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道人!”我激动地大叫起来。
这个身影我算不上有多熟悉,但却绝不陌生。我曾经和王大锤逃出昆仑山时,因为太过乏累而昏睡过去,就是他在梦境之中将我点醒。
而后来在西藏为了帮助藏民们解决僵尸的事,我、王大锤和昌都巴一同到昆仑山脚下的地下甬道时看到了几幅壁画,那些壁画当中也有画出过和通天教主一起的截教道人,虽然当时壁画上对那个截教道人的面孔画的很模糊,但我却推测出那个人就是鸿钧道人。
他抬头看着我微笑,那一丝笑容定格在他的脸上,不见收回。
我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以神行术的最快速度向他靠近着。之所以这么迫切地想要接近他,是因为我心中有数不清的疑惑,想让他来为我解答。
在靠近他的那一瞬间,我一把抓向了他的手臂,然而却抓了个空。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身体慢慢变得虚幻,就像一朵云彩一样开始渐渐飘散,最终归于虚无。
“虚……虚影……”我颇为失落地收回了手,怪不得他对看到我之后就对我一直保持微笑,原来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离开了,留下的仅仅是他的虚影。
他的速度已经快到能够和时间持平甚至是超越时间了,不然也不会留下一个能够经久不散的虚影。
“唉!”我无奈地叹息一声,看来我心中的疑惑只能靠自己一点一点的去解开了,他是不会打算告诉我。
不过,鸿钧道人既然出现在这里,就是在给我一个盼头,好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他与我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那股气质却远远是我所不及的,给人一种触手可及的感觉,但却又是十分的虚幻缥缈。
我记得当初正样子对我说,我肩负着截教的复兴重任。原本以为这是祖师通天教主的意思,但从鸿钧道人的出现以及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孔来看,这很有可能是鸿钧道人的安排。
或许就连我的长相,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我略带不爽地上了楼,开门之后回房休息,昨天的战斗已经让我变得十分疲惫,是该好好地睡一觉了。
吃早饭的时候我妈来喊过我,不过我没起来吃,就连午饭和晚饭我也没吃,原因是我太困了,需要休息。
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三点,我才如往常起床去公园打太极拳,然而直到这天,雨还是下个不停。
我去公园一直打到八点,感觉神清气爽,前天战斗之后的疲惫被横扫一空,这才迈着小步出了公园。
刚出公园不久,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掏出手机才发现是王大锤打来的。
“喂,怎么了,老王?”我接通了电话,慢吞吞地道。
王大锤的声音有些急:“我遇到了忍者的袭击。”
“嗯?”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下午!”王大锤道。
“怎么现在才打电话?”
“别问那么多了,我受了伤,现在还在城西的郊外山林里,你赶紧来……”王大锤还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揣上了手机,王大锤遇袭要比我迟一天,他应该是和我一样中了什么幻术被带到那里了,不过现在应该没什么危险了。不过从电话中可以听出他受了重伤,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至于刚才挂断电话,应该不是遇到了什么突发性的危险,不然他根本就来不及挂电话。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他手机没电了。
我出门打车到了城西山林,目送着司机将车开走之后才进山。
这里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什么人来,忍者们如果动手,应该不会选择太远的地方,王大锤应该就在这附近。
我仔细观察着四周,最终发出右手方向有一个从中间断裂倒下的大树,周围的杂草也有些凌乱,明显是打斗的痕迹。于是朝那里走了过去。
当我走过去后,才发现他就躺在那棵倒下的大树后面,全身是已经凝固的血。
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其他人的尸体。
“你可算是来了……”王大锤的声音有些虚弱,这是太过劳累了。
“我送你去医院。”我皱了皱眉,他的四肢都已经骨折了,此时瘫软无力,而且还在承受着剧痛。右手边放着沾满血迹的手机,可以想象,他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该有多么的难受。
“嗯。”王大锤点了点头。
我这真地道:“你忍着点儿。”
“你悠着点儿。”王大锤嬉皮笑脸地做出回应。
我伸手将他抱起抗在肩膀上,这家伙只是脸皮抽搐了一下子,硬是没有吭出声来。
考虑到这家伙的体重,我下山之后就直接叫车,那些司机看我肩膀上扛着一个全身是血的人,一个个吓得不敢停车。
最后我实在没办法了,直接在一辆车开过来时,猛扑到车头前面,司机猛踩刹车,直接向前滑出二十多米,我及时后退才躲了过去。
我被撞一下没事儿,还有真气护体,但王大锤却不同,他要是再被撞一下可真就差不多得去赴阎王爷的约了。
“靠,你他妈找死……”司机正在骂我,而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用神行术到旁边拉开车门坐上,吓得司机连话都不敢说了。
“开车!”我板着脸冷冷地说了一句,既然这个坏人形象已经树立了,那就没必要忌讳那么多了,有了这个身份这个司机反而就更加听话。
“去去去……哪儿……”司机吓得哆嗦起来,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怂包!”我低骂了一声,道:“医院,最好的医院!”
