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侯玉罄怒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那能够信口雌黄,侮辱上使。”
那女孩道:“人家哪里是信口雌黄了,人家觉得,这个修士人也还看得过去,修为也不逊于那噬魂宗的恶鬼,爹爹,你就将我嫁给他吧。”
东侯玉罄怒喝道:“滚出去。”
那少女道:“爹爹。”
东侯玉罄道:“我叫你滚,还要我动手么。”
那少女看向陈后儒,到抛了一个媚眼,然后狠狠一跺脚,破门而出。
这个过程中,陈后儒是全程黑脸,一言不发。
那东侯玉罄看到女孩走远,马上长揖道:“在下家教不严,闹出了这样的丑事,恳请上使原谅。在下就去摆酒,给上使赔罪。”
陈后儒摆摆手,冷脸道:“摆酒就不必了,还请玉罄宗主将回执予我,我这就离去。”
东侯玉罄一看陈后儒去意已决,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简,放在额头上,片刻之后,递给陈后儒,道:“这是回执,请上使收好。”
陈后儒神识一扫,见回执没错,他点点头,将回执放入储物袋。
东侯玉罄又拿出一个储物袋来,道:“上使远来辛苦,这些微薄礼,是玄青山孝敬上使、聊表谢意的,请上使收下。”
陈后儒也没有拒绝,收了起来,然后一拱手,马上转身离开,出了大门的时候,陈后儒朝向玄青山的东面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一丝冷笑浮现在嘴角。
陈后儒一句话也没有说,出门以后,架起了神风舟,就向由西偏北的方向而去。
才出了宗门五十里的地方的时候,在一个比较平坦的山头上,陈后儒突然从神风舟上下来,然后就站在了山头,将一套阵旗布下,然后再盘腿地上,打坐等待。
不数分钟,一黑一白两道的身影降落到了山头,却是两个筑基期的修士,一个修士身形偏小,却是黑面虬髯,双眼细狭,薄唇紧抿,一个修士身形修长,白面无须,厚唇朱目,这个修士手摇折扇,腰悬福寿坠,脸上带着洋洋自得的笑容。
两个修士在距离陈后儒一丈左右的地方站住,然后那身形修长的修士道:“兀那小子,刚才溜达得挺快的嘛,现在怎么了,跑不动了。”
陈后儒冷冷的道:“有两只恶狗跟着,先料理了再说。”
那身材修长的男子叫到:“呵呵,口气不小,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跳蚂蚱身上有没有三两肉。”
陈后儒道:“有几两肉,称称不就知道了。我只是奇怪,我到玄青山只是传传讯而已,既没有招惹二位,也没有什么东西让二位惦记的。未曾想前脚才一出门,二位后脚就巴巴的跟来了,就不知道二位为何而来。”
那身材修长的修士道:“这个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受……”
才说到受字,旁边的那个黑面虬髯的修士喊道:“吴柯道兄,慎言。”
那吴柯马上住口,怏怏道:“这个问题嘛,反正你是要死的人了,知道也没什么用,还是安心上路吧。”
他扭过头,对黑脸修士道:“玉磐道兄,你上还是我上。”
那个被叫做玉磐的修士道:“在下数年前就久仰柯道兄大名,号称贵宗结丹期以下第一人,如今灭杀一名区区筑基后期的修士,在下怎敢班门弄斧。况且如今大好机会正在眼前,柯道友大展神威,一举灭杀筑基后期的贼人,那时候美人欢心,投怀送抱,不在话下,兄弟这些事情可不敢僭越。”
吴柯道:“好,看我三招拿下这贼子,到时候兄弟一定要替我在美人面前多多美言。”
玉磐道:“那是当然,玉磐在这里给道兄鼓掌助威,摇旗呐喊,祝道兄马到成功,制胜克敌,倚马可待。”
那吴柯面露微笑,手中的扇子一指陈后儒道:“龟孙子听到了没有,还不快快给老子束手就擒,如若不然,老子让你打得你三魂七魄只剩下半魂半魄,剩下的这半魂半魄给老子下饭。”
陈后儒正待回话,心中莫名的一紧,他神识探出,看到有一股微不可见的气流,像一把无柄的短剑一样,攻袭了过来。马上双手掐指,一个漆黑的盾牌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同时,一到厚厚的风旋释放了出来,将自己的浑身包裹成一个巨大的圆柱。
然后,陈后儒感觉到一股巨力击打在了漆黑的盾牌上,打得盾牌一颤,明显的气流消减了,越过盾牌,有的打在风旋上,发出滋滋的摩擦的声音,又像是磨牙一样的吱嘎的声音,一会消除不见。
