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拳头开路

  宇宙树的树干,非常宽阔,难以形容。但这树干并不粗糙,反而呈现玉质一般的细腻,有着淡淡光泽。放眼望去,便是一块无边美玉,但并非竖立在前面,而是平铺在前面,就像树枝和树干是平行的。

  这个奇怪的现象,永恒之主在的“永恒之界”中有记载,这是因为宇宙树自成时空,当人眼望过去时,时空被扭曲,看到的便是树干与树枝平行。而且,当人踏上树干,也会发觉就像在平地上一样,没有走墙壁的感觉,这也是时空扭曲的缘故。

  唯有修为臻至极境,方有机会堪破宇宙树的时空扭曲,得见宇宙树本体。“永恒之界”中记载,永恒之主永恒九转时便堪破宇宙树的时空扭曲,得见宇宙树本体。但宇宙树的本体是什么模样,这一篇章中却没有记载,这让风化云有些好奇。

  风化云和莫凡站在宇宙树树干前,望着宇宙树树干,静静地望着,且在脑海里铭刻下这第一次看见的宇宙树树干。遐迩,两人上前,伸出双手,按在宇宙树树干上,细细体会宇宙树的玄妙。

  宇宙树扎根虚空,来历无人知晓,只知道它孕育本源宇宙,沟通永恒之域,具有自己的意志,虽然很多时候,宇宙树意志都在沉睡当中,但偶尔也会苏醒。知道宇宙树具有自主意志的人,不计其数,但亲眼见过宇宙树意志的人,却寥寥无几。一来是宇宙树意志大都处于沉睡状态,二来则是永恒真神才能见到宇宙树意志。

  就在莫凡将双手按在宇宙树树干上时,宇宙树意志骤然苏醒,从枝丫树叶间聚拢到树干上,然后下浮到第九枝丫前,于莫凡身前显现出来。伴随着乳白色光芒,一个身着碧绿轻纱的妙龄女子出现在莫凡身前。这个女子耳朵尖尖的,背后还有着一对近乎透明的小翅膀,一双大眼睛也仿佛是绿宝石似得。

  “我的孩子,你终于来了!”宇宙树意志双手捧着莫凡的脸,轻轻道,她的声音,非常非常温柔,近乎极致。

  “孩儿,来了!”莫凡呆呆望着宇宙树意志,忽然间泪流满面。

  望着莫凡的古怪,风化云知道有一个自己看不见的人出现,而且见状,好像还是莫凡的亲人。但就风化云所知,莫凡是宇宙之子,诞生于宇宙本源海,应该没有亲人才对。细细一想,风化云忽然想起宇宙树意志来。确实,如果将宇宙树比作一个人的话,那么本源宇宙就是他的孩子,而诞生于宇宙本源海的宇宙之子,也算得上是他的孩子。

  这时,风化云头顶的星无尽张开眼睛,他看了宇宙树意志一眼,伸手点在风化云眉心。瞬间,风化云便感觉自己双眼中似乎多了一点东西。他近乎福至心灵般的朝莫凡望去,就看见莫凡身前的宇宙树意志。

  “完美!”这是风化云唯一的感觉,然后他就昏迷过去了。宇宙树意志,并非是人人可见的。强行观望,是有代价的。不过由于是星无尽出手,风化云所付出的代价,仅仅是昏迷罢了。

  即便风化云昏迷了,莫凡也仿佛没有看见一般,他呆呆望着宇宙树意志,感觉无比的亲密,特别是被宇宙树意志捧住的脸庞,暖暖的。这于莫凡而言,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不同于小石村老村头等人带来的温暖,宇宙树意志所给予的温暖,是源于本源相连的温暖。

  当风化云醒过来时,就看见莫凡并拢双腿蹲在自己前面,他身形一翻,咕噜爬起来,望着莫凡,呐呐道:“你干什么?”

  莫凡望了他一眼,手一伸,将一个光团递了过去,“诺,这是你的。”

  风化云接过光团,问道:“这是什么?”

