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纣王的下场很凄惨,不用说,他很快被关进了天牢中,随从散宜生等人同罪,其他两件宝物也被愤怒的纣王砸了个稀巴烂,就连在座诸侯都受了牵连——纣王借口各地反腐扫黑的力度不够,把所有人诸侯挨个臭骂,最后一股脑儿全部赶了出去。
所有诸侯悻悻离去的时候,无不大骂伯邑考这小子不识时务,只有我满心欢喜准备随个大流,但刚迈步就被人喊住了:“姜尚大人,大王叫你回去商量处置罪人的办法。”
我这才想起正事没做,连忙回去端端正正坐好,另见费仲尤浑已经全数在列,跟着就听纣王怒冲冲的喝问:“你们说说,伯邑考目无君王出尔反尔,我应该怎么治他的罪啊?”
费仲立刻道:“以臣所见,这种不忠不孝的人应该炮烙!”
尤浑马上变本加厉:“不行,炮烙还不足泄臣心中之恨,不如这样吧大王——咱们把伯邑考剁成肉泥,蒸包子送给他爹吃,您说怎么样?”
纣王眼睛一亮:“咦,这我到没想过……有新意,有意思啊!”
费仲尤浑齐齐道:“既然大王喜欢,要不就这么定了吧?”
纣王想了想,微微点头道:“好吧,既然两位爱卿都赞成,我也就——”
你麻痹,命令下来可就没救了!我急得满头大汗,虽然一时间还没想出主意,但也只能大着胆子喊了声:“且慢!”
纣王和俩佞臣齐齐一愣,疑惑道:“怎么了?”纣王更是不明所以:“姜爱卿觉得这惩治之法太过严厉了?”
“不是严厉,是……是太便宜他了!”我满口胡扯道:“就算咱们杀了伯邑考做包子送给他爹吃,那难受的也是他爹和伯邑考没关系,你们说是吧?”
纣王恍然道:“那你的意思是杀了西伯侯做包子给伯邑考吃……”他边说边点头,边思索道:“这倒更有意思啊……”
“别,我也不是这意思——干脆这么说吧大王,咱能不能别和吃搅合啊,换个别的招行不行?”我直接道:“条条大路通罗马,何必单恋一枝花?”
纣王直接道:“那你说怎么弄?”
“呃,我还没想好……”
“没想好你喊我等等?”纣王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姜爱卿,你什么意思?”
我吓得周身一激灵,急忙道:“我还不是为了更高更快更强的把这小子处置了啊,大王,容我点时间行不行,保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顺带还让大王你玩开心,行不?”
也许是我这段时间的新鲜玩意给纣王了信心,又也许是我连续完美的任务率让纣王满意,所以他看了我好几眼,最终点头:“好吧,我就给你两天时间想想——如果你拿不出个好玩又有新意的玩法,我可连你一起处置啊!”
我硬着头皮道:“谢谢大王!”
机遇总是伴随着风险,所以,我对这次为救伯邑考造成的问题已有了心理准备,才出皇宫众人就迎了上来,我唉声叹气的把他们一路带回家,这才把整件事从头到尾说了遍,然后问道:“各位,谁有办法?”
大家一起摇头……
我们窝家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中午饭都是直接在外面端了一锅子羊肉加烙饼解决的,最后还是时空鸡现了关键点:“我们傻不傻啊,这种事找人就行了,干嘛还自己想啊?”
“找人?”我一愣:“找谁?”
“我知道有个人特厉害,外号智叟,我们不然去问问他吧?”时空鸡道:“前几天我到处找人的时候知道的,在咱朝歌外面的山下就有俩,一个叫智叟一个叫愚公,你说……”“还说个屁啊,赶紧去!”我蹭就站了起来,急风火燎朝外开始冲:“走走走,同去同去!”
……事不凑巧,当我们赶到的时候智叟已经重病在卧,进气少出气多,床边眼泪汪汪跪着他的俩儿子,看样正在交代遗言——你说说,这种时候我们还能争嘛,只能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闪到了一边,如果说完不死再看有没有时间请教,接着就见他从枕头下哆哆嗦嗦的抽出两把砍柴刀分别递给俩儿子,“上、上山去……砍柴,家产以、以、以你们砍柴来分……”
俩儿子泪眼婆娑的接过砍柴刀出门,我们彼此交换着眼神,疑惑道:“这砍柴和分家产有关系吗?”“看谁多谁少吧?”时空鸡猜:“能干的多分,不能干的少分?”
“恩,也可能谁聪明谁少分——反正这么聪明也饿不死,都亲生的就分给笨的。”任晓妍补充,顺便朝外面一偏头:“你们看,老大直接上山了,老二还在磨刀——果然老二聪明些。”
果然,任晓妍在传奇世界历练之后,她的观察力和思维能力都上了个台阶,我不由得暗暗赞许,其他人也不由自主的微微点头同意这个说法……正在这时候老二举着磨好的刀冲了进来,直接搁智叟脖子上就嚷了:
“我就不废话了——老头,把钱都交出来吧!”
我们都急了:“别介啊,这可是你亲爹!”