司机开车上路,一路上吓得连油门都不敢用力踩踏,我见状让他停车,把王大锤放在了后座,然后自己坐到了主驾驶上,挂档上路,到了医院后给司机丢下一张百元大钞后就先下车了,随后背着王大锤进了医院。
我并没有去大厅挂号,太多了,要挂号儿还不得等到花儿谢了。我背着王大锤径自到二楼,一脚踹开了一个医生的门快步走了进去,里面许多病人的正在排队看病,一看我背着浑身是血的王大锤,立刻吓得尖叫着说:“杀人啦!”就往外跑。
我甩手“砰”的一下关上了门,吓得他们都不敢说话,然后我又恶狠狠地道:“谁再吵我就撕烂他的嘴!”
“杀人……”一个青年刚张口,我就给了他一巴掌,打得嘴角裂开,鲜血飞溅。
“都说了让你不要说话了!”我基本上是吼着道。
那个医生还算比较镇定,他拍了拍桌子道:“同志,这里是医院。”
“我知道。”我坐到了他面前,“我朋友四肢骨折,快点!”
“还有这么病人……”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因为我一把掰掉了他的桌角。
“等等。”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有个病人四肢骨折。
过了片刻,几个护士推着一辆小车推门而入,我把王大锤放上去,她们推着王大锤就走,我跟在后边。
先是去给王大锤拍了个片子,最后要去给他矫正骨骼,打石膏。
我蹲在走廊中,脑中在考虑着另一件事。
我去山林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忍者的尸体,也就是说王大锤并没有杀死忍者,反而被那些忍者打伤了,可他们为什么并没有对王大锤下杀手?
这倒并不是说我希望王大锤被杀死,但那些忍者对王大锤没有理由不下杀手,他们为何要留王大锤一条生路?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难道打伤王大锤的人和袭击我的那些忍者不是同一个组织的人?
我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强迫着让自己不去思考,然而长久以来所形成的习惯让我的脑子不受自己控制。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我突然听到楼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且人数还不少,顿时就觉得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发现有十多个穿着警服的人朝我扑了过来。
“握草!”我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光顾着送王大锤来医院了,却没有想到掩人耳目,肯定是有人打电话报警了。
“别动!”几个警察过来将我按住,就要将我铐住。
“你们想干什么?”我稳扎马步,双肩一抖就将几个警察抖退。
他们眼中带有震惊的色彩,但并没有因此而止步,反而继续朝我扑了过来。
“再来我就不客气了!”我伸出了拳头。
“你敢袭警?”一个警察高声道。
“我……”我不得不放下了拳头,那几个警察立刻过来将我铐住,随即给我头上蒙上了一个黑布袋,就往出带。
我被推上了警车,十几分钟之后就被拉了下来,去掉了头上的黑布袋,我一看是派出所。
“真他娘的晦气!”我低声叫嚷了一句。
“别废话,快走!”几个警察推着我。
我被关进去之后立刻就有两个警察来了,一男一女。男的负责审问我,女的负责做笔录。男的长着一张国字脸看着比较严肃,女的长得漂亮,典型的网红脸。
不过我咋感觉那女警察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名字。”那个男警官严肃地道。
“徐中正。”我翘着二郎腿。
“严肃点!”那个男警官不满我翘腿。
“好的。”我又放下了腿,抬头不去看他。
男警官道:“性别。”
“我是不是得抹了裤子给你看?”我又好气又好笑,问姓名我可以理解,问性别我就郁闷了,老子这么大活人你看不见啊。
那个女警察忍不住笑了一下,男警官瞪了她一眼,随后转头一拍桌子道:“严肃点!你是做什么的?”
“无业游民。”我耸了耸肩。
“以前呢?”他又问道。
“军人!”我终于严肃了起来,铿锵有力地回答道。
他听到我说自己是退伍军人,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淡定下来,又问我王大锤是我什么人,怎么受伤的,我告诉他王大锤是我战友,被黑社会打伤的。
然后他又是谁打伤的,我直接说不知道。
奶奶的,我要是知道被谁打伤的,还用着在医院那会儿烧脑的去思考这个吗?
到最后他们还是没问出我什么来,不得不把我给放了。至于医院王大锤的病房也有警察把手,但也因此而撤退了。
毕竟没有我俩犯罪的证据,说什么都是白搭。
刚出派出所的大门,我的手机就响了,是信息铃声。
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一条彩信,内容是一段语音。我点开一听,是刘雨鑫的声音,说的内容只有四个字:
“中正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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