也没看到藏在地下的两个人是谁,你说的是两个姬牢,是别人藏在这里也说不准,”
“等一下,老家伙,你是说刚才让任老三下去查了,”怕百无求嘴快露馅,归不归一直没有告诉它,现在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之后,百无求的眼睛便瞪了起来,看了一眼蹦蹦跳跳的小任叁之后,它没好气的冲着归不归继续说道:“老家伙,寺庙地下真藏着那俩楼主的话,你就不怕任老三出事吗,不是老子吓唬你,任老三发现他们俩,那俩楼主也一定发现任老三了,老家伙你就不怕任老三一去不回吗,”
归不归嘿嘿一笑,说道:“傻儿子,我们几个加上火山、迦叶摩都在头顶上,两个楼主只有一个还能动手,你是楼主那个时候能怎么办,只要头顶上几个人没有把他们俩挖出来的意思,那俩人就只能装作没看见,等到人散之后再想办法离开,再说,还有可能他们俩想离开都离开不了……”
“老家伙你就看着他们俩离开吗,”百无求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之后,对着归不归继续说道:“要不咱们再回去,按着你以前想的那样,把那个寺庙一把火点了,”
归不归看着自己的便宜儿子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那俩楼主就要谢谢你了,可以趁乱逃走……”
没等归不归说完,吴勉已经想明白老家伙刚才话里的意思,白发男人猛的回头看了心觉寺一眼,嘴里说道:“地下的两个人是被广孝关在里面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吴勉已经转头看着归不归,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老家伙,你早就知道这个,是吗,”
归不归嘿嘿一笑,说道:“老人家我也是瞎猜,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就好像我们和广仁、火山他们一样,谁能说清楚我们和方士什么关系,就一句话,我们上辈子欠他们师徒的,这辈子还……”
老家伙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望天山上的草庐旁边,站着一个方士打扮的白发男人,他突然没有征兆的打了一个喷嚏,这人正是方士一门的前任大方师广仁,
喷嚏过后,广仁突然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完全没有感觉到他存在的两只铁猴子之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多少年没有打过喷嚏了,谁在背后说我呢,归不归还是广孝……”
一场闹剧之后,火山被迦叶摩留在心觉寺里,老和尚也不睡觉了,拉着这位大方师直接去了佛堂,命小和尚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佛经都搬来,他要一点一点的和火山讲解佛经,看样子天亮之前不把火山的头发剃下来,老和尚誓不罢休,
就在这个时候,广孝在外游方的弟子士戒突然回到了庙里,他的师父带着士戒去佛堂见了迦叶摩大师,在这里士戒和火山再次相见,当初二人在方士一门中是齐名的人物,现在一个成了大方师,另外一个改换门庭成了小和尚,想起来过去方士宗门的种种往事,士戒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火山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已经剃了头的士戒,当下大方师简单的客气了几句之后,便找了个理由向老和尚告假,说天快亮了,不能耽误他们释门弟子的早课,当下回到厢房休息,等到早课之后,再来找迦叶摩大师攀谈佛法,
看着火山走了之后,老和尚将广孝叫到了身边,看了他半晌之后,说了一句:“广孝,你还是放不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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