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忍者冷笑一声,从他这个表情就可以看出,他是听得懂中文的。
我又向他走了过去,心中的杀意就经过浇了汽油的火焰一样汹涌起来,大有冲开囟门而出之势。
我本来就对日本人没啥好感,自从昆仑山与安.倍长生长生一行对抗之后,就更加痛恨了。虽然我不知道前来刺杀我的忍者是谁拍来的,但他们显然和安.倍长生有着莫大的联系。
当初安.倍长生费尽心思进入昆仑山正阳子的墓室中,其目的是为了抢走我金鳌洞府镇派法器——乾坤团圆。不过她很不幸,没想到正阳子会在六百多年前就算计到以后的事,用三枚钢针封印了三魂,最终出手杀了他们。
不过从现在这种情况看来,这背后应该是有个组织,而安.倍长生应该只是这个组织的探路灯,给打先锋的。
而这些忍者既然能找上我,就说明他们应该在我和王大锤离去之后又去了趟正阳子的墓室,并且从安.倍长生等人的尸体上得到了什么线索。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现在是有一种仪器通过死人脑袋反映出他死前所看到的。
与其说这些忍者是来刺杀我的,还不如说他们是来抢乾坤团圆的。
不过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乾坤团圆早在昆仑山的时候就被我弄丢了,现在还不知道在那个山头被大雪覆盖着呢。
虽然我当初并没有了解乾坤团圆的能力,但从正阳子当初那严肃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这件法器非同小可。
竟然连日本人都千里迢迢地渡海过来抢夺,可见此物重中之重。
“看你大爷个锤子!”我看着那个忍者,发现他双目瞪得老大,两眼中的杀意异常浓重。
“看就看吧,反正你也看不了多久。”我突然扑了过去,一记劈腿往他的脑袋劈了下去。
就在我快要劈中他脑袋的那一瞬间,那个忍者却突然消失,使我一记落空,将地面都劈出一个坑,泥水飞溅,白白浪费了我些真气。
“呵。”这种情况的发生早在我的预料之内,只是一个土系忍者,如果在那种情况下还不用土遁而是等死的话,那就不是一个忍者而是蠢货了。
两个忍者虽然不见了踪影,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急着离开,因为他们两个并不是逃走了,而是潜走在这附近。
那个木系忍者就藏在这片林子内的某一棵大树中,而那个土系忍者应该就在我脚下的这片土地中。
雨不停地下着,我感觉到自己全身湿透,浑身上下感到特别的臃肿,那是因为衣服大量吸水而且沾染上了许多泥浆的缘故。
我将身上穿着的从那个第二个被我杀死的忍者身上扒下来的黑色西装撕碎扔掉,这衣服穿着有点紧,不如我身上穿着的运动服舒服。而且套着两套衣服,我浑身也不自在。
我并没有盲目地进行攻击,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同时尽力恢复着身上的枪伤。虽然伤口已经被我麻痹,但时间一久还是会开始疼痛,而且在雨水的冲击下容易留下后遗症,我必须得尽快的恢复。
我静静地在林子中站了半晌,也没见有任何动静,心中暗喜。这点时间使我的伤口好了很多,虽然并未完全恢复,但在不麻痹神经的状态下也不会太影响战斗。
突然间,我听见空气中传来一阵怪异的响声,心生警觉,猛然转身向后看去,只见十多棵大树的树枝突然延伸出数十米,变得粗壮了十多倍,就像一根根皮鞭一样朝我挥舞过来。
不用说,这肯定是那个木系忍者在捣鬼。
“有意思。”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关键,随即将真气运转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真正意义上的忍者,要比安.倍长生所带的那几个忍者厉害多了。这几个忍者能够控制与自身元气相同属性的物质,而安.倍长生当初带领的那几个手下只会用些暗器什么的。
那个木系忍者的忍术也令我感到惊奇。操纵树木这一招我们道门练气士也能办到,但那必须得等到化神境界才行,但这个忍者体内的元气等级比我的真气要低好几个等级,居然能操纵树木,这一招确实很厉害。
这也可能是单一属性的元气比起五行真气来最大的优势吧。我们练气士的真气对于五行之物都能够操纵,但却没有元气那么纯粹。
不过忍术注定是不能与道术所能够抗衡的,毕竟忍者最高的等级也就是所谓的神忍,跟练气士的返虚境界差不多。
但我们练气士却不同,因为练气士在返虚之后,还有渡劫飞升羽化成仙的机会。
之所以会造成这种差别的原因就在于,忍术的修炼系统其实并不够完善,而道门与佛门练气士的修炼系统是很完善的。
