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叔,你把他给我拍下来!”小六子一听小道士骂他比猪还笨,咬牙道。
“唉,六少爷,你也老大不小了,”夜叉道,“那人类小子只有筑基圆满,你都金丹期了,怎么就不能动手亲自将他拍下来?”
说实在话,它对小道士还是蛮欣赏的。同时,对六少不大满意,时哭时闹的,就是一个小孩子嘛,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呀?
这?小六子一听,不禁一窒:我要是能拍他下来,还要用得着你吗,亲自报仇不是更爽快?可是,那也要自己能够拍得下来呀,你之前用了元婴之力都拍不着他,我行吗我?
可是,眼珠子一转,它把目光瞄向老二詹大年:“老二,只要你把那天空中的人类小子拍成零碎,我就原谅你,不在母亲大人面前告你的状,如何?”
这?老二一听,大喜:“此话可当真?”
只要它不在母亲大人那里告状就是好事呀!母亲大人手中的金蛇拐可不是好受的。
“当真,当真,比真金还真!”詹信道。
不就拍下一个筑基圆满的人类小子嘛,况且,之前,他还骗过自己,令自己以为他死了。听说人类的肉比妖兽的肉要香嫩得多,自己还真没吃过,今天可要一饱口福。
“呔,那人类小子,你快下来向我六弟磕头,然后让我吃了,我保你死得一点都不痛苦。”詹大年一手指向小道士,大声道。
“你娘怎么生你那么聪明?”小道士气乐了,“我还说叫你跪下,向我磕三十个响头,我饶你一条狗命呢,你可愿磕吗?”
“你知道,你现在是跟谁说话吗?”詹大年脸色一沉,教训道,“你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年轻人,要懂得谦虚,知道不?”
“唉,真的说你是一条狗好呢,还是一头猪好呢?”小道士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是高高在上的人类,你是在我的脚下颤抖的货色,你有命令我的资格吗?”
“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大爷我手下无情了!”詹大年满脸怒色道。说着,一步踏出,往上向小道士而来。
可是,当詹大年上升到五十多米的时候,只见小道士嘴角轻翘,右手向它一指。詹大年便象一个自由落体一般,“扑”的一声,落了下去,深陷流沙河之中,一时竟无法起来。
这?詹信一见,不禁傻眼了:怎么这个人类小子这么厉害了?
就连夜叉也是心头一震:这小子好象与之前不一样了。首先,他能够在流沙河中升空,就不简单。要知道,这里可是有禁制的,不到元婴期,根本无法升空。其次,他好象都不用法力,只一点二少爷,二少爷便掉落下来。这好象是利用了此地的法则。
可是,他明明是外界进来的人类,怎么会利用此地的法则呢,要知道,之前,他还要用二少爷的大饭盘才能从沙河中横渡的。难道,是那个传说?夜叉突然眼睛一缩,看向小道士,这人会是传说中的那个人吗?
所谓传说中的那个人,就是流沙河之主。如今的流沙河有成千上万股势力,大家一盘散沙,各自为政。而且,为了地盘大打出手,争得是头破血流。如今此地的沙蟾一族与主母的沙蜈一族,是联姻关系,夜叉自己本身就是沙蜈一族的。要在此浩大的流沙河中立稳脚根,自己需要盟友,而联姻,便是比较牢固的联盟关系。
“你,有本事你就下来,咱们一刀一枪地大干一场!”小六子喝道。要是在下面,至少自己有夜叔保护,才不怕他呢。
“跟我大干一场,你配吗?”小道士冷哼一声。
“你不过是一个吹牛的家伙,只会逞口舌之能!”小六子想起那花鞋子,又是心中一痛,咬牙道,“你若下来,我不把你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我就不是神蟾一族的六少!”
“真的吗?”小道士下降到三十米,眼睛一瞪小六子,突然大喝一声,“给我跪下!”
詹信只觉膝盖一重,不自觉地跪了下去,任它怎么用力,就是站不起来。
“啊,混蛋、混蛋、混蛋!”詹信又惊又怒。这是赤裸裸地羞辱啊!
夜叉一见,正要走过来将其扶起,却听小道士道:“前辈,那小子是欠收拾,你能帮得了它多少次?况且,你真要将它的骨头掰直了,它的腿也废了!”