吴柯冷笑了一声,道:“很机警的嘛。不过这只是正餐前的开胃菜,现在正菜来了。你且试试我的百蛊噬魂术。”
然后只见吴柯双手一张,成鹰爪状,双目圆瞪,口鼻大张,须发眉毛,如剑如戟,颗颗倒立了起来。刹那间,由一个厚唇朱目的修士,瞬间就变成了好像一个地狱中跑出来的恶鬼。
然后陈后儒就看到了上百股的黑色的烟气,张牙舞爪的袭向陈后儒。
陈后儒淡淡一笑,手上法诀一掐,双手同时连挥,一片红色的火幕出现,像一块布幔一样,迎着黑烟而去。
无论是从大小、浓度和威力来看,红色的布幔看上去都比那吴柯的黑烟大上很多,吴柯还是有些轻敌,低估了陈后儒的战斗力。
只是一瞬间,那一块红色的布幔遭遇到了黑色的烟雾,如水遇火,如冰向阳一样,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转眼间黑烟被红色的布幔包裹住,不停的燃烧,燃烧,黑色逐渐变小,直到变得什么都没有了。
这样仅仅是瞬间的功夫,红色的布幔烧焚黑烟的同时,还在不停地前进,向吴柯包裹而去。
吴柯大吃一惊,他强着镇定,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他拿出了一个玉瓶,盘腿坐下,厚厚的嘴唇翻动,念起了法诀来。
这个玉瓶很是古怪,整个玉屏都是暗黑色的,玉瓶没有什么光泽,上半部分雕刻着奇怪的纹路和骷髅头,下面瓶底周边的一转,全是骨头一样的纹刻。
这个玉瓶拿出来以后,陈后儒感受到了自己的神魂一颤,他不由得大惊,因为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于是陈后儒大喝一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且接我一招,”然后将一把扇子拿了出来。正是陈后儒很久以前测试正五行灵阵使用过的黑焰扇。
陈后儒在经历了盛天德一事以后,开始重视起法器来,虽然在那一次寻宝中,陈后儒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他对比刘义安和尉迟胜的生死,就开始觉得这些法器的出现,不是偶然的原因,而是生死历练以后血泪的体会。
在那一场战斗中,刘义安疏于防范,惨死于黄风扇下,而尉迟胜是借助玄武环和无名盾牌,竟然支持颇久,要不是因为实力不济,不能发挥这玄武环的功用,这尉迟胜整场大战,或者毫发未损都未可知。而陈后儒想到的是,自己的阵法是需要时间布置的,可是和敌人遭遇的时候,没有谁会等待你阵而后战,所以,有些突发的情况下,瞬发的灵器其实就是极好的防御和缓冲的手段,即使要布阵,也可以用瞬发的法器争取时间,从容使用阵法。
于是在这四年的闭关时间里面,陈后儒不仅仅是修炼,炼丹炼器,钻研阵法阵道,很多的时间,陈后儒开始琢磨自己收藏的那几十件法器和稀奇古怪的法宝古宝。
限于陈后儒自己的修为,法宝不能驱使,古宝驱使其实也是很受限的,比如说得自盛天德的黄风扇,陈后儒以后来的筑基后期的修为,状态全满的情况下,灵力也是只能支撑起三扇。
而其他的法器之类,倒是使用的得心应手,不过法器之间还是因为个人喜好或者其他原因,陈后儒还是比较喜欢这把上品法器黑焰扇。
然后陈后儒拿起扇子连扇三十扇,瞬间,海碗大小的纯黑色的烟雾冒了出来,这些烟雾有九十条,九十条的黑色烟雾裹挟在一起,翻腾舞动着、形成一条滚滚的黑焰的洪流,极速的向吴柯而去。
这扇子使用后,陈后儒觉得还是不够,马上又掐诀挥手,这一次陈后儒施展了两种攻击性的术法,一种就是简单的水箭术,只是这水箭,外形和陈后儒炼气期时施展的水箭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如果用神识仔细一看就知道,陈后儒此时释放的水箭,无论是凝固的程度、蕴含的灵力的量,都大大的超过了以前的水箭术。
除了这水箭术之外,陈后儒还施放另外的一种术法,这种术法是陈后儒在《五行术法大全》中领会的,并且自己将之转化过来的术法,这个术法以前叫针雨术,就是将一片的水箭术压缩到极小,向牛毛大小的针一样,然后大范围的释放出去。
这针雨术和陈后儒知道的化雨术是有极大的区别的,针雨术因为压缩的幅度极大,所以穿透性要强上很多,同时因为细小和水的透明属性,有了一定的隐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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