  莫凡道:“你滴一滴血进去看看。”

  风化云点点头,割开手指,往光团里滴了几滴血,便将光团猛地散开,将风化云包裹在内。而当白光散去,便有一片赤红色的树叶悬浮在风化云身前。望着眼前的赤红色树叶,风化云感觉十分眼熟,猛然,他想起自己貌似也有这么一片树叶。他心念一动,一片赤红色树叶出现在他手中。

  “宇宙树嫩叶?”风化云问道。

  莫凡白了他一眼,道:“这是宇宙树的馈赠,又名气运眷顾!”

  风化云道:“宇宙树意志的馈赠?”

  莫凡道:“不错!”

  随后,风化云两人登上宇宙树树干,往前走去。似乎是为了让风化云感受宇宙树的不凡,莫凡没有抓住风化云,也没有施展极速,就像老农一般,埋头赶路,但也是咫尺天涯,一步跨出去,便是几十万丈。

  每一步踏出,风化云都自己感受宇宙树的律动,虽然什么卵都没有感应到。但按照中的记载,感受宇宙树的律动,有助于凝练永恒之身和永恒之灵。但对风化云而言,便是凝练永恒灵身。这一过程中,虽然没有感应到宇宙树的律动,但灵身确实比之前凝练了一丝丝。尽管是一丝丝,但积少成多,也极为可观。

  同时,风化云也开始参悟“永恒之灵”篇中记载的秘术,为即将前来阻拦自己的各方势力天才们送上一份大礼。风化云修炼时,莫凡也没有闲着,他才突破永恒真神,对于这个境界的种种神异之处也都一知半解,需要去求索和掌握。

  两人一路修行,一路前进,速度不快也不慢。主要原因是两人并不急着前往永恒之域,故而可以晃晃悠悠地赶路。同时,源于对永恒之域的忌惮,将自身修为拔高一筹,总是不坏的。

  在两人赶路时,九等宇宙中的钱尾宇宙和涂音宇宙在魔祖的安排下,族中高手离开宇宙,赶往宇宙树树干。他们并不知晓,他们的行动,已经被风化云所熟知。

  因于风化云和莫凡没有急着赶路,钱尾宇宙多宝门和涂音宇宙涂音族的强者赶到宇宙树。他们不知道莫凡和风化云已经抵达宇宙树树干,便依照计划行事,在飞云宇宙方向设下禁制。

  当风化云第一次感应到宇宙树的律动时,他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因为宇宙树的律动,非常特殊,既不是波动,也不是震动,而是以一种风化云无法理解的形式运动。当风化云感应到这形式独特的律动时,这律动也感应到风化云,然后沿着风化云的感应蔓延过来,凝练其身躯。

  当这一丝律动从头顶灌注下去后,风化云浑身一震,说不出的舒爽,他细细体会身躯的变化,肌理更加紧致,协调性更胜于前。若说之前能爆发的力量是九十九,那么现在能爆发的力量便是一百。

  体会到宇宙树律动对身躯的凝练后,风化云越发专注,不停地感应,引导宇宙树律动来凝练自己的灵身。风化云将这个法子告诉莫凡,换来其一个白眼。望着莫凡,风化云很不理解,他为何喜欢给自己白眼。刹那间,风化云脑海中浮现莫凡喜欢男人的想法。他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问题,同时刻,他心中也出现一个疑惑,为何诞生于宇宙本源海的莫凡会有性别?

  忽然,风化云感觉自己像是触动了什么东西,他凝神感应,并没有发现,便看向莫凡。此时,莫凡眼睛微微眯起,他手掌一摄,便有一道透明的细丝从他们脚下浮现。

  风化云伸手将这条细丝抓起,眼中鉴定秘纹启动:

  千音丝,涂音族圈养异兽千音兽所吐之丝,能传递微小声音。

  这是暴露了吗?风化云扔下千音丝,看向莫凡。

  莫凡吐出一口气,道:“走!”