那么多如鞭子一样粗壮的树枝将我团团包裹,并且不停地进行抽击,而我身若游龙,在这个被它们所隔离出来的狭隘空间中四处闪避,使那些树枝始终抽不到我。
要闪避这些树枝的攻击并不费力,毕竟有神行术那样的速度,我在这个狭隘的空间中也能游刃有余。
就在我正要躲避两个朝我胸膛扫来的树枝时,突然感觉脚腕被什么东西扣住,脚下如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低头看去,竟然有一双破土而出的双手抓着我不放。
“奶奶个熊的,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我怒吼一声,真气自脚下涌泉穴而出导入大地,那藏着地下的土系忍者受创松手。
而我也被那两条迎面而来的树枝劈中了胸膛,一股大力将我撞飞出去,冲破了这些树枝隔离出的空间。
我在半空中翻滚落地,低头看去,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撕裂,两块胸肌上留着两道皮肉翻卷的血痕,鲜血直流,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精神。
“好家伙!”我不由得暗自咋舌,这个忍者如果仅仅用元气和我正面硬碰硬,我能瞬间放倒他,但是他所施展的忍术,确实有着很大的威力。
“这忍术还是很厉害的。”我眯起了双眼,心中已经有损防范。
那隐藏在暗中的木系忍者也通过那些树枝知道我被撕烂了胸肌,因此趁热打铁,操纵着那无数的树枝向我而来。
我有心要见识一番日本忍术的力量,因此并不急着揪出那木系忍者,与那些树枝周旋写。
那些树枝骤然间断裂,化作一杆杆笔挺的长矛,如狂风暴雨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
见此情景我丝毫不敢大意,虽然这些木质长矛并没有手枪所打出的子弹那么快,但其攻击力度绝对不比子弹弱。
我脚下用力,身子扶摇直上,双臂横掠着如大鹏一样飞出,才躲过了那一阵阵激烈的长矛雨。那散四散的长矛落到地下之后化为了一根根树枝。
我稳稳地落到地上之后,真气出体三寸护身,同时施展虚空画符之术,瞬息之间完全了符头、符胆、符脚。这是一道火符。
自从进入五气朝元之后,我这虚空画符的能力也有所精进,尤其是这一道火符,比以前要厉害许多倍,以前只能形成一个大火球,而现在能够在方圆二十米的地方里形成一片小型火海。
那木系忍者催动着许多棵大树摇晃起来,上面的树叶纷纷脱落树冠,在空中飘飞着汇聚成一把巨剑向我劈了下来。
“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我口念道门九字真言,将手中的火符一把推出,登时化为一片火海,将那把巨剑包裹起来。
木生火,那片火海在遇到这么多的树叶之后,登时燃烧的更加旺盛,那树叶巨剑中的水分被蒸发出来,化作白雾而散,树叶巨剑也化为了一片灰烬。
我冷笑一声,因为在我焚毁那树叶巨剑的时候,那名木系忍者气息紊乱,暴露了他自己的行踪,只要我乘胜追击,此刻即便不能杀了他,也能令他遭受到重创。
就在我正要准备动手的时候,地面突然晃动了一下,无数的土矛从地上钻出来,将我完全困住,甚至有几根土矛毫无预兆地刺向了我的裆部。
我心生预兆,一股真气自会阴奔腾而出,如涛涛大浪喷涌过去,将那几根土矛彻底撞碎。
我并没有因此而停手,着手对付我周身的土矛,否则的话将会局限我的动作。
我施展了苍龙炼髓劲,一记龙摆尾甩了出去,全身的脊骨在瞬间就连成了一条直线,一股无形的气浪自尾椎上爆发出去,化为一道飓风旋转起来,刹那间便令所有土矛土崩瓦解。
在我破坏所有土矛的那一瞬间,木系忍者和土系忍者同时现身,二人眉心都有一个不同的标记,分别代表着木与土。
他们二人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一起连连结出一个个奇怪的法印。
随后只见地面已经和水的泥浆突然飞溅起来,就像一条巨龙一样旋转着。而周围的那些大树也在一瞬间爆炸开来,化为了无数的木质长条,在我的周身飞舞着,形成一个立方体框架,将我包裹起来。
与此同时,那原本还如巨龙一样盘旋飞舞的泥浆突然如受到了某种指令般飞来,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在那些木质框架的缝子中进行填充。
雨天本来就很阴暗,而这些泥浆和木条框架彻底遮住了阳光。当木条框架的最后一点缝隙都被泥浆填充之后,我所处的环境顿时变得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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