老二恶狠狠的蹬我们一眼,“你们知道个屁啊,这都是他自找的——咱们村里为什么家家户户都在办丧事,你们来的时候问为什么了吗?”
我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来太急没问,份子钱一会儿挨个送去成吗?”
“和份子钱没关系,”老二咬牙切齿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家的白马跑了,大家都说是坏事,但我家老头偏偏说是好事,没多久就看白马托了个和尚回来……”
“这也不算好事吧?”我们好奇道:“和尚来了白吃白喝有什么好?”
“这倒真是好事,因为我们兴高采烈的把和尚煮吃了,”老二道:“大家都高兴的时候这老东西又开始说了,硬说这是件坏事……”
“后来呢?”我们赶忙问:“怎么个坏法?”
老二眼神迷离道:“今早上,有个猴子找村子里来了,还白毛的……”
我们:“……麻痹,这么快?”
老二眼红脖子粗道:“对,就这么快,所以我们才会家家死人户户办丧事——这老东西要是早说不就没事了吗?”
呃……估计这就是唐三藏前九次取经夭折事件之一了吧?
寻访智叟之行夭折,我们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朝歌,一路上我又重新回忆了下伯邑考得罪纣王整件事的过程,冷丁反应过来:“纣王杀他的原因,无非是这家伙把猴子给放了,要不逮回来……”
不过转头一想不科学,且不说能不能抓到,就算真抓到也是个祸害,谁知道这白猴子会不会在皇宫干点什么出格的事儿啊,那不更糟——要想救出伯邑考,这办法一定是能够治本的,治标的绝对不行!
要不,我还是想办法劝伯邑考再弄只猴子教出来,让它同样懂音律知节拍,能歌善舞,借此来消除纣王的不悦,然后再借口说要找些宫女出来组建个女子十二乐坊乐队,先把命保下来,以后再慢慢想办法救丫的命不就行了?
我左思右想觉得这是个好计,于是立刻让时空鸡去通知费仲尤浑配合,这俩倒是知情识趣得很,说是我的主意立刻莫口子应了下来,只需我提立刻附和,我这才放下心准备好说辞,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去觐见纣王。
晚上的时候,来了两个据说是商人的人来拜访,进门就自我介绍叫太颠、闳夭,是从西岐专程赶来解救伯邑考和西伯侯的,送上了大堆的礼物,我顺水推舟就把下午的办法说了,立刻得到了这俩的高度赞扬:“早听人说姜老司机乃是朝歌的智囊,今日一见果非凡响,如此我们侯爷和大公子的性命就拜托了!”
“别介,”我连忙摆手:“我只是提出这个办法试试,行不行还两说,而且就算纣王同意了也得你们公子配合,他要教不出只猴我也没辙啊!”
“这你可以放心!”太颠信誓旦旦道:“只要大人能够说动纣王,我家公子那里肯定没问题——不瞒大人,我家公子教书育人可是有证的,绝无虚假!”
“不是找小广告上面的人办的吧?”我怀疑道:“现在官二代愿意老实考级的人可不多。”
“我们公子的百分百真的,”太颠胸脯拍得山响:“我证明!”
“你以为你谷子地呢?”我白他一眼也懒得多说,点头道:“既然你们保证那我可就干了——要出岔子可和我无关,我到时候什么都不知道。”
俩二货重重的点点头:“您请好吧!”
第二天一早我去见了纣王,在我一番鼓吹和费仲尤浑俩佞臣的附和下,纣王爽爽快快就同意了这方案,然后把伯邑考从牢里提出来,又牵来了一堆猴让他挑选,由我亲自把事情的原委告诉这丫。
伯邑考虽然还是跪在地上,可听闻此消息明显感觉变了个人似的,信心十足不说还透着跃跃越试:“不知大人要我教它何种乐器?”
我看看纣王,心想还是弄个简单点的免得出错,于是道:“先就来个古典清雅,端庄肃然的吧,既能彰显大王的气势又能在朝堂上演奏——你弄好了我们就不让你住牢里了,到时候出来找个地方住,专心给大王教乐器。”
纣王满意的点点头:“爱卿所言有理,不用太复杂,简单点就行,最好能够成给寡人看看。”
伯邑考再次跪地磕头:“大王放心,罪臣一定尽快尽快再尽快,拿出成果第一时间就让人禀告大王查验,以明罪臣的拳拳忠心!”
“那寡人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我放松心情回家,以为这件事如此就烟消云散了,满心透着欢喜,谁知道回家不到仨小时噩耗就传了过来——伯邑考触怒纣王当场被砍成了肉酱,现在包子快熟了!
我倍受打击的紧紧抓住传消息内侍的手,瞪眼道:“为什么啊,早上不是都说好好的吗?”
内侍吞吞吐吐道:“我、我不知道,乐器教挺好的,但大王一看就火冒三丈了!”
“啊?”我抓狂道:“没理由,说不通,这他妈为什么呢——他选的嘛乐器啊?”
内侍苦笑道:“呃,那东西好像叫木鱼……”
我目瞪口呆道:“……麻痹,还真古典清雅端庄肃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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