  风化云点点头,跟在莫凡身后,继续前进。

  不多时,两人便被一群人拦下来,确切说,是七个人。七个人模样相似,出身同一个族群。而且,这七个人居然都是女子。每个女子,都生得极美,若是不看她们的耳朵的话。

  这些女子形貌与人族相似,但耳朵却很像狗耳朵,而且还是耷拉着的。她们毛发细腻,并不粗糙,而且乌黑浓密,将前额遮住。每个女子,都身着皮甲,将马甲线极好的凸显出来。皮甲外,仅能看见手臂和小腿,雪白而光滑,很有质感。

  望着这七个女子,风化云脑海中自然浮现出自己得到的名单中的一个小角。

  涂音族,涂音宇宙霸主,该族全是女子,长于声波攻击。此番前来阻拦风化云的,便是涂音族族长涂音静雯和六位长老。七人,都是真神。于涂音族这样的九等宇宙的种族而言,真神已经是一方霸主了,而虚空真神,则是一族镇压气运的存在,非种族生死存亡不会出动。

  望着站在七人中间的涂音静雯,风化云看向莫凡,道:“麻烦你了!”关于各族即将前来阻拦自己这件事,风化云和莫凡商议过,真神以下的,风化云自己出手解决,而真神以上,则由莫凡出手压制,再由风化云出手解决!

  莫凡点点头,伸手一按,涂音静雯七人便感觉身上仿佛多了一层枷锁似的。七人望着莫凡,心中骇然,这种感觉,他们只有在魔祖身上感受过,隐隐中,甚至比魔祖还要恐怖。而魔祖,可是虚空九转的存在,比虚空九转还厉害的,似乎就只有永恒真神的,但七人又不敢肯定莫凡就是永恒真神。

  这时,风化云走上前,望着涂音静雯道:“涂音族长放心,我这位兄长不会以大欺小的,你们只需要战胜我即可安全离去。若是战败了,便是你们修炼不到家,不要埋怨在下才是!”

  涂音静雯闻言,心中暗骂无耻,他们真神修为被封住,而且还要承受一位疑似永恒真神的存在的恐吓,十成功力只能发挥出来九成。但,她们没有选择,因为,风化云已经出手了。

  只见风化云身形往前一跨,便出现在涂音静雯身前,他右手捏拳,拳头上浮现幽暗光泽。

  “九灵一式!”

  风化云身后,浮现一个虚幻法相,九尾天狐,九尾摇曳,猛地扎下来,与风化云拳头合一,轰向涂音静雯。

  而在涂音静雯眼中,风化云仿佛变身为一头庞大的九尾天狐,九条尾巴倒竖,合拢,猛地朝自己刺来。

  “千音如龙!”

  涂音静雯,忽然张口吸气,整个胸膛都膨胀起来,然后猛地开口,磅礴声波,由小而大,如同喇叭一般,旋转着飞去,化为半条音龙,与风化云拳头撞在一起。

  风化云的袖口,破碎开来,而音龙,也被风化云生生击溃。他身形一纵,好似长龙一般,驾驭着云气,朝涂音静雯飞去,拳头上浮现雷光。这是,九灵二式,雷龙式。

  万雷奔腾,云气满空,风化云如同九天雷龙,好似穿越时空一般,一拳轰到涂音静雯胸前。他承受涂音静雯一记“千音化虹”,但涂音静雯胸膛也被他击穿。他拳头一震,磅礴拳劲散开,将涂音静雯震碎。

  雷龙式,在于一个快字。而天狐式,则是一个极点,将力量完美纳于一点,这便是天狐式。

  一拳打爆涂音静雯后,风化云身形一扭,又是一式天狐式轰出,将旁边的一个涂音族长老打爆。他身形挪移间,拳劲狂暴,将涂音族余下五尊长老打爆。

  相比起涂音静雯,涂音族六位长老则差多了,刹那间,便被风化云统统打爆。

  定身,停脚,垂手,而后整理衣衫。

  莫凡走上前来,白了骚包的风化云一眼,道:“走吧!”

  风化云点点头,跟在莫凡身后,继续前进。他一面感应宇宙树的律动,继续凝练灵身,另一面,他反思方才的战斗,纠正不足之处,总结经验。

  同时,风化云又在琢磨“永恒之身”和“永恒之灵”篇章中的秘术。“九灵九式”,便是属于“永恒之身”的一种秘术。而“永恒之灵”中所记载的秘术,风化云更为期待。

  琢磨“永恒之身”和“永恒之灵”篇章中的秘术时,风化云对自己开创的“真衍诀”所相配秘术也有了一些思绪。

  功法,用以修炼,而战技道法以及神通,则是战斗之法。风化云所开创的“真衍诀”,除了“罗心我为主”这一战斗之法外,便没有其他战斗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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