这?夜叉迟疑起来,因为小道士所说不象是开玩笑。
“小伙子,我们少爷还小,你这次能不能放过他?”夜叉向小道士抱拳道。
“前辈,不是我拂你的面子。”小道士摇头,“我这次不教训它,那它以后便不知如何嚣张跋扈,我这次是救病治人。只要它承认错误,向我磕三个响头,我便放过它。”
“夜叔,你都听到了,他这不仅是羞辱于我,也是羞辱于你,更是羞辱神蟾一族。请你快出手,将他拍成飞灰。”詹信惊怒道。
“哼,真是聒噪!”小道士手一点,詹信背也弯了下去,向小道士磕起了头来。
“人类小子,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詹大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小道士的身后,一根柱子粗的镔铁棒向小道士砸去。
但是,小道士只是眼睛向他一瞪,詹大年的镔铁棒没有往前砸,而是往后一弹,“啪”的一声,砸到了它自己的头上。
“啊~”詹大年一下子头破血流,再次从空中落下。但是,那镔铁棒没有再落下,而是在空中旋了一圈,向詹信而去。
镔铁棒在詹信头上三米处停下,吓得詹信屁滚尿流。因为,镔铁棒足有五六千斤,这一棒砸下,定然会令自己脑浆迸溅。若是平时,自己当然能挡得住,但是现在自己被禁锢,哪里有那抵抗之力?关键是,夜叔却在一旁袖手旁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可服吗?”小道士斜了詹信一眼。
“我服,我服!”詹信忙道,这好汉不吃眼前亏呀!
“好,服,就要有个服的姿态!”小道士道,“现在你向我磕三个响头,然后保证以后洗心革面,不要再恃强凌弱。”
小道士松开了詹信上半身的禁制。
“是,是,是!”詹信忙向小道士磕了三个响头,并保证以后不再欺负弱小,否则天打雷劈。
“嗯,还有你,你叫詹大年是吗?”小道士向刚从沙河下爬起来的老二道。同时感到有些奇怪,它不是老二吗,怎么叫大年,应该叫二年或小年之类的呀!
他不知道,其实老大叫詹大春,是大姐。不过,却不喜欢大家喊她大小姐,而要大家喊她大公子。
“我……”詹大年正要硬两句,但是发现那镔铁棒向它飞来,其内秩序混乱,已经不再听自己的召唤,不禁一愣。
“你想我用你的镔铁棒将你敲成猪头吗?”小道士喝道。
“这,当然不想!”詹大年老实道。
“好吧,你告诉我,你做过什么坏事,我就放了你!”小道士道。
“那,如果我说了,你把这镔铁棒也还给我吗?”詹大年问道。
“这就要看你的诚实程度了,如果你避重就轻,随便乱说一通,可别怪我将它给废了!”小道士斜了它一眼。
“不敢,不敢!”詹大年忙道,“我其实没做过多少坏事,只化为大姐的模样调戏过大姐的二丫头两次、偷过老三的止尿裤十三条、把老四窝藏的美姬给放了、还有就是老五喜欢老头的十五姨太也是我说的,至于老六,大家都说他藏起了我的饭盘,所以,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了?”小六子一听,竖起耳朵忙问道。
“我就我就把你藏起来的蜂王浆给吃了!”詹大年小声道。
“什么,我的神蜂浆是你吃的?”詹信大怒,“我要掐死你!”
神蜂浆是母亲大人偷偷给它的,那可是圣级补品,能够滋养灵根的。可惜在三个月前,不知被谁给偷走了。也正是因此,母亲觉得小六子不大安全,便派了夜叉保护它。
“没有了?”小道士皱眉道。
“嗯,还有,还有,偷看十五姨太洗澡的其实是我,不是老五。”詹大年不好意思道。
“就这些?”小道士眼睛瞪向它。
“没了,真的没了,我都说了实话!”詹大年忙道,“否则,天打五雷轰!”
“好,这镔铁棒还给你,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小道士嘿嘿一笑,一闪身向那岸边飞去。
詹大年将镔铁棒拿到手上,神念一扫,镔铁棒内部的禁制又恢复如初了,不禁大喜。可是,接下来,它却愣住了。因为,在它的面前,站着好几个人。这些人不是别人,分别是大姐、四弟、五弟、六弟,当然,还有一个坐着轮椅,右手拿着一支大钓竹的老三。
“老二,想不到呀,想不到!”大姐气得满脸通红。
“这,大姐,那是误会,我刚才是胡说的。”詹大年忙道。
“说,当年你把那美姬藏哪了?”老四大怒。
“我,我刚将她带出来不到十里,就遇到了老六,我藏起身,老六就上前对她动手动脚,那美姬扇了老六一掌便跑,老六去追,听说她手中的花鞋子就是那美姬跑掉的……”詹大年解释道。
“老二,你为什么污我清白,你还有良心吗?”老五喝道。这几年,父亲大人对自己都不怎么信任了,就是因为偷窥门。
“老五,我也不想呀,可是,谁叫当时你正好从那里经过呢?我不诬陷你,我诬陷谁呀,再说,别说你没有对十五姨太有好感!”老二道。
“我呢?”坐在轮椅的老三哭道,“你太丧心病狂了,连一个残疾人都不放过,那天,本来我可能会是有机会订亲的,你连偷了我十三条止尿裤,让我当众出丑,你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吗?”
一时间,大家对詹大年大骂